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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内奸是谁?(求推荐票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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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王泽在接到撤退的军令后,恐许奉趁机派兵杀出。遂选在当夜子时拔营,勒令士卒不许点火把,全部抹黑撤军,自己则引百余人马负责殿后。

    第二日佛晓,许奉忽听得士卒来报,方知王泽撤军消息。不禁长舒一口气,连连感叹道,“真是天佑我越国!”

    一连三声长叹,令得左右纷纷动容,背身抹泪。众人何时见过一直战无不胜的许公允,竟然沦落到差点与城共存亡的地步。

    正当众人感叹死里逃生之际,张杰忽然进前来报。

    许奉当即撤下左右,方问道,“如何?”

    张杰当即扑通一声跪地,摇摇头一脸懊恼的回答道,“那人好似知晓我们跟踪一般,不停地来回绕路,待到山林茂密之处突然消失不见!”

    许奉听罢,却仿佛早就预料一般,扶起张杰,面色平静道,“如此来看,那人来时必是做好了全部详细规划,他背后那个人的心思真是深到了极点……”

    张杰也点点头,道,“背后那个人竟然连孟义的营寨布防图都知道,必是与之关系密切之人!”说到这里,张杰眼里似有不屑,“如此关系,竟还不惜对自己弟兄使出那种下三滥的毒计!”

    许奉心有所思般缓缓坐下,长舒一口气,自语道,“是啊……想不到南营除了韩孝之外,竟然还有比他更为冷血和不择手段之人。如此来看,真不知道我是该庆幸还是该恐惧……”

    “那……”张杰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的上前凑在许奉耳边问道,“广阳之危已解,我们是不是应该按照信中所托,将城楼上的尸首还给韩昱?”

    许奉点点头,“如果不是局势所迫,我许公允如何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辱我名声!”

    说到这里,许奉当即传唤左右备好马车,将城楼尸首收敛装入,分派出十人小队运往凤陵。

    却说孟义自惨败回城,满腔愤怒无处发泄,又听闻韩昱说存在内奸一事,当即气的急火攻心,连续卧床已有多日。

    这日,李平前来入府探望,见得孟义面色憔悴,胡渣满面,心中甚是不忍。

    “文千……”李平见得孟义虽双目紧闭,但知道他不过是在借装睡来麻痹自己,当即于旁小声说道,“许奉派人将尸首送来了,而大将军也已经将负责运送的十人控制于城内,特差我召你入府商议!”

    听了这话,孟义突然直腾地坐起身,没有任何言语,便当即下床更衣束发。

    与李平步至城中,见得远处数十辆马车正横置于一旁,四周围拢着数十名士卒,而他们的脚下正有十人抱着头蹲在地上。

    见到此番景象,孟义正欲挥拳上前,却被李平一把拦下,死命抱住孟义,大声嚷道,“先与我见过大将军后,在行定夺!”

    孟义挣脱不过,只能恨恨作罢。

    进得堂厅,见到韩昱正襟危坐于案前,仿佛等候许久一般,孟义立刻拱手,刚欲说话,却被韩昱打断。

    李平心领神会,当即退出堂外,轻轻合上了门窗。

    韩昱先是仔细上下打量一番孟义后,方才缓缓询问道,“文千,我若调拨一百精锐士卒,与你一同乔装入城,你可有把握生擒许奉,夺了广阳!”

    听罢,顾不上多想,孟义突然感觉浑身血脉喷张,好像一下来了精神,当即拱手请令。

    韩昱当即大喜,忙令孟义前去点兵,随后混于许奉送来的马车之内,铺上稻草掩人耳目。

    并传令门口那十人进府,斥喝道,“尔等若想活命,当听吾言,可保尔等无忧!”

    那些兵卒本就是前来送还尸首的,哪里知晓竟会丢了性命,当即纷纷伏地痛哭道,“愿听将军调遣!”

    韩昱令得其中五人脱去衣服,差令孟义等人混于士卒队列,各带火把,巳时出发,务必于次日佛晓前抵达广阳。

    见得众人退去,韩昱方才似笑非笑的冲着后堂内,说道,“如此,你当如何看待?”

    后堂内当即传来一阵微弱得语调,“老朽只懂行医救人,却不懂如何杀人;老朽也只能医治人身体上的病痛,却医治不了人心里的恶魔与执念。”随即,便是一声哀怨长叹。

    对此,韩昱却不以为然笑道,“如若我不这般,如何能逼出文千心里的恶魔?又如何能够如此轻松取下广阳!”

    堂内却不再回话,伴随而来的是阴暗屋内无边的潮湿与死寂。

    当夜二更,连日来的高度神经紧张,终于在今日能让许奉睡个安稳觉。

    刚入睡没多久,张杰却敲门入府求见,正当睡眼朦胧中,得知送信之人已被哨探发现死于南山。

    许奉立即正坐起身子,埋头思考良久,“这么说是驻守在落峡谷的人前来送信?速去查查留守大将是谁!”

    张杰却摇摇头,道,“不用查了,正是欧阳寒!”

    许奉一听这名字,愣的即刻说不出话来,半晌方才缓缓道,“不应该啊,这人追随韩昱已有多年,不至于出卖自家兄弟才对,更何况竟还杀人灭口,此等毒辣心思如何能瞒过韩昱这么多年?”

    “听闻传言,此人一直觊觎韩昱南营主帅之位,如此或能说的通!”张杰道。

    许奉刚想说什么,却突然被屋外一阵骚动大乱,当即喝问左右,却得知孟义已经率军入城,此刻正在城中到处放火。

    许奉当即气的跳起身来,一边更衣披甲,一边勒令张杰速去平乱。

    “大将军!快撤吧!贼军正发了疯一般杀奔这里而来!”军卒身上满是鲜血,连滚带爬地破门报之。

    许奉当即大喝,“本将军岂能怕他!”说罢,来不及披甲,直接抄过步卒腰刀,杀奔而去。

    刚至府门,撞见孟义率军围堵,张杰正引十人死战,当即抄起腰刀杀做一片。

    得见许奉,孟义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当即一枪直刺许奉心窝,见他躲闪,又是奋力回拨,许奉短刀在手,进退攻防皆不得,只能步步后退,奈何孟义亢奋异常,轮番四五次来回摆动长枪,伴着寒枪杀意,许奉已被逼至墙角,慌忙抽身躲闪时,终被枪尖划破胸口,霎时间鲜血溢出。

    见得许奉落势,张杰连忙拼死来救,奈何孟义一枪便将其长刀挑落,随即二人皆被生擒。

    主将被擒,孟义得已暂时控制城内局势,书信一封派人飞马报于韩昱。

    而,韩昱得知孟义夺城,早于昨日酉时亲率三万大军提前出发,至次日未时终抵达广阳城下。

    不过多日不见,在于韩昱相见竟是此番景象,许奉不仅感叹造化弄人。

    见得许奉、张杰二人被缚于堂下,韩昱当即呵斥左右解缚,孟义当即阻拦到,“大将军何故如此待他?不如直接杀了告慰死去兄弟在天之灵!”

    韩昱未有理会,独自行至堂下对许奉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道,“敢问公允,此刻服是不服?”

    许奉瞥过身,不屑的大笑道,“让我服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简直痴人说梦!”

    听了这话,孟义当即疾步上前,愤怒的连甩许奉两记耳光,声音清脆嘹亮。

    吓得一旁张杰不知所措,暗自思忖道,“这是哪门子的劝降啊……”

    韩昱当即斥退孟义,对许奉道,“如若我能再生擒你一次,你可愿意甘心归顺?”

    听了这话,许奉白了一眼笑道,“哼!若我许公允还能在败在你这小儿手上,别说归顺你,让我给你牵马坠凳都可以!”

    韩昱暗自大笑,当即传令将城中兵马还给许奉,并令左右侍从送他出城。

    听罢,孟义当即凑在韩昱耳边道,“此举岂不不是放虎归山,他必率军前去坝州,皆是引得大军来犯,我军岂不危矣!”

    韩昱却只是笑而不语,令左右速遵军令行事。

    许奉见得韩昱真欲放自己离去,当即将脸调向一侧,拱起手,道,“我许公允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你既然肯放我走,我便还你一件人情。前些日子,你们南营有人送来密信,告诉我孟义的营寨布防图,以及留有阵亡将士尸首与城中一事。”

    闻言听罢,韩昱还未说话,却突听的孟义疾步上前,大嚷道,“何人所派!”

    许奉却道,“不知道,只知道昨夜我军哨探发现送信之人死于南山。”

    “南山……”孟义惊恐得睁大双眼,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心里已然有了一个名字。

    看到孟义一脸的不可思议,许奉却只是摆了摆肩膀,对韩昱道,“人情我也还了,他日战场上见吧!”

    说罢,许奉在左右侍从带领下,领着张杰出了府衙。

    “大将军!这……”孟义显然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吃吃的问着韩昱。

    韩昱此刻眉间具是哀怨,问道孟义,“你营寨布防,欧阳寒可知道?”

    孟义点点头,道,“不只是他,营中诸将皆知道我没有改变布防的习惯,只是……”说这里,孟义突然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韩昱突然双手叉腰,面色突发深沉的问道。

    孟义见韩昱发问,只得如实回禀,“也不对,那日驻扎我特意改变了粮草的位置,按理说至清应该不会知道才对!”

    “此事事关重大,切莫伸张出去打草惊蛇,动摇军心!我自会查明真相,还你和死去将士们一个公道!”

    说罢,韩昱当即唤士卒飞马召欧阳寒赴广阳,有要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