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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飞花盘旋落地,碧喜面上薄纱也悠然滑落,一张脸魅惑众生,那双泛着粉色幽光的狐狸眼微微眨动,红唇亲启:“不知今日谁能是我碧喜的入幕之宾。”大胆而妖娆,声音清脆悦耳却偏生还流露出魅惑的尾音,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台下的人叫着,挥舞着手中美玉,金银之物,“碧喜”、“碧喜”的叫着,一声高过一声,我看到碧喜光着白皙秀足踏下舞台,在男人们间游走,那腰肢柔软如蛇,她轻佻的将食指划在一膀大腰圆的男人脸上,那男人脸涨的通红,眼睛盯着碧喜的胸部看,鼻血口水一起留下来……
轰然一声,那膀大腰圆的男人嘭的往地上一倒,我从碧喜魅惑的眼神中看出一点厌恶的光芒,似乎还带着怨毒。
韩子墨直接盯着碧喜看的出神,我往韩子墨腰间掐了一把,对着他咬耳朵:“女人都喜欢自己征服不了的男人,你这样痴迷的看着她,她肯定对你不感兴趣。”我递了杯酒给韩子墨,手指在酒杯的边沿一滑,韩子墨也不管那酒是什么味,直接饮尽,在我身边安静坐下。
又见碧喜围着周围的男人转了一圈,她纤纤玉指点在一男子身上:“你可愿意做我入幕之宾?”神情娇媚,红唇微微往上一翘,那男子忍不住点头,碧喜“咯咯”娇笑,牵着那男子的手继续往前走。
我朝着韩子墨小声道:“你说那和尚来花楼做什么?”碧喜已经走到那年轻和尚身旁,半个身子倚在和尚怀里:“好生俊俏,你也随我走。”说罢,那和尚便起身,面上不浮不躁跟在碧喜身后。
我笑:“韩子墨,你喜欢的姑娘品味可真独特,怎么一晚上选这么多男人,你心里就不难受?”我眼睛在和尚身上徘徊,那和尚朝我看来,嘴动无声:阿弥陀佛。我噗嗤笑了,碧喜正巧走到我身旁,对着我“咦呀”一声,眼里满是惊喜:“二位公子真是生的好看。”一手牵起我又一手牵起韩子墨。
碧喜的手柔弱无骨,软而滑腻,还有她身上飘来的香味让人忍不住再使劲闻上一口,“你们随碧喜来。”她对着我们娇嗔的笑,韩子墨与另外一个男子浑浑噩噩的跟在碧喜身后,而我与和尚并肩而走,我打趣:“我竟不知和尚也喜欢逛花楼。”这和尚长得唇红齿白,模样俊秀,干干净净的僧袍上还挂着一个黄布化缘的布兜。
那和尚也不说话,静静的跟在碧喜后面,我穿过回廊,回廊尽头挂着昏黄的灯笼,在风里摇曳,走着走着我感觉越来越凉,不是风凉而是阴气很重。
回廊外种着妖艳如血的桃花,树干在月光的折射下显得分外诡异,像是一个个鬼脸,我眼前一花,我似乎觉得有一白衣女子在桃花林里笔直站着,披散着头发,等我再定睛看过去的时候,那白衣女子却已经消失了,我咽口水。
一直不说话的和尚小声对着我说:“别回头。”他越是这般说我越觉得好奇。
我下意识的回头,身后赫然贴着刚才那白衣女子,她那一张脸都被头发遮住,我看不到她的脸,却能透过她微微散开的发丝中看到两只血红的眼,我猛然回头,心跳开始不规则的跳动,好一会才恢复平静,我不怕这些东西,但乍一看下还是有些被吓到。
我感觉到那白衣女子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她朝着我的后脖吹气,一路吹到耳朵根,很凉很冷,我袖子中的手紧紧握着,忽然背着身子手往后一伸,黄符一贴转身大骂:“特么有完没完,一直吹吹吹,吹个毛线啊,你以为你金鱼啊。”
白衣女子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碧喜回头看我,那双粉色的狐狸眼微微上挑,语气娇媚:“公子,怎么了?”
韩子墨看了我一眼,但眼神呆滞,我叹一口气:“没事,被蚊子叮了一口。”挠挠手臂,碧喜掩唇而笑:“马上就快到了,公子再忍耐会儿。”说罢继续朝前走。
和尚朝我看了眼,神色疑惑:“道修?”
我笑反问:“佛修?”与和尚对视,这和尚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他了,气息纯净,且看碧喜的眼神不沾染任何情 欲。
“施主来除妖?”和尚轻声问,我摇头:“来看美人。”
和尚:“……”
“你来除妖?”我反问,和尚不是该在寺里念经,替人超度么,怎么做起了道士的活?现在的竞争压力大啊!
和尚冲我摇头,很忠厚老实的说:“师傅交代不让说。”
我:”……“这和尚还真是好玩,师傅说不让说就不说么,我好在没认谁做个师傅,不然我师傅肯定被我活活气死。
再往前走,是一处精致庄园,碧喜推开那庄门,里面挂着大红灯笼,从前院一直排到后院,院子依水而建,主屋被水环绕,从水里飘来阵阵酒香,忽然碧喜脱了身上衣物,“噗通”跳入池中,对着我们招白玉手臂:“下来陪我玩。”
我见韩子墨与一男轻男子还有和尚一个接着一个跳下去,我也跟着下水,水是温的,碧喜忽然搂着年轻男子亲吻起来,年轻男子像是发了狂一样将碧喜身上的衣物撕开,手在她酥胸上徘徊揉捏,我觉得很恶心,别开眼睛,那和尚神色无异,只闭眼喊一声法号:“阿弥陀佛。”
我靠!这和尚真是淡定,我从未见过真实男女鱼水之欢,可以说在出燕城前我是个纯洁的以为亲个吻就能怀孕的人,但直到穆兰、秀语这帮不靠谱的死女人拿着春宫图在床上对着我“循循善诱”以后,我整个人就不好了。以前不懂的也懂了,懂的也越懂越深。
同志们,损友不可交啊!这是血与泪的教训啊!
我燥红脸色又忍不住看了两眼,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原本疯狂亲吻的男子忽然不动了,宽敞的衣服飘在水面,随后我闻到了一丝丝血腥味,但却又被空中莫名飘来的香气所取代。碧喜松开年轻男子,鲜红色的艳唇往上翘起,我似乎看到有红色的液体顺着碧喜性感的唇往下落,在红色的灯笼映照下我所在的池子里的水皆反射出一种红色。
碧喜松开那年轻男子,男子顺着水流往别处飘,碧喜朝着韩子墨游过去,韩子墨忽然笑起来一把搂住碧喜,和尚猛然一喝:“妖孽,休要再伤人性命。”他手中佛珠朝着碧喜扔过去,碧喜松开韩子墨,忽然粉色眼眸变得腥红,有血泪流出,一瞬间池子里发出恶臭的味道,我感觉到自己的脚下被什么东西缠绕,伸手一看,手里是大把的头发。
那些发丝在我腿上越缠越紧,扯着我往下坠,韩子墨的半个头已经没入池子里,我咬破食指,将血点在他额头,韩子墨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忽”的从池子里探出头,大口呼吸,看着满手的发丝,他朝我惊恐问道:“这是什么东西,碧喜呢?”
我朝远处池子一指,碧喜披散头发,除了那张留着鲜红泪渍的脸,她的颈脖以下皆是白骨,我靠!真特么恶心,说好的腰部以下都是大白腿呢?
韩子墨也吓到了,干呕起来:“真特么恶心。”
和尚已经上了岸,而我的腿脖子仍被大把头发扯着,我朝着韩子墨后背推了一把,韩子墨顺势爬上池岸,又将手伸给我,我挥剑斩断缠绕在我腿上的头发,借着韩子墨的力道往上爬。
天空中开始落下血红色的桃花瓣,原本的香味被腥味取代。
韩子墨捂着鼻子朝我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刚才到底怎么了?”
“桃花煞。”我碾碎飘落在我指尖的桃花瓣,和尚不是不想救那个年轻男子,而是那个男子早在回廊处就被碧喜勾了三魂七魄,毫无生命迹象,池子里的一幕,不过是碧喜继而食了他的心脏。韩子墨没有被勾走魂魄,是因为我曾给韩子墨偷偷饮用了定魂水。
眼前的场景一变,我们周围是一处桃花林,几乎每株桃花下都是一个个坟包,桃花书上吊着一个个白衣长发女子,她们脸色铁青,风吹来,前后晃动,空洞的眼睛有血缓缓流下。
碧喜白骨架上穿着衣服,怎么看怎么诡异,和尚的法器打在她的身上,顿时有白色的烟冒出,只听得碧喜鬼吼一声,再然后那些吊在桃花树上的女子剧烈的晃动起来,她们垂下的头发以惊人的速度生长,朝着和尚包围过去。
我祭出黄符朝着碧喜额头上贴去,旋即又结出手印,食指与中指并拢点在她额头……
“我不甘心。”随着这一声,她的脸快速的腐烂,只剩下白骨。
我朝韩子墨笑:“这就是你的美人。”
韩子墨捂着小腹呕吐起来:“这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的术法对着这些东西一点用也没有?”
我将贴在骷髅额头上的黄符引燃,一瞬间白骨身上燃烧起青色的火焰,不稍片刻喜碧的骨架烟消云散,和尚手上的佛珠散发出金色光芒,缠绕他的头发被炸开,他默念佛号,盘腿坐在原地,嘴里低声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