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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扒拉了两下,他说没弄掉,就起身过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偷亲我了。”
“哎呦,不就是偷亲一下么,你们不是都已经到了成亲的地步了么,亲一下就亲一下,你至于哭成这个样子么?以前他想亲你,我也没见你反应这么大呀。”
“以前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以前他用脚亲你啊?”
“以前他不会动手动脚的,可…”
陈馨话还没说完,常玉眼睛都亮了,咽了口唾沫。
“哎呦,这怂货还对你动手动脚了?说说、说说,他怎么对你动手动脚的?”
陈馨低着头,已经羞红了脸,常玉可急了,关键时刻怎么还不说了。
“啧,你倒是说呀,要不这样,你说完了,我告诉你,你坏了我什么好事,怎么样?”
陈馨抬起了头,有点好奇,便继续说道:“他偷亲了我,我有点害怕就站了起来,哪知道他搂着我的腰,手还特别不老实,一边不老实一边还往床边挪,我不愿意,他便开始扒我衣服,还说天时地利的,就应该人和。”
常玉一听这话,刚喝进嘴里的茶都差点没喷出来。
“然后呢?你不会削他了吧?”
陈馨一脸无辜的点了点头。
“我咬了他一下,不知道咬疼了没,然后我就跑出来了。”
常玉一脸郁闷,还以为要发生点什么,结果箭都已经在弦上了,竟然什么都没发生,还坏了她的好事。
真是越想越亏,要不是陈三这么没用!自己都已经是杨夫人了!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差点就要拿着上清剑去砍了陈三。
“姐姐到底有什么好事呢?我刚刚也没听明白。”
常玉叹了口气,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这好事啊,就是陈三做的,我都做了,杨成子都认命了,我都开始解裤腰带了,结果老鸨敲门,说你竟然气呼呼的走了,所以我这不是提上裤子来找你了么!”常玉也是咬牙切齿的,越说越气。
陈馨红着脸震惊的看着常玉,“姐姐,你…你是个姑娘家你……”
“我这不是没办法么,杨成子要是和陈三那样,我至于么我,像个木头似的,动都不动一下,等他那个样子,我不得下辈子才能做杨夫人么?”
原来是这么回事,陈馨一脸尴尬的朝常玉笑了笑,“姐姐,对不起,坏了你们的好事,下次妹妹不敢了。”
“嘣”的一声,常玉猛的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壶茶杯都飞起来了。
“哼,都怪陈三这家伙,自己媳妇都搞不定,现在可好,两边好事都没了,气死我了,等他回来,姐丫的抽死他我。”
“嘿嘿,姐姐消消气,我刚刚饭都没吃两口呢,还饿着呢,我叫点饭菜吃吧。”陈馨拉着气呼呼的常玉说道。
“说起来我也没吃饭呢,交杯酒倒是喝了,哎呀~就差一步呀!走走走,去看看吃点什么吧。”两人便下楼吃饭去了。
到了晚上,陈馨和常玉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苦了杨成子和陈三了,特别是陈三,他是花魁啊,晚上留夜那可是重头戏啊,除了头一天,其他日子,他都是靠着床脚睡的。
杨成子还让他感知妖气,这件事情,陈三早抛到九霄云外了,光是忙着应付这些恩客都累得够呛,哪还记得什么妖气,靠在床脚眯着眼睛打着瞌睡,嘴里还时不时的嘀咕两句。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噹,哆哆…”一阵打更人的打更声传来,已是亥时,陈三被突如其来的打更声给吵醒了,抹了抹嘴边的口水便想继续睡去。
突然,一阵浓郁的妖媚之气传来,让陈三在一瞬间便清醒了。
“哪来的妖气竟然如此浓郁?得赶紧去找杨成子。”
陈三慌乱的跨过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拎着纱裙,蹑手蹑脚的去找杨成子了。
回廊的尽头,杨成子屋门没关,屋里空无一人。
陈三贼头贼脑的望去,心里一阵嘀咕:难道杀过去了?这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还真以为我来这里当花魁了?心里想着,便闭上眼睛开始感知妖气的位置。
一缕缕妖气从脚下蔓延了上来,不对啊,又仔仔细细的感知了一番。
纳闷的嘀咕道:“怎么是从脚下冒出来的?哪是妖气啊,这是脚气啊!”
陈三看了看旁边,才反应过来,“对对对,在楼下呢,我说怎么从脚下冒出来。”
轻手轻脚的下了楼,楼下,一个身穿纱裙的姑娘趴在那间屋子窗户处,猫着身子看里面的动静,连陈三走下来都没听着。
陈三看到有人,也是吓得都没敢动,仔细一看,这不是杨成子么?茅山大弟子怎么还有这种偷窥的癖好了?
朝杨成子挪了过去,还没到窗户旁,杨成子便伸出了手,示意别过来,等了一会,才转过头来朝陈三猫了过去。
“你也感觉到妖气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切,我怎么可能睡着,我是来陪你斩妖的,又不是来做花魁的。”
“哟哟哟,你说反了吧,我让温良生来找你,喊你半天没反应,还陪我斩妖,说的好听。”
“你下次让他大声点,声音那么轻,谁听得见。”
“得了吧,没下次了,妖都出来了,还哪来的下次。”
“出来了?你看到了?”
“废话,不出来哪来的妖气,办事呢,我正想着怎么斩杀它呢。”
“办什么事?”
“你你你自己去看,媚妖还能办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办什么事,真是的。”
陈三猫到了窗边,朝窗户缝里看了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啊。
要不说陈三没出息呢,刚从窗户缝里看清楚,不争气的鼻血就流了下来。
老鸨和两个男人,三个人在屋里玩的可带劲了,关键是三人身上只有薄纱缠绕,两个男人已经脱的只剩下裤子了。
虽然是老鸨,但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和那雪白剔透的肌肤,让她显得年轻的很,虽然长得不是国色天香,但也还凑合了。
三人鞍前马后,巫山云雨的画面,把陈三看的燥热难耐,心里一阵腹诽,就知道这杨成子有偷窥的癖好,还斩妖,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杨成子全然不知道陈三心里所想,拧着眉头,心里盘算着怎么斩杀媚妖,媚妖不比鬼物,和幻妖一样会迷惑人心,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道,而且自己还从来没有斩杀过媚妖,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一番云雨,老鸨已经披上薄纱站了起来,双臂张开,如同享受一般,抬着头闭着眼吸收着地上二人身上飘散出来的精气和血气。
地上两人都被迷了心智,失去了意识,如同尸体一般,缠绕在一起,随着身上精血的流逝,几乎转瞬之间,两人似乎苍老了很多。
飘散出来的精气和血气都汇集到了老鸨身上和身边那个打开的黑罐子里。
随着心满意足的笑声传了出来,老鸨温柔的舔着舌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姐姐,臭男人的精血味道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可口?若不是你没了身体,恐怕这尝起来更是香甜。”
一阵妖气从黑罐子里飘散出来,一个倾国之姿的魂魄若隐若现,落在了老鸨的身前轻声笑道。
“这样也不错,不但涨了修为还能留在阳世间惩罚这些臭男人,折了他们的寿命,就是苦了妹妹你,每次都要让这些臭男人占尽便宜。”
“谁让姐姐红颜薄命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不是为了给爹爹多换点药钱,你也不会跟着那猎户出天香院,不出天香院……”说到这老鸨陷入了回忆之中。
二十多年前,玉台镇北边有个小村庄,玉台镇还是那个景秀繁华的玉台镇,这小村庄就在玉台镇边上,确是那些穷人落脚的地方。
后来这村子因为玉台镇的修景铺路给吞并了,村民为玉台镇修景铺路挣了许多银两,大多去其他小村小镇买上几亩良田屋舍,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但在之前,这个村里的村民可过的并不怎么样,没有什么良田,外加上大多都是从其他地方逃荒来的饥民,村民们的活计便都靠着这玉台镇。
虽说玉台镇里多的是达官贵人,但挣的多用的也多,这个地方的东西都很贵,村民们也都过的苦哈哈的,不饿死算是不错了。
村里就有这么一户人家,本来也算是勉强温饱,但一场大病就把这户人家推向了深渊。
老汉一家四口原是数百里之外武阳村的人,两个闺女如花似玉,姐姐叫桃花,妹妹叫桃叶,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生活在那,一场水灾,连带着瘟疫把武阳村整个冲垮了。
武老汉一家四口虽然都活了下来,但住了一辈子的地方没有了,一家人含着泪不舍的离开了。
一路上没有吃的东西,只能吃吃野菜和野果充饥,没有住的地方,也只能找些破庙和一些淋不到雨的地方将就将就,好在一家人都还在一起,也算是有些安慰。
就在一家人快饿死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他们来到了玉台镇,这个车水马龙但让他们家破人亡的地方。
为了安家,一家四口便在镇外搭起了简陋的茅屋,武老汉则到玉台镇里找一下能挣银子的活计,但年岁偏大,又不识字,兜兜转转,找的都是些卖力气的苦力活。
两个姑娘看爹爹那苍老的身躯背负着一家人的重担,心有不舍,偷偷的也去过玉台镇里,想找些活计,好减轻爹爹的负担。
要是男儿,活计自然好找,但两个姑娘家,而且长得都如花似玉,特别是姐姐桃花,长得更是楚楚可人,只是缺了打扮。
找了许久,也只找到一些丫鬟的活计,其他姑娘倒也没什么,丫鬟就丫鬟了,但好看的姑娘就有人觊觎,哪哪地方都有人看上她们的身子和脸蛋,无奈之下,只能待在家里,看着爹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直到有一日,武老汉躺在床上嘴里咳出了血,两个姑娘才认命。
好不容易娘仨在一个大酒楼里找到了一个给人洗衣服的活计,偏偏这时候爹爹病了,而且还很严重。
挣的几个铜钱还不够请郎中,老郎中心存善念,便去看了一看,可积劳成疾的咳病需要很多药材,而且大多比较昂贵,请郎中的银子都没有,哪来银子买药材呢?老郎中也是爱莫能助,摇头叹息。
娘仨是终日眼泪汪汪,只盼老天能可怜可怜他们一家,为了给爹爹买药,姐妹两个便向掌柜多要了一份活计,给酒楼打扫屋子,本来这活轮不到她们,但掌柜打着算计,便把这活给了她们,姐妹俩还以为掌柜心善,心里都怀揣着感恩之情。
多了份活计,爹爹的药钱算是有了着落,好的药材买不起,差一些的也总算是喝上了。
眼瞅着希望来了,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呢,姐姐桃花独自收拾屋子的时候,掌柜跟了上去,关上了屋门,一个柔弱姑娘哪能抵住一个大男人的力道。
一番折磨过后,掌柜掏出几个碎银子扔在了床上,又是威胁,之后便出了屋子。
桃花哭着缩在床脚,痛苦和羞辱让她想要一死了之,但想到还躺在床上需要药钱的爹爹,还有每日从早洗到晚,手都泡烂了的娘亲,还有和自己一样可怜的妹妹,如果自己一死了之,妹妹以后怎么办?爹娘以后怎么办?
忍着疼痛和委屈,擦干了不断流出的眼泪,颤抖的双手拿起了床上的银子,继续收拾起了屋子,这件事情就这样一直埋在了心里,没有和任何人说。
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桃花一次次忍受着掌柜的摧残,时间久了就麻木了,好在掌柜时常都会给一些碎银子,娘和妹妹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可事情并非桃花想的这么简单,当妹妹哭着过来和桃花说掌柜是怎么折磨她的时候,一瞬间,桃花崩溃了,不敢相信这件事情也会发生在桃叶身上。
她不怪自己出生贫寒,不怪那场水灾把她们安身立命的地方给冲垮了,要怪只怪老天不开眼,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他们一家人,看他们家的笑话。
“好,既然你想看笑话,那就让你看个够!”
心里有了这想法,桃花便和桃叶说道:“桃叶,别哭,姐姐也早就被那畜生糟蹋了,爹爹的病越来越重,娘的手也已经烂的不成样了,既然我们都不是完壁之身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妹妹听姐姐这么说,一脸不敢置信,但姐姐是不会骗她的,擦了擦眼泪。
“那我们去哪?爹爹还要银子买药呢,我们不能走啊,其他地方挣不到那么多银子的。”
此时桃花心灰意冷,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姐姐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这镇上也不是没有姑娘能挣银子的地方,那些青楼姑娘哪个不是穿金戴银的?”
“姐姐你…”姐姐的话一说出口,妹妹心都碎了一般,见姐姐眼中那没了希望的眼神,让她不敢再问下去,眼中的泪水决堤般流了下来。
“我是姐姐,爹爹病了我本该代替爹爹照顾你们的,可姐姐没有本事,既然这些臭男人都想要我的身子,那我去青楼便是,这样你们也就不用再受苦了。”
桃花心灰意冷,去了镇上一家青楼,成了青楼的姑娘,只为了能让爹娘和妹妹过的好一些,那家青楼便是现在的天香院。
自打桃花去了青楼,妹妹心里便产生了亏欠之意,明明姐妹两个只差一岁,但姐姐为了他们心甘情愿的去青楼供那些男人玩乐,自己却只能在家里照顾爹爹。
但话说回来,去了青楼,银子真的如流水一般,再也不用给爹爹用那些效用不大的药材了,娘也不用从早洗到晚了。
只是每每桃花把银子拿回来,爹娘总是会问些什么,每次都被桃花搪塞过去了。
妹妹看着姐姐每次手臂上,脖子处多出来的淤青,心有不忍,自己明明和姐姐一样,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为何苦楚让姐姐一人承担呢?
自然姐姐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妹妹跟着姐姐一起去了青楼,虽然桃花不愿意,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妹妹决心已下,威胁着不带她去,就告诉爹娘,桃花知道妹妹的用心,去的那天,姐妹两人抱着哭了许久。
时间过得很快,虽然姐妹两人都去了青楼,但日子并没有和她们所想的一样,变得好起来。
爹爹的咳病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年岁已大,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郎中也看了好几个,都没能看出什么名堂来,只能试试那野山参,看能不能续命。
无奈姐妹俩只能买些名贵的野山参给爹爹吃,怕娘看出来,每次还得用个破碗去装那煮好的山参水。
好在爹爹身体不再衰退的那么明显了,只是银子在这名贵的野山参面前,实在是不经花。
姐妹俩,桃花长得是楚楚动人,涂上胭脂用上杭粉更是芳卿可人,一笑嫣然百媚生,桃叶虽然没有桃花那么明媚动人,但肌如白玉胜似雪,也是个活脱脱的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