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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们那段故事发生的具体时间存有疑虑,毕竟某些历史事件有点对应不上。当即带着疑惑,不解的问:“那倒也是,无论是列强入侵、保路运动、武昌起义,应该都是在乔佑清跟赵慧怡死去好多年以后了吧?”
“照时间推断的话,应该是的,这里也曾被太平天国占领过,至于什么时候占领的?占领了多久?我们都不知道。所以,他们的故事具体发生在哪个时间段,还真的不好考究。”
我点点头说:“所有的故事在流传中,都会失去它本来的面目……”
“这世上的谣言,可不就是这么来的?”
“嗯!深究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
“哦!对了,某人不是说要作诗吗?不知道吹完牛又做不到会不会觉得尴尬?”陈青雪突然话锋一转。
我心里暗自苦笑,此刻完全没有灵感,也只好硬上了。古代和现代的语言发音根本就不同,古人是不可能说普通话的,如果以现代的普通话发音写古体,多称之为仿古新韵。而且,无论是古还是今,各个地方的方言发音也都各不相同。
但尽管如此,诗作皆有其严谨的格律讲究,不仅仅只是需要‘押韵’。古韵较宽,可以转韵或邻韵通押,可以是平声韵,也可以是仄声韵,而仄声韵又区分为上声、去声、和入声。若不讲究‘平’‘仄’的格律要求,根本就不能称之为诗。就比如说那些民间的‘打油诗’或‘顺口溜’。总之,按照先辈们传承下来的韵法、以及后世学者的总结研究来入韵,是绝对错不了的。
张口就来一首诗,我目前还没有那种水平。于是,我便对陈青雪说:“你请稍等一下,容我想想……”
她微微一笑,说道:“慢慢想吧,不用着急!”
我先是环顾了一遍周围的环境,时而看看缓缓而动的流水,时而眺望远处的青山。或者仰头看天空,或者是闭目沉思。大概过了几分钟后,我才理清楚脑中的思路,一句一句的念出一首七言绝句来:
“廊桥碎梦忆回眸,暗羡江边客兴舟。
愿许今生情不负,千山数尽度白头。”
这是一首平起首句入韵的七绝,格律为:
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
陈青雪忍不住赞叹,说道:“还不错嘛,果然不是胡乱吹牛的人。所以,你这是表达什么意思的?到底是写景呢?还是写人?”
我略有点飘飘然说道:“当然是借景表情的诗喏,当年乔佑清能为赵慧怡作诗表心意,今天我也可以为了陈青雪以诗诉衷情。”
陈青雪白了我一眼,说道:“谦虚是一种轻易就能做到的传统美德,可惜你永远都学不会!后面的倒是容易懂,说说开头是什么意思?”
我认真的说道:“其实此情此景,我真的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所谓‘碎梦’,有两层意思,一是指乔佑清和赵慧怡两人,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就像美梦般破碎。二是指破碎零散的记忆碎片,有的时候,我们身处一个陌生地方、或者见到某个人时,总感觉曾经经历过,或者曾在梦里出现过……”
陈青雪点头说:“有时候我也会有这种感觉,奇怪得很呢……”
“所以,我的理解是,那可能就是一段融入灵魂深处的记忆,或者说是前世的经历遗留。由于没有大脑作为载体来存储,只能留下一些零散的碎片,若有若无的记忆片段。”这只不过是我个人的理解罢了,但或许,也应该和事实差别不太大。
陈青雪忽然又沉默不说话了,我猜想可能是‘前世’这个词,让她想起她可能是赵慧怡的事情了吧。不过,目前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去证明这件事。
后来,我们在一家餐馆吃火锅的时候,又让我无意发现了一件诡异的怪事。餐馆的装修略带复古风格,上半部分是镶了玻璃的镂空格子窗,下半部分是仿古刻纹木板壁。我们正好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陈青雪则坐在我的正对面。
不等点的菜全部上完,我们就开始动筷了,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暗自在餐馆扫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我侧头往右边一看,顿时吓得一个激灵。我发现了那里有一双凑着窗户往里看的眼睛,那双眼发现我回头后,猛地往后一缩,飞快地躲开了。
所以,我也只能看到那短暂的一眼。让我很不淡定的原因是,那双眼的瞳仁和普通人长得不一样,它的瞳仁是竖着的!一双怪异无比的竖瞳!
我回头看了看陈青雪,她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因为不想让她担心,我也就什么都不说。我假意站起身去拿纸巾盒,借此机会我往窗外看去。
对面是一家民族风饰品、小礼品店,门口站着年轻漂亮的女店员,一名身材苗条的女孩子刚好走进店里。街道左边那头有两名背包年轻人,其后是往同一个方向行走、拎着挎包的中年女人。
从他们相对方向过来的,是一对牵着手,有说有笑的情侣。
而在街道的右边那头,有四五个年纪较大的老年人背影。迎面走过来的,是带着孩子的中年夫妇、一个独身女子、以及三个边吃着东西,边嘻嘻哈哈大笑的女孩儿,看年纪大概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陈青雪抬起头问我:“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我立即坐下来,笑了笑说:“没什么……吃完饭我们去哪里?”
陈青雪想了想,说道:“我想去王家老宅那边看看,我想弄清楚那个‘新郎’到底是不是王宁……”
我看了看时间,五点多快六点了,离天黑不久了。于是我说:“要不明天再去吧?今天时间可能不够,如果天黑了,在那边可不太安全!”
她想了想,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就答应下来。其实我说明天去,还有一个原因:离开赵成裕家的时候,他除了给我和陈青雪一人一道护身符外,还让我明天去找他,他让我学两手打鬼的法门。
关于术法方面,不管哪个派别,都有‘法不可轻传’规矩。但我想,随便透露点流传较广的基础方法,应该问题不大,毕竟在民间也有好些人会两手,也不知道是从何种渠道学来的?
没等天黑我们就回到了何川家,看看电视,聊聊天。一转眼,都快到十一点了,陈青雪就要去休息了。我洗漱完毕回到房间门口,刚摸到门把时,我忍不住疑惑起来,因为房门打开过,还留了差不多十来公分的缝隙。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去洗手间时到底带上门没有?
想不起来就不多想了,反正房间的灯是打开的,而且貌似并没有什么异常。
刚刚睡着,还呈迷糊状态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似乎有一坨东西掉在了床上。起初我还以为是做梦或者幻觉,但是当我发现那东西动了一下后,心里顿时一激灵。我没敢突然蹦起来,这种情况可大意不得。
我轻轻移动着头部,半眯着眼睛往床尾方向看去,依稀可见一双绿幽幽的眼睛骨碌碌转动着。我心脏紧张得‘砰砰’跳动着,正苦苦想着对策时,又隐隐约约听见了一种‘咕噜咕噜’的响声。那是猫咪喉咙振动时发出的那种声音。
我立刻松了一口气,原来不过是一只猫跳到了床上。我摸出手机打开照明功能,看了一眼那只猫后,才伸出手打开电灯开关。
床上那只黑猫正是我初到古镇时,在牌坊位置见到那只受伤的猫,也不知它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它很有灵性的看着我,轻柔地‘喵呜’叫唤了一声。
我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是你啊!你是怎么进来的?”
问完后我才感觉我有点二,且不说它听不听得懂,就算听得懂,它也没有办法回答啊。可事实上,它还真的就听懂了,只见它曲腿趴在床上,尾巴轻轻地摆动着,偏过头看着门那边。
我往门口看了看,指着那边问道:“你是说,你从门口进来的?”
它慵懒地回过头,又‘喵呜’叫了一声,我甚至从它轻蔑的眼神里,似乎看到‘白痴’两个字。好吧,我成功被它给‘萌’到了,忍不住伸手,在它小脑袋上顺着毛毛撸起来,它立马换作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喉咙里又‘咕噜咕噜’地响起来。
起身打开房门,我想去客厅看看我们买的大堆零食中,有没有猫咪能吃的东西。翻找了一会儿,我找到一些肉干、火腿、还有小饼干。我顺便喝了杯水,又找来一个塑料盖子,也倒了些水进去才回到房间。
可是,等我回房间以后,又被吓了一跳,我严重怀疑我上辈子肯定是被吓死的……
进到房间以后,我看见一个身材性感、苗条、长了一张精致娃娃脸的少女。她一身短裙长袜的萝莉打扮,此刻正坐在床边看着我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