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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一坛酒全部进了午时、张续和黄蓁蓁的肚子里,张续喝到一半就趴下,黄蓁蓁和午时喝的最多,许是一个高考结束,一个放暑假,并且放下了一个心头大事,彻底放松,可以尽情喝。
喝完大半坛子的时候,两人都还没有多少感觉,就是微醺,那种感觉十分美妙,但众所周知,黄酒的后劲特别厉害,等两人把一整坛子喝完,坐着的时候还没感觉,一站起来,整个人头晕目眩世界打转。
黄敏行看不下去,好几杯酒都是他给代喝,给她的杯子里加的白开水。
别看黄蓁蓁有些小醉,表面上维持的和陆擎一样镇定,发现嘴里的酒有温度后,还能准确地指着黄敏行露出自认为优雅的浅笑,双眼迷蒙道:“你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喝的是水。”
黄敏行无奈地哄她:“给你喝水是担心你口渴,喝了那么多酒不渴吗?”
黄蓁蓁力持镇定地一笑:“你以为我喝醉了?其实我没醉,我很清醒,不信你看着。”她准确地指着午时……肩膀的方向:“这是午时,这是陆擎,这是张续,你是黄敏行!”她特别得意地笑:“哈哈,他们都喝醉了,只有我还特别清醒。”
她酒量是遗传的,黄妈妈每天晚上没事就小酌一杯葡萄酒,黄爷爷和黄奶奶平时也会喝药酒,黄爸爸更是千杯不醉的好酒量,不光是黄爸爸,敏行爸爸他们个个能喝。
她重生回来之后,就喝过一些周围邻居家自酿的葡萄酒,连黄奶奶自己酿的糯米酒和杨梅酒都甚少喝,此时猛然喝了这么多,越发晕的厉害。
到这个时候,她还惦记着买单付账呢,看到有服务员过来,还记得保持形象不失态地对服务员招手:“买单!”
黄敏行也喝开始喝了几杯,后面便没再喝,几个人中就他最清醒,招来服务员买了单,推了推陆擎:“陆擎,能自己回去吗?”
陆擎睁开眼,摇了摇头站起来,对黄敏行说:“我没事,稍等一会儿,我去下洗手间。”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整个人基本都清醒了过来。
三个男生都还不算醉,陆擎已经回忆起之前他说的傻话,一向内敛的他面颊上悄悄染上一抹红晕。
张续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黄蓁蓁表面上看着清醒,一站起来就天旋地转。
黄敏行要过来扶她,她撑着桌子站了一会儿,挥开他的手,强自镇定地说:“我真没醉,你看我的眼睛。”她氲着雾霭一眼的眼睛认真地盯了黄敏行,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问:“是不是很清醒?”
黄蓁蓁觉得自己可清醒了,什么都记得,逻辑特别清楚,比如这时候她还知道张续喝醉了,是女生,一脸严肃地举起手说:“你们不要动!张续喝醉了,我要把她送回家。”她嘀咕了几句‘回家……回家……’,忽然想起来,一脸迷糊地挨着黄敏行,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喷洒在他裸~露的颈脖上,迷糊地问:“张续家在哪儿?”
她的目光投向了它处,很认真地思索张续的家在哪儿,嘟囔:“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黄敏行扶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对陆擎道:“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黄敏行是班长,班里每个同学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他那里都有,平时看过两眼,一不小心就全部记了下来,倒是午时,他不知道他家的地址。
“你还能回得去吗?”
午时看看黄敏行,目光又看到被黄敏行揽着要靠在他怀里还在往外挣的黄蓁蓁,目光有些阴鸷。
黄蓁蓁觉得自己没有醉,可黄敏行一直说她醉了,还扶着她,真讨厌。
学了三年武,他力气又大,根本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文质彬彬,她从他怀里挣脱不开,撒娇似的懊恼地说:“我不回去,我都说了没有醉,你还不相信,你看,前面是南湖。”她正要说去南湖边看音乐喷泉,忽然看到前方有甜品店,眼睛一亮:“我要吃那个!”
黄敏行顺着她指的目光看去,好脾气地问:“哪个?”
“那个!就是那个嘛~”
那个‘嘛’字九曲十八弯,听的人骨头都酥了一半。
黄蓁蓁忽然想起来:“咦?我的钱包呢?”
她在身上找啊找,转着圈找,趴在他的胸前,粉嫩嫩红嘟嘟的唇瓣离他不过几公分的距离:“我包忘记拿了,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拿包。”
黄敏行将身上的双肩背包给她看:“包我拿了。”
她摇摇头:“不是这个包,是手提包,我才不会背这个包咧,好幼稚!”
她记得自己的包是黑色手提包,各种手提包、单肩包、手拎包,除了旅行背包外,基本没有这种双肩的背包,她又不出去旅行,才不会带这个包咧!
眼前的画面实在刺眼,午时看着心底无端的生出一股暴躁的情绪,这股情绪在心底翻腾,怎么都压不下去。
正好有出租车过来,他拦了一辆出租车,要送黄蓁蓁回家。
谁知黄蓁蓁看他拦车,居然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对他挥了挥爪:“拜拜~~~拜拜~~~~拜拜~~~~o(*^-^*)/~~~”
看的午时差点没被他气死。
黄敏行道:“车来了你先走吧,我和蓁蓁住在一起,一会儿我会带她回去。”他转头对陆擎道:“张续就交给你了,她家的地址是小倌路米市巷米市小区刘栋三零一。”说完又报了一串号码,“这是她家的号码。”
张续和陆擎一样,都是省二中的走读生,每天晚上都回家,这说明他们的家离学校都不远,即使南辕北辙,两人家的距离应该也不会太远才对。
果然,陆擎点点头:“行,我顺路,你们路上也注意安全。”
黄蓁蓁挥着手:“注意安全~~~注意安全~~~~注意安全~~~o(*^-^*)/~~”
陆擎忍不住唇角扬了扬,拍拍黄敏行的肩,望了靠在他怀里的黄蓁蓁一眼,笑道:“我先走了。”
黄蓁蓁忽然来了一句:“不要走!决战到天亮!”
等他们都走了,黄蓁蓁靠在他肩上歪着头,苦恼地问他:“张续是个女孩子,她被陆擎送回家了,安全吗?”不等黄敏行回答,她就自答了:“陆擎不安全。”
陆擎确实不安全,他把张续扶上车,张续整个人就跟八爪章鱼一样紧紧抱着他,偏偏她胸部发育的非常饱满,青春柔软的胸脯紧紧贴在他的胳膊上,还不安分地蹭啊蹭,蹭的陆擎整个人像火烧一般,一直往车门边退,一只手将张续推到车座那边。
好在张续喝醉之后十分安份,头歪另一边的车门上,继续睡。
黄蓁蓁这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包包的事,吹着温热的晚风,激情高昂地说:“我们去看音乐喷泉!\(^o^)/~”
说完就往马路对面冲。
玲珑小镇在南湖边,对面就是南湖。
黄敏行连忙拉住她,看着左右的车辆,紧紧拉着她的手。
她的手温热绵软,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紧张的心脏都仿佛要跳出来。
这一刻的感觉就像是灵魂的悸动,让他抓住了就再也不想放手。
黄蓁蓁忽然像个正常害羞的小女生一样,被他牵着手,乖乖地跟在他身后慢慢走,两人不知不觉就沿着南湖走到喷泉边的长椅旁。
黄敏行问她:“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吗?”
黄蓁蓁抱着他的胳膊,软绵绵地说:“要。”
她想飞扑到长椅上坐下,他却不舍得放手,一直牵着她的手走到长椅旁,直到坐下还不曾放开。
黄蓁蓁却是闲不住的,百无聊赖地靠在长椅上望着星空,坐了一会儿忽然张开双臂要往南湖边跑,却忽略了两人的手食指交扣,她刚站起来,身体就由于惯性,整个人被拽的摔倒在黄敏行身上,被他抱了个满怀。
画面很浪漫,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
黄蓁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眼泪汪汪地控诉地望着黄敏行:“好痛!”
如同受了蛊惑一般,他轻轻地吻上她湿漉漉的眼睛,“哪里痛?”
她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她挣了正,终于松开了一些,指着肩膀,委屈地说:“肩膀痛。”
刚刚两人手扣的太紧,猛然被拉了回来,肩膀有些扭到。
她撅着嘴,看着黄敏行的眼睛:“你帮我吹。”
两人离的极近,让她忽然就感觉热了起来,周围的声音都仿佛从耳边消逝了似的,全世界的影像都远离,整个天地之间,仿佛正剩下他们两人,只剩下他。
这一刻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只有他的眼睛,像夜空中亘古不变的星辰,让她痴迷。
黄敏行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她也从他明净的眼里看到自己迷蒙的倒影,直到唇上覆上柔软的唇瓣,先是浅尝辄止,再是慢慢厮磨,磨的她心尖都颤了,浑身像触电一般从尾椎向上窜起一股酥麻,舒服的浑身毛孔都展开了一般,一阵颤抖。
等他离开,她水润的唇瓣微微张合,不满地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迷离地在他怀里胡乱蹭着:“还要嘛~,我还要~~”
黄敏行抑制着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的冲动,问她:“要什么?”
她像个天真的小姑娘一样娇憨地闭上眼:“要你吻我。”
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简直妙不可言。
黄蓁蓁要了一次又一次,黄敏行稍微离开,她便在他怀里哭着乱扭动,主动环上他的颈脖,送上唇瓣,掠夺他口腔内所有残存的空气。
他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她窝在他怀里,靠着他的肩窝,安静的睡着。
天空是点点繁星,眼前是湖波荡漾,周围是暖风微拂。
如果忽略夏季南湖边灭之不绝的蚊子的话。
黄蓁蓁懊恼地蹭了蹭两条白皙修长的腿。
她今天穿着细腰的淡蓝色及膝中短裙,此时窝在他怀里,白皙细嫩的腿露在外面,哪怕黄敏行一直在帮她赶蚊子,依然免不了被咬。
睡熟的她在他怀里不满地哼哼着,都快哭了。
“蓁蓁,蓁蓁。”他抱着她,脸颊轻轻在她耳畔蹭着,低声唤她:“蓁蓁,我们该回家了。”
两人在湖边坐了四个多小时,此时已经十一点钟。
黑幕下透着一股神秘的朦胧,在微风下,美的令人沉醉,即使是临近午夜,湖边依然静静地彳亍着许多行人。
路灯的光线柔柔的洒在黄蓁蓁的脸上,如同婴儿般的纯净。
他的两条腿已经麻了,却衷心地希望时光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抱着她到天荒地老。
他不知道天荒地老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永远有多远,只是年轻的他觉得,如果能够就这样和她一起走到生命尽头,那么他这一生都不会辜负。
他完全无法想象,未来有一天,生命中没有了她,或者她成为别人生命中的一部分,他该怎么办。
当你的生命中遇到过这个人,就再也无法忍受,回到曾经死水一般的过去或将来。
他享受现在的一切,因为有她在身边。
只是想到未来她会离开他的这个可能,便莫名的仿佛骨髓都跟着疼了起来,心揪住似的疼痛,疼的让他只想紧一点,更紧一点的抱紧她。
黄蓁蓁被勒的有些难受,伸出手推了推他,不满地哼哼,睁开眼,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蝉鸣和鸟叫。
“好多蚊子……”她眉头微微蹙起,伸手想挠腿上被蚊子咬的包包,迷糊地问:“几点了?”
“十一点了,我们回去吧。”
如果时光能够停留在此刻多好。
“嗯,回家。”
她起身,头还是有些晕。
睡了三个多小时,她的酒基本上已经醒了,只是大脑还有些迟钝和麻木,整个人处在一种困顿的懵然的状态,即使被黄敏行牵着手往前走,也没有反应过来,而是全然信任地将自己交给他,乖巧安静地跟在他后面,半垂着眼睫毛摇摇晃晃地向前走。
回到家上楼的时候,她不小心撞到了楼道下面的电瓶车,痛的她眼泪汪汪,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抱着乌青的膝盖喊痛,哭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没有洗澡,就忘了自己还在哭这回事,直直地朝着浴室走去,将裙摆向上一翻,就要脱裙子。
裙摆罩着头,却卡住了拽不下来,急的她满头细汗地大喊:“敏行!敏行!”
黄敏行正在给她找云南白药,闻声连忙过来看她怎么了,看到的,就是她掀起自己的裙子,将自己的头完全罩住,露出只留一条粉色小内裤的白玉一般美丽娇软的身体。
她还在闷头闷脑地向上拽衣服,等黄敏行将她裙子从头上拉下来,她脸已经憋的通红,水润的眸子委屈地看着他:“为什么裙子脱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