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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前,长乐关,太守府。
自从汪竟凯被就地处决,长乐关诸多事务都落到了知府——彭继刚身上。
他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第二个月还是拿一模一样的俸禄,干得心累。
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把新上任的太守给盼来了,结果……
来的还是两位祖宗!!!
他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所以现在要这样坑他。
往日来一个,就足够他喝一壶的了,没想到这次一来两,来的还是……
“怎么样,那位爷对本官还满意吗??”
他拉住从房间里面出来的小厮,问得心惊胆战,自从这两位祖宗来到了这里之后,他没有一天睡过好觉。
小厮摇头。
把彭继刚吓了一跳,“什么??不满意?!!”
他火速转身,那架势跟有条狗在后面追一样。
“大人,大人你这是去哪里啊?”小厮在后面追。
彭继刚:“当然是卷包袱逃命呐!!那两位对本官都不满意,我明天头还会在脖子上吗?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小厮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不是……不是大人,你听说跟你说啊……”
“说什么?你不用说了,人命要紧,我得赶紧回去收拾衣服和细软,连夜跑了再说!!”
小厮真是快被自家大人气死了,“八皇子殿下没有对您不满的意思,事实上他还很满意您的招待,说要选个黄道吉日,让你尽快入职呢。”
“入职?入职什么,要被调去宫里了吗?”宫里虽然好,可是伴君如伴虎啊,头顶上的那位爷,一点没比这两位祖宗好伺候,还不如这天高皇帝远的长乐关呢。
小厮:“是提您当长乐关的太守啊,大人,恭喜您高升了,以后您就是这长乐关的太守了!!”
彭继刚:“???”
他很怀疑,“那两位祖宗来咱们长乐关的时候,身边不是带了一位就任的官员吗??”
小厮:“那位是来接替您的位置,听那两位的意思是,与其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管理长乐关,他们更加信任大人您呢!!”
幸福来得太突然,彭继刚直接楞在了原地,双手不知道该如何放置,用何种言语去形容现在的心情。
“不行,我要去跟两位祖宗……哦不对,是两位爷谢恩。”
“现在太晚了,八皇子殿下说,您明天再去也不迟,另外一位不喜欢被人打扰,现在要休息了。”
彭继刚这才慢吞吞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傻笑,他升官了,哈哈哈!!
影七在暗中默默窥探了这一切,听他们的对话,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等人走得差不多了,这才猫着腰靠近那间屋子。
这里守卫森严,一开始就连他也进不去,可是连续蹲守了两天之后,摸清楚了守卫换班的规律,今天是个好时机。
他一身夜行衣,蒙着面破开一层又一层的防守,成功抵达了主屋的屋顶,小心翼翼把瓦片揭开,往里面窥视。
房间里,有两名围着茶桌,面对面坐着的年轻男子。
他们一个穿着金黄色的皇子便服,一个身穿靓蓝杭绸锦袍,前者一看就是叶子安的穿着打扮,后者嘛……
很像叶舟严。
世人皆知沧澜齐王殿下闲云野鹤,最爱的就是蓝色一类的衣袍。
影七不敢凭借衣服颜色判断人,所以只能尽量看清楚对方的脸。
可是他选的这个位置不行,非常偏,看叶子安的脸和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看另外一个人就有点难了,影七只能再多揭开几块瓦片,调换角度。
寻常人在高手重重监护,加上屋子里面坐着的人本就有内力的情况下,拿开他们头顶一块瓦片,不惊动任何人,就已经很困难了。
好在影七身为血饮卫,连续搬了四块都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和气息,好似和周围事物融为一体一般。
最后,他准确的看见了叶舟严的脸。
按理说这个时候,影四应该立马离开,去发情报通知北燕。
可是他没有。
他敏锐的观察力发现了不对劲,可一时间又弄不清楚哪里奇怪,只能仔仔细细去分辨。
血饮卫采集的情报一旦发出去,就必须保证信息准确无误,任何一丁点的错误对他们来说都是致命的,
也正是凭借这份出色的判断力,才让他们每次采集的消息,都完美精准,给后方的胜利奠定基础。
影七为了更好得到情报,整个人已经贴在了屋顶上,将大半个头塞进了他方才扒拉开的洞里往下看。
他这样已经很危险了,所以打算这次计划要是不成功的话,明天再来进行最后的确定。
房间里,叶子安面对叶舟严,拿起桌面上放置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大皇兄,将彭继刚推为长乐关太守,是你的意思,还是父皇的意思??”
叶舟严喝了一口壶水里面装的茶叶就放下了,“雨前龙井,江南名茶,长乐关距离江南有十几天的路程,彭继刚却用这种茶招待我。”
“大皇兄怀疑他私收贿赂?”
“不是。”叶舟严抬手,让他也喝一口,叶子安闻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是一口闷的喝法,喝下去完全没有感觉,只觉得解渴,还有些怪怪的味道,“大皇兄,我不喜欢喝茶,喝不出来,甚至觉得难喝。”
叶舟严闻言温润的脸上龟裂了几分,扶额无奈道,“真不懂为何你生在皇家,为何连品茶都不会。”
“不会又怎么了,音音也不会,我同她一样的。”
说起音音叶舟严将杯子放下,指着屋子里面伺候的人把茶水端出去,他们一边端他一边解释。
“茶是陈茶,据我所知,彭继刚原为江南人士,这茶品味道至少放了三四年,正好是他离开江南,前往长乐关就任的时间所吻合。背井离乡,这一壶雨前龙井想必是他心里最好喝的茶叶,这才将它泡了,端来我的桌上。”
他解释完后,正巧屋子里面彭继刚安排下来伺候的最后几人,已经全部离开了,“他拿这么宝贵的茶水伺候孤,孤自然得回以厚礼方才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