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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生死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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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是在那里,我死了吗?还是说我活着!”灵月的双眸一眨一眨的,那颗漆黑的眼珠子晶莹剔透,不时的闪现处异样的光彩,绝美的容颜四下顾盼,一种迷惘油然生起……

    忽然间,灵月竟是惊骇不已,没有声音,一点声音也没有,刚才那是谁在说话,是我吗?还是另有其人,不,不对,那就是我在说话,可是我有说过吗?还是不曾说过。无声的世界,无光的世界,灵月越来越迷茫了,她的内心不断的在呐喊着,可是她听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四周寂静无声,灵月的意识渐渐的消沉了下去。

    灵月此刻只觉得心在隐隐作痛,眼神中泛起丝丝的柔情,呢喃道:“还真是糟糕啊,居然对秦羽说了那样的话,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哎,只可惜,秦羽他再也看不见了,我真的错了吗?还是说我哪里不好了?……秦羽……看来你心中根本就不曾有我啊,老天,难道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命运吗?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禁忌……”

    灵月自嘲的? 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可惜除了她自己,就再也没人能够知晓她说了些什么,灵月的眼神迷茫的看向漆黑的空间,空间是黑的,可是灵月的心不是,他的心依然散着丝丝的光彩,“是啊,不能听,不能看,我还可以想啊,可是……可是想又有什么用呢?他能够知道吗?”灵月只觉得心好痛好痛,那份得不到回应的爱,终究还是要随着灵月的消失而长埋于此吗?

    这一刻,灵月只觉得比永恒还要长。

    “死了,也好,也许就不会给他带来那么多的烦恼吧,他心中的那个人,他一定很喜欢吧,灵月啊灵月,明知道他的心里没有你,为什么你还要来躺这片苦水呢?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放弃呢?难道他就真的那么好吗?”

    “你死在了这里,他知道吗?他关心过你吗?还是他在乎过你……也好,就这样保留这份淡淡的喜欢和我一起消失吧,这样算是我为他唯一能做的了吧!……”灵月缓缓的闭上的眼,没有想,也不愿意想,此刻的她心中又的只是以往的那份回忆,那份和秦羽在一起的回忆……渐渐的意识逐渐的模糊了起来,灵月缓缓的沉睡了过去……

    “滴!”

    是什么声音?有声音吗?“滴!”是的,是声音,是水的声音!灵月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神中暗淡一片,“有声音啊,原来不是空寂的世界,看来我还活着,只是那声音到底来自何方呢?”一阵朦胧的蓝光从灵月身上泛起,可惜,蓝光再耀眼,再迷人,依然无法穿透身周的黑暗。

    缓缓的抬起右手来,映着那朦胧的蓝光看向手,青葱般洁白修长的手指在蓝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迷人耀眼,猛然间灵月握紧了拳头,紧紧的握住,始终没有放开,洁白的指甲狠狠的掐进了掌心的肉里,一丝丝血液嵌进了指甲缝里,然后顺着掌心流了下来,悄然消失在了黑色的视野中。

    疼吗?不,灵月已经察觉不到来自手心的疼痛了,此刻的她对于外界怎么样也已经无所谓了,心死了,一切也就都死了。一行清泪潸然滑落,泪水早已经湿透了灵月的脸颊,灵月忽然间放声痛哭了起来,只可惜声音无法传递出去,即便是她自己,也听不到她自己的哭声,哭了吗?也许吧!

    即便这声音传递了出去,可是又有谁能够听到呢?如此悲凉,凄冷,他能听到吗?听不到了,即便他能听到,或许,也会当作听不到吧!

    “滴~滴!……”

    又是这样的声音啊,也好就让这样的声音陪我走过最后的生命吧!对不起了,大哥,二哥,小妹没有实现对你们的承诺,只是小妹真的很累了,好想就这样睡去,对不起了,大哥,二哥,我们来世再见吧!也许,没有来世了!灵月又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就这样,静静的漂浮在了空中……意识渐渐退却……

    玄界小境天,某处悬浮大陆上,古雷和江雨两人皆是心头一震,古雷猛然抬起头来看向远方,沉声道:“二弟,你有没有现什么,刚才我的心神似乎被什么触动了。”江雨点了点头,轻声道:“好痛,心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缺了一块,难道是三妹?”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远方的天空,神色中充满的担忧……

    黑色的空间中,几道血色光芒闪过,秦羽几人纷纷出现在这片空间,黑,除了黑色,还是黑色,秦羽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你们怎么样了?”没有声音,没有任何声音,秦羽等人同样现了这个状况,秦羽全力展开界感,感应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费费,小黑,齐昊,紫风,紫雷,诸葛清越,还有诸葛嫣柔都在,秦羽心头这才放下心来。秦羽对着众人传音道:“你们怎么样了,还好吧!”

    齐昊应道:“还好,这里比刚才那里轻松多了,少了对灵魂的牵引,少了负面气息对心灵的冲击,我想大家都应该没事吧!”其余的人也纷纷回应说没事了,秦羽淡然一笑,忽然齐昊说道:“秦羽,还是小心点好,这里无声无影,我们除了用心感来感应彼此的位置以外,其他的都无法知道了,我们还是尽量靠拢点吧,这里的空间对心感存在着制约的效果,即便是我也只能查探到方圆数十里的范围。”

    秦羽略微一沉吟,片刻后道:“走吧,我们去找灵月,我有点担心她了,这样的世界,对于我们才是真正的未知,界感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作用,灵月应该还在这里的某处吧,他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忽然一旁的侯费传音道:“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空间的气息很怪异啊。”

    秦羽奇道:“如何怪异了?”侯费说道:“不,不清楚,只是感觉到这里的空间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悲伤,是谁?”齐昊听到侯费如此说,也不住点点头道:“是啊,悲伤,忧郁,凄凉,甚至还带有一点点感伤,到底会是谁呢?难道是灵月!”秦羽心头一惊,明显不太相信齐昊的话,可是空气中那份情感无论如何他也是逃避不了的……

    秦羽神色正了正看向远处漆黑的虚空,那份莫名的情感让他心中不由一颤,那份浓厚的悲伤,那份心痛,那份感触,那份沉寂,秦羽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甚至那里面还夹带着丝丝的柔情,是谁?是灵月吗?尽管秦羽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

    隐约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哭声从远处传来,秦羽只觉的心头莫名一颤,声音,哪来的声音,这声音?秦羽皱了皱眉,看向一旁众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可是那声音却是越来越微弱,越来消沉,秦羽终于肯定到那就是灵月,当先一人飞了过去。

    紫风看着秦羽消失,说道:“秦羽他……”齐昊沉声道:“让他去吧,我们远远的跟着就行了,我想秦羽应该是觉了灵月的下落了,走吧!”众人也迅的跟了上去。

    ……

    “放弃了吗?就这样,秦羽,你可知道,我真的很想你,多么想和你一起啊,你心中的那位女子一定很善良,很漂亮吧,你们的爱情一定是沧海桑田,永不改变的吧!我算什么,我也只是一个自相情愿的人罢了,也许你会骂我蠢,是的,我很蠢,蠢到对你这般垂爱,你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对你却滋生不出丝毫的恨意呢?”

    灵月漂浮的虚空中,身上的蓝色荧光越来越微弱了,灵月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整个人的生命气息正在逐渐的消失,她额头上那微蓝的界印此刻也显得黯淡无光,“为什么,到死了,我还是想到你呢?秦羽,你……你就真的这般狠心吗?秦羽……秦羽……,那一天……好想回到啊,那一瞬间,好想就这么停留下来,……,为什么,时间流逝永不停止,为什么,当初认识你的人不是我,为什么,……”

    “灵月……”

    “好熟悉的声音啊,是谁呢?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是幻觉吗?是的,应该就是幻觉!”

    “灵月……醒醒……”

    “还是这个声音,是有人叫我,是谁呢?是了,是秦羽,看来,我真的快要死了呢?秦羽他们还在那个血色空间,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灵月……醒醒……我是秦羽!”

    “秦羽,真的是秦羽,他来救我了,不是幻觉,不是幻觉!”灵月悠悠睁开双眼,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灵月,映着灵月自身那淡淡的蓝光,秦羽的脸庞显得格外的妖冶,俊朗,看着秦羽那冷漠的面庞,这一刻,竟是痴了……

    灵月此刻多么的想让时间停留,就让这一刻成为永久。

    秦羽看着怀中的灵月,脸色显得苍白无比,此刻只觉得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灵月那柔美的脸上露出了淡淡欣慰的笑容,秦羽轻声传音道:“灵月,不用担心了,我们来了,你不会就这样死去的,你不会的……”说罢,一股柔和的能量爆出来,遍布灵月的全身,灵月顿时觉得身心一阵轻松,意识也渐渐的回复了过来。

    灵月看着秦羽没有说话,只是这般静静的注视着,一时间整个视野里似乎只有秦羽,灵月的眼泪又一次忍不住掉了下来,灵月大叫一声:“秦羽!”然后一把抱住了秦羽。灵月嘴上呜咽道:“秦羽,你知道吗?我好怕,好怕就这样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好害怕,别走了好吗?”

    管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来,可秦羽就是知道灵月在说些什么?此刻的灵月那里还有一丝丝得道高人的神态,完全就是一副小女儿家姿态,秦羽微微叹息了一声,毕竟还是女人啊,天性柔和,胆小……秦羽感受着怀中灵月传来的体温,一时之间竟是楞在了那里,双手下垂,竟不知道该往何处放。

    灵月在这空间中不知道待了又多久,似乎只有一瞬间,一会,又或是数百,数千晚年,灵月不断的诉说着他的心情,一直不停的讲着……灵月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个空间无法传递声音了,也似乎忘记了秦羽刚才是如何叫醒她的,只是自顾自的讲着。

    管秦羽听不到,可是依然能够感受道,微微叹息了一声,呢喃道:“对不起了,灵月,要不是因为我,你也……”这一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秦羽和灵月两人,感受着怀中灵月的伤心,惊恐和害怕,甚至还有些怨念,秦羽左手轻轻的抬起,拍打着她的背,就这样任由她为之……

    远处的数十里的地方,齐昊等人观察着两人,齐昊摇头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而黑羽和侯费两人相视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这般静静的看着两人,一时之间一种莫名的情绪出现在两人的心中,两人竟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姜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