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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阳颤/抖的走过去,跪在彭四爷面前,彭四爷“恰好”很是时机的醒了过来,有些虚弱的看着莫阳。
莫阳觉得他的手都在颤,看见彭四爷胸口上的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颤/抖的手伸过去,帮彭四爷压住伤口。
彭四爷心里有些波澜,看来莫阳对自己也不是无/动/于/衷的,立刻加把劲儿,一脸要死的感觉,说:“小莫……”
莫阳听到他的声音,心中像是被拧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彭四爷声音很小,说:“小莫,别恨我,好吗?”
莫阳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脑子里很乱,其实莫阳不止恨彭四爷没救孔珊珊,毕竟那种时候,彭四爷救了自己已经算是大恩大德了。
但是彭四爷也做过另外一件错事,那就是不管不顾的强要了莫阳,而且莫阳的身/体特殊,这一直都是莫阳心里的疙瘩,彭四爷脾气不好,还总是觉得抓到了莫阳的把柄,来要挟莫阳,虽然彭四爷并没什么坏心眼,但是偏偏莫阳是个心思比较细的人。
这一路走过来,彭四爷对莫阳的照顾,大家全都看得出来,莫阳自然也看得出来,他眼前全都是彭四爷把自己推开,然后被巨石砸中的景象,嗓子滑/动了两下,眼圈终于/红了。
彭四爷有些吃惊,连忙说:“别哭,别哭……我最见不得你哭,莫阳,是我不对……你难道真的不能原谅我……”
彭四爷说着,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这倒不是他装的,因为胸口有伤,一咳嗽就抻裂了正在愈合的伤口,热血涌/出来,彭四爷这回的表情不是装的了,疼的有些脸色发白。
莫阳立刻扶住他,彭四爷想到自己的内伤,苦笑了一下,说:“莫阳,你就不能原谅一个将死之人吗?”
他一说话,莫阳顿时看向他,眼神里全是复杂。
彭四爷这次说的并不是谎/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总有每天都在抽/奖的感觉,每天早上一睁眼,发现自己还能醒过来,总有一种中大奖的感觉。
彭四爷双眼盯着莫阳,眼神里也有一些复杂,说:“我喜欢你。”
莫阳这回更吃惊了,瞪着眼睛看他,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毕竟莫阳一直活在阴影和自卑里,虽然师父告诉他,他这种体/制适合做土夫子,比别人都要安全,这是福气,但是他宁肯不要这种福气,也不想被人看成是怪物,师/兄弟师/姐妹全都知道这件事,莫阳一直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这让莫阳打一开始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个好女孩了,而且他也不能找,不可能耽误人家姑娘一辈子。
他从没听过别人像自己表白,觉得根本不可思议,当时彭四爷强/压着他,看见他特殊的地方,满眼都是惊讶和震/惊,莫阳就觉得天塌了,要把自己压死了,那时候彭四爷也在生气,还故意奚落他,这种阴影一直埋在莫阳心里,他一直觉得彭四爷眼里,自己也是个彻彻底底的怪物,他们发/生/关/系,是因为彭四爷觉得自己的身/体新鲜。
莫阳哪里想到彭四爷竟然会说这样一句话,把他惊得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彭四爷看着他的眼神,又苦笑了一下,刚刚还觉得自己有希望的,毕竟彭四爷一辈子都没受过挫,他有钱有势,多少人自荐枕席,彭四爷从没追求过谁。
彭四爷叹了口气,说:“莫阳……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之前伤过你,孔珊珊的事情,我只能说我无/能为力……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也求你别恨我,可以吗?”
莫阳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他看着彭四爷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一直都没有说话,就在彭四爷叹息了一声的时候,莫阳突然低下头来,嘴唇在彭四爷的嘴唇上轻压了一下。
彭四爷顿时瞪大眼睛,也是一脸不可置信,随即一下蹦起来,抓/住莫阳的胳膊,说:“莫阳?莫阳这是什么意思?你也喜欢我吗?”
彭四爷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就跟情窦初开的青/春/期似的,死死抓/住眼前的人,一脸的兴/奋和跃跃欲试,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身受重伤的“将死之人”。
莫阳显示惊讶,随即一下就明白了,眯起眼睛来盯着彭四爷,终于说话了,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冷飕飕的,说:“彭四爷,骗人好玩吗?”
彭四爷得意忘形,一下就露馅了,那边温白羽正被万俟景侯吻得气喘吁吁,一听到彭四爷和莫阳的动静,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万俟景侯不满的看着温白羽,用大拇指轻轻蹭了蹭他的嘴唇,说:“要专心。”
温白羽拍开他的手,感觉自己嘴唇都要被咬掉了,又疼又痒的,肯定破了,万俟景侯一直啃他,好像把他的嘴唇当成了玩具,变着法的又吻又舔。
偏偏美色当前,温白羽根本拒绝不了,温白羽被啃得实在忍无可忍,觉得不制止万俟景侯,自己嘴唇就掉了,刚拍开万俟景侯的手,还没赏给万俟景侯一对白眼。
就见万俟景侯突然抱住温白羽的腰,然后把额头抵在温白羽的肩膀上,声音发闷的说:“白羽,我难受的厉害,可能是那个针要发作了。”
温白羽:“……”
温白羽几乎想要双手抱头,万俟景侯也扮虚弱,而且还没彭四爷敬业,双手特别有力的搂着温白羽,恨不得把他揉进怀里。
温白羽知道他在装可怜,但是一听到万俟景侯难受,心里就一拧一拧的,说:“那……那怎么办?”
万俟景侯立刻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说:“你亲/亲我。”
温白羽心里就想大嚎一声,还亲?!嘴唇都破了!
但是万俟景侯装可怜,偏偏温白羽很吃这一套,只好咬了咬牙,主动贴过去,压住万俟景侯的嘴唇,说:“嘶……不许咬,听见没有,不然我……”
那边莫阳一下看穿了彭四爷的“诡/计”,莫阳心里想着,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在旁边休息,只有自己一个人担心彭四爷,原来彭四爷根本没事,只是跟自己面前装呢。
莫阳立刻站起来,就要走到一边去,彭四爷伸手抓/住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的确骗你了,但是莫阳,我说喜欢你,真的没骗你。”
莫阳冷眼看着他,说:“彭四爷是个商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已经炉火纯青了,我还真不敢信。”
彭四爷有着着急,他刚才咳嗽抻裂了伤口,现在是真疼,但是莫阳已经不信他了,毕竟之前彭四爷一直威胁莫阳,现在又骗了他,莫阳不信也是有理由的。
彭四爷赶紧追过去,说:“莫阳,你听我说,我不该骗你,但是我也是没办法,我只想看看你到底对我什么意思……莫阳,你也是喜欢我的,咱们两个人就别兜圈子了。”
莫阳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抬起头来看着彭四爷,随即低下头平视前方,淡淡的说:“是,我也喜欢彭四爷。”
彭四爷立刻欣喜如狂,但是又感觉莫阳的口气有点不对劲。
就听莫阳继续说:“但是那又怎么样?”
彭四爷面色有些严肃,说:“什么意思?”
莫阳看着他,说:“你是个商人,心机比谁都重,我喜欢你是真的,但是我不敢跟你在一起。”
彭四爷立刻急了,抓着莫阳的胳膊说:“莫阳,我只骗过你这一次,真的,我知道自己以前有错……”
莫阳突然抬手制止住彭四爷的话,说:“你有两件事瞒着我,如果这两件事不说清楚,什么都别提。”
彭四爷又些吃惊,没想到最后被莫阳将了一军。
莫阳说:“我想知道你在墓葬里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直咳血。还有孔珊珊的事情,你说自己无/能为力,到底隐瞒了什么。”
彭四爷吸了口气,莫阳又说:“虽然我年纪比彭四爷小,也没彭四爷见多识广,但是分辨真话假话,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彭四爷叹了口气,坐在莫阳身边,说:“你为什么偏要听,我不说也会为你好。”
莫阳说:“好不好,我听了自然知道。”
彭四爷看着他,说:“这件事情,我答应了孔珊珊,也是为了你,我打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了,真没想到有一天要翻旧账。”
莫阳没说话,等着彭四爷和盘托出,彭四爷似乎在回忆,说的很慢。
孔珊珊是大师/姐,很有表率作用,在莫阳心里,师父和师/姐的分量都很重,就像亲人一样。
那时候莫阳和孔珊珊在墓葬的三层发现了长生不老的丹药,孔珊珊把丹药取下来,同时也偷偷的取了一颗其他的丹药。
莫阳觉得自己在面对欲/望的时候是丑陋的,当时孔珊珊把丹药给他的时候,他竟然真的很想长生不老,毕竟这是自古以来多少帝王都在追求的事情,这件事情竟然被他们碰到了。
而且对于土夫子来说,长生不老不仅是耳濡目染的事情,也是一个现实的问题,土夫子常年倒斗,身/体吸收了墓葬的极阴之气,抵消身/体里的阳气,时间一长,比普通人死的要快。
莫阳面对长生不老的丹药,有一个正常人的渴望。
但是他也犹豫了,就算自己长生不老,那也是个怪物,这个丹药只能让自己长久的活着,可是他活着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他一辈子不能有孩子,不能有家庭,连陪伴他的伴侣都不能有,一个人孤独的活着根本没有/意义。
莫阳想把丹药给孔珊珊,孔珊珊却说,莫阳是个好人,他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自然值得这个丹药。
莫阳记得当时孔珊珊说话的表情,这句话就像救赎一样,他至今记得,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孔珊珊的表情神采飞扬的,眼睛里露/出光芒。
不过莫阳听过彭四爷的实话,突然觉得这一切的救赎都崩溃了,根本不堪一击。
孔珊珊也同样拥有贪欲,他偷偷拿了另外一个丹药,然后把丹药掉了包,装做/好/人一样,把掉包的假丹药给莫阳吃,莫阳还十分感激她。
众所周知的,古代的丹药很多都是外用却内服的,毒素和重金属都超标,吃下去之后绝对就没命了。
孔珊珊那时候估计有些犹豫的,但是还是止不住贪欲,把长生不老的丹药偷偷留给了自己。
但是他没想到,这座墓里的长生不老,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子车氏根本没有炼出这种丹药,罗盘上的篆书也是为了防止盗墓贼和意图不轨的工匠用的。
其实那枚长生不老的丹药,就是控/制黑/毛僵尸的丹药而已。而相反的,其他的丹药并没有剧毒,吃下去就像吃了一个糖豆一样。
孔珊珊偷偷把那枚“长生不老”的丹药吃了,后来三层的墓葬坍塌,正好撞到了莫阳的头,莫阳一下晕过去了。
孔珊珊想要趁机逃跑,但是内脏忽然绞痛起来,好像有东西在里面少,但要是给僵尸用的,僵尸和活人怎么能一样,孔珊珊的内脏很快烧起来,从内开始,几乎化成一滩脓水。
这个时候彭四爷发现了他们,他第一个看到的是孔珊珊,孔珊珊看起来很完好,彭四爷本身要救她,把他翻起来准备背着孔珊珊出去,没想到这个时候,孔珊珊的嘴里竟然喷/出一股绿色的烟雾来,但是极度的腐蚀性。
彭四爷当时被呛了一下,感觉身上的伤口都在灼烧,他吸进了不少绿烟,这个时候才发现孔珊珊可能是中毒了。
当时孔珊珊指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说下面有人,让他救人。
彭四爷把石头翻起来,就看到脑袋上全是血的莫阳,莫阳还在昏迷,有很多外伤。
孔珊珊知道自己没救了,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陷阱,但是因为自己的贪欲,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中招了,在门派里跟着师父学的所有的东西都不管用了。
孔珊珊觉得自己太傻了,彭四爷并不知道孔珊珊吃了什么,背起莫阳,要带孔珊珊一起走。
当时孔珊珊的表情很绝望,彭四爷也忘不了,她把事情告诉了彭四爷,告诉彭四爷自己没救了,但是在莫阳心里,自己却是个好师/姐,她并不想让莫阳恨她。
三层的墓葬坍塌的很厉害,彭四爷不敢再耽误时间,想要背着莫阳出去,不过这个时候莫阳醒了,彭四爷也信守了诺言,一句多余的都没和莫阳说。
那时候彭四爷也有四十岁了,不过他是彭家的嫡系,也传承了祖上的长寿,看不出来年纪,但是对于彭四爷这种活了四十年的人来说,莫阳就像一只刺猬,年纪不大,但是浑身带刺,逮着彭四爷又咬又骂,精神很崩溃,把他当成了一个活的撒气桶。
彭四爷看着莫阳出神,说:“我说完了,你信不信?”
莫阳没说不信,也没说相信,但是仔细的一回想,当时孔珊珊却是有很多反常的举动,把整件事情全都联/系起来,竟然不得不信。
彭四爷又说:“你放心,你吃的那个丹药应该没事,孔珊珊托我在出去之后给你检/查,我让医生给你查过了,并没有毒。”
莫阳抬头看他,说:“那你呢,你一直咳血就是因为那股毒气?”
彭四爷没想到莫阳竟然问自己,于是点点头,说:“是,我出来之后也做了检/查,但是很不幸的是,咱们逃出墓葬之后,一直没遇到人,我背着你走到城区,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看起来一副瘦弱的样子,骨架子到还挺沉……花费了不少时间,我找道上的医生看过了,他说时间太长,尸毒已经到内脏里去了,除非把内脏都换了,还要换血,不然没有办法。”
莫阳看着他,嘴唇颤/抖了一下,说:“应该是你恨我的。”
彭四爷笑着说:“这些都是我愿意做的,为什么恨你……莫阳,我说真的,我喜欢你,我想一辈子陪着你,不过我这一辈子或许不长了,不知道还有多久。”
温白羽对彭四爷和莫阳的事情特别感兴趣,因为他能隐隐听出来,彭四爷和莫阳似乎有什么狗血的往事,不然为什么彭四爷总是说自己当年做错了。
万俟景侯有些无奈的看着温白羽一脸八卦的样子。
众人从墓葬中/出来,就准备和莫阳的那批人汇合,然后早点回城区去。
然而白老虎是个问题……
白老虎这么大,但是非常的黏万俟景侯,一直跟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走一步,白老虎就跟一步,还不停的甩着尾巴。
温白羽思考了一下,这只老虎是上古神明,一直跟着彭祖,灵性很强,如果带回去肯定镇邪,但是这可是老虎啊,北/京/城区都不让养大型犬,更别说大老虎了,就算它长着翅膀,还会卖萌,但是他也是老虎!
白老虎虽然是上古神明,好几千岁了,但是竟然不会化形,也不会开口说话,估计还没有过劫,只是停留在有灵性上面。
这就更难办了,白老虎不会化形,怎么带到北/京去。
这件事情难不倒彭四爷,谁让彭四爷有钱又有权呢,彭四爷弄了一个大货车,把白老虎放在里面,就给温白羽快递到北/京去了。
那天九命正好在小饭馆里,看到一个货车停在门口,卸下来一个巨大的箱子,顿时特别好奇,他等了半天温白羽都不来,就好奇的摸了摸那个箱子。
不过据说随便拆别人的包裹不太好,九命就忍着没拆开,结果那箱子竟然自己动起来,里面“咚咚”的响,还有低吼的声音。
九命顿时纳闷了,这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九命是没有拆开箱子,但是里面的白老虎已经不耐烦了,使劲撞着箱子,没两下,箱子不堪重负的撞开了。
九命就见到一只巨大的大白猫,身上还长着花斑的条纹,后背有两只肉翅膀,甩着长长的尾巴。
白老虎一撞出来,就看到了九命,在他眼里,九命就是一只特别小的小黑猫,白老虎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嗷呜——”一声大吼,扑上去准备和小黑猫玩耍。
九命吓得魂儿都没了,这他/妈是什么玩意,这么大的体积,而且看起来他热情了,被老虎一爪子拍上,还不立刻变成馅饼?还是露馅的烂馅饼!
九命“喵——”的大叫了一声,白老虎却以为九命在和他玩,“咚咚咚”的又跑又跳,追着九命上蹿下跳的,别看白老虎的肉翅太小了,但是当它跳起来的时候,肉翅努力扇两下,竟然跳得很高。
九命吓得胆都要破了,而且他发现自己八条半尾巴的修为,好像没有这个白老虎大,这白老虎怎么也有四千年往上的修为。
在九命的惨叫/声,和白老虎的欢快吼声中,终于有人推开了小饭馆的门。
温白羽一见到白老虎送来了,先是高兴,随即就见到白老虎和九命玩的“欢快。”
九命立刻“喵喵”大叫着,一下错过来,抱紧温白羽,双/腿夹/住温白羽的腰,他的人形要比温白羽高,温白羽被他这样一抱,顿时都要压趴下了。
旁边的万俟景侯则是一脸不快,伸手一把抓/住九命的后脖领子,把九命甩给旁边的东海。
九命甩在东海身上,立刻双/腿一夹盘主东海的腰跨,大喊着说:“我的妈,怎么会有一只老虎精,还是好几千年的,救我啊,太可怕了。”
白老虎一见到万俟景侯,顿时抛弃了大叫大嚷的九命,跑到万俟景侯面前,趴下来,用脑袋蹭着他的手背,不断的甩着自己尾巴,想卖萌一样。
九命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说:“原来老虎精也会卖萌,这太奇葩了。”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这是我的新宠物,彭祖墓里带出来的白/虎,能镇邪的。”
九命侧眼看着他,说:“主人,你别什么都捡好吗,这只老虎不会化形,体积这么大,吃的肯定也多,你养得起吗?”
温白羽摸了摸白老虎的头,手/感不错,毛很厚,而且不扎人,身上还肉肉的,像一个大沙发一样,说:“没关系,景爷的搭伙费不是很多吗,肯定能养老虎的。”
九命鄙夷的看着他,说:“主人,你要变成一个吃软饭的人了吗?”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谁说的,万俟景侯负责养老虎,我负责养万俟景侯吗。”
九命:“……”
正这个时候,小饭馆的门被推开了,白老虎第一个反应,立刻抬起头来,然后“嗷——”的叫了一声,顿时跳起来,抖着小翅膀,甩着长尾巴,欢快的跑过去,然后立刻伏低了头,又开始蹭刚进来的人。
温白羽回头一看,刚进来的人竟然是邹成一和噫风。
那只白老虎竟然不认生,跑过去就蹭噫风的手背,一边蹭一边“嗷嗷”叫,叫的跟一只乖猫似的。
温白羽有些不可置信,要知道白老虎虽然黏万俟景侯,但是第一次见到万俟景侯的时候,还对他又咬又抓的,白/虎虽然是神明,但是也是凶兽,野性难驯很正常。
没想到噫风竟然这么吸引“小动物”,白老虎一下就抛弃了万俟景侯,围着噫风又转又叫的。
邹成一倒吓了一跳,他眼睛看不见,只能听见老虎的叫/声,老虎围着他们转,还有“呼呼”的风声,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要攻击他们。
噫风笑着说:“少爷,不是野兽,看起来是温先生新养的宠物。”
邹成一额角有些跳,说:“宠物?老虎?”
温白羽很得意的走过去,说:“对啊,我新养的,你觉得怎么样?”
邹成一说:“你的兴趣爱好还挺广泛。”
那只老虎对噫风非常亲近,一直围着他打转,蹭噫风的手背,噫风抬起手来,轻轻的摸了摸老虎的头,还顺了顺他的耳朵。
老虎顿时美得颠颠的,抖着耳朵,嗓子里“咕噜咕噜”的叫。
温白羽说:“你们怎么过来了?身/体好了吗?”
邹成一说:“差不多了……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们,另外的建木碎片,似乎有点眉目了,但是我还不确定,你们有兴趣去吗?”
温白羽挑了挑眉,说:“在哪里?”
邹成一说:“应该是濮阳附近。”
温白羽说:“河南?那离得不远啊。”
邹成一笑着说:“濮阳附近的卫宣公墓,但是具体墓葬在哪里,我也没去过,还要再找找。”
温白羽点点头,说:“行,时间你们定。”
邹成一说:“好,噫风会准备车,到时候我们来接你们。”
白老虎还在黏着噫风,邹成一说完了就要走,还要去准备东西,不过白老虎竟然要跟着出门,噫风回身拍了拍它的头,笑着说:“温先生您的宠物还挺可爱。”
他说着,挥了一下手,白老虎立刻转过头去,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摇着自己的尾巴回头咬啊咬的。
万俟景侯看着白老虎的反应,皱了皱眉,似乎在想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竟然响了。
显然有人给万俟景侯打电/话,在万俟景侯认识温白羽之前,他甚至都没有手/机,道上的人想找他搭伙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万俟景侯,只有万俟景侯感兴趣的,才会主动联/系别人。
温白羽好奇的探头看看,竟然是彭四爷的电/话。
万俟景侯接起电/话,就听彭四爷的声音笑着说:“喂,景爷吗,我这边可有大买卖,你这些天有时间搭伙吗?”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温白羽,他们刚答应了邹成一要去濮阳,自然最近没时间。
彭四爷不等他说话,又继续说:“道上的人有消息,说濮阳附近有龙窟古墓,小莫想去濮阳的龙窟看看。”
万俟景侯似乎有点兴趣了,说:“濮阳?去龙窟看什么?”
彭四爷的声音一下就有些得瑟,笑着说:“有人传说龙窟里葬着先秦的神龙,有龙胆,小莫也不知道哪里听说的,龙胆能克制我的尸毒,就想去濮阳看看,你有兴趣吗?”
万俟景侯说:“我们之后会去濮阳。”
彭四爷一听,万俟景侯竟然有兴趣,立刻笑着说:“那正好了,你什么时间方便,再给我来消息,我们随时方便。”
万俟景侯“嗯”了一声,彭四爷不再废话,就挂了电/话。
温白羽听见“濮阳”、“龙窟”这些词,不禁有些奇怪,说:“彭四爷打电/话说什么?”
万俟景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淡定的说:“来送养老虎的伙食费。”
温白羽:“……”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补充说:“彭四爷他们也要去濮阳,莫阳要找龙胆给彭四爷压/制尸毒。”
温白羽奇怪的说:“龙胆?那玩意管用吗?”
万俟景侯说:“要看是什么龙,龙胆阳气很足,压/制尸毒应该不在话下,但是也是龙胆的阳气太足了,一般人肯定都受不住。”
因为彭四爷和莫阳的加/盟,他们人太多了,邹成一就不打算开车去濮阳,而是坐大巴先去濮阳,然后再汇合,到时候开车去找墓葬。
温白羽准备了一下行李,他们要带的东西不多,但是一定要带衣服!温白羽可不想让万俟景侯再抖骚了,他带了好多衣服,而且多带了几件万俟景侯的衣服,毕竟万俟景侯的衣服大,自己也能穿,自己的衣服万俟景侯可穿不了。
两个人提着行李就准备出门了,九命扒着温白羽不让他走,说:“主人,你要走带上我吧,我受/不/了/了,那只大白猫太可怕了,你把它放宠物店寄养行不行,他在家里我都不敢睡觉!”
温白羽鄙夷的看着他,说:“你见过把老虎寄养在宠物店的吗?再说了,你好歹也是神明,拿出点神明的气魄来,它还不能化形,还是个孩子,你怕什么。”
九命立刻说:“你见过四千多年的孩子吗!”
正说着,白老虎就听见了九命的声音,立刻跑过来,“嗷嗷”的叫着,那意思让九命和他玩,九命吓得一下就窜出去了,窜到东海怀里,变成一只小黑猫的样子,一直往他脖子里扎。
温白羽笑着说:“看起来你们玩的挺好,我先走了,你们看家吧。”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往大巴站赶,路上的时候万俟景侯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对了,我之前差了点事情,忘和你说了。”
温白羽说:“什么事情?”
万俟景侯说:“我托道上的人打听了一下,他们在方靖的家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温白羽诧异的说:“等等,方靖?他怎么在家里?难道他炸了墓之后跑回家去了?那他命真大。”
万俟景侯摇头说:“不是,方靖死了有一个月了。”
温白羽顿时有些傻眼,方靖死了一个月,那和他们下墓的人是谁?那偷袭万俟景侯,还有炸墓的人是谁?
温白羽百思不得其解,似乎有人盯上了他们,而且想把他们干掉,千方百计的想着办法。
两个人到了大巴站,万俟景侯把行李放在大巴的行李库里,他刚放好箱子,就见一个小姑娘走过来,有些羞涩的看着他,说:“你是姓万俟吗?”
温白羽一看,心想着万俟景侯这烂泥鳅怎么又招桃花,万俟景侯的红鸾星是不是一天到头都在动啊,不然怎么这么大魅力,不管男的女的都喜欢他?!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那小姑娘立刻拿出一个盒子来,递给万俟景侯,说:“刚才有个人托我把这个交给你。”
万俟景侯立刻抬起头来,旁边坐大巴的人很多,他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但是手里的盒子,就算不打开,也明显撒发着一股让万俟景侯暴怒的气息,就好像用热火正灼烧着密闭空间里的气体,气体再不断的膨/胀,立刻就要打破容器发/泄/出来。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的脸色变了,有些可怕,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说:“你怎么了?”
万俟景侯自从中了第二次针剂之后,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本性,这些天他似乎已经找到了诀窍,可以让自己不发狂,但是前提是在没人没有事物刺/激他的情况下。
万俟景侯双手一掰,就听“啪”的一声,盒子立刻打开了,竟然从里面喷/出一汪血来,然后有什么东西一下滚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
刚才送盒子过来的小姑娘也吓了一跳,没想到顺手帮个忙,里面竟然是血,而且有东西掉在地上,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有半个拳头大。
竟然是一颗巨大的眼珠子。
万俟景侯双手都是血,低头看着地上的眼珠子,气息越来越不平稳,好像要炸裂了。
温白羽立刻拦住他,不让他的目光停留在眼珠子上,四周的人很多,一下骚/乱起来。
温白羽的手放在万俟景侯的背上,能感受到万俟景侯粗重的喘气声。
万俟景侯的眼睛有些变色,使劲闭了闭,才稳定了一下气息,慢慢睁开,声音格外沙哑,似乎在克制着自己的暴怒,说:“龙眼。”
万俟景侯所说的龙眼可不是葡萄的品种,而是真正的龙的眼珠子。
温白羽有些吃惊,这个送东西的人意图很明显,他肯定知道万俟景侯中了针剂,一直在克制暴怒,送这种东西来,龙的气息本身就很暴怒,再加上又是血,又是眼珠子,肯定会引发万俟景侯的本性,就是在刺/激万俟景侯。
发生了意外事/件,大巴站一片骚/乱,彭四爷听到了消息,只好赶过来处理,然后又开车带着他们往濮阳赶。
万俟景侯坐在车上,一路都不说话,脸色很阴沉,呼吸的声音有点大,一只手紧紧/抓/住温白羽的手,放在膝盖上,手心里全是热汗。
彭四爷开车,莫阳坐在副驾驶上,说:“邹成一他们已经先到了,说先去找找,到时候会给咱们发消息。”
因为都是在濮阳附近,所以彭四爷莫阳决定先去跟他们找卫宣公墓,然后再找龙窟。
龙窟其实一直是个传说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不过只要有一丝希望,莫阳都会去找。
因为他们已经错过了汇合的时间,就没有去城区,而是直接开车往野外去,彭四爷早就准备好了装备,放在后备箱里。
邹成一联络了他们,地方还没有找到,定了一个汇合点,两边汇合了之后,再一起去找墓葬。
莫阳看了一眼地图,汇合点距离他们并不远了,再开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越野车突然颠簸起来,然后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整个车子斜着打滑冲出去。
彭四爷立刻稳住车子,但是车子冲得太快,一时刹不住,“咚”的应声,车子斜着撞到林子里,撞断了一颗大树,这才停了下来。
温白羽被惯性一甩,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抱住他,前面的彭四爷和莫阳都系了安全带,莫阳的手背有些擦伤,彭四爷因为掰方向盘,手腕有些拧到了,一点儿红肿,其他没有大碍。
温白羽说:“怎么回事?”
彭四爷打开车门,走下去一看,车头撞下去一块,不过因为车子好,只是难看了一点儿,但是没有大事,能照常开,有事的是车子的轮胎。
越野车的轮胎竟让爆胎了。
这辆车可是彭四爷的爱车,出发之前也检/查过了,不可能突然爆胎,不过幸好他们准备了备用的轮胎,可以换上去。
彭四爷看了看四周,天色黑下来了,一片的黑/暗,又是野外,虽然距离汇合点不远了,但是肯定不能贸然徒步过去,没准这里有什么野兽,要把车子的轮胎换上才行。
温白羽联/系了邹成一,和他说了一下情况,估计他们要在这里过夜,明天一早才能过去,邹成一听说他们爆胎了,不厚道的笑了笑,说:“我说温白羽,你最近是不是犯太岁,大巴站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听起来很精彩,现在轮胎又爆了,出门之前你该去庙里拜拜的。”
温白羽:“……”
温白羽挂了电/话,莫阳已经搭起了帐篷,旁边生了火,正在煮晚饭吃,彭四爷则是把西装脱了,卷起衬衫袖子,正在换轮胎。
万俟景侯因为是“伤患”,就坐在火堆边歇着。
温白羽走过去,说:“好点没有?”
万俟景侯说:“放心,现在没事了。”
他说着,嗓音还有点沙哑,温白羽听得出来,鼻息还是很粗,应该还在克制,但是比在大巴站的时候好多了。
彭四爷弄了一身的土,有些狼狈,说:“温白羽,来搭把手。”
万俟景侯立刻站起来,说:“我去吧。”
温白羽将他按下来,让他坐着,说:“我去,你休息吧。”
温白羽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彭四爷换轮胎,有点无从下手,说:“怎么帮忙?”
他说着,“嗯?”了一声,指着爆了的轮胎,说:“这个轮胎爆的也太夸张了吧?”
彭四爷看了看,皱眉说:“我也觉得是,出发前我特意开到店里给车做了保养,怎么也不应该爆胎。”
彭四爷换轮胎用了好几个小时,换完之后都要十二点了,众人草草的吃了饭,就钻进帐篷里睡觉,准备明天一大早起床和邹成一汇合。
温白羽刚才帮忙换轮胎,胳膊都酸了,钻进睡袋里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身/体一股燥热,鼻息间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那种香气实在说不出是什么味道,虽然很淡,但是闻了让人浑身发/热……
温白羽猛地睁开眼睛,他呼吸很粗重,眼神一瞬间有些迷茫,慌乱的在黑/暗中寻找了一下。
万俟景侯的睡袋竟然是空的,已经打开了,人不知道去向。
温白羽立刻坐起身来,他一动,身上一下就出了不少热汗,感觉稍微一动就喘得厉害,有点浑身无力。
温白羽扫视了一下帐篷里,彭四爷和莫阳都睡着,唯独不见万俟景侯。
温白羽用手扇了扇,那味道淡淡的,而且正在消失,温白羽担心万俟景侯,连忙爬起来,钻出帐篷。
外面的夜风很凉,猛地一吹让温白羽打了一个激灵,他站在外面看了看四周,火堆还照着,四周除了火堆燃/烧的噼里啪啦声,悄无声息的。
温白羽眼睛扫了一圈,就听到林子深处有“沙沙”的声音,立刻快步跑过去,就看到一个白影一闪而过,动作非常迅速,应该是小型的动物,一窜就没了。
温白羽眼看着那白色的东西一下消失,并没有跟上去,因为他又闻到了那股香味,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香味,但是尾香非常浓,深吸一口气,顿时有股头晕的感觉。
温白羽身/体晃了一下,踉跄了两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伸手托住了他的后腰。
温白羽吓了一跳,立刻回头,就看见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说:“你在这干什么?”
温白羽说:“我还想说呢,你半夜跑出去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刚才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出来看一眼。”
温白羽说:“是不是一个白色的?”
万俟景侯说:“是狐狸。”
温白羽有些吃惊,没想到竟然是狐狸,不过一想到那只白色的狐狸身上的味道,也就不那么大惊小怪了。
这深山里竟然有一只白狐狸。
万俟景侯说:“先回去,别留他们两个人。”
温白羽也觉得有道理,但是那只白色的狐狸香气很浓郁,尤其是尾香,似乎一直缠绕在温白羽的鼻息间,温白羽一走路,顿时有些腿软,小/腿肚子竟然打哆嗦,差点跪在地上。
万俟景侯惊了一下,伸手捞起他,说:“受伤了?”
温白羽赶紧摇头,他是腿软,肯定是受那香气的影响,但是说出来实在太丢人了,温白羽说:“等……等一下,我腿有点麻。”
万俟景侯说:“那我抱你走。”
温白羽使劲摇手,扶着旁边的树坐下来,说:“别,稍微等一两分钟。”
温白羽可不敢让他抱着自己,那种香气让他有些躁动起来,万俟景侯的手掌一碰他,温白羽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之前万俟景侯只是托了一下他的腰,又扶了他一把,温白羽下面竟然有些冲动,只好坐下来,夹/着腿,幸亏天色已经很黑了,万俟景侯应该发现不了他现在的窘态。
温白羽休息了一分钟,一睁眼就看见万俟景侯正盯着自己看,满眼都是探究,似乎在探究自己到底有没有受伤,黑色的眸子在黑夜里竟然散发着淡淡的红宝石光芒。
温白羽顿时要被吸进去一样,竟然看得呆了,万俟景侯完美无俦的脸被月光一打,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芒,微微蹙着眉。
“嗬……”
温白羽偷偷的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的把腿并好,简直太丢人了,只是看了一眼,刚才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温白羽觉得下面有些发胀,难受的厉害,热汗一下从脑门上滚下来。
万俟景侯见他流了很多汗,有些担心,这里夜风很凉,怕温白羽生病,伸手把他额头上的汗擦掉。
“呃!”
万俟景侯只是轻轻擦了一下,温白羽顿时瞪大眼睛,嗓子里发出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带着化不开的鼻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万俟景侯看着他,突然脸上有些了然,压低了声音,凑在温白羽耳边,笑着说:“身/体不舒服?”
温白羽知道自己的窘态一定被他发现了,万俟景侯故意把自己的嗓音压低,蹭着温白羽的耳朵,让温白羽哆嗦了一下。
温白羽瞪了万俟景侯一眼,说:“只有一点,你别理我,一会儿就好了。”
万俟景侯笑着伸手过去,用手背探了探温白羽的脖颈,一片烧烫的感觉,有些湿/润,显然是出了很多汗。
温白羽第一次觉得万俟景侯的体温低,手背凉丝丝的,一碰他顿时一个激灵,嗓子狠狠滑了两下。
万俟景侯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热汗,眼眸的颜色不禁有些发沉,温白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睛竟然又开始发红了。
万俟景侯的呼吸开始变/粗,突然伸手搂住温白羽的腰,凑过去用嘴唇蹭着温白羽的耳朵和脖子。
温白羽顿时提了一口气,“轰隆——”一股冲动袭上来,脑袋里一阵一阵的炸烟花,吐出来的气滚/烫的,几乎要带出白色的哈气。
万俟景侯伸手钻进温白羽的衣服里,皮肤也是一片热汗,几乎把衣服湿/透了,被万俟景侯一碰,不断的颤/抖着。
温白羽浑身的肌肉顿时绷得死紧,瞪着眼睛看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被他稍显惊吓,又充满冲动的眼神一看,顿时胸腔里就像有火再烧,蒸腾着他的本能。
万俟景侯的手慢慢的滑/动,借着热汗的润/滑,一点一点的往下探索着,说:“身上难受?我帮你。”
温白羽“嗬……”的吸了口气,双手使劲抓/住万俟景侯后背的衣服,不等他反应,万俟景侯已经探头过来,找到他的嘴唇,将温白羽的嘴唇含/住,疯狂的磨蹭着他的嘴唇,滚/烫的舌/头钻进去,勾住温白羽的舌/头,狠狠的吸了好几下。
温白羽嘴里唔的一声,双手乱抓,最后只能紧紧抱住万俟景侯的腰,用鼻子狠狠的喘气,下面已经难受的厉害,不由得用鼻子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哼声。
温白羽脑子里一阵阵发/麻,舌/尖被蹭的麻了,舌根一阵阵的发酸,嘴唇上凉丝丝的,万俟景侯还不断的亲/吻着他的嘴角和耳朵。
就在这个时候,温白羽突然“哎”了一声,立刻并拢双/腿,万俟景侯的手被他死死夹/住,低下头来,用下巴蹭着温白羽的肩膀,说:“白羽,我帮你,我有分寸……”
他说着,不断亲着温白羽的嘴唇,呼吸粗重,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似乎在极力的压抑自己,不等温白羽说话,已经说:“嘘——别动,我只是帮你,别害怕,你身上太烫了。”
温白羽被他低沉的嗓音弄得浑身燥热,脑袋里咚咚的跳,就像受到了蛊惑,真的慢慢放松/下来,双手紧紧/抓/住万俟景侯的后背,嗓子颤/抖的看着他。
温白羽感受到万俟景侯的动作很急切,带着一股疯狂的暴躁,但是始终小心翼翼,握住他帮他纾解,不知道是不是香气的关系,温白羽身/体太敏/感了,把额头死死抵在万俟景侯的肩膀上,很快身/体痉/挛一样的快速抖起来,双手一紧,嗓子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喟叹,一下瘫在万俟景侯怀里。
万俟景侯把手抽回来,安抚一般拍着温白羽的后背,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说:“好了吗?”
温白羽浑身疲/软,根本不想说话,靠在万俟景侯肩头,吸了一口气,闻到万俟景侯身上熟悉的气息,顿时感觉到一股安心,与此同时脸上一阵烧红。
万俟景侯的呼吸仍然很粗重,压抑着自己的气息,温白羽因为出汗,长发已经散下来贴在脖子上,万俟景侯伸手把他的头发捋顺,轻轻的抚/摸/着,感觉温白羽的头发很软,蹭在手心里,有点痒痒的。
温白羽的体温降下来了,反而显得万俟景侯的手心很烫,万俟景侯又拍了拍他,说:“能走吗,我抱你回去?”
他的声音还异常的沙哑。
温白羽听得耳朵有些发/麻,万俟景侯伸手过来,要把他抱起来,温白羽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抬起头来看着万俟景侯血红的眼睛,说:“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烛龙的本能除了暴戾,还有一个?”
万俟景侯听他这句话,呼吸立刻加重了,嗓子里发出“咳”的一声,脸色有些发沉,并没有说话。
温白羽说:“你难受吗?”
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的腰,手劲儿一下加大了,几乎把温白羽勒进怀里。
万俟景侯还没有说话,温白羽突然双手挂住万俟景侯的脖子,探头过去,贴着万俟景侯的耳朵,小声说:“万俟景侯,我喜欢你。”
万俟景侯呼吸猛地一窒,嗓子里几乎发出可怕的的吼声,“咚!”的一声,猛地将温白羽推/倒在地上,疯狂的压下亲/吻,眼睛死死盯住他,一边吻下来,一边急促的低吼着:“白羽……白羽……”
温白羽突然有一点儿害怕,万俟景侯的动作实在太粗/暴了,充斥着一股要吃/人的暴戾,别看他平时一副面瘫脸的说流氓话,关键时刻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喘着粗气,一声一声的叫着温白羽的名字,声音既低沉又沙哑,让温白羽的耳朵一阵阵发/麻。
温白羽倒在地上,浑身无力,万俟景侯快速的扯下他的衣服,温白羽脑子里“嗡嗡”作响,似乎听到了扣子崩掉的声音,有点后悔竟然惹了万俟景侯。
温白羽清晰的感受到万俟景侯的指头,一点点钻进来,指节带着茧子,稍显粗粒的摩擦着,温白羽呼吸一抽一抽的,感觉自己就快要断气了。
万俟景侯低头亲他的嘴角,热汗滴下来,滴在他的额头上,伸手顶/住温白羽的腿,猛地将指头一抽,全部退出来,温白羽顿时发出“嗬——”的一声,睁大了眼睛,双/腿打颤,无力的敞开。
万俟景侯低下头来,抱住他,用下面压在温白羽身上,不断的往上顶,差一点儿就要挤进去,沙哑的说:“可以吗,白羽?可以吗,嗯?”
温白羽实在受/不/了/了,万俟景侯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炉,烫的他要昏死过去,还在不断的问他,只是听着万俟景侯的粗喘声和低沉的嗓音,温白羽觉得自己就又要发/泄/了,实在太丢人了。
温白羽死死闭着眼睛,猛地抓/住万俟景侯的胳膊,身/体往下沉,引得万俟景侯狠狠的喘了一口气,发狠的掐着他的腿和腰,猛地顶了进去。
温白羽只记得万俟景侯刚进来,自己就发/泄/了第二次,已经没脸见人了,而之后的事情,让温白羽更加没脸见人。
万俟景侯的体力太过惊人,而且他一直压抑着身/体里的躁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就好像不知餍足的野兽,不断的索求着。
温白羽昏昏沉沉的就晕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天色竟然已经变成了灰色,蒙蒙亮的,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而万俟景侯竟然还在他身/体里。
温白羽嗓子疼的厉害,好像要着火一样,嘶哑的根本发不出声音,随着万俟景侯每一下发狠的顶撞,温白羽只能浑身瘫/软的发出一下一下浓重的鼻音,眼圈都红了,无助的楼主万俟景侯脖子。
温白羽实在受/不/了/了,不断的酸麻感随着撞击不断的席卷上来,让他几乎哭出来,指甲顿时在万俟景侯的后背和脖子上划出了血道子,这反而让万俟景侯更加兴/奋了。
温白羽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带着鼻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求你了……别再来了,我受/不/了/了……”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低下头去吻他的嘴唇,说:“乖,亲我,亲/亲我就放了你。”
温白羽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要万俟景侯肯停下来,让他干什么都愿意,当下立刻粗喘着气欠起身/体,含/住万俟景侯的嘴唇,轻轻的舔/着。
万俟景侯“呼——”的呼出一口气,对于温白羽的听话,万俟景侯眸色更深沉了,说:“真乖……白羽,说喜欢我。”
温白羽见他不停下来,反而又提了要求,但是根本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哭腔,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说:“我喜欢你……快别来了,退出去,我……我真的不行了,好麻……”
万俟景侯轻笑一声,声音很温柔,说:“多说几次,我喜欢听,白羽,多说几次。”
温白羽已经有气无力,万俟景侯分明说话不算数,而且得寸进尺,咬住牙不说话,但很快又坚持不住,很怂的抱着万俟景侯的脖子,声音嘶哑,带着鼻音和哭腔,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万俟景侯你大/爷的,我真受/不/了/了,求你了。”
万俟景侯立刻安抚的亲着他的脸颊,说:“嘘——别哭,让他们听见了,一会儿就好,马上好了……白羽,舒服吗?你也喜欢的。”
温白羽眼看着天都亮了,根本没有力气,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直冲大脑,顿时又昏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一激灵,感觉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一下打进自己的身/体里。
温白羽哪里都疼,浑身发紧,肌肉都在酸疼,尤其是腰、腿,还有那个他实在不想提起的地方,一片火/辣辣的。
温白羽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
他一时间有些发懵,不是应该看到的是天空,就算不是白天,也该是夜晚,然后有一片森林,或者彭四爷的越野车……
他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睛扫了一下四周,发现竟然是一间屋子,看起来像酒店,东西一应俱全,而且看起来很高档。
他的眼睛一扫,就看到了坐在一边的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穿着一身浴袍,带子松松散散的系着,正坐在床边看着他,说:“你醒了?要喝水吗?”
温白羽听着万俟景侯的声音,顿时脸上不可抑制的发烫,想要坐起来,可是他一动,连手指头都发酸,根本没办法动,更别说坐起来了,顿时就放弃了。
温白羽脸色不好的盯着万俟景侯,恨不得扒皮抽筋一样。
万俟景侯看见温白羽的脸色变了好几下,顿时就明白了,从旁边的桌上端了一杯热水来,说:“喝点水,你的嗓子哑了。”
温白羽:“……”
温白羽很想骂他,但是嗓子很疼,明智的没张口,而且他不能想象自己现在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太丢人了。
万俟景侯扶着他,托住他的腰,把他托起来,温白羽顿时“嘶——”的吸了口冷气,然后狠狠的瞪了万俟景侯一眼。
万俟景侯把水杯喂到温白羽的嘴唇边,稍稍倾斜,给他小心翼翼的喂水。
温水喝下去竟然意外的舒服,温白羽第一次觉得水这么好喝。
因为喝的太急,温水顺着温白羽的嘴角淌下来,万俟景侯很自然的低下头,伸舌/尖在温白羽的唇角上下一滑。
温白羽顿时瞪大了眼睛,猛吸了一口气,万俟景侯的体温很高,口腔里的温度就更高了,烫的温白羽有点不知所措,猛地记起两个人在林子里的所作所为,顿时脑子里炸开了烟花。
万俟景侯将他轻轻放下来,然后把杯子放回桌上,给他盖上被子,说:“你再睡一下,他们就住在隔壁,邹成一和噫风也来了,你现在身/体受不了,两天之后再出发。”
温白羽脑袋里又开始炸烟花,他们明明定了汇合点在野外,结果一睁眼就变成了酒店,连邹成一和噫风都来了,那自己这丢人的事情肯定被大家都听说了,没准还看见了!
温白羽哀嚎了一声,顿时震得嗓子疼,伸手一扯被子,把脑袋也蒙上,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们这些人都知道自己和万俟景侯的关系。
但是又是野/战,又被做晕过去,还因为这种事情耽误行程,这就太丢人了,温白羽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要给烧没了……
万俟景侯见他把脑袋蒙起来了,立刻走过去,把被子扯下来,说:“怎么了?不舒服?”
说着摸了摸/他的额头,说:“没发烧,就是你那个地方有点肿。”
温白羽顿时翻个白眼,心想着那是有点肿吗,疼成这样竟然有点肿!他们竟然做了半夜!从半夜一直到天亮,好几个小时!温白羽觉得万俟景侯肯定把自己当一次性的了!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瞪自己,放轻了声音,说:“我下次轻点,行不行?”
温白羽立刻说:“不行,万俟景侯你大/爷,你一个月之内别跟我说话了,我要死了。”
万俟景侯低笑了一声,连人带被子抱着,压在温白羽身上,亲他的嘴唇,说:“怎么死了?被我弄得舒服死了,嗯?”
温白羽胳膊被他压着,就想伸腿踹他,但是抬到一半扯到了那个地方,疼的不行,想要骂他,但是嗓子也疼,心说万俟景侯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总是一脸正经说那么流氓的话,外人一看是个高冷的面瘫,结果内在其实是个高冷的闷骚。
温白羽不想理他,万俟景侯把他的被子整理了一下,说:“好了,你休息吧,我去给你买点晚饭,一会儿吃了晚饭给你抹药。”
抹药……
往哪里抹?!
温白羽顿时就想钻进地缝里去,不吭一声,闭着眼睛装死,打算消极抵/抗,打死他也不会抹药的。
万俟景侯很快就出去了,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温白羽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外面都黑透了,屋子里没开灯,万俟景侯搂着他的腰,睡在他旁边。
温白羽一动,万俟景侯立刻醒了,说:“怎么了?肚子饿了?还是渴了?”
温白羽侧头按亮手/机,一看竟然夜里两点了,自己又睡了好久,肚子已经饿得不行,身上的酸痛感倒是好了不少。
温白羽要吃饭,万俟景侯立刻就下了床,把灯打开,然后端着他准备的菜去热了热,很快又回来了,那态度和服/务绝对是五星级的。
温白羽坐起来,万俟景侯都不让他下床,把小餐桌摆在床/上,就差喂温白羽吃了。
温白羽实在太饿了,吃的狼吞虎咽的,睡了一觉之后,感觉身/体不那么疼了,尤其是下面,不再火/辣辣的了,感觉还稍微有点肿,但是已经不那么难熬,顿时心情也好了。
万俟景侯见他心情好了不少,又给他端了温水过来,坐在他旁边,说:“身/体还行吗?”
温白羽难得的赏了他一个白眼,说:“嗯。”
万俟景侯说:“看来彭四爷的药还挺管用。”
温白羽:“……”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万俟景侯,说:“什么药?”
万俟景侯指了指床头柜,说:“彭四爷送过来的药,说是清凉消肿,我给你抹了两次,看起来效果不错。”
清……凉……消……肿……
温白羽顿时有些食不下咽,还抹了两次?还是彭四爷送过来的?!
温白羽吃完了饭,有点撑着了,肚子都鼓/起来了,胃里顶的难受,躺着都觉得撑,也是睡多了,有点睡不着。
万俟景侯说:“正好,再给你抹一次药,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要出发了。”
温白羽打死不让抹药,伸腿去踹万俟景侯,但是被万俟景侯抓/住了脚腕。
万俟景侯一手抓/住他的脚腕,一手捏住温白羽的后脖子,轻轻一按,温白羽顿时就被面朝下按在了床/上,一副砧板上的美味的样子……
万俟景侯伸手去拉他的裤子,温白羽立刻翻身要起来,万俟景侯说:“听话,不然后天没法走路。”
温白羽要跑,万俟景侯伸手一捞,把他压在自己腿上,立刻扒掉温白羽裤子,动作干净利索,拧开盒盖子就给他抹药。
温白羽一张老脸通红,凉丝丝的感觉确实挺舒服的,但是那地方一碰又有点刺痛,外带一股食髓知味的酸麻,温白羽鼻息一下就快了,嗓子里咕噜了一声。
万俟景侯动作一顿,温白羽已经放松/下来,把脸埋在枕头里装鸵鸟。
温白羽感觉万俟景侯动作很规矩,就没再挣扎,不过规矩没多久,温白羽顿时身/体一绷,立刻就要弹起来,却被万俟景侯压住后背。
就听万俟景侯笑着说:“白羽,喜欢我吗?说喜欢我,我想听了。”
万俟景侯的话带着一股危险的味道,好像温白羽不就范,他就要趁着抹药做点别的事情。
温白羽心里一紧,抓/住万俟景侯的一条胳膊就咬下去,说:“我喜欢你大/爷!”
说着挣扎起来,抱住万俟景侯的脖子,在上面狠狠咬了好几口,听见万俟景侯“嘶——”的抽气,才松了嘴,还伸手使劲抹了抹嘴巴。
后半夜除了万俟景侯光荣负伤,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温白羽终于能下床了,准备下楼去餐厅吃早点,他一出门就看到了对面的门打开,莫阳第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然后跟着彭四爷。
彭四爷看见他,笑着打招呼,说:“能下床了?”
温白羽:“……”
莫阳比彭四爷脸皮薄多了,眼看着温白羽的脖子上,手腕上,都是暧昧的痕迹,衣服都掩藏不住,另外嘴角也有一个小伤疤,绝对是咬的,顿时目光都不知道往哪放,磕磕巴巴得和温白羽打招呼。
万俟景侯也从房间走出来,伸手搭在温白羽的腰上,替温白羽按了电梯,说:“身/体还好吗?”
温白羽不想搭理他,现在“假惺惺”的嘘寒问暖,当时都求他了,结果万俟景侯反而像疯/子一样。
电梯快来的时候,噫风推着邹成一也过来了,噫风还是老样子,一张面瘫脸,很温和绅士的样子。
邹成一则是笑眯眯的,说:“温白羽?我以为你明天才能出门呢。”
温白羽:“……”
他们住的楼层比较高,电梯下行的时候,彭四爷就对万俟景侯说:“药用了吗?效果还行吧。”
万俟景侯淡淡的点点头,说:“嗯。”
莫阳奇怪的说:“什么药?谁受伤了?”
彭四爷笑着说:“就是上次给你用的药。”
莫阳顿时脸上一红,“嘭”的屈肘,狠狠顶在彭四爷的腹部上,彭四爷差点被打的岔气,立刻捂住胸口,装模作样的咳嗽。
莫阳有点慌,彭四爷显然又抓/住莫阳新的软肋了,只要自己一咳嗽,莫阳就算再生气,立刻就软化了。
温白羽瞥了一眼彭四爷,心想着彭四爷简直就是心机婊的典范,也亏的莫阳心肠好。
众人在餐厅里吃早饭,万俟景侯给温白羽点了粥,味道还不错。
大家坐在一起讨论了一下明天出发的时间和事情,邹成一之前已经去找过一次了,并没有什么发现,也没有找到彭四爷所说的龙窟。
温白羽说:“这附近真的有龙窟吗?别是杜/撰出来的。”
邹成一说:“这也不一定,濮阳一直被人称作龙乡,之前还在濮阳发现了一个仰韶时期的墓葬,年代差不多有六千多年,墓葬里用蚌壳摆塑出龙的造型。而且你还记得我们要找的卫宣公墓吗?其实除了叶公好龙,这个卫宣公,也非常喜欢龙。”
温白羽一边喝粥,一边摇摇头,说:“我还真没听过。”
邹成一笑着说:“卫宣公身为春秋时期第十五任卫国国君,不但有很多丑/闻,而且传说非常喜欢龙,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而且经常组/织军/队去猎捕龙。”
温白羽说:“他肯定没猎捕到。”
邹成一说:“这个不得而知,历/史里记载卫宣公的丑/闻比较多,对他好龙这一说,记载的非常少。”
温白羽说:“他有什么丑/闻?”
春秋和战国时期,国君的丑/闻多不甚数,尤其是晚期,充斥着奢靡和颓废,卫宣公也算是比较典型的丑/闻专/家了。
万俟景侯给他夹了一些小菜,放在温白羽的碟子里,慢慢的说:“卫宣公在做公子的时候,和父亲卫庄公的一个叫夷姜的姬妾私通,还生下了一个男孩,因为宠爱夷姜,继位之后立了这个男孩为太子,是为太子伋。”
温白羽撇撇嘴,斜眼盯着万俟景侯,说:“当国君都这么没节操吗?”
万俟景侯见他喜欢吃那种小菜,又给他夹了一点,在温白羽耳边轻声说:“我可不是。”
温白羽揉了揉耳朵,当没听见。
邹成一说:“这还不止,卫宣公著名的丑/闻还有两条。太子伋长大之后,卫宣公准备用他的婚事拉拢齐国,安排太子伋和齐僖公之女宣姜成婚。结果这个卫宣公在儿子成婚之前看到了儿/媳/妇,发现宣姜是个美/人,就把太子伋调出去办事,自己娶了齐僖公的女儿。”
温白羽说:“贵圈真乱,这宣姜也挺可怜的。”
邹成一摇头说:“后来宣姜给卫宣公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公子寿,另外一个叫公子朔,宣姜为了自己和儿子的地位,想要除掉太子伋,一直在背地里说太子伋要霸占她,太子伋的母亲因为被诬/告教子不严被/逼投缘自/杀。”
温白羽啧了一声,说:“真够乱的,卫宣公这一家子,没有好人吧?”
邹成一说:“好人是有的,但是在卫宣公这里,好人没有好报……卫宣公听信宣姜的枕边风,想要废掉太子伋,但是太子伋为人温和醇厚,而且在庙堂上的建树也非常得道,有自己的稳固势力,卫宣公找不到办法废他。公子朔就给卫宣公出主意,让太子伋出使齐国,在船头立一把白色的旄节,再派强盗暗/杀,看到白色旄节就把人杀掉。”
温白羽心里想着,自己虽然和两个叔叔没有血缘,但是大叔叔和小叔叔对自己都挺好的,这太子伋可是亲生的,老爹竟然要杀他。
温白羽说:“然后呢?”
万俟景侯继续说:“公子朔的兄长公子寿听说了这件事情,特意赶去给太子伋通信,让他逃走,不过太子伋没有逃走,只是说不能违背卫宣公的命令,太子伋临行之前,公子寿为他践行,把他灌醉,自己偷走了太子伋的白色旄节插在船头,出使齐国去了。强盗见到白色旄节,就错把公子寿杀了。后来太子伋酒醒赶到,看到了公子寿的尸体,强盗为了给卫宣公复命,把太子伋爷一起杀了。”
温白羽说:“这爹也太狠了。”
邹成一说:“太子伋为人温和醇厚,公子寿为人/大方洒脱,这两个人在卫国都有一定的人心和拥护,两个人一死,卫宣公只能立公子朔为太子。但是问题来了……”
邹成一顿了顿,手指轻轻叩着桌子的边沿,笑着说:“正史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我查到了一部分民间流传的野史,在卫宣公厌恶太子伋之后,心里的继承人其实是公子寿,卫宣公痛失爱子,当时就昏迷了,后来卫宣公做了一个梦……”
卫宣公梦见自己死了,被人抬着下葬,他的坟头忽然长出一棵巨大的白色大树,但是仔细一看,却不是白色的大树,而是一个巨大的旄节,太子伋的魂魄缠住了他,让他为自己无辜死去的弟/弟赔命。
邹成一说:“古人都非常迷/信,卫宣公怕太子伋的鬼魂报仇,命人挖掉了太子伋的坟墓,但是墓葬里却空空如也,尸骨不翼而飞,卫宣公心里有鬼,被吓得大病/不/起,命人给自己修造墓葬,猎捕正阳之气的龙来镇墓,同时让人用不死树打造棺椁,把所有真贵的宝物都收罗进墓葬里做陪/葬品……巧的是,我看到了一个陪/葬品的描述,和咱们要找的建木碎片一模一样。”
温白羽摸了摸下巴,说:“如果卫宣公的墓里真有建木碎片做陪/葬,那么卫宣公现在就是个几千年的大粽子了。”
邹成一补充说:“不好对付,可能还会有/意识。”
噫风说:“如果真有龙陪/葬,那么一条吸收了建木灵气几千年的龙。”
温白羽喝完了粥,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说:“没关系,咱们也有一条龙,虽然是个烂泥鳅。”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伏/在温白羽耳边,说:“卫宣公墓里的龙吸了几千年的灵气了,我才吸了一次,你要让我/干活儿,总得多让我多吸几回灵气。”
温白羽起初没听懂,随即脸上一阵烧红,真想把桌上的空碗扣在万俟景侯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