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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前,已经站满了人,平常见过的,没见过的村民都聚于此地。
数张桌子组成一条长桌,上面摆放着贡品,桃花酿开坛,酒香味与桃花香味混合,在空气中飘荡。
阵阵清风吹拂,将桃花瓣吹动,宛若是一条条飘带,为祭祀带来了天然的庄严气氛。
白胡子的村长拄着拐杖站立,他的面容年轻的不像话,唇红齿白,面若冠玉,除了一头白发和深邃的眼神,一眼看上去,只会觉得这就是个染了白头发的年轻人。
正是如此,才让离杨百分百确认,画卷中的人正是现任村长。
村长看了一圈,视线落在离杨身上,颔首示意,面露笑容,极为和蔼可亲。
若非已经知道他们用活人祭祀,恐怕会被这幅面孔所欺骗,老谋深算,不是个善茬。
离杨笑着回复。
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过来,过了几分钟,村长拐杖瞧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
“大家伙都已经来齐了,又是一年过去,光阴荏苒,时光如梭,时间过得如此迅速,值此祭祀日子,把大家伙叫到这里,欢呼庆祝。”
“祭祀是祖先传下来的重要传统,让我们牢记祖先的贡献,若不是他们来到此处,也就不会有我们,当年,战火纷飞,处处都是战乱,祖先们被逼流离失所,所幸,找到了世外桃源,成为容身之所。”
“哎!”村长喟然长叹,仰望着天空,一行清泪流下。
“每次祭祀,想起祖先们的不易,我都忍不住落泪。”
“呜呜~”
“呜呜呜~~”
下面的村民听到,也都哭泣起来,搞得离杨一脸懵逼,说这么几句话就哭了,你们的泪点还真是低。
他望着村长,倒是个合格的村长,会煽动人心,只此一点,坐的位置就牢固不可破。
“所以,我们才会进行祭祀,感恩、感谢、怀念他们。”村长语气一转,“祭祀现在开始。”
他拿出来竹简,打开来,抑扬顿挫的念着,语句繁琐,颇为古老,所幸公司为他注入身份的时候,顺便将语言转换,才得以听懂。
大致意思就是,祖先们披荆斩棘,经历重重险阻,才找到了这里,其中过程描述的更是离谱,简直就是唐僧师徒九九八十一难后取得真经。
结束,村长当先面对祠堂跪下,村民也紧跟着跪了下来,整片场地只有离杨站着。
旁边的人瞪了他一眼,示意让他跪下,可离杨怎么会,准备将他祭祀,还让他跪,当真是可笑。
虽说村民面露不满,更是升起愤恨之情,可他们不敢有所动作,祭祀之时不能冒犯祖先。
磕了三个响头,村长站了起来,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盯着离杨。
“外来人,入乡随俗,既然来了我们桃花村,那就要尊敬我们的传统,祭祀是大事,一直在流传,就算是外界,必然会进行,你来此地,不过是想见识下我们的祭祀礼仪,却不尊重,不跪拜,这对于祖先来说,是大不敬。”
村长言辞犀利,语气严厉,“为了平息祖先的怒火,必须让你用戴罪之身,喝下无根之水,清除心中罪恶,跪拜在桃树之下,三日之后,我们会将你放出来。”
话一说完,周围的村民就动了,一个个面容狰狞,宛若活脱脱的恶鬼。
离杨冷笑,将冲上来的村民一脚踢开。
“不就是用活人来祭祀,何必用大义来压人。”一拳将来犯的男人鼻梁骨砸断。
“戴罪之身,呵呵,就凭你,有什么资格说老子有罪。”
“我明白了,极力将我们留下,参与祭祀,不论我是跪还是不跪,你都能找到理由来定义,只为让我有罪,让我成为你们祭祀的活祭品,因为这才能减轻你们心中的罪恶。”
离杨在众多村民之中,游刃有余,一手太极拳耍的贼溜,他们不过是些普通人,怎么能够进的了离杨的身。
“闭嘴。”村长怒了,“对祭祀不敬,还敢违抗命令,只要你喝下无根之水,前往桃树跪拜三天,我们肯定会将你放出来,否则,当场让你死在这里。”
“那就来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无根水有问题。”离杨丝毫不畏惧。
“哼!”村长冷哼,“又是个莽夫,仗着有一身气力就为所欲为,真以为我们对你没辙了吗?”
“笑话,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体的力气渐渐流逝,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离杨面色一变,“怎么可能?”
他的拳头不再那么有力,打在村民的脸上,也不像之前那样沉重。
村长笑道:“老老实实的成为祭品,说不定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何必反抗。”他捋着长胡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离杨说话都哆哆嗦嗦。
“是不是想不清楚为何自己会中毒,明明就没有喝无根之水。”村长了然的模样,伸出手,做出运筹帷幄的动作。
离杨转头看着李桢媳妇,她的脸上带着笑意,只是这笑容看起来十分的冰冷。
“原来是你?”
“没错。”李桢媳妇远远的望着,她是个妇人,自然不会过去。
“无根之水自然有着让人昏迷的作用,可是我的草药同样如此。”她面容带着得意。
离杨觉得难以置信,“可我吃了后明明觉得神清目明,怎么会….”
还未等离杨说完,李桢媳妇就打断,“那是因为你吃的少,我这种草药,少量吃,会对身体有好处,但是凡是都要有个度,吃的多了,自然就会起到反作用。”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是药三分毒,算了,你这脑子里都是肌肉的人肯定也不知道。”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告诉你吧,前几天吃的草药我都算着量,今天早晨的桃花粥里我放了很多,为了哄骗你喝下去,还编了个故事,没想到你这个愚蠢的人竟然相信了。”
“哈哈哈,知不知道当时看到你深信不疑的样子,我都差点没忍住。”
离杨脸色冰冷,呵斥道:“你这个臭婊子,敢跟我玩碟中谍的把戏。”
“你说什么?”李桢媳妇怒极而笑,“我等你昏迷,到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比如在你脸上画几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