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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8章:晚生还准备立个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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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中庸之党’挂牌,个把时辰之后,张府之外就已聚集了近百士子,一个个指指点点、唾沫横飞的议论着。只不过,脸上多有激愤。

    毕竟,立党这事儿太过超前。

    而且也遭皇帝忌恨。

    但图图却只一门心思记得,少爷说要宣传一下。

    他便搬了一张凳子,高站在大门之外,恨不得再拿上一只喇叭,大声吆喝道:“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各位老少爷们儿,大家好。我家少爷说了,想要入党,至少得是进士,还得要缴党费……”

    一堆烂番茄、臭鸡蛋,便突然飞了过来……

    “少爷,他们打我。”图图顶着臭鸡蛋,狼狈逃回了客厅,委屈说道:“少爷,不能在家门口宣传了,他们会冲进来。”

    “嗯。”张子颂点了点头,“那就去太学吧。记得,带把伞。”

    “少爷……!”图图一声惨叫。

    随后,图图极不情愿的去了太学。当然,还带了一把伞,以及朱雀和青龙二人。臭鸡蛋不可怕,挨揍才可怕。太学将近两千人,一人一根小指头,都能把图图给戳死了,带上‘神屠’保险些。

    也不知道图图究竟是怎么宣传的,似乎效果还不错。

    大门外的士子,已经越来越多了。

    张子颂却依旧一脸淡定,只顾招待着王诜吃了午饭。但王诜却远没有主人淡定,“子颂,你玩真的呀?没事儿立党干什么嘛?”

    张子颂很想说:立党为公、执政为民、敢为天下先……

    可惜,这样说会404的。

    一阵琢磨之后,张子颂干脆拉着王诜,径直去了大门之外。

    士子们见正主出现,当即骂了起来:

    “狂生,历朝历代无论哪一个朋党,无不是专营舞弊、祸国殃民,你竟公然宣称结党,难不成是想做一个扰乱家国的罪人么!”

    “可不是么,此生狂妄、无视法度,该当乱棍打死!”

    “大家不要动刀动枪的嘛,都是斯文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好了。”

    “谁偷了老子的板砖?!”

    “晚生只觉得很搞笑。进士会来入党么?不可能嘛!”

    士子们你一言、我一句,叽叽喳喳吵得好不热闹,大有直接喷死张子颂的趋势。张子颂则扶着图图当初站过的凳子,准备站上去吆喝两句。王诜不是问他为什么要立党么,趁着人多,正好宣传一下党纲。

    岂知,人群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呵斥:

    “干啥呢!干啥呢?围在这里干嘛呢?都赶紧给老子散开……!”

    便只见几个开封开封府‘巡检’,一身甲胄、兵刀闪亮的推开士子们走了上来,为首的竟然是个老熟人,开封府‘兵曹参军事’,韩宗师。

    说来也巧,韩宗师原本只是趁着轮休,来国子监附近逛一逛,毕竟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癖好之一。岂知还没跨进国子监,就看见了好些人在张府门外聚集吵闹,再一打听,张府的主人竟是自己的死对头,张子颂。

    韩宗师便有些忍不住了,赶紧随便拎来几个巡检。

    正所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虽然叔叔韩维已经告诉过他,刚刚与‘条例司’吕惠卿合计,一起挖了个大坑

    ,过几日就把张子颂给推下去。但韩宗师此刻却是不想再傻等了,既然有机会,早点把张子颂推坑里去,岂不是更好!

    “大胆张子颂,聚众闹事、扰乱法纪,还不束手就擒!”韩宗师便是趾高气扬,带着巡检冲了上来,一副拿人下狱的架势。

    张子颂却一脸谦和,揖手说道,“久违啦,韩大人。”

    “你少嬉皮笑脸的。”韩宗师一声呵斥,还对巡检挥了挥手,“抓起来!”

    巡检如狼似虎,张子颂却一脸谦和。

    “敢问大人,为何又要抓晚生了?”张子颂揖手问道。

    “为什么?本官听说你竟公然立党,引得士子愤怒,大家恨不得活剥了你的皮、生吃了你的肉,你说我为什么抓你!”

    “韩大人,晚生没记错的话,抓人得按《宋律》吧?”张子颂揖手说道:

    “晚生试问,《宋律》可曾规定,不能立党?”

    “呃……,这倒没有。”韩宗师顿时有些吱呜,随后却又争辩道:“但你却因为立党之事,引得士子众怒,我不该抓你么!”

    “笑话!惹人生气就该抓?”张子颂便转向了士子们,揖手说道:

    “诸位兄台,大家都是读书人,咱们讲几句道理总可以的吧?我知道立党之事,惹得大家不高兴了。但是,你们生气就该抓我么?那还需要《宋律》干什么!还有我就想问问大家,咱们在场诸位,哪一个不是寒窗苦读十年,现如今却都无一官半职。但是这位韩宗师韩大人,读书一塌糊涂,却因祖上恩荫,早已经是七品命官了,我还很生气呢。你们生不生气?很生气吧?那是不是他也该抓!”

    “这……”士子们一阵语塞。

    但是,看向韩宗师的眼神,皆已是愤愤不平。

    “狂生,休得胡言乱语、蛊惑人心。”说到读书,韩宗师顿时有些心虚。抓人是不大敢了,赶紧转移话题,“总之,你这立党之事引得士子汇集,再不收敛的话,本官治你‘扰乱治安’之罪。”

    “不对吧。”张子颂却再次揖手,一脸谦和,

    “我在自家门口挂个牌子,关别人什么事?他们却来打砸闹事,就算要抓的话,也该抓他们吧?就前排那位仁兄,对,就是你!最先扔的臭鸡蛋,把我家图图眼眶都砸肿了。还有后排那位贤弟,烂番茄砸得让人都头发打结了,以后怎么洗得干净嘛。还有最后一排那位大哥,竟然带了板砖,这简直是要取人性命嘛。韩大人,趁您在现场,晚生要报官,请您把刚才行凶之人,都抓走!”

    “胡说,老子哪里有板砖!”找板砖的士子,扭头跑了。

    “就是,你看错了。我们哪有扔臭鸡蛋!”又有两个士子跑了。

    随后士子们便一窝蜂的,哄散了。

    “这……”韩宗师顿时傻眼了,被告成原告了。“狂生,你别得意!本官警告你,赶紧摘掉大门上的牌子,否则闹出事来,有你好受!”

    “为什么要摘掉牌子?”张子颂却语气谦和,揖手反对道:

    “晚生在自家门口挂牌子,与别人何干?你管我在大门口挂牌子还是修茅厕呢,法无禁止皆可为,只要不违反《宋律》,就是官府来了,也无权干涉晚生。别说是挂牌子了,晚生还准备立个碑呢,明天就立!”

    “狂生,你还要不要脸!”

    “大人这句违法了哟,晚生可以告你毁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