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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重新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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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月娘似乎并不怕这种威慑,都孤注一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殿下想知道理由,奴家也很想问殿下为什么要一再作贱奴家?

    十六岁时奴家便跟了您,八年了!”深吸口气,握紧拳头看向树顶,将眼泪逼回眼眶,苦笑:“殿下可知奴家并非出身青楼?

    从在溪边第一次见到您时,奴家就已倾心,为了追随您,甘愿流落青楼。”

    商晏煜蹙眉。

    “怎么?殿下不信?”月娘噗哧一笑:“连奴家自己都不敢相信,学了那么多东西,

    就为有朝一日可入宫,光耀门楣,结果却自请进烟花之地,被燕宵送进王府,

    那夜奴家觉得好庆幸,知道殿下从不见那些女子第二面,

    只能想方设法施展才艺,愿意为您挑选调教美人。”

    燕宵吞吞口水,月娘居然是良家妇女?的确没去查过她的过去。

    哪个好人家姑娘会为了见王爷一面,自愿进青楼里去?一辈子都可能毁在里面。

    “我以为只要尽心为殿下办事,总有一天殿下会发现我的好,将我留在王府,

    可万没想到,殿下会那般待我,呵呵!”抹去泪光,狠狠咬破唇瓣,任由鲜血蔓延口腔:“没关系,只要殿下还肯重用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什么都愿意,只要能护您周全!”

    商晏煜闭目,抬手揉捏眉心。

    “奴家看不惯那些想害您的人,也不知道您让奴家做的那些事是对是错,

    只要您认为是对的就好了,为能打理好忘归楼,奴家费了不少心思呢,

    每次见您为圣女做的那些,都好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圣女,可我知道,殿下并不爱她。”

    “你只是个奴才!”燕宵厉声提醒她。

    月娘继续撕咬着那块伤口,身上穿的很单薄,寒风过,引来一阵瑟瑟,还倔强地不肯把头低下:“若非真心喜欢,

    哪个女人能做到我这种地步呢?殿下以为我没试图忘记过您么?奈何太难了,

    本来都好好的,只要殿下娶了圣女,成就霸业,殿下会看在奴家一番苦心上,接纳奴家的。”

    燕宵冷笑,她也太不了解王爷了。

    “直到殿下拒绝了落穗,忍着病痛也要等凤千乙时,

    我知道我可能永远都无法再靠近殿下了,呵呵,殿下第一次为个女人那样,

    还拒绝了圣女,天皇之位都不要了,怎么可以?

    您怎么可以为了她放弃这些年的筹划?殿下,那我们这些人为你做的又算什么?”

    哀怨的看向男人。

    狂风呼啸而过,吹得男人肩上墨黑风毛狂乱摇摆,他仍旧默不作声,只那么垂眸俯视着地上女子,不带丁点感情。

    月娘心口一疼,原以为自己告知他这份情义时,他多少都会怜惜,原来不是:“殿下心中该是只有雄心壮志的,

    怎能因儿女私情绊住***家只能选择与圣女联手铲除这个祸根,

    让一切都回到原位,殿下,求您听奴家一句劝,凤千乙只会害了您,她……”

    “月娘!”男人打断她,慢慢半蹲下,与女人平视:“她已有两月多身孕,而本王,并无子嗣之命!”

    女人瞠目,满脸惊愕,木讷道:“不可能!”

    然而男人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身子一软,瘫了下去,摇着头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商晏煜慵懒站起,不再多看:“孰是孰非,本王已不想再追究,终是本王负了她,

    你也非狠毒之人,若要恨,便仅恨本王一人,念你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

    此次本王便不杀你,从今往后,愿意继续待在忘归楼,就还由你来打理,若不愿,就离开吧!”

    那你还要娶她吗?这话月娘没力气问出口,再看向娄千乙的背影时,已没了先前的憎恨,而是一种连她自己都快承受不住的没可奈何。

    回神后,发现身边已经没了那两人的身影,好笑的仰头望天,她竟错了八年,一个女人,一生之中有几个八年?

    最好的年华都被自己挥霍光了。

    无子嗣之命,哈哈哈,无子嗣之命,好一个无子嗣之命。

    原来是真不想娶圣女呢,难怪会将人送到皇宫里,可最终是谁只剩下了眼泪?

    凤千乙,你那么厉害,竟也没逃脱掉命运的捉弄,何况是我这么个小人物了。

    摇摇头,逼迫着自己把眼泪擦干,还要将身上的草屑泥沙拍打干净。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要去为谁而活了,只为自己。

    商晏煜,你不配我喜欢,八年光景任你践踏,余生,绝不可能!

    对,她要回忘归楼,这是他欠她的,没了王府这个依靠,她还有忘归楼可以栖身。

    她是忘归楼副楼主,人人艳羡的副楼主!

    旭日东升,娄千乙还坐在海边,瞬也不瞬地看着火红骄阳浮出海面。

    不管她昨夜多么悲伤,太阳依旧会升起,地球还在转动。

    所以说,没了商晏煜,她也可以继续好好的生活下去,有美美,有腹中孩儿,不管他爹是谁,这一刻开始,他没有爹了。

    她会把缺少的那部分亲情加倍补偿给他。

    张开嘴猛吸一口气,学电视中那些高手打坐练功一样,双手在胸口慢慢下压,后把肺部积累的浊气全部吐出,就像是吐走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往。

    心情飞速好转,与其在这里纠结某人带来的苦痛,还不如想想接下来如何收场。

    凤青月之所以当众戳穿,不就是想她崩溃,从此一蹶不振吗?

    你也太小看老娘了。

    谁都能倒下,她不能,太多人需要太后这个位子去支撑,都不用考虑,她一旦倒下,首先遭殃的就是干儿子。

    再是朝臣继续向二党靠拢,渐渐回到从前,白中天这些跟过她的人都特么要倒霉。

    商晏煜可能会看在美美的份上不动东帅府,但姬洪山的兵权迟早会被他这豺狼收回。

    美美也会因她的垮台而记恨商晏煜,搞不好还要跟商容佑隐姓埋名。

    蝴蝶效应的道理她焉能不知?

    至于商晏煜和夜江流这两个畜生,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否则会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首要任务便是和白中天他们解释清楚,与夜江流一事,她从不知情。

    “宝贝儿,你妈我没那么容易倒下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咱先打落牙和血吞,等时机成熟了,一定让他们两个见阎王去!”揉揉肚子,撑着地面艰难站起,尼玛,坐了一晚上,屁股都麻了。

    “终于想通了?”

    巨石下,柏司衍从一个洞里钻出,边思考着什么边冲上面的人打趣。

    娄千乙瞪向他:“发现什么了?”

    “你知道我在下面?”某柏玩味地爽朗笑开,后指向前方洞口:“这里有个洞,入口路面平滑,

    看来经常有人进去查探,这块黑石是周遭最凸出显眼的地方,虚妄碑很可能就在周围。”

    “那你说它会不会就是虚妄碑?”某女小心着翻身爬下去,站柏司衍的角度去看那礁石。

    也不像个碑啊,哪有碑似小山那么大?

    柏司衍抽抽嘴角:“它若是虚妄碑,早被抬走了,几十年前就有人根据磨损程度确定过,不是它!”

    娄千乙干咳,傻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认真,里面有多深?”

    男人怔住,开玩笑?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换成其他女子,早跳下海以世清白了,要不他干嘛忍着冷风在下面整夜的守候?

    “三丈深,我在里面点了火把,走,一起进去看看。”有些疑问他解不开,或许她能。

    娄千乙还真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洞中的所有好奇全体现在脸上,不留一丝烦恼。

    洞口一人多高,由无数礁石组成,石壁坑洼不平,地面铺着一层潮湿细沙,还有火把残留下的灰烬。

    “这不就是一个天然礁石洞吗?也没啥特别的啊,至于让你特意探了又探?”

    “你看这里!”某柏蹲下,拨开一坑槽中的沙子:“四尺长,一指宽,是不是很像搁放过石碑一类的东西?”

    “不可能!”某女只看了一眼就给否决了:“坑槽里的礁石都是自然长成,一点都不平整。”

    “也许是人为敲下来的呢?以防被人得知,所以故意留下天然形成的坑槽模样。”

    是吗?娄千乙也把手指放到了坑槽里,每个凸出的尖端都坚硬无比,什么工具才能做到?

    而且这里的人全都恨不得赶紧把虚妄碑寻到,不管谁找到,都会第一时间公开吧?

    顺着坑槽处站起来,望向顶部,依旧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个洞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概有好几年了吧?最初外面还是密封的,谁能知道砸开后,

    会有个洞?所以人们才会不断过来查看,至今没有头绪。”

    “让他出去!”

    就在娄千乙因肚子饥饿,准备回去吃早饭时,一道清脆女音回荡进耳力,立马回头到处观望。

    并没发现有女性生物后,捂住嘴惊恐倒退。

    “怎么了?”柏司衍不解的拉住她,以防磕碰到。

    娄千乙瞪大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迎上男人:“你……你刚有没有听到谁在说话?”

    那四个字,至今还能回想起每个音节,绝不是幻听。

    果然,男人摇摇头:“你那两个下人都在林子那边,周围除了你我,并没人靠近。”

    “我是凤千乙,让他出去!”

    我的天,娄千乙腿脚一软,赶忙伸手扶住石壁压惊,凤千乙?她不是死了吗?难道……鬼魂?

    “你脸色有点不对劲,我扶你找太医去!”这么会儿功夫,都不见血色了,而且双手冰凉,穿的也不少啊。

    “不!”某女怔愣地摇摇头,即便惶恐不安,有些事,她还是需要凤千乙来给出答案。

    都来古代大半年了,好不容易遇见,哪能就此错过?

    干咳两声,待稳定心神后,冲男人催促道:“今天不是要祭海神吗?你赶紧去吧,我觉得那沟槽的确有猫腻,我再查验查验。”

    男人闻言,眉头皱的都能夹死只蚊子了,责备道:“吹了一夜凉风,还要逗留,

    真活腻了?赶紧跟我回去用早膳,暖暖胃,回头再陪你过来!”

    “哎呀,我说没事就没事,养生之道,我比你更注重,

    赶紧走,别打搅我思考问题!”不给对方继续啰嗦的机会,直接手脚并用的往外驱赶。

    “那你小心点,行行行,我走我走!”某柏无奈,深怕她继续胡闹下去会伤及胎儿,不得不乖乖就范。

    在洞口确定男人走远后,娄千乙才赶忙跑回洞里,后背凉飕飕的,浑身汗毛都开始竖立,捏拳为自己打气:“你……你还在吗?”

    “嗯!”

    卧槽,世上真有鬼魂游荡啊?

    眨眨眼一步步后退,直至摸到了石壁才稍稍安心,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你在哪里?”

    “你确定要看到我?”

    “这个……有点那啥,我挺怕阿飘的,你的模样不会和贞子一样恐怖吧?

    如果是的话,那还是别出来了。”她怕以后夜夜噩梦缠身。

    这不是电视剧,是真实事件,越想越慎得慌了,抱紧手臂顺着石壁蹲下去,将自己缩成一团。

    短暂寂静后,那个声音又从四面八方传来了:“我乃一抹神识,非魂非鬼,你能走到此地,说明本领非凡,怎还惧鬼?”

    那玩意儿的口气中带着浓浓揶揄,娄千乙哪受得住被人……神识如此嘲讽?故作镇静地大剌剌坐好:“你知道贞子是鬼?”

    “那电影我有看过,只不过年代久远,已经忘记剧情了!”

    听完这话,娄千乙倒还真不再惧怕,原来是老乡啊:“你也是穿越来的?那怎么混成这样?

    凤青月就是个没脑子瞎蹦跶的脑残,你连她都对付不了,活该英年早逝!”还有神识是什么鬼?

    “哎,我轮回时,并没前世记忆,否则哪能允许她存活?我的时间不多,你确定要跟我一直聊她?”

    “什么意思?你不能留在我身边吗?”她还想她帮着找朱雀国呢:“算了,你现身吧,这样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