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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入高一的第一周就这么开始了。我的人生也好像开了挂一样地飞速前进着。
要说唯一让我不满意的,就是第一天早上晨会的时候,班主任安排座位,本来是让身高相似的我和小强坐在一起的。
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一个小白,硬生生地挤在了我和小强的中间,然后一本正经的和老师说,因为我们两个女生是死党(那时候还不流行闺蜜那么一说),所以挨在一起坐肯定会开小差。
于是为了不影响我俩的上课质量,他主动请缨坐我俩中间,将我俩未来可能出现的交头接耳的行为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不料班主任听完后居然还点头称赞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小白说的话实再太有道理了,最后老师要求我们每个同学的课桌只见都必须要间隔个30cm出来,然后每周都要轮换一列,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都失去了拥有同桌的资格。并且从此以后我和小强本就不相接壤的中间还隔了一个巨大的小白。
不过对此小白是颇为自豪的,搬桌椅的时候,他靠近我,右手贴下巴比了一个大大的V,然后笑着说:“怎么样,本少说要坐你旁边总是能坐到你旁边的!有没有很帅气?”
阳光从我背后的窗户洒进来,照在小白满脸笑意的脸上,显得有些刺眼。
小白的身高即便放在女生堆里都算是个小个子了,皮肤白白净净的,看不到一点毛孔和痘痘(不过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周围的男孩子好像都是毛孔痘痘绝缘体,我们女生宿舍还为此忿忿不平过几晚)。
和我们班大多数的男孩子一样,小白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镜下是一双小眯眯眼,配上他头顶的小卷毛,倒是有几分女生相,不过要说帅气吧,还真的是谈不上。
晨会在我和小强一边搬桌椅一边批斗着小白的过程中草草结束了,紧接着新学期的课堂就这么开始了。
1.
第一节课毫不例外的是我们班主任刘老师的课,和刘老师的人一样,他的课也很轻松,他说话不像初中的那些英语老师,不管你能不能听懂,先劈里啪啦一顿讲,然后不会的你自己看着办。
刘老师讲课很循序渐进,总是要确保每一个孩子都听懂了,他才继续往下讲。非要给他的课挑点毛病的话,那就是刘老师的英语带点家乡口音,这被我的死党王思背地里笑过好几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老师出场就自带的班主任光环,即便他显得再温文尔雅,同学们也不敢在他的课堂上造次。可对于后面的一些老师来说,我们可就不是看起来的这般乖巧了。
2.
第二节课是语文课,新来的语文老师姓马,他应该是我学生生涯中唯二喜欢的老师,另一个就是我们的班主任刘老师。
喜欢马老师的原因,很简单。马老师长得很儒雅,笑起来好像春风拂面一般的温暖。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马老师很博学,这可能跟他以前去过不同国家教书的人生阅历有关,也可能是因为他是个佛家外门弟子,反正天上地下感觉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每次当书本知识讲完了,他还会给我们说一说玄学或者一些地方风俗。
那个时候的我们听马老师讲课就好像古时候的孩子搬着板凳坐门口听先生说书一样认真。
后来想想,如果要用一个小说人物去形容马老师的话,我应该会选《三生三世》里的墨渊上仙,至于为什么不是我最爱的《花千骨》里的白子画,因为白子画在后面就另有其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感受到了我对语文课及语文老师深沉的爱意,我也非常荣幸的当选了马老师的语文课代表。
3.
第三节课是中文的数学课,来上课的老师瘦瘦小小的,眼镜下都找不到眼睛在哪,而且时常忘记拉裤链。
之后每一次上课起立要问老师好的时候,总有调皮的男孩子会把“老师好”换成“老师你的天安门没关好”,然后气的数学老师脸红脖子粗的。
身为校园小霸王的我也不例外。数学课的四十分钟我总是只上三十分钟,要么迟到要么早退,最后连理由都被数学老师熟知了。只要看到我座位上没人,数学老师就会推推眼镜,操着一口方言风味的普通话说:“数学课就是你们治便秘的良药!”
4.
第四节课是外教的数学课,授课的老师是个六七十岁的澳洲老头,叫Jhon,长得特别像史努比,总有几根毛竖在脑门前,不过也有同学说他长得像三毛。
Jhon是个数学怪人,做起数学题来就好像打了鸡血一般,上他的课总是要加倍认真的,因为一个问题答不上来,就会被咆哮三连,声音之响连最靠边的A班同学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而被咆哮的那位幸运儿除了要受到不小的声波震荡外,不可避免地还要接受一番口水洗礼。
据周末赶公车回家的孩子们说,Jhon在公车上都在做着各种趣味数学题,偶尔抬头看见他们,还会礼貌地打个招呼,然后迅速回到做题的状态,活像个老顽童一般。
5.
第五节的外教会计老师,Jerry,也是个澳洲人,圆滚滚的像个汤圆,说话不仅口音重还又快又急的,让我们这帮学渣听得抓耳挠腮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讲课不顾及我们的感受,还是因为他面目可憎。
打第一天上课起,男孩子们就喜欢用中文骂他,每次回答问题的时候,男孩子们的各种污言秽语就上来了,而女孩子们会附以哈哈大笑。大概就是一种,你欺负我们英文不好,我们就用中文虐你的感觉吧。
然而就在Jerry任课的最后一天,他拿着一本厚厚的中文百科全书,用一口流利的中文给我们读了整整一节课。然后那个学期挂掉了我们所有人的会计学分,无一例外。
6.
第六节课的英文外教课的老师叫Dave,是个多才多艺的美国人,上课时操着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上课的时候还非常喜欢和我们开玩笑,瞎闲聊,作业布置的也非常合情合理。
Dave的座右铭是,要我们喜欢上说英语,而不是被要求说英语。因此Dave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我们喜爱度最高的老师之一。
7.
还有一个每周只有三次出场机会的IT老师,Peter,金发碧眼,论长相应该是几个外教老师里最好看的一个了,可他却是个比数学怪人老师更可怕的IT怪人。
不仅上课内容总是超纲,而且皮笑肉不笑的Peter老师还总喜欢给我们下绊子,说拖堂就拖堂,时常引起其他任课老师的不满。
并且作为一名副课老师布置的作业,竟然比主课老师的作业还要多。IT课就变成了我们所有人的梦魇,成为了一门无论你怎么努力学,理论考试也不可能过的学课。当然了这个努力也是因人而异的了。
那时的我们只知道自己不用参加所谓的国内高考,不需要分文理班,更不需要去学那些折磨人的物理化以及政治和地理,我们觉得自己好像都是被上帝选中的宠儿一般幸运。其实很久后,面对人生的迷茫,我们很难再说出当时的我们很幸运这种话,可是我们不后悔。因为我们都知道即便后悔,人生也不可能重来,我们能做的只有守住这段快乐的时光,相比大部分的17岁少年来说,我们经历过得都更饱满丰富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