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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弑闻言轻笑,暗思:这李兄的情怀,又可是寻常男女之情可比。但遂借机握了蓝香楹的柔荑在掌中,一阵摩挲,调笑道:“公主可知,那男子便是我,而那令人日思夜想的人儿,便是今后要与我长相厮守的妻子——公主你?”
蓝香楹瞬即抽出被辰弑紧握的手,慌张地又酌了一口那普洱,味香色浓,双颊更加羞红,嗔道:“不知驸马在说什么?”
是不是爱意浓了,连喝惯了的普洱也变得格外香甜?
“是的确不知,还是公主不想知道?”
辰弑又是一笑,也不再去拉人家的手,不待蓝香楹答话,便不再说话,似乎沉吟片刻,指尖又轻轻拨弄琴弦,右手玉指如青葱,轻轻放在身前这神农琴上,稍稍一抬腕,便又弹奏起来,还是那曲子——《长相思》。
长相思,相思,相思,可知你已乱我心意。
蓝香楹倒也不扰他,规规矩矩地跪在他身侧,端着那杯绿茶,放在嘴边轻轻呼气,品茶之余又有[ 爱人奏曲相伴,心下甚是受用。
侧耳细听那指尖的琴音,心神忽地就被抓住了一般。
看他弹得从容不迫,那修长的玉指,操控着那琴音,收放自如。
她不仅听得出神,竟连看得也出神。
是不是这爱与不爱,也在他弹指之间?
红烛莹莹冉冉,随着琴音摇曳,辰弑的容颜,在那烛光下越明亮,清晰,宛如一道印记,不可磨灭的刻在了蓝香楹的心里。
但见他乌玉冠,白袂带飘至胸前,俊倪的神情,宽厚的胸膛,随着琴音轻轻起伏,蓝香楹暗自出神,她听过人弹琴,可没听过有人可以把琴音操纵得如此娴熟。
那琴音,婉转动听,还是方才那曲子,但却没了他磁性的唱腔,琴音更显清澈,初时有如溪水汩汩婵娟,由山涧轻溢而出,温婉而下,散音慢起,似徐似静。
她心中一凛,整个人,跟着琴音思绪飞扬……突儿琴音一转,彷佛又进入了另一番境界,琴音渐宽渐长,但却又不强不弱,不缓不急,宛如涓涓溪水长流入湖,临风生起阵阵涟漪……
她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心神旷怡,惬意无比,似乎方才经历的愁苦统统烟消云散……
她正陶醉其中,忽而却闻琴音声变,泛音急落,陡转直下变做散音,散而不聚,有如水遇高山所阻,变成片片水花,有如瀑布飞流直下,迅疾而猛烈……磅礴的气势令人为之一怔……
不知何时,这琴音早已抚毕,等蓝香楹回过神来,她整个人已经不知何时躺在了辰弑的怀里。
看着眼前这男子,容颜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蓝香楹整个身子,宛如一条美人蛇,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七寸,饶是再有千年的道行,此刻也柔情到刻骨,蜜意到铭心。
她渐渐眼神迷离,轻道了一声:“驸马……”柔情顿现。
若不是亲眼见过他杀人不见血的凶狠,决计不会相信此等儒雅干净之人,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魔头”。
蓝香楹勾了他的脖子,微闭了双眼,耳畔听着他沉沉的喘息,那暖暖的气息在她的额头,紧闭的双眸,鼻尖,游离,最后轻轻浅浅的啄着她的红唇,却似在挑逗,迟迟不全然落下。
她顿觉脸红心跳,燥热难当,不禁出口:“驸马……求你……贱妾心中难耐……嗯……”心神迷乱,竟然自降身份,自称“贱妾”,许是这便是爱情吧?
是不是都是如此?但凡女子若是遇到心仪的男子,即便高高在上的公主之躯,也宁愿做那男子的“贱妾”,甚至是“妓女”也无妨事?
她逐渐不受控制,不禁又想起那无数个痴缠暧昧的夜。
辰弑不语,低头撩开她那穿在身上的黑纱,本就似有似无,一只大手顿时捏上了那雪白艳嫩的乳,一口将那红杏,含在了嘴里,在手中不停的揉搓,把弄着,像待一玩物。
听那身下的美人频频呻吟出声,看她脸红如潮,心知时机已成熟,他唇角轻轻一扬,想他辰弑,堂堂五毒教五毒圣子,见过女人无数,区区一个蓝香楹,又如何能奈得了他?
对于如何折磨一个如蓝香楹这般的女子,他实在太有经验了。
蓝香楹着实难受,自觉解开了衣襟,全然不顾羞赧,将那粉红通透的酮体,完完全全布露在辰弑眼前,全然一副美轮美奂的《春宫图》,只求来一个解脱。
不想正到欢处,却听辰弑那磁性的声音,隔着长夜,冰冷地传来:“公主——你虽称我驸马,但我俩其实还尚未完婚礼成,何以你如此心急?”
看那人带着一脸无辜的笑意,突然停了动作,她潮红了脸,欲火中烧,不解他话中的含义?虽然他们的确尚未礼毕,但其实自己早就将这身子给了他,每多一份痴缠,心中便多一份对他的眷恋,虽然明知不可以,但仍然控制不了的不得已而为之。
夜风吹过,她**的身子,不觉有些寒冷,她打了一个寒战,顿时清醒了半分,看那桌边打翻的普洱,兀自顺着竹片缝隙滴落到地上,那熟悉的香味中散出一种陌生的异香,心中一凛,颤声道:“你——你在茶里下了毒?为什么?”
她更是不解,思及自己方才迅的沦陷失控,应该是种无色无味的媚药,如果他想要她,不若来得明明白白,甚至她允许他更加直接,又何以要如此多此一举?
辰弑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抚摸着蓝香楹裸露的每一寸肌肤,恰似折磨,冷冷道:“如果不是公主那挚爱的普洱味浓色烈,区区‘醉红尘’,又如何能骗得过公主那双美目?”
蓝香楹脸色有些惨白,原来他一早就有安排,一早布了个局,一早等着她来踩,等她一步一步走进陷阱。而这陷阱,正为她而设,为她母后而设。在她赤足踏入这“绿竹苑”那一刻开始,她便已经是他的囊中物!
她不觉汗颜,思及方才听琴之时,直至倒在他怀里,脑海中竟有一间隙空白,听闻五毒圣子善用“五毒幻音”,莫不是自己早就说了什么?
想起母后的秘密,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拉过衣衫遮体,颤声道:“你——你想怎样?”
她瑟瑟抖,不是体寒,而是心寒。
当爱已成殇,留下的,不是恨,便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