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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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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佩妮不知道,和陌生人聊天朋友已经差不多是我社交能力的极限了。

    玛姬.德思礼没有非常亲切,也没有把我置之不理,这样彼此有点社交距离其实让我感觉很安全。

    我迷茫着,找不到未来在那里,此时只有让自己和别人一样,平平安安的长大,学会能够立足的本事,我才能不用伪装。

    佩妮无论在哪里都能和别人打成一片的本事,也只有原来的莉莉能比她厉害了吧,可我只是个赝品。

    玛姬问我:“听说你在学画画。”

    我当然不能说这是为了预防将来考不上大学,就对玛姬说:“爸爸妈妈想让我培养爱好。”

    玛姬故作不在意的说:“那你可就要失去很多出去玩的时间了。”

    我看不出玛姬什么意思,回答她:“平时我并没有多少想出去玩的念头,我知道爸爸妈妈和佩妮都是爱我才会让我去学习。”

    玛姬明显不能理解我的想法,她笑了笑没再说话,这让我稍微有那么一点的尴尬,我也就不想和她说话了。

    我扭头不再看玛姬,我们坐在椅子的两端,中间隔着的位置放着包包和水壶。

    意外的是,我无意的一撇,看到了西弗勒斯正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他似乎在和和艾琳.普林斯争辩着什么。

    西弗勒斯的表情有点吓人,艾琳也是一样,他的声音并不大,传到这里听不到是什么。

    邓布利多说好的会处理西弗勒斯的家里事的,艾琳不会想要和邓布利多对着干的啊。

    “佩妮,佩妮,快过来。”我挥手找佩妮,打算叫佩妮和我一起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佩妮走过来,看到我和玛姬并没有发生冲突,就问:“怎么了莉莉。”

    我指着透过树丛的马路上,那里是西弗勒斯和艾琳,佩妮意思到了我叫她的原因。

    “弗农,跟我一起来,算了,莉莉,我们两个过去吧,艾琳女士不像是能动手打外人的那种人。”佩妮拉着我的手。

    我和佩妮跑到西弗勒斯面前的时候,西弗勒斯和艾琳已经没有再面红耳赤的争辩了,西弗勒斯拒绝艾琳伸手帮他拿行李箱的举动。

    我问:“怎么回事?”

    西弗勒斯推开艾琳,小声说:“艾琳,为什么你就是要这样,一直这样,比起他口中我们这种恶毒的魔鬼,难道他就不是一只只会吸血的吸血虫。”

    艾琳说:“西弗勒斯,托比亚是你爸爸,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接受不了忽然失败,虽然他很暴躁,喜欢喝酒,我不会让他把你打死的。”

    佩妮扯开还想拦西弗勒斯的艾琳,艾琳的脸色依旧灰败,可她明明现在已经没有托比亚的打骂和羞辱,看上去似乎过的还没有之前好。

    西弗勒斯冷笑:“我就这么活着,活着就好,等着他那一天天的仁慈不来把我打死,或者等你不愿在托比亚面前拿出魔药救我,我就得结束我这仓促的一生去见梅林。”

    西弗勒斯罕见的爆发毒舌,我和佩妮都惊呆了,他可从不会对艾琳发脾气的。

    艾琳脸上的哀愁肉眼可见:“不会的,西弗勒斯,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不会阻止你去霍格沃茨的,你以后会在斯莱特林得到你想要的,我只是求求你去告诉警察们那不是托比亚的错,他喝醉了,这怎么能怪他呢。”

    西弗勒斯拒绝艾琳的请求,说:“我一点都不想那么做,麻烦你让开。”

    艾琳说不通西弗勒斯,一脸的哀求都收了起来,她开始正视斯内普,指着我对斯内普说:“你孜然一身,在魔法界什么都没有,你甚至没本事保护好你自己,我听说了,你还想要保护这个麻种小巫师。”

    “她不是麻种小巫师,她是莉莉,我会魔药,也能施展一些小魔咒,我并不比别人差,为什么不能保护莉莉。”西弗勒斯挡住艾琳看向我的视线。

    艾琳说:“你如果只会些恶作剧魔咒,我能明白的告诉你,那没什么用,你应该相信我的,我读过霍格沃茨,巫师家庭的小巫师们的资本,比你以为的多得多。”

    “那又怎么样,邓布利多会保护我们的,他是校长,霍格沃茨的管理者。”西弗勒斯依旧不给艾琳任何机会,拒绝和艾琳有效的交流。

    艾琳毫不留情的斥责西弗勒斯:“我从没想过你会这么天真,管理者就一定要保护你们了吗?只要你们没有谁因此死去,那就只是孩子们的打打闹闹,谁会去重视那个学生受了什么委屈。”

    西弗勒斯考虑了一下,稍微软化了:“邓布利多教授对莉莉很好,他至少不会去纵容谁去伤害莉莉。”

    艾琳还是有办法的,她看到了斯内普渐渐放下防备,就说:“你知道炼金术吧,传承至今的魔法界贵族那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手里都有不少好东西,你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等你的咒语都不能保护你,你又凭什么保护别人。”

    “那你呢,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办法能保护别人,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西弗勒斯知道艾琳的目的是又想让他去做伪证。

    “我不可能和托比亚动手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把咒语和魔药用在托比亚身上,我爱他。”艾琳说:“但我有方法能帮到你,普林斯家的森林里,只要你通过考验,就能继承普林斯庄园,虽然不可能有金钱,里面的知识和魔法道具只会比金钱更珍贵。”

    我死死的拉住西弗勒斯,阻止西弗勒斯脑抽,万一真的答应艾琳:“我不要西弗勒斯去通过什么考验,你这么说,一定是没有通过考验吧,那一定很危险吧,你还在这里欺骗西弗勒斯。”

    艾琳笑了笑:“我那时候确实没通过考验,我的魔法天赋和魔药天赋都不算高,我还有祖父给的魔法道具保护,但还是没有通过考验,每个普林斯家的人都有一次机会,如果我愿意,西弗勒斯也能得到这个机会。”

    我生气的对艾琳说:“你太卑鄙了。”

    艾琳连眼神的余光都没有看向我,只是对西弗勒斯说:“西弗勒斯,你已经选择走上魔法界的道路,没有资源,你什么都不是,我相信,以你的天赋,你一定能够选择通过考验的。”

    西弗勒斯声音微弱:“我,我要考虑考虑。”

    “我等着你做出正确的选择。”艾琳没有就这么逼迫西弗勒斯当场决定,她大概也不知道西弗勒斯是否真的追求力量。

    我很担心西弗勒斯,谁能说出这所谓的考验到底是机遇还是催命符,西弗勒斯现在只是个年幼的小巫师,他去了估计只能送菜。

    西弗勒斯沉默的拖着行李箱,佩妮去和德思礼姐弟告别,拿回了我丢在长椅上的包包。

    他没说不让我跟着他,我和佩妮一致决定送西弗勒斯回孤儿院,我们都担心他再次对艾琳妥协,从新回到斯内普家。

    我说:“西弗勒斯,我们不要在魔法界呆那么久好不好,你答应过我等从霍格沃茨毕业了,会和我一起读大学的。”

    西弗勒斯说:“我不会失信的。”

    佩妮习惯了西弗勒斯的各种逆来顺受,她今天看着西弗勒斯对艾琳的态度,更多的是惊奇于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对于西弗勒斯,佩妮从没承认过两人是朋友,不过这和亲眼看到西弗勒斯的不幸却置之不理是有区别的,西弗勒斯好歹是个自己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

    佩妮对西弗勒斯说:“西弗勒斯,如果你真的很想要去参加那个考验,我也不希望你现在就去,你得承认你连托比亚.斯内普都打不过,如果去参加什么考研,那会很危险的,非常危险。”

    西弗勒斯摇头说:“我不会那么不理智,我并不想要这么快把托比亚放出来,我只是生气艾琳为什么一直就这样执迷不悟,托比亚是什么样的人她这么多年就没有看到过吗?”

    佩妮对西弗勒斯分析艾琳的行为,说:“艾琳她最爱的人是托比亚,你就是艾琳和托比亚曾经爱情证明的结晶,托比亚虽然不再如曾经那样爱艾琳,可艾琳始终爱托比亚。”

    “艾琳总是无论怎样都容忍托比亚,托比亚总将他的失败归结在我和艾琳是巫师这件事上,要知道我那时候根本没有能力施展魔法来伤害或者诅咒他。”西弗勒斯的表情有点悲伤,这也很正常,如果不是有原因,没人会真的非常厌恶父母。

    “就像电影里的那样,爱情让人盲目,别伤心了斯内普,你以后有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一定要纠结那些即将过去的事情。”我看不惯西弗勒斯消沉的模样。

    看着这幅样子的斯内普,我瞬间就想到了电影中教授死去的那一幕,那种画面可一点都不友好。

    西弗勒斯点点头,说:“我知道,奈特夫人说,我的生命还有很长很长,放眼未来,这些遭遇根本不算什么,大多数人比我幸运,我看不见的地方,更多的人不见得比我好受,那我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