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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故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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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领了罚,皇帝缓缓站起来,温衡钰殷勤地站过去扶着皇帝出去。

    九儿把乔九昭扶起来,小声抱怨道:“怎么连您一起罚了?”

    乔九昭偷偷眨了一下眼睛,“可以把那汤药倒掉了。”

    九儿不满道:“那也太不划算了。”

    乔九昭毫不在意地一笑,捏了捏九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温衡钰走回来,神色尴尬地看了看乔九昭,道:“晚上宗祠风大,你多穿些。”

    乔九昭面不改色,低声应道:“王爷也是。”

    温衡钰脸上僵硬,也找不到话说,带着人离开了乔九昭的小院。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乔九昭去了庄园中供奉先祖画像地宗祠,里面环列了历代的皇帝,还有一些先贤画像,这些都是从京城宗庙里面复刻过来的,摇摇晃晃的烛火把里面照得恍若白昼。

    乔九昭跪在其中一个准备好的蒲团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然后笔直地跪着。

    九儿偷偷进来给乔九昭披了一件外套,见旁边空着的蒲团,暗自咂嘴,“竟然连陛下的话都不放在心上。”

    “陛下也只是让我们认错,他就算不来,也没人说什么。”以她对温衡钰的了解,他没有出现在宗祠,是意料之中。

    九儿看了看两边穿风地宗祠,道:“那您也回去吧,方正您都来过了。”

    “既然来了,就该把事情做完。”乔九昭看着面前地诸多画像,推开九儿的手,“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好。”

    “奴婢在这里陪着您吧。”

    “这里供奉的是皇室先祖,旁人不得随便进入,到了,会有麻烦。”乔九昭催促着九儿离开。

    九儿犹豫再三,说:“那我半夜给您送衣服过来。”

    乔九昭点头,然后出神看着前面的烛火,等到听不到外面的脚步声,才淡淡开口,“还不现身吗?”

    一道黑影从高高堆起来地烛台后站出来,眉目阴沉,手中拿着一把宽背大刀,是萧战。

    乔九昭不意外地看向他,道:“找我做什么?”

    “殿下让我跟着您。”

    这个殿下肯定不是三殿下,乔九昭微微诧异地看向萧战,随即淡然道:“你想清楚了?”

    “您帮了我很多,小妹都把事情告诉我了。”

    “我做的那些也是为了你,是有目的。”乔九昭坦诚道,“你现在怎么不问我,到底要做什么?”

    “殿下只让我跟着您,万事听您吩咐。”

    乔九昭盯着萧战,眼中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萧战曾对她俯首称臣,唯命是从,最后还是给了她最惨痛的教训。

    这一次该信他吗?

    乔九昭的脑海种在短短一瞬,想到了很多,最后还是给不了自己答案。

    直到萧战悄无声息地消失,乔九昭都没能想明白。

    她恨萧战,但是也想用他,所以想让温决琛把萧战收为己用,可是没想到温决琛竟然把萧战安排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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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乔九昭望着面前的虚空,无奈地笑了笑,她以为什么都改变了,可是冥冥之中,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曾经经历的一切,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回到了她的身边。

    长夜寂寂,皇帝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坐了起来,老太监把一杯水递进账内,“陛下,要老奴给您点燃一支安神香吗?”

    皇帝喝了一点温水,沉默了片刻,道:“太子呢?”

    “殿下还在外面跪着。”老太监看着皇帝的脸色,小声道,“殿下自幼早慧,又一直沉稳没有一丝差错,陛下,这次,还是听听殿下如何想的,免得伤了父子的和气。”

    皇帝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叹了一口气,“扶朕起来。”

    披了一件外套,皇帝咳嗽着走出内室,就看到了跪在外面一动不动的温决琛,眉眼沉稳英俊,昏暗的房间中,整个人笼着一层微光似的。

    “你起来。”皇帝站在他面前,有些佝偻的身子在他面前更显得苍老、

    温决琛深深跪下去,“是儿臣不孝。”

    “你起来说话。”皇帝转过身往内室走去。

    老太监急忙扶起了温决琛,让他快点去扶着皇帝。

    温决琛跟着皇帝走到内室,里面的烛火把父子两的脸照亮,皇帝仔细端详了一下温决琛,道:“就这么不愿意娶别人?”

    “儿臣不想忤逆父皇,不过儿臣向您起誓,就算没有姻亲之家的帮扶,儿臣定是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

    皇帝颤颤巍巍握紧温决琛的手,“琛儿,你还是不明白。”

    父母之爱,则为其子记之深远。

    “罢了罢了。”皇帝靠在床头,低声道,“朕想了一晚上。你十五岁开始就经常虽随你叔父去南洋水军那里,后来朕也把你送到了南洋那里去历练,一直南洋京城两边跑,在京中待的时日并不长。难道是在南洋的时候遇见了你心中那个女子?”

    “父皇……”

    “那女子是南洋的渔家姑娘,还是倭寇的族人?”皇帝自顾自说到,“若是渔家出生,娶她为太子妃也不是不可以,随便在京中贵族中给她安一个身份就好。这要是倭寇的族人,你可要想清楚,家国之间也要分得清楚。”

    温决琛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道:“父皇,不是您想的那样。”

    皇帝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不在南洋?难道是京城?”

    见温决琛默认,皇帝问:“是谁?只要人在京城,朕定可以给你赐婚。”

    “父皇,儿臣的婚事,还是暂且不要考虑了。”

    “难道那女子出身不大好?”每次说到这个温决琛就三缄其口,皇帝心里心急如焚,心中暗想,难不成琛儿喜欢的女子是戏子?

    “很好。”温决琛扶着皇帝去床边,“父皇这些事您就不要再想了,只要您不催着儿臣娶亲,一切都交给儿臣自己就好了。夜已经深了,您还是早点休息。”

    皇帝被他扶着躺下去,浑浊的目光动了动,突然拉紧了温决琛的手,道:“琛儿,父皇时日不多了,能为你做的太少,趁父皇还在,还能护着你,还有你心中的女子,尽早把她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