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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我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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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初应是。

    这时候,容襄从外面走进来,见了礼后垂首道:“婢子有事,来寻大小姐。”

    洛瑕凝凝眉,问道:“可是什么急事?”

    容襄道:“倒也不急,是大小姐昨夜吩咐去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洛瑕听得这话,心中有了底,知道容襄这有结果了,指的是太女的那档子事儿,他不好直接问,也明白无论结果如何,容境必还有后续的安排,遂道:“你在这等一会儿罢。”

    容襄低头应下,退到一侧,立在了拾初旁边。

    洛瑕回了主屋,他出去这段时候,约莫着也有小半个时辰了,也不知容境歇的好些了没有。

    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时,容境还平躺着,凤眸轻合,神色安宁。

    他停步在床畔,不忍将她叫醒。

    没想到她却淡淡出了声,问道:“怎么不过来了?”

    他微一怔,上前两步,轻道:“您醒了?精神好些了吗?”

    她张开眸子,坐起了身,道:“好多了。”她说着伸手把他扯进了怀里,下巴搁在他肩头,薄唇无意识地轻蹭他的颈窝。

    他抿抿唇角,她似乎,很喜欢这样抱着他。

    “嫁妆什么的都收好了吗?”她轻声问道。拾初来叫他的时候,她听见了。

    他点点头,开口问她:“您的私库设在哪里了?咱们大婚……收到的贺礼有不少,都还没收起来。”

    她在他颈间没动,低低道:“那些东西都收你嫁妆里罢。我没有私库,倒是拿着我容氏私库的钥匙,小小要吗?”

    他侧眸看看她,平声回了句:“不要。”

    她抬手抚上他脸颊,“为什么不要?”

    他收回视线,神色平静道:“我只想要你。”

    她眸底轻动,薄唇贴着他唇角,低低道:“真好听。”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真好听。

    他闭闭眸子,继而抬手一勾,圈住她的脖颈,将自己的唇送去了她唇边。

    一个青涩又带着些许娇羞的吻。

    她有些意乱情迷,正要扭转局势,将被动化为主动,他却已松开勾着她的手,轻推了推她的身子,道:“那些贺礼我会让人收下,只是容襄找您有事,这会儿正在正堂候着了。”

    她眸色暗沉,直接抓了他推她身子的两手,低低道:“故意的?”

    他羽睫轻颤两下,随即便微微一低,并不答话,也不再看她。

    她眸子又沉了沉,偏是对着他,舍不得打,舍不得凶,更舍不得让人委屈分毫,只得抬手将他下颌一挑,薄唇便覆上去,霸道,强势,不容拒绝。

    良久,直到他面色酡红地软软靠入她怀里,她才眉梢微扬,“乖乖等我回来,嗯?”

    他合着眸子,稍稍平复了气息,方道:“您……快去罢。”

    她低低一笑,将人从怀中放到床上,起身出了门。

    ————

    正堂内,虚竹三个已自去做事了,只剩容襄还在静立等着。

    见容境进来,她躬躬身,道:“大小姐,查清楚了,情况属实。”

    对于这个结果,容境微有几分诧异,不过到底,这是于她,于西陵昭都有利的好消息,她遂神色一松,问道:“拿到证据了吗?”

    容襄回道:“有被凌虐至死的幼童家人,愿意为证。此外,还找到了些太女这些年结党营私,培植党羽的证据。”

    这两点,足够让太女位子不保了。

    容境点点头,“去让白澜夜和白御史说一声罢。”

    “婢子明白。”

    容境又问:“西陵昭那边怎么样了?她族人安置的如何?”

    容襄道:“昨夜在栖迟山附近搭了营帐,暂时是安稳了。至于往后,西陵家主似有意往咱们临安来久居。”

    容境唇角一扬,“你跟她说,我临安九州随时恭候大驾。”

    反正,她临安境内不缺山头,让西陵昭任挑一处占山为王,打造出精良的兵器,正好让她临安兵马占个近水楼台的便利。

    容襄应是。

    容境又道:“五百金吾卫就先留在西陵昭那里,她用得着的地方任凭她差遣。”

    容襄应下,又问道:“那咱们这些天,可还要做些什么吗?”

    容境挑挑眉梢,道:“不做什么,都好好歇歇罢。”

    容襄闻言忙道:“婢子谢过大小姐和……少君。”

    容境颔颔首,“你退下罢。”

    容襄遂退。

    容境便又转回了主屋,主屋内,这会儿正有两三个侍子出来进去,手中都抱着形态不一的大小摆件。

    看时,洛瑕正站在中央,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口中不时命人挪动一二,倒没注意到她回来。

    她乐得让他在这里住的适意,便也没出声打扰,自顾坐到外间的案几旁,随意拿起昨夜翻了几页的书继续看。

    约莫有两炷香的功夫,原本在屋内的小侍子们都静悄悄退去了,他才转过屏风,看到静候已久的她。

    他小心地抿了抿唇,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叫他呢?有好几处地方的摆设,他都想问问她的意思来着。

    她抬眸间瞧见他在屏风处驻足不动,轻扬了扬眉梢,起身到他身旁,拉起了他的手,轻问道:“怎么在这不动了?”

    他看看她,“没什么,容襄找您,是不是那件事有结果了?”

    她微颔首,拉着他走入内室,道:“嗯,你先前说的,已经被证实了。”

    她边说边四下看看被他做了改动的摆设,整体上调整不大,只有他的妆台,跟原来相比完全变了样子。

    上面原本占了半个边的沉香木饰物架被撤走了,换上了五个一模一样的黑檀木匣子,似乎……恰是她这些年里送他的生辰礼物。

    先前摆着的十几个精巧别致的胭脂水粉盒子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通体乌黑的羊角梳。

    还有那一对装在琉璃碎盒子中的小面人,被仔细地放在了妆台里侧,靠着墙角的位置,正好不会轻易被磕碰了。

    “那您这几日,是不是都不用出门了?”他在一旁,小声问道。

    她不动声色地收了视线将他拉入怀里,道:“嗯,不出门了,就陪着你。”

    他唇角不由翘了翘,轻推推她,道:“您先放开我,快该用膳了。”

    她轻笑笑,“就抱一会儿,不耽搁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