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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温衡钰忍不住偷偷去看乔九昭的反应,隔着屏风和珠帘,乔九昭声音露出吃惊和疑惑,“太子?为什么?”
“不知道。”皇帝把消息封锁地死死的,要不是温决琛一直没有会自己住的地方,他也不见得能猜到。
温衡钰说:“父皇他可没有看着那么糊涂,他可心疼皇兄了,不想让人知道的,谁也不会知道。”
乔九昭认同地点点头,提醒他,“陛下既然这么想,那你在他面前也要注意一些。”
“只要你不和我闹,父皇对我一直都还宽容。”温衡钰是越看乔九昭越不满意,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在皇帝来得第一天就惹得龙心不悦。
偏偏她现在对自己还没有以前那么死心塌地。
“今天要陪父皇游湖,你动作快些,别让人等着。”温衡钰抱怨完,不忘催促两句。
萧小兰在里面伺候乔九昭换衣服,听王爷在外面越来越不耐烦,偷偷看了看乔九昭的脸色,:“王妃,是奴婢手脚慢了。”
乔九昭并没有在意温衡钰的话,对萧小兰安抚性地笑了笑,说:“你哥哥今天应该也要去船上,你跟着我一起去吧。”
萧小兰眼中一喜,马上点头。
上下三层的水船,像是一个庞然巨怪,缓缓浮动在绣湖之上,两岸边,一面是熙熙攘攘的绥阳长街,另一边则是绵延不绝的青山,风光动人。
皇帝在最上层,乔九昭就在上船的时候,去给皇帝请了安,就和一众女眷留在了最下面。
乔九昭与人喝了几杯,就说有些醉意,跑到甲板吹风,问萧小兰:“我方才看到你哥哥跟着王爷一起的,你现在可以去找他。”
萧小兰胆子小,这里都是官员和贵人,更是不敢到处乱跑,乔九昭就说自己陪她去找萧战。
兄妹见面,萧战叮嘱了几句,萧:“王妃很照顾我,哥哥你也要好生照顾自己。”
萧战看了看不远处站着乔九昭,微微颔首,让萧小兰帮忙看着,“我去向王妃道谢,你看着其他人。”
萧小兰点头如捣蒜。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乔九昭在萧战站在自己背后,就开口问道。
萧战说:“暂时没有发现王爷这边有什么异动,也没有找到关于您四哥的一点痕迹。”
一点消息和痕迹都没有。
乔九昭眉心皱起来,道:“他就没有派人去偏北的地方吗?”
“没有,自从我跟着王爷,他没有这种安排。”
温衡钰这么四平八稳,到底是不知道有人在查这些,还是认定了四哥已经死了?
湖风带来一丝冰冷的湿意,乔九昭眉心紧紧皱起来,说:“你要找个机会,让温衡钰把你安排给我。”
“属下明白。”
看着泛着微小涟漪的湖面,乔九昭突然脑海中一闪,道:“今天温衡钰可有什么安排?”
“王爷什么都没有让我们做,只是叮嘱我们要是出事,一定要护好
皇帝。”
这艘船上,上上下下都是皇帝的人,会出什么事?
乔九昭很快就带着萧小兰回到了女眷聚餐的地方,此时这里正热闹着。
几个年轻的千金,拿了纸笔,把刚才众人作诗的句子记了下来,看到乔九昭来了,就递上来,要让乔九昭评一个好坏。
乔九昭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字,按了按眉心。
这些对温衡钰有意的姑娘可真是一刻也不想放过她,这次她一露面,就急忙逮住了这个机会,要好好“请教”她一番。
不过有了之前张星羽的前车之鉴,她们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就换成了现在这样。
知道乔九昭不善宫词,就偏偏让她来品一个好坏,是好是坏,还是她们说了算,乔九昭最后落一个粗俗不知雅的名声。
乔九昭知道这些人是存心卖弄,也不在意那些虚名,大方道:“我不懂这些,不能评价好坏,这些句子用词有的矫艳,有的清丽,各有千秋。”
有些人不懂见好就收,偏偏要把事情弄得不好看,依依不饶道:“王妃说笑了,听说洛王有个妾室是京中第一才女,王妃为正妻,定是比那人出彩许多。”
等到附和的人说完,乔九昭才闲闲放下酒杯,道:“一个妾室,我为何要和她比较,若是你们觉得她能评鉴出一个好坏,可以去请教她。不过,妾是妾,妻是妻,身份有别,为了一些词句,降了自己的身份,有些不划算。”
自古,妾都是不登大雅之堂的,这些正妻,千金嫡女,听到她的话,脸上都僵了。
“就是,不过是些轻飘飘的句子,有什么好评价的,要是让人知道要一个妾定了优劣,我都替有的人脸红。”张星羽坐在位置上,声音不大,又让每个人都听到了。
等到这件事平息过去,乔九昭正看着外面的湖景,张星羽就靠了过来,说:“她们刚才对王妃您不敬。”
乔九昭心道,之前对我最不敬的人是你。
张星羽看了看周围偷看的视线,说:“王妃你就是太好说话了,都不立威,让她们以为你好欺负。”
乔九昭收回视线,看着义愤填膺地张星羽,道:“你今日帮我说话,不怕得罪了她们?”以后绥阳贵女圈子,恐怕也会渐渐疏远张星羽。
张星羽满脸无所谓的,道:“反正我也要去京城了,我爹说让我随太子一起回京。”
乔九昭眉心蹙了蹙,“这么做你爹和洛王怎么交代?”
张星羽压低声音,道:“就是要这样做,洛王才不会为难我爹。哎,我也是才知道,原来洛王和我爹提过,要我去做贴身婢女。”
王侯权贵身边的贴身婢女都不简单,日后只要抬一抬,就会是府上的侧室。
张星羽怕她误会,急忙说:“我早就没了那个意思,你是知道的,所以只要对外说对太子死心塌地,让洛王那边没有办法。”
乔九昭对温衡钰那些花花肠子没有兴趣,刚想问太子怎么说,楼上就下来一个内侍,一走进来,房间里面就安静下来。内侍客客气气道:“洛王妃,陛下请您过去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