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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引着张如进了华延宫,只见宫中并无刘成只有几个宫女太监站立左右。
张如进来太监宫女便向张如行礼,引他的内侍道:“陇相稍后,陛下一会便道。”
张如点头,内侍出宫而去。
不一会,梁帝刘成自左侧而出。张如看去只见刘成已换下了朝服,随即张如行礼:“参见陛下。”
刘成笑道:“陇相不必多礼,请坐。”
“谢陛下!”
落坐之后刘成又道:“陇相稍等,待御史到后便开席饮酒。”
“不急,不急。”
说话间内侍来报:“陛下,御史大人来了。”
“请他进来。”
“遵旨!”
内侍退出,过了一阵便与刘秉一同而入,身后跟着一女子。
这女子身着一身淡紫纱衣,里边衬着白色纱衫,腰系蓝色垂带,身姿匀称修长。
容貌美丽,略施粉黛,显得优雅文静。
此女便是御史大夫刘秉之女刘瑜。年二十一岁,待字闺中。
这个年纪可谓是“大龄剩女”了,一般这个时代女子十七八岁便要出嫁,而刘瑜二十一了还未出嫁是因其父乃先帝三子,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终身大事自是马虎不得。
朝中官员家的公子也是不少,才华横溢者有,风流倜傥者有,饱读诗书者有。
可没一个是刘秉满意的。
才华横溢者相貌不佳,风流倜傥者品行不正,饱读诗书者刘瑜又看不上,一拖再拖,就拖到了今日。
见刘秉进来张如起身行礼,刘秉笑着回礼,又对刘成道:“陛下,臣来晚了,死罪,死罪。”
“行了,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如此了。”
“谢陛下!”
张如一听刘成言道一家人心中便思量起来,这句一家人可意味深长呀!
这时刘瑜上前:“参见陛下。”
“小瑜来了!”
刘瑜莞尔一笑,刘成介绍道:“小瑜,这位陇相张如。陇相可是位高人呀,这次能退夏军皆赖陇相之谋。”
“陛下过奖了。”
“哎!这个时候陇相就不必谦虚了。”
刘瑜出于大家,这礼仪更是自小便要学习,刘成说罢她便向张如行礼。
两手平措至左胸前右手压左手,右腿后屈,屈膝,低头,道:“小女刘瑜见过陇相。”
张如回礼,这时刘成叫几人坐下,吩咐内侍上美酒来。
此时,张如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
刘成前者言要谢他退敌之计而设宴,叫刘秉倍同。虽说刘瑜是皇室血脉可不应该带到这个场合,可见刘成仍不死心呀!
这次张如其实还真想错了。
之前刘成确实想用一些手段来证明出张如就是徐平安,可现在刘成只想把张如留在梁国为他大梁效力。
不管他是不是徐平安,只要能留在他大梁便行。
不一会,宫女上得美酒佳肴。刘成叫一众宫女太监宫外侯着,接着便对张如道:“陇相,朕有一事不明,还请陇相指点。”
“陛下请说。”
“陇相是如何看出夏军虚实的?”
刘瑜也看着张如,看张如如何回答?
张如笑道:“陛下,兵法云:虚虚实实。庞疾深谙兵道,自然知晓武功难下,而今他夏国连攻数十座城池必能料到大梁人心惶惶。故而,用虚实之法行三路之军,使大梁惧怕,怕则判断不定,如此一旦成功便可势如破竹。趁士气大涨之时一举拿下大梁国土。”
“外臣入梁之时苏集苏大人便言庞疾行四路之军而进,外臣便分析庞疾分兵之意,故知其为虚实之法。”
刘秉赞叹道:“原来如此,陇相真乃奇人也!”
刘成也是点头,长叹一声:“唉!还真让陇相说着了,朕这大梁无人呀!”
“陛下恕罪!前者之言实乃无心之言,请陛下勿怪。大梁物产丰富,人杰地灵,豪杰不计其数,非他国所能比也!”
刘成一笑,张如恭维之言他岂能不知?
这时,刘秉道:“陇相,依你之见夏军大概何时会在向我大梁用兵?”
张如道:“这个张如便不知了。”
张如推断的是少则二十天,多则一月。因为从夏军大营到夏都最快也得七八天,而自夏都到楚国最快也得五天。
来来回回差不多就得二十天。去楚国无非就是要楚子寒集合兵力攻打陇国,使陇国无暇顾及梁国,待灭了梁国在与陇国算账。
刘成笑道:“今日乃宴请陇相,便就不言国事了。”
“是!”
张如亦是点头,随即刘成端起酒杯示意几人与之同饮。皆是一饮而尽,自上次款待张如之后刘成便知道张如酒量极好,灌之不醉便换了酒杯,今日使用的酒杯才是张如印象中的酒杯。
酒过三巡,这时刘瑜对张如道:“听闻陇相才华横溢,精通诗词,小女子未能亲见。今日有幸得见陇相斗胆请陇相赠送诗一首,圆了刘瑜心愿。”
刘秉一看女儿刘瑜,怨道:“瑜儿,不得无礼。”
张如还未说话,刘瑜便连道:“陇相,刘瑜失礼了,请陇相勿怪。”
刘成圆道:“哎!自古佳人配才子。陇相乃大才,小瑜如此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说罢!看向张如,笑道:“陇相,小瑜乃朕之侄儿,又仰慕陇相,不如陇相便赠送她一首罢!”
什么仰慕,尽是无稽之谈。
张如何人,当初商珏也说仰慕,可商珏眼神中是真正的仰慕。而这刘瑜完全按着其父安排的剧本走的,又岂能瞒过他的眼睛?
再者,刘瑜似乎觉得张如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样,便有几分不喜。
不就是一首诗嘛!他脑子里多着呢!莫说一首,就是五六十首也没得毛病。
“张如谢郡主抬爱,既如此张如便献丑了。若是作的不好还望陛下郡主勿要笑话。”
刘成道:“陇相放心大胆的作,谁敢笑话朕便斩了他。”
刘瑜道:“陇相赠诗乃刘瑜福气,岂敢笑话?”
张如微笑示意,随即假装思考起来。
过了一阵,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想来这刘瑜的记忆力应是极好的,张如只念了一遍她便记了下了,口中也是轻轻念道,心里更是若波涛巨浪一般不能平息。
此时,刘瑜目光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心里也是喜滋滋的。
如此绝佳的句子她自认是写不出来的,不仅是她便是大梁名士估计也不能。
刘瑜笑赞道:“陇相好文采,刘瑜佩服。”
刘秉也是惊讶,未想这陇相竟出口成诗,实在厉害。
梁帝刘成大赞道:“陇相不仅擅于用兵没想到这作诗也是一绝呀!如此优美的句子只怕我大梁才子作不出来呀!”
张如笑道:“陛下过奖了!”
开玩笑,别的不说论作诗词把如今九州大家啦到一起也作不过张如一人。诗词他是不会作的,可他会抄呀!
刘瑜问道:“陇相,刘瑜有些不解,不知陇相诗中的瑶台是何地方?”
“这瑶台据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刘瑜明白了,谢过陇相赠送诗。”
“郡主客气了。”
接着便要张如写下来,张如未有拒绝。内侍取来笔纸张如写下,却用的是陇文而非梁字。
这个时候刘瑜发现张如不似一般的男子,她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可这位陇相不多看她一眼。
随一想他乃一国之相,大权在握,她身份虽贵却与之不能比。
人最重要的就是端正态度。
刘瑜是大梁郡主,心气自然高傲。
然而,张如乃一国之相,大权在握,更是当今名震九州的人物,莫说她一个郡主,就是她大梁的皇帝也得恭恭敬敬的。
与此同时夏军被击退之消息在江凌城中迅速传开。
百姓得知是张如之计退了夏军大为欢喜,特别感激陇相张如,视之如神明一般。
“这位陇相当真是一神人呀!”
“可不是嘛!据说这位陇相谈笑风生之间便向陛下献了三条计,这三条计条条都是奇计,不是人所能知的。”
“我也听说了,用落凤之水淹了四万夏军,你们想想西岭何其之高,落凤之水怎么可能淹得了左云?这必然是陇相使用了神力呀!”
“不错!”
“咱们大梁有救了。”
“哎!你们不要忘了这陇相不是咱们大梁之人呀!”
“我倒是听说陛下有意将张如留在咱们大梁?也不知是真是假?”
“要是这位陇相留在咱们大梁,咱们大梁可就有福了。”
“你们不要瞎猜测了,陇相虽不是咱们大梁之相,可始终是咱们梁人。”
“对!”
一时人皆议之!
丞相府
高季回府之后将夏军退去之事与其妻女言之。
黎苏高洛皆是又惊又喜,这位陇国丞相果然名不虚传,轻易便将三路夏军退去,这谋略就是古代的大家也比不了呀!
“爹,这位陇相真有如此厉害?”
高季点头:“尤其是引落凤水淹左云之计,堪称完美。”
黎苏道:“总算是把夏军给退了,不然咱们大梁必定要为夏国吞并。”
“你想的简单了,这次使夏军吃了大亏,折了近五万人马夏尘岂能不怒?陇相也说了,短时间内大梁无忧,但其后必定派大军来伐。”
“今与陇国联合夏国要吞并我大梁也非易事。”
高季点头,又道:“今日陛下宴请陇相,意留陇相与我大梁,若此人留在我大梁我大梁必定无忧。”
黎苏摇头:“这陇相虽生于我大梁但如今已是陇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岂会留在我大梁?”
高季道:“不好说,陛下欲将郡主嫁与张如,若成张如必定留之。”
“原来如此,看来今日宴请是假见面是真。”
“不错!”
“郡主貌美,或真可以她留住陇相。只可惜我家小洛已嫁入了徐家,不然凭咱家小洛之貌必能留住陇相。”
“娘,您说什么呢!”高洛几分的害羞,不过听到刘成要用刘瑜来留住张如的时候她感觉有一点点的失落,不知为什么?
“唉!”黎苏叹息一声,说道:“那陇相年纪小于徐博却有如此成就,这一想便叫人生气。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没看清那东西的面目,苦了咱家小洛了。”
高洛低头不语。
高季看她一眼,道:“行了,事到如今便不要提了。”
“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高季哑然。
徐博听说夏军退走亦是震惊,这陇相当真如此厉害吗?
他爹戎马一生都不能退这陇相便能轻易退之?难不成是巧合?还是说运气?
想了一阵,叫来下人,对其道:“速去丞相府请夫人回来。”
“是!”
徐博知道高季见不得他,便叫下人去请高洛。徐博还是惧怕高季的,他要去少不了一顿骂。
徐博知道高季回来之后肯定要与高洛说,而他又不能去便派下人去请高洛回来问一她便知传言中陇国丞相张如的三条计策是真是假?
那下人到了丞相府叫丞相府的下人去禀告,不一会丞相府的下人便出来了,告诉徐博派来的下人丞相叫徐博亲自来请。
下人只得回去,告诉徐博之后徐博怒拍桌子,大骂高季。却也无奈,只得前往丞相府去请高洛。
被高季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徐博忍气吞声,只得听着。
待出了府便对高洛道:“听说哪位陇国丞相非常像我三弟?”
高洛和其聪明,徐博言外之意她岂会不知:“传言不可信。”
“你难道你不想见一见这位陇相吗?”
高洛止步,看着徐博,冷着脸说道:“你这话是何意?”
徐博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此时又见高洛如此表情,怒道:“我告诉你,你是我徐博的妻子,要是心里还有别人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要如何?”
徐博冷笑:“放心,我不会休了你的。”
说罢!又问高洛:“此次夏军退去果真是张如之策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有关系吗?”
徐博刚要说话之时二人自他们身边走过,边走边到:“这陇相真是才华横溢呀!如此绝佳的句子只怕也只有他才能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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