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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氏夫妇被浓烟呛醒……
“老婆子这是怎么回事,那来这么多烟?”张二闭眼,心底有种不好预感。
牛氏听了张二的话,起床四处看了看,当她透过窗口看到屋外的大火时,整个人陷入紧张发抖。
她手指轻颤,指着屋外火光大喊一声,“着火了。”
牛氏的一句着火了,直接把张二吓的从床上爬起来,他随意套了件外衣,走到牛氏身旁,往窗户边看去。
就见整个院子被烈火弥漫,浓烟滚滚,呛的他们二人好生难受。
“老婆子我们快跑出去。”张二想着跑出去救张小巧他们。
牛氏被眼前的大火吓的眼泪直流,“这么大的火怎么跑?”
“这……”张二犯了难,心里跟着着急起来,他担心,担心张小巧兄妹二人有事。
瞧着火势越来越猛,牛氏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哎呦,来天爷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浓烟越来越浓,呛的张二几次三番的透不过气来,“老婆子先别急着哭,先想个法子跑出去吧。”
牛氏望着眼前的熊熊烈火,捶胸顿足,“这么大的火,怎么跑出去?”
张二再次沉默,脑中不停思考怎么跑出去,当他眼角余光触碰到床上的被子时,突然眼前一亮。
“老婆子你把被子披在身上,然后跑出去。”
牛氏觉得张二的这个方法不可行,哭着问,“这样能行吗?”
“老婆子与其在这等死,倒不如试一试。”
牛氏觉得张二说的话有道理,与其等死,倒不如试试。
“来,老婆子披上。”张二把被子披在牛氏身上,然后又找了一床被子披在自己身上。
“老头子,我们先去找小巧。”牛氏一边说,一边把值钱的东西收拾好,一起拿出去。
“好。”张二也担心下张小巧。
夫妻二人身披被子,冒着被火烧的风险,跑到张小巧房间。
他们夫妻二人去的时候,张小巧房间已经进了不少火苗,她蜷缩在角落抽泣。
此刻的张小巧有些弱小无助。
“小巧。”牛氏一看到张小巧,立马把被子丢给张二,急忙跑上前抱住她。
张小巧闻声,猛地抬头,双手攀在牛氏脖间,靠在她怀里痛哭,“娘。”
“小巧乖,小巧不哭。”
张小巧哭的时候,被呛了几口浓烟。
眼见小女儿没事,张二一颗悬着的心落在肚子里,他看了眼房间的小火苗,在看了眼院中的大火,冲母女二人道:“好了,快点走吧。”
他怕在不走,一会就走不了了。
牛氏拍着张小巧的背脊,“你爹说得对,我们赶紧走。”
张小巧止住哭声,扶着牛氏起来,然后跟牛氏一样,用被子包着自己跑出屋子。
三人一直往门外跑,直到跑到离家有十米远的距离才停下歇气。
张小巧心有余悸地蹲在地上,抱着自己手中被烧的差不多的被子瑟瑟发抖。
牛氏亦是一样,她抱住被子瑟瑟发抖,心里直呼好险,好险。
渐渐的,牛氏红了眼眶,放声痛哭,“房子,牛……”她话没说完,突然间想到什么,当下不管不顾地往家中跑,冲进火海,像是有重要东西要去拿。
张小巧见自家娘亲跑回家中,她担心牛氏有事,就跟提步在牛氏身后。
她没跑几步,就被张二给抱住。
“小巧,你在这等着爹,爹进去找你娘。”
张小巧不放心地唤了一声,“爹……”
“小巧乖。”张二丢下这句话,披着被子去追牛氏。
张小巧望着张二离去的背影,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然后冒着黑夜去到许家找火氏。
许家
“火姨,开门啊!”张小巧站在院门外,凄厉的叫唤着。
张小巧的叫声很大,大到把许家所有入睡的人给唤醒。
最先醒的是徐氏,徐氏一听到声音就让许南穿好衣服去开门。
许南睡眼惺忪的把门打开,“小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我……我家着火了。”
张小巧的话让许南瞬间清醒。
“什么……你……你家着火了?”许南神色紧张。
“我家着火了,求求你们去帮我帮我家。”张小巧边说边抽泣。
除了许家人,她想不到其他可以帮忙的人了。
“小巧你先别哭,先把事情说清楚。”
张小巧抬头,红润的脸上沾满黑灰,模样有些狼狈,哽咽地同许南讲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地着火了。
许南见此,不在多问,他把张小巧迎了进去,然后自己跑回房间换了身衣裳。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许家众人围成一个圈,圈里面站着张小巧。
“小巧这么晚,你怎么来了?”问话的是莫娇,她好奇张小巧怎么这么晚了还来许家。
“我们家着火了,火势很大,我跟我娘他们好不容易跑出来,但我娘想到什么东西没拿,就又跑进去拿东西了。”
张小巧换了口气,继续道:“我爹担心我娘,就跟着跑进去了。”
她说话的时候身子轻颤,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许家众人闻言,毫不犹豫地往张家赶。
他们去的时候,手里都还拿着木桶去提水,就连莫娇手里都端着木盆。
张小巧跟在大家身后,嘴里一直说着感谢的话,“谢谢火姨,谢谢大家。”
“傻孩子。”火氏握住她的手,直奔张家。
他们到的时候,张家房子已经被大火淹没,房子不远处站着不少村里人观看。
钱氏一见到张小巧,忍不住激动地问,“小巧你爹娘呢?”
钱氏话刚落,牛氏牵着牛车从大火中走出来,她身后还跟着披头散发的张二跟一副半死不活的张旺。
“娘,爹……”张小巧一看到自家爹娘的身影就扑了上去。
牛氏松开牵牛车的手,眸色疲惫地揉了揉张小巧的脑袋,怜爱道:“你怎么把你火姨他们叫来了。”
不等张小巧开口,就听火氏嗔怪道:“怎么,你家出这么大的事情,我不能来?”
牛氏牵着张小巧走到火氏身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想让你们跟着担心。”
火氏牵起牛氏的右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我要不来才担心。”
说话间,钱氏突然惊呼一声,“张旺,你裤子上怎么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