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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节:长生一曲 共痴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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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玉郎满面惊异之色,道:“怎么夫人未和公主一道回来?”这庄玉郎只因同蓝后在绝楚山庄化名为庄老爷以及庄夫人,故而在外人面前一直称蓝后是夫人,也不讲究那些个规矩的

    蓝香楹道:“母后怎么会和我一道回来?她不是带了不少白衣使者上仙鹤峰吗?怎么你没去吗?”

    庄玉郎道:“我那日恰好替夫人出庄办别的事,故而没能一同前往。这就怪了,夫人自从上了仙鹤峰之后,便一直没有回过绝楚山庄。”

    蓝香楹微一沉吟,转头看了看卞守密,倒未觉出他神情极不自在,那日卞守密在仙鹤峰出现之时,她已经被辰弑救下峰顶了。便道:“也好,这样,我同你等一道去找找母后。”

    庄玉郎眼珠一转,看了看卞守密和他的娘子李贤凤,暗道:相传这卞守密便是如今世上卞氏一族唯一的后人,他们家族世世代代都保守着一个同长生不老相| 关的秘密,我做21世纪的李威廉之时没有得到长生不老,这到了古代,摇身一变,改名换姓,怎么也不能放过这个人!便即向蔓草丛四周一招手,道:“汝等保护公主,将卞守密拿下,另外一个女人和孩子格杀勿论!”

    “是——”但闻白衣蒙面使者的齐声回答声,居然盖过了风坡岭呼啸在耳边的风声,声震欲耳。

    卞守密紧蹙了眉头,立即摆开架势,护住身后的李贤凤和孩子,凝神戒备。

    但见一个个白衣蒙面使者,手持钢刀、钢叉,步步逼近,竟然将包围圈越缩越小。

    李贤凤惊慌不已,抱紧了怀中的婴孩,不知所措。

    忽闻蓝香楹长鞭“啪啪——”两声响,两名白衣蒙面使者身上顿时皮开肉绽,陡然倒在草丛中,哀号不已。

    蓝香楹蓝色双瞳如火,怒道:“有本宫在此,你等谁敢不遵我号令,胡乱放肆?”

    庄玉郎眼珠一转,刚说了一句:“公主,这个人是卞氏一族的后人,也是夫人一心想打探长生不老的关键之人……”却见那金青色的蝎钩神蛟鞭隔空向自己面门上扑来,那鞭头上深青色的毒蝎子,正张牙舞爪,似乎很乐意在他白皙的脸上落下一个蝎钩的印记。

    他好歹也是做始皇组织的杀手皆奸细出身,本能地闪过身子,那鞭子落在一旁的蔓草上,长长的蔓草顿时被击打成数段,泥草飞溅。

    此时的庄玉郎,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闪得快,要不就被这和合公主的鞭子击成几段了。他其实不知,蓝香楹不过只是想威吓他一下,并不是存心要取他性命,否则单凭他那点身手,如何避得过?

    惊魂未定,但闻蓝香楹冷哼一声,道:“今日有本宫在此,你等不准动卞守密一根汗毛!你等可知道,这个人就是本宫的亲哥哥,若是你等今日不遵号令,伤了他,那他日母后问罪,我可救不了你们这帮狗奴才!还不放下手中兵器?”

    众白衣使者闻言,皆惊异不已,面面相觑,虽然搞不懂堂堂吐蕃公主何时多了一个亲哥哥,那岂不是皇子?便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退至一旁,垂侍立,不敢再有所忤逆。

    庄玉郎见大势已去,饶是那长生不老的诱惑力再大,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只好闭口不言,心中却暗想:待我找到机会,一定要讨到那长生不老的秘方的。

    蓝香楹手持蝎钩神蛟鞭,向众人冷冷扫视了一眼,这才转过头来,对卞守密和李贤凤两人点点头道:“放心吧!我送你们下这风坡岭,不会有事的。”

    卞守密和李贤凤相互对视一眼,此番情形也不敢多言,只好点了点头,转身便往风坡岭的来路上走去。

    蓝香楹走了两步,又转过身,看向众位白衣使者以及庄玉郎,傲气凛然道:“你等在这里等着我,不可私自离开半步,我去去就回!明白了吗?”

    众人答道:“是!”庄玉郎也看了蓝香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中那根金青色的蝎钩神蛟鞭,垂揖礼,应了一声,退到一侧,看着蓝香楹陪同卞氏族人带着长生不老秘密渐渐远去的背影,他双手握得拳头白,却也不敢多言半句。

    卞守密和李贤凤带着孩儿,一家三口在蓝香楹的护送下,相安无事地到了风坡岭的岭下。卞守密转头脸色一变,蹙眉对蓝香楹道:“适才你如何要称我是你哥哥?我卞守密这一辈子都不会和吐蕃皇庭的人扯上半点关系的,虽然你一日之内两次救我妻儿性命,可是别指望我会谢你的,只要你一日是吐蕃皇庭的人,我便一日不接受你的这番好意!”说完,头也不回,大步踏向前方,义无反顾地走了于

    “哎——相公,相公……”

    李贤凤抱着婴孩,对着他的背影喊了几声,见他充耳不闻,便转头歉意地向蓝香楹笑笑,道:“妹子,你别往心里去,他这人就是那样的,嘴上虽然不承认,可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你是他的妹子了,要不也不会准你去拜爹爹的,不是?”

    蓝香楹惨然地笑笑,点了点头,心头一酸,却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母后的那次决裂的欺骗,此时的她将会是何等的幸福?虽然没有了驸马,可是却会有一个疼爱她的爹爹,一个义薄云天,肝胆相照的哥哥,还有一个慈善手巧的嫂子以及一个可爱的小侄子。

    当日被自己决裂的一份亲情,如今要付出十倍来偿还!

    “妹子——日后你有什么打算?”李贤凤道。

    蓝香楹微微一愣,道:“我吗?”说实话,离开驸马之后,她便如随风飘浮的浮萍,失了根基,不知要去往何处?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嘴唇苍白,想到辰弑,她的心头又是一痛,泪几乎便要滴落下来。

    李贤凤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便笑笑道:“不妨事的,妹子,不愿意跟嫂子说就算了,嫂子如今只能跟着你哥,四海为家了。兴许还是会重操旧业,卖小笼包子的,再说还有密儿要照顾,如今他可是卞家唯一一个传人了。”她抱了卞守密转身便欲离去。

    蓝香楹闻言,眼神忽地一亮,忽道:“嫂子——”李贤凤一喜,转过身来,此时怀中的卞延密已经醒了,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哈欠,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蓝香楹,将一双小手伸向蓝香楹的方向,“咿咿啊啊”叫个不停。

    李贤凤道:“哦,密儿醒了,密儿,快叫姑姑叫啊……”她不自觉的逗弄着怀中的孩子,居然忘记了卞延密刚刚满月,还不太会叫人。

    蓝香楹看向那个头顶着黄茸茸胎毛的婴孩,心头一颤,忽道:“嫂子,我可以说一句吗?”

    李贤凤道:“妹子,你终于肯叫我嫂子了,这就对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你哥同你还是同一个爹爹所生,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化解的呢?妹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一会转告你哥哥就是。”

    蓝香楹点点头,道:“嫂子,若是日后想要密儿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那就听楹楹一句,不要再将卞氏一族的那个秘密传给他了。不管那个传言是真还是假!”

    李贤凤闻言一愣,道:“什么传言?”可蓝香楹却不答话,点了点头,只道了一声:“后会有期——”转身便又向风坡岭上走去。

    李贤凤抱着怀中咿咿呀呀的卞延密,目送着蓝香楹往岭上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些呆愣,转过身子,向相公的方向赶去,一边走,嘴里还在一边嘀咕:“妹子到底说的什么传言?还说不能告诉密儿?难道相公有什么事瞒着我?”

    风坡岭上寒风凛冽,吹得蓝香楹的衣裙向后飞舞,如黑夜的鬼魅一般神秘。待得她走到岭上,向下望,看着那母子两人,蓝色双瞳空洞淡然,淡淡道:“但愿卞氏一族从此卸下那个沉重的包袱,呵呵……长生不老……”她冷笑一声,继续道:“得到的人,不一定就能快乐。还是忘记的好。”

    ◆◆◆◆

    时光荏苒,冬去春来。

    麟趾宫前,一簇桃花开得正艳,娇艳粉嫩的花瓣上沾着露珠一点,像美人香甜的脸。

    赵小玉站在桃树下幽幽地叹息,不觉想起了修仙观的桃花,也是这般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心下黯然:不知不觉我已经在这宫里呆了很长时间了,就如同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人,没有人来找我,没有人来关心我的死活吗?令狐哥哥也不来,辰弑那个坏人也不来!她嘟了嘴,小声嘀咕:“都怪菲菲这个死丫头,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喜欢那个寿王李瑁,华而不实的样子,绣花大枕头一个!”

    她扯了一朵桃花在手心里,忽而感到一阵凉丝丝的异样,摊开手掌心,那被她揉碎的桃花瓣上,一滴露珠,轻轻滑落而下。

    心上忽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哭。

    “爱妃,何事不开心?”身后那声如洪钟的声音响起,赵小玉转头撒娇地看着那个威仪的人,像对待自己的父亲一般,这些日子以来,她凭借那勉强可行的催眠术,虽未尝与这个人有夫妻之实,但两个人朝夕相对,却也成了一种习惯。

    “哦,三郎,是你啊!没有啊,臣妾哪有?”赵小玉撇撇嘴,看了来人一眼,又转头继续看着那桃花的高枝神往。

    李隆基宠溺地笑笑,走到她身边,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更加了解她,他倾慕她充沛的活力,便如自己也跟着年轻了一般;也喜爱她明媚无邪的笑颜,就如同那朝露初开的粉嫩桃花瓣。

    这是之前的玉环不能给他的,她甚至一如既往的亲切地叫他——三郎。这个特殊的称呼,给他的感受,叫他怎能不忘却宫中其他女子而倾慕停留在她身边呢?

    李隆基今日穿了一身明黄龙袍,俊朗的脸庞上,除了威仪的霸气,更多了与年轻男子不同的老成持重。他也不多言语,只是忽而放开她的柔荑,走到那桃花树下,看了看,忽然脚蹬着那桃树枝便攀了上去。

    “啊,三郎——你……”赵小玉见状愕然。

    身后传来高力士为的,一群宫女太监大呼小叫的声音:“皇上——保重龙体啊!”众人齐齐跪倒,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倒是李隆基笑笑,从那桃花树上,选了一枝高枝上竟是粉嫩小骨朵,间或开了一两朵艳艳桃花的树枝,轻轻折下来,拿在手里,跳下树来,他走到一脸错愕的赵小玉身边,将那桃花枝递向她,道:“喜欢的话,就让朕给你折就是,朕还很年轻不是?”满脸通红的脸上,竟是孩子气的神采。

    赵小玉心中为之一动,就如那为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是不是你快乐,我也快乐?

    其实,痴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赵小玉忽而对李隆基这个抢自己儿媳的老男人生出一种谅解:至少,他做得足够坦白,对不对?

    但闻李隆基道:“有一句话,朕一直想要跟爱妃说。”

    赵小玉吟吟一笑,俏皮道:“什么话?”

    李隆基拉了她的柔荑在手,道:“爱妃可还记得那霓裳羽衣曲?”

    赵小玉心中一惊:这曲曾是李隆基和杨玉环两人的旷世杰作。身为一名舞者,怎会不记得?便道:“三郎做的此曲,臣妾起舞,又如何会不记得?”

    其实那舞压根不是她跳的,真正的杨贵妃跳这舞的时候,她还没有穿来这里呢!

    李隆基颇有感触,仰望苍穹,道:“那日,朕登临女儿山峰顶,突见云雾缭绕,仙气怡人,朦胧中突见一九天仙子从天际盈盈而落,虽然朕和她只是一面之缘,但却将她浅笑莞尔的模样牢牢记在了心里,并当即对天立誓,若朕此生此世能与她相伴到老,即便是让朕将李唐江山拱手相送,朕也绝无遗憾!”

    赵小玉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这个深情款款的男子,脑际又浮现出未婚夫的模样,回忆起两人惺惺相惜的过往,最后一次想见,又如昨夜重现,似乎朦胧中他正揽着她的双肩,将她送进表演大厅的最后一刻,自信满满地对她微笑着说:“老婆,我等着你回来给我做饭哦!加油,老婆!”

    那朦胧的影像逐渐和令狐行的影像重合交叠在一起,让她有些分不清楚,又想起辰弒和她初次想见之时的场景……

    宝贝……你知不知道,我穿过千万重人群,于茫茫人海找到你,此生足矣!

    小玉儿,我一定要你此生难忘!

    他脸上那种自信满满的笑容,以及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倍感温馨和安慰,可他始终不是她在冥冥之中要找的那个人!

    令狐行才是!

    只是再相见,一切又要从头开始。

    陡然间,赵小玉心头一酸,泪水夺眶而出,伸出手捂住了嘴,却哭不出声音:“令狐哥哥……呜呜……辰弒……如何才能让我不再想念你?”

    李隆基以为她是为了自己方才为他的一番肺腑之言而痛哭流涕,也为之动容,将她紧紧揽在了怀里,如同宠溺一个孩子一般,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道:“好了,乖,爱妃,不哭了,你总算明白,朕方才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对不对?朕在未遇见你之前,从不敢奢望今日能同你在此桃花树下,倾诉爱意,朕今生能得遇见你,此生足矣!还是那句话,就算要朕将整个李唐江山拱手相送……”

    赵小玉回过神,闻言一惊:难怪后人要骂李唐的盛世江山是杨贵妃断送的。这个罪名我可背不起。她急急伸手附在李隆基的嘴边,制止道:“皇上,您是君临天下的一代明君,今日的盛世江山,是您和先帝们一手辛苦创下的基业,臣妾承蒙皇上垂怜,但请不要再说这等话来折杀臣妾。否则世人可是要骂臣妾了。”

    李隆基甚是欣慰,拉了赵小玉的手,道:“想不到爱妃如此通情理,好,朕为了你,也为了江山社稷,不再说那样的话,不过爱妃,你看这枝桃花……”

    他将那花枝交到赵小玉的手里,见她满眼诧异,便道:“爱妃,记住朕对你说过的这句话,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他双眼如烛,让赵小玉心头一颤,莫名地就心慌起来,不知为何,这些日子她总觉得自己的催眠术已经用到头了一般,要想催眠李隆基,竟然越来越困难。他那如烈焰一般的眼神,让她不由得开始担心,今夜恐怕又有点难熬了。

    忽闻高力士尖着嗓子道:“李丞相——范阳节度使安禄山晋见!”

    李隆基一扬手,不因为被人打扰了他和爱妃的二人世界而恼怒,反笑道:“宣——”

    赵小玉抬眼远远望去,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老头儿约莫五六十岁的样子,却眼神精明狡黠,那必定是当朝大权在握的丞相李林甫不会有错了。身后跟着一个腆着大肚子走路的蛮夷胖男人,那必定是史上鼎鼎有名的安禄山了。

    她是第一次在后宫见到这历史上两位奸相和奸臣,着实有些兴奋,又做起了她那财梦:一会儿定要向这两人要十来百张签名,等以后有机会回到了现代,那可就是一代奸相和一代奸臣的签名真迹了,定要卖上很多钱吧!

    赵小玉正为自己的财梦有些乐陶陶之际,忽而安禄山身后一个人的身影闪进她的眼帘,一看那官服就知道,那只是个小跟班,因此只能等候在不远处,便连晋见的机会都没有。

    赵小玉只觉得那人的身形甚是熟悉,便如在何处见过一般。她忍不住细细打量了一番,但见那人低垂着头,一双眉目却不自觉地向四周扫视,似乎在窥视什么秘密。那人的双眼带着寒光和戒备的敌意,正好转过头来,对上了赵小玉的脸……

    “啊——”赵小玉一声惊呼,她总算认出了这个人是谁,难怪方才他看过来之时,她便觉得后背凉。而眼下这一对视,她坚信,他也认出了她。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将她从现代追杀到古代的李威廉,而如今——他摇身一变,做了李林甫身边的红人,新丰丞吉温。

    李隆基拉着赵小玉的手,满眼关切,道:“爱妃,你怎么了?如何你的手会这么凉?莫不要着了凉?要不我宣神医钟神秀给爱妃瞧瞧?”

    赵小玉连忙推却,只想尽早离开此地,便道:“不用了,多谢皇上关心,臣妾不过是牙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要回去用那天蚕冰片敷一敷,便没事了。皇上,且容臣妾先行退下了。”言毕,李隆基即刻宣来了宫女,陪着赵小玉回宫去了。

    李隆基注视赵小玉离去的身影良久,这才转头向安禄山赞道:“看来爱卿敬献的天蚕冰片可还真是奇妙呢!也多亏了它,才能解除朕爱妃的苦楚。朕一定会好好赏赐你!”

    安禄山嘴上习惯性地附和着:“微臣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荣幸,不求什么赏赐,只求皇上和娘娘福寿连绵,万寿无疆!”心中却在暗思:如何这位杨太真娘娘一见到我就称病呢?莫非严庄那小子说,那日他们三人入宫找传国玉玺之时,见到陈玄礼带着娘娘鬼鬼祟祟从宫外回来是真有其事?娘娘莫不是做贼心虚吧?

    他正在心中盘算着鬼主意,忽闻一旁的李林甫轻哼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急入正题,道:“启禀皇上,微臣近日受李丞相所托,向江湖上能人奇师为皇上讨到一个新的灵丹妙药……”

    李隆基脸色一喜,道:“还是李爱卿和你为朕想得周到,朕近日服用了你等给朕准备的妙方,已经不那么嗜睡了,特别是入夜,精神已是极好,便如人也年轻不少!此次献给朕的不管是什么灵丹妙药都好,关键是要让朕夜晚精神百倍,隔日娘娘脸上露出喜色才好!”

    李林甫道:“此次所求的此药,必定让皇上精神百倍。”

    安禄山补了一句:“龙精虎猛!”

    言毕,二人献出手上所捧的灵药。李隆基看着那火红盒子中盛放的那颗火红丹药,散出阵阵魅惑的色彩,龙颜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