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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谈笑之间已退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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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季道:“陇相,今夏军四路而进不知陇相如何破之!”

    张如一看高季,笑道:“夏国四路人马一路由王富领军自落凤江而上攻取凤凰关。二路由庞疾亲自领军攻打武功郡。三路由曹吉领军自清水过西岭攻打平陆郡。四路由藏宪过清水绕西岭攻打左云郡。”

    “此四路人马第一路实乃虚张声势不足为惧,只需派一勇将坚守凤凰关不出十其兵自退。”

    “这第三路亦是虚张声势,意在攻心,可派一将一把火烧了西岭待夏军阵乱之时左右杀去其必退走。”

    “至于这第四路可引落凤江水淹之,必叫夏军覆没。”

    张如说的很是轻描淡写,梁国一些大臣听了张如此言则是嗤之以鼻,认定张如徒有虚名根本不懂兵法。

    见张如不语,刘成问道:“陇相说了三路破法,唯独这第二路不言可是因为庞疾之故?”

    高季刘秉等人也非常疑惑,为什么张如唯独不说破庞疾之策呢?

    张如道:“陛下,庞疾兵出四路其一为攻心,其二便是要引大将军徐温出城交战,此为虚实之道。方才外臣所说的三路除了第四路其余两路皆是虚张声势,庞疾如此用兵必然知道陛下惧怕,如此必定会派大将军出城与之交战迫使庞疾下令退军。”

    “倘若陛下下令坚守不出则第四路兵马便会势如破竹。”

    刘成之前确实考虑过命徐温出城与庞疾交战迫使庞疾撤回四路人马,可又怕不是夏军的对手故而下令坚守不出。

    此刻听了张如之言才知庞疾此计之要,无论打或者不打他大梁皆无便宜可取。

    “那依陇相之见如何拒之?”

    “陛下,只要这三路一退庞疾便无可奈何,庞疾乃夏国大将自然知晓强攻武功不是上策,必然另谋他路。如此,大梁之危解矣!”

    一众梁臣对张如之言不敢苟同,要是夏军如此轻易便被他退了那他们大梁也不至于节节败退了。但因刘成有言在先,不得对陇相无礼,故而众人不敢多言。

    这时,刘秉道:“陇相,一三路之破法我尚能理解,可这第四路陇相说用落凤江水淹之,但落凤江支流被西岭所挡如何才能淹之?况且左云郡在高处落凤江支流在低处陇相水淹夏军之法行之不通呀!”

    张如笑道:“刘御史也认为行之不通那么夏军自然也认为行之不通。”

    “不知陇相何意?”

    “落凤江这条支流低而左云郡地势高,中间又被西岭阻挡,理论上是无法江落凤之水引到左云的,不过本相有一法,可使落凤之水淹了左云。”

    刘成与一众大臣皆不相信,刘秉问道:“不知陇相打算用什么方法将落凤之水引至左云?”

    张如对刘成道:“陛下,可否取一张西岭之图?”

    刘成点头:“来人,取西岭地图来。”

    “是!”

    不一会侍卫拿着一张地图走来,跪至下双手高举地图,刘成道:“交与陇相。”

    “是!”

    张如接过地图,起道:“陛下,可否在取桌子一张?”

    刘成点头,道:“陇相还有所需之物吗?”

    “回陛下,外臣只需一张地图一张桌子便可。”

    “来人,去抬桌子进来。”

    “是!”

    高季刘秉等人疑惑的看着张如不知道这位陇相要搞什么?

    不一会侍卫抬来桌子张如将地图平铺于桌子上,然后指着西岭一个名为上阳沟的地方说道:“陛下,落凤之水可由此地引入。”

    刘成起下得来,高季与刘秉也站在了桌子跟前。刘成问道:“陇相,上阳沟是西岭最低之处,可仍高落凤支流不水,如何引出?”

    张如又指着许家峡这个地方,说道:“陛下,此处比及他地窄上不少,而左右皆是山石林木,只须点燃林木以林木燃烧山石受遇水则会炸裂,裂下的山石自然会将落凤之水阻断。”

    “如此水位便会上升,而西岭之中唯独上阳沟地势低,落凤支流便顺此处而下,淹了左云。”

    说罢!刘成与高季几人皆看向张如,目光之中皆是不信。

    后群臣以觉张如之言实乃天方夜谭。

    石头传慢,内外受不匀,胀冷缩变化大,内部还没膨胀、外部猛烈膨胀导致跟内部剧烈分离而产生炸裂。

    如果烧了之后在遇水,则外部剧烈收缩、内部还在膨胀,那就会爆炸。

    当然,给刘成这些人说这些他们是不懂得。

    张如也懒得给他解释。

    知梁帝刘成与群成不相信,张如笑道:“至于灵与不灵陛下一试便知。不过陛下在试之前需将左云城中的百姓撤离,其余各郡的百姓也得撤至山上,以防被水淹没。”

    “陛下可命左云守将与夏军交战,徉装不敌弃城而走,这时淹之必定使夏军覆灭。”

    刘成还是不太相信,问道:“陇相用过这个方法?”

    张如摇头,刘成又问:“那陇相如何知道此法可行?”

    “陛下可曾生过火?”

    刘成摇头,张如又道:“以木材生火丢一山石在其中便会被火烧列,倘若在浇以水则山石四分五裂。”

    说罢!一人道:“陛下,陇相之言有理。以火烧石在丢水中确能使石裂开,微臣幼时生火在浇灭之时便发现石皆裂之。”

    “哦!”刘成惊讶,看着张如:“此法当真可行?”

    张如点头。

    这时刘成一看左右移步上,对群臣道:“好,便依陇相之法而行。”

    说罢!又道:“贺纯听令。”

    “在!”

    “朕命你引四千人马即可前往凤凰关,与关中将士死守凤凰关,无论夏军如何叫骂皆置之不理。”

    “微臣领命。”

    “尚文听令!”

    “臣在!”

    “朕命你引军一万进西岭之中待夏军入岭便点燃西岭树木,然后左右杀去出。”

    “微臣遵命!”

    “杨武听令!”

    “微臣在!”

    “朕命你引五千士兵即可进入西岭前往点燃左右林木。”

    “是!”

    “御史大夫,你即可着人去左云等郡去告诉左云守将叫他战败弃城,往高处而去。”

    “臣领旨!”

    四人各自领命而去,接着刘成便使群臣退下,叫内侍领着张如往华延宫而去。

    说是准备了酒席款待张如。

    内侍引着张如与易凌国往华延宫而去的时候后有人叫了他一声:“陇相慢走。”

    张如停足去看,只见高季快步走来。随即明白刘成使高季来是要试探他是不是徐平安。

    “高相!”

    “陇相!”

    二人互行一礼,便一同向着华延宫而去。

    这时高季问张如:“听闻陇相是我大梁人士?”

    张如点头:“原来是,现在不是了。”

    高季尴尬一笑,又问:“听刘御史言陇相出梁是因先帝要诛杀陇相?”

    “不错!”

    “可据本相所知先帝并未诛杀过陇相呀!”

    “呵呵!”张如呵呵一笑,道:“高相似乎对本相之事很感兴趣呀?”

    高季未想张如会如此说话,一时哑然。随即又笑道:“陇相勿怪,陇相勿怪。”

    张如不答只是走路,脸上笑容依旧。

    走了一阵高季又道:“看见陇相使我想起一人来。”

    “哦!莫不是徐平安?”

    高季惊讶:“陇相认识他?”

    “不认识,听人言据说此人与本相有几分相似。”

    “确实与陇相有些相似,只可惜他已去数年了。”

    张如一笑:“本相听说这徐平安是因有逾越之举使得武帝才要杀他,不知是真是假?”

    高季一摆手,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如此看来当是确有其事呀!”

    高季不语,走了一阵张如突然说道:“哦!本相想起来了,听说高相有一女与这徐平安有过婚约,当时高相何不保一保这徐平安?高相出面这徐平安或有活命机会呀!”

    这一言使得高季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阵,高季道:“陇相为臣子自然知晓帝王一怒血流千里的道理。”

    张如点头,便也不再多言。

    行到华延宫内侍禀告梁帝刘成,刘成召几人入过。

    这华延宫张如未曾听说过,想来应该是刘成登基之后新立之宫。

    进入华延宫张如高季参拜刘成,刘成示意不必多礼,请张如入座。

    显得是非常的。

    座下之后刘成端起酒杯笑道:“陇相不远千里来助我大梁破夏朕不胜感激,朕敬陇相一杯。”

    张如端起酒杯,说道:“陛下严重了。陇梁皆是一家,助梁破夏与我大陇破夏无异。”

    “好!”刘成道了一声好,又道:“请!”

    说罢!一饮而尽。

    张如亦是一饮而尽,这时高季也端起酒杯对张如道:“陇相来助我大梁大梁百姓皆是欢喜,本相代大梁百姓敬陇相一杯。”

    张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此时张如依然知晓刘成设宴的原因了,款待是假灌他是真。梁帝设宴使用的酒杯比较小,这是因为怕群臣喝醉了误事,而今使用的酒杯明显大一些,不出意外接下来梁帝与高季便要不停的灌张如了。

    想法是好的,可惜梁国这酒度数不够。

    张如酒量虽然不怎么样但啤酒喝个五六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像梁国这酒喝上一桶也就是几泡尿而已。

    果不其然,梁帝与高季变着法的使张如喝,张如是来者不拒。

    见张如喝了这么多神色依旧,二人大为疑惑。

    又喝了几杯,梁帝刘成问道:“陇相是我大梁之人?”

    张如点头:“算是吧!”

    “不知陇相籍贯何地?”

    “江凌!”

    “哦!”刘成惊讶,高季也很惊讶。

    他们知道张如是梁人但不知道张如是江凌人,江凌可是大梁之都发生的事刘成基本上都知道。

    梁帝又问:“听说陇相出梁是因先帝要杀陇相?今陇相可向朕一一道来,朕必将诬陷陇相之人灭了九诛以泻陇相之恨。”

    张如笑道:“陛下,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如今我大陇与大梁互为唇齿此时因张如而杀人于联合不利。”

    “哎!无妨,无妨。陇相尽可直言说明。”

    “陛下,待后张如找个时间一一向陛下道来。”

    见此刘成便也不再追问,只道:“好,那便待退了夏军再说。”

    “外臣谢过陛下。”

    过了一阵,高季又道:“不知陇相成家否?”

    张如点头,高季又道:“陇相不妨在纳一房,陇相生于大梁自然知道我大梁女子之美。如此,我大梁与大陇之关系便越发亲密了。”

    张如还未说话,梁帝刘成道:“陇相,御史有一女生得美丽,通晓书门经典,精通琴棋书画,歌舞才艺更是一绝。不如朕为陇相牵个红线,成了在一桩亲事岂不美哉!”

    心里暗暗发笑,梁帝这办法可谓层出不穷呀!见灌不醉张如便又使出美人计。

    “外臣家有贤妻,不忍弃之。”

    “陇相之妻想必亦是通达理之人,知陇相是为两国盟好而纳必定不怪。”

    “妻虽不怪,外臣之心难安。”

    刘成一时没有了办法,这张如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见此,高季圆场:“陛下,陇相乃重之人,御史之女无有福分呀!”

    “唉!”

    梁帝叹息一声,本借此宴来出张如是否是徐平安,未想一无所获。便也只得作罢!在寻他法。

    又交谈了一阵梁帝便叫张如回外馆休息,余是张如谢了梁帝走出了华延宫,易凌国站立宫外,看样子是等候许久了。

    “丞相!”

    “嗯!”

    接着几人领着张如出宫向外馆而去。

    一路上张如沉默不语,易凌国也是一言不发紧紧跟随张如的脚步。

    张如去后梁帝刘成问高季:“丞相觉得张如是徐平安吗?”

    高季道:“容貌极其相似,但其他方面与徐平安大不相同。”

    梁帝一笑,说道:“丞相不要忘了人是会变的,当年距如今已有八年之久你知道他再这八年之中都经历了什么吗?”

    “臣不知!”

    “朕也不知,但朕可以确定张如便是徐温之子徐平安。”

    高季大惊,连道:“陛下是如何知晓得?”

    “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