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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阳明了,狂妄一笑:“陛下才是家住大海之人吧?管的可真宽!写给我兄弟的家书,还必须陛下先过目?”
“呵,巧了。至凰国就是男人在家从妻,若我要看,也是看的得的。”
玉阳脸色一变:这什么奇葩国家啊!有没有男权了!
“映月。真的就是一封家书。是父王做法欠妥,怪不得玉阳,他也只是领命执行而已。你别生气了。”
鲛玉龙现在心下很乱,所以在他握住凰映月的手时,望向她的眼神中不自觉的带了点疏离的请求神色。
他很想问云城的事情,刚才和玉阳也还有很多话没有聊,没有问清。
但他又是犹豫的,凰映月不想让他知晓,他还要问吗?
凰映月微微一怔,鲛玉龙眼神中的那一丝疏离感简直刺伤了她,心口一阵冰凉。
自从她登基后,鲛玉龙就变得很不对劲,她不禁想到先帝曾说的话。
[“高处不胜寒,帝王注定一世孤独。”]
(居然当真如此吗…?)
鲛玉龙肯定不愿她伤到他的好兄弟,可是…这夜闯凰宫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更何况听娇娇的意思,是鲛人王下的命令。
与鲛人王已算是接触不少,这种偷鸡摸狗半夜潜入的做法,不像是鲛人王会认可的。
凰映月实在是难以不去想起当初在云城边界时发现的,鲛人族军营中全身是伤的贵客,那个搅混水的奸佞小人。
她看了看玉阳,又看了看鲛玉龙,内心小小纠结了一瞬,但也只有那么一瞬。
(登基大典已经结束,也该着手揪出藏身于阴影下的小跳骚了,蹦哒了半天,该收拾了。)
“娇娇。”
“?”
“叫一声妻主或者月月,我就放过他。”
鲛玉龙瞬间从脖子红到脑袋顶,耳尖发烫。
玉阳脸黑:老子这大半夜来干嘛的?送头吃狗粮?还是自己摁头吃?没眼看,没眼看!
“你…别闹。”
虽然羞到通红的鲛玉龙格外的惹人爱,但凰映月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她一嘟嘴:“来人!”
立马两名凤凰卫进来了。
鲛玉龙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凰映月来真的,居然这样威胁他来叫那么惹人羞涩的称呼…
“咳。”
鲛玉龙轻咳一声,感觉到心脏在“碰碰碰”跳的格外迅速有力,瞄了一眼玉阳,那小子居然是一脸“快牺牲色相救救你兄弟我啊”的表情!
“月…”
(她心里,应该也是有了我的吧?)
鲛玉龙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况下,他的脑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着。
明明眼下好兄弟非法入侵了至凰国,处境并不乐观。
“月月。”
磁性的声线,温情的调调,简直融化了凰映月的心:太满足了!!
也或许是夜太深的缘故,凰映月看着脸红到要滴血的鲛玉龙,内心都不禁有些异样的痒痒了。
“夜深了,收拾一间小间出来。请玉阳大将军去好生休息,一切事情都等明日再谈。”
玉阳没有丝毫挣扎,他就知道不可能那么顺利的被放回去,有尊凰女帝在,他也逃不掉。
“……”
鲛玉龙是担心玉阳的,却也只能看着他被带走。
云城边界的事情已经出现了意外的摩擦,这回玉阳来,是否还带了别的任务,他也不清楚。
站在国家立场上,凰映月如此处理,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不然玉阳早就进了牢狱了,哪里还能跟羿君霄去当邻居。
“别伤害他。”
凰映月与鲛玉龙静静对视几秒,黑夜中,他们的眸子都格外的清亮。
凰映月轻琢了鲛玉龙的唇一下:“相信我,好吗?不会伤害他的。他是客人,不是刺客。”
鲛玉龙点头:“好,我信你。”
凰映月一笑,开始脱鞋上床,大有打算今夜就跟娇娇在这偏殿小床上挤着睡一宿的架势。
鲛玉龙只觉得心头突然蹿起一股火苗,整个身子都开始隐隐发热,口略干,喉咙略紧。
“等一下!”
“?”
“床…床太小了,挤着睡不舒服的,你明日还要早起上朝。”
“呵呵,娇娇。别紧张,没事的,盖着被子纯睡觉。”
“有,有事。”
“?”
“我…我不太舒服。”
“……”
这拒绝的意思没有办法更明显了。
凰映月心尖一疼:原来躺一晚都是奢求。
(也是,他不喜欢我,都还是个没开尾的孩子。如此,后面的计划也不会太伤他了吧?呵,自己还纠结什么呢?计划进行,只怕纠结的,难受的,都只有自己罢了。)
“我明白了,娇娇。你睡吧,我走了。”
凰映月动作迅速,都没有再看鲛玉龙,逃一般的匆匆出屋,踮脚腾空,御风回了凰极殿的寝殿。
直到冲进了她自己的寝殿,才猛然停下,整个人颓唐下来。
但她也不清楚自己在难受伤感什么,就是心头堵堵的,不太舒服罢了。
鲛玉龙愣愣地看着离去的凰映月的背影,只觉得有什么好像要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了。
他觉得凰映月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她的背影太过感伤和寂寞,还有着微凉的冷意,可惜他不懂。
分别两处的两个人,都不禁顺着清冷的月光,抬起头望向高悬于空的弯月,心底暗道:今夜的月光,好冷。
这一夜,两人基本都是在望月中度过。
第二日一早,鲛玉龙就踩着凰映月下朝的点,第一次离开尊凰殿,主动去凰极殿求见凰映月。
满心期待,却被告知凰映月一下朝就去羿侍君的小间了。
宫中多是拜高踩低的奴,这有点出身有些关系,御前伺候的小黄门,就是这种人。
从昨日起就有女帝要遵循祖规,另立凤君的消息在传,他也从背后依靠的大人那里听了一嘴,此事十之八九为真。
所以看着眼巴巴找来,却已经失宠还无势的驸马大人,眼神中隐隐轻蔑:就算小间里那位也没资格,更轮不到眼前这个玩物了!
“驸马大人,您还是安心呆在那偏殿里吧,莫要出来了,小心别再冲撞了后几日来的贵人。这陛下去哪儿,也不是您想求就能求去的,您说是吧?”
后宫的奴一向对他客客气气,这还是他头一遭被呛。
但不懂弯弯绕绕的鲛玉龙也没太明白,只是觉得这奴的语气很是阴阳怪气,不怎么友好。
凰映月去找了羿君霄,他心里不太痛快,有些酸疼,比之前在围猎场被羿君霄抢去人时的感觉还要难受不少。
他不禁轻轻抚住自己胸口的位置:我生病了吗?还是风寒还没好全?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贵人?什么贵人?”
“噗嗤!”
这小黄门毫不留情面地嗤笑出声。
鲛玉龙捂着胸口这么问,在小黄门眼里就似认不清自己身份的菜鸡渴望飞上枝头变凤君一般,便更将鲛玉龙低看了几分。
“驸马大人这是还没睡醒?陛下马上要迎娶凤君了,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