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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凤夙点点头,就要挥手道别,“如此,我便走了。”正说着,却见诺婳老祖走上来,抬眼看着凤夙,轻轻摇了摇头,对天星叹道:“长星啊,我这徒孙一向心地纯善,是个没心眼的,他说的话你不要当真。”
说着,她转头看了凤夙一眼,语气颇有些责备道,“夙儿,我们凤凰一族从来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如今长星帮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忙,你怎么能只请她吃顿饭就算了?还不快将你的五色羽翎衣取出来给她。”
五彩羽翎衣,乃是凤凰取身上的五彩羽毛编织而成的宝物,每只凤凰都有一件,用自己涅槃重生时后的羽毛编织祭炼而成,穿在身上不仅能抵御严寒,还能抵御天火天雷的攻击,天火或天雷每降下一次,五色羽的五彩色便褪去一色,直至完全变黑为止。
有一件这样的羽衣,相当于是多了五条命,六界无数修士拼了命都渴望拥有这样一件法宝,用来渡天劫用。
可惜这样的宝物本就稀少,而且还是凤凰族用涅槃后的鲜血祭炼的本命宝物,所以珍贵性不言而喻。而由于凤凰是圣兽,凤凰族并不好惹,所以古往今来,这羽衣虽然宝贵,却也无人敢它的主意,由此也更是难得。
而今,诺婳老祖竟要凤夙将自己的五色羽翎衣给她,倒是让天星吃了一惊。
这礼物,似乎有点太贵重了……
听到诺婳老祖的话,凤夙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就要拿出五色羽翎衣给天星,谁知刚一抬手,却被天星一把按住,急道:“使不得,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
这句话倒是发自肺腑。其一,这羽衣的确贵重,她不能收。其二,她如今修为太低,若是贸然接了这件宝物,传了出去,不知六界有多少生灵会来打这件羽衣的主意,却是麻烦。
而今她虽然不惧怕任何生灵,却也万万没有自负到认为能凭借一己之力,就能住这件羽衣的地步。毕竟她现在身份特殊,不能招惹太多目光,而且她不想给君珩和狸狸找麻烦。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向诺婳老祖,语气诚恳道:“老祖,今日我帮凤夙长老,全是我自愿为之,何需这般客气?况且他都说了要请我品尝丹穴的美食,这已经让我很感激了,我又怎么能贪得无厌,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呢?再说了,这件五色羽翎衣是长老祭炼千年的宝物,六界独此一件,每只凤凰都对自己的无比珍爱,我又怎么能夺人所爱?况且我通过帮助他,自己也通过了诗之地的比试,此乃一举两得之事,算不得什么大恩,所以还请老祖收回成命,让凤夙长老收回五色羽翎衣,长星在此谢过了。”
有些话,她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她修为还很弱,不能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
诺婳老祖闻言,赞许地看着她:“好!好!不夺人所爱,知足知止,方得长久,不愧是长星呐……”
不知道为什么,诺婳老祖自和她说话开始,就没有在长星二字后加上过神明,不过天星也不意外,这诺婳老祖若是连她是妖精这件事都看不穿,那她才觉得奇怪呢。
抬头看着诺婳老祖火色瞳孔中隐藏的笑意,还有赞许地眼神,天星突然有种感觉,她觉得眼前这位开天辟地就存在的老祖,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包括她的身份,所以才待她如此热情,还要将五色羽翎衣赠送给她。
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心里毛毛的。
虽然知道诺婳老祖性情沉稳大度,不会和这些小辈动手,更不会对她怎么样,而且说不定还会看在女娲娘娘的旧情上,帮她一把,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毕竟眼前站着的,是和母亲同时代的尊者,六界风云人物,太古强者,实力和辈分摆在那里,在她面前,天星总是要小心翼翼地拘着自己,不敢放肆,如此一来,便颇觉不自在。
放眼六界,比她辈分还要高的,不算多,其中大部分都销声匿迹了,而诺婳老祖就算是其中的一个。也是她自记起自己身世后遇到的第一个,自然有些不安。
不过想来又觉得不妥:如今的她毕竟不是个孩子了,而是万妖界的女皇,就算见到许久不见的长辈,而这位长辈又恰好认出了自己,心中有些不自在无可厚非,可也不该这么畏畏缩缩的呀,真是丢人,至少应该拿出女皇的气度来,大大方方与她说话。
想到这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倒也不那么紧张了。
见天星一脸淡然地站在那里,诺婳老祖满意的点点头,上前拉起她的手,将一段碧玉竹实放在了她的手上,轻声道:“长星,既然你不肯收夙儿的五彩羽翎衣,那便收下这碧玉竹实吧,日后若是有难,吹起这碧玉竹实,我便会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这是……诺婳老祖,丹穴之主的承诺……
怎么感觉这份礼物比之前凤夙送的五彩羽翎衣还要贵重呢?天星怔住了。
难道这位老祖真的想帮她?
摩挲着手中光滑无比的碧玉竹实,天星心中既激动又疑惑,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多谢诺婳老祖。”她急忙拱手。
“呵呵,不谢,不谢。”诺婳老祖拍拍她的手,笑着转身,“来日方长,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这句话颇有些意味深长,天星想了想,随即点头道:“嗯。”
“即使如此,我们便回丹穴了。”诺婳一抬手,示意凤夙和两位凰女回丹穴山。
凤夙和凰女点点头,走过来,跟在诺婳老祖身后。
眼看着诺婳老祖带着他们就要离开,沈横公和身后的一干长老都笑着拱手,弯着腰神色恭敬道:“恭送老祖。”
天星也抬起头,挥手向她们道别。
就在这时,凤夙突然身形一顿,脸色大变,神色急躁地看着四周,疑惑道:“咦?我……我的诗呢?”
凤夙给人的感觉一向都是淡淡的,冷冷的,如今却如此失态,倒让天星有些吃惊。
“诗?”天星闻言一愣。
“就是歌儿送给我的那首诗!它不见了!”凤夙看着四处,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