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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假装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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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市凌晨一点,孙家麟刚刚把宋学桃抱上楼扔到自己家的沙上,现有电话,随手一接,对方却又不说话。   这边宋学桃正高烧,满口胡言乱语,可又听不真切在说些什么东西,哼哼唧唧难受地乱喊乱叫。

    他护着她,怕宋学桃从沙上滚下来,正忙乱间,又接着这么个无厘头的搞怪电话,心里好不烦躁。于是手机被无辜地扔到了沙一角。

    孙家麟没办法,只得拧了湿毛巾,拿来了冰袋,给她物理降温。

    消失一个多月的宋学桃,在一个凌晨,神奇般地现身。她潮红的双颊有些凹陷,瘦了很多,之前埋在皮肉下的锁骨,现在有了更为明显地突起。

    与此同时,另一边祁在并没有睡,他还在等消息。

    祁在坐在玻璃房的画板前,轻轻地蘸点冷色沉重的颜料,手臂快地挥动着。偌大的房里流淌的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持续地慢板,徐缓而柔和,像深秋明月下穿过村庄的小河,河面上闪着银光,冷冷的,透着孤傲的伤感。

    女子淡淡地笑着,不卑亢,不张扬。

    突然,祁在手下一顿,按下接听键,但那边没有人说话,只听到急促的呼吸声,不过才一秒,电话就已经挂断。

    他看了看手机,除了显示“国外”二字,没有任何号码数字信息,且无法成功回拨电话,显然这个电话号码有做过特别处理。

    祁在心里无比紧张,他思考了一会,马上拨了个电话。

    “子辰,再请你帮个忙。”

    “哟,三云少跟兄弟客气个毛线,有事说话呗。”

    祁在点点头,也不管别人看得到看不到。

    “你监控我的手机,24小时监控。特别是对于国外拨过来的电话,尽量帮我追踪到位置,可以吗?”

    对方略一沉吟,说:“国外的电话?难不成……”

    “嗯,我目前只是猜测。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除了手机上显示‘国外来电’以外,我找不到任何其他信息。我猜可能是一部经过特殊处理的卫星电话。如果能够跟踪到相应的位置,我们就不用散布这些谣言,引蛇出洞了。”

    “难怪翻遍a市,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哦……真是一条狡猾的蛇。放心吧,我呆会往你手机上传个病毒程序,保管跑不了。”

    “子辰,谢谢你。”祁在沉思了一下,“这件事情也许会给你带来麻烦,这个情日后不一定还得上。”祁在盯着自己画笔下活灵活现的女子,有些怔愣。

    “哥,用得着这么客气么?当初要不是你,我们家早就不知道败成什么样了……废话就不要跟我说了。”

    祁在伸手轻轻触碰着画中人的面颊,勉强地笑了笑,说:“好,其他的不说了,哥哥记着你们的好呢!”

    对方那边又说了些安慰的话,两人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得迅,两点半时,终于在看到手机上的一条短信之后,祁在笑了,他知道他的小饵,终于是钓来了一条大鱼。

    *

    霍次克岛上,麦冬从地下室出来之后,迅地寻找可以用的电话,同时还要避人耳目。

    她心里阵阵窝火,你说别人家,十一、二点也都睡了,蒙亚这奇葩货家里,大得要死还算了,家里人也都是夜猫子,走三米,有两米半的距离她得小心着,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了。

    幸亏她机灵,才能躲过那些如巡逻卫兵般的二三人群,麦冬心想。

    她躲在一间衣帽室的衣橱里,用偷来的移动电话透风报信。只可惜,貌似有点点儿背,第一个电话打过去,孙家麟接了,但她显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呻吟声。

    好吧,谁的声音为什么深更半夜出现在在她丈夫身旁,她暂且略掉,但就在她怔愣的一瞬间,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再次回拨已提示关机。

    第二个电话,还是通了,但就在她准备说话的时候,走进来两个人,一老一少,穿着差不多的服饰。

    “啊——我好困啊。”声音隐隐约约地偷跑进麦冬耳朵里。

    “加紧点,这些衣服很快就熨好了。别以为亚主和Racy他们不在我们就可以偷懒,‘当天的事情,当天做好’知道吗?”年长一些的身影,显然严肃了很多,是个会管教人的。

    麦冬刚拨出去的电话,没过一会,立马又把它摁掉了。她瞄了瞄手上的移动电话,眼睛晶亮亮地闪,心想着自己真是二傻一枚。

    于是,当两个女人终于离开了,麦冬蹑手蹑脚地又回到了地下室。

    其实在逃跑过程中,她未尝没想过往外走,但是透过窗户,她已经清楚,在这个陌生的白茫茫的世界里,她走出去无异于“找死”。所以为了不要死得太快,为了能够好好地保护好她的孩子,她可不贸然出去。

    疤子还在地上躺着,麦冬藏好了移动电话,便自己坐在床沿上,等待疤子的苏醒。

    麦冬想,拿到了电话,后面还是有机会可以通风报信的,确实不急于这一时。

    待到疤子悠悠转醒时,意识到自己之前可能的遭遇,正想开口询问端坐床尾的麦冬,不曾想麦冬先制人。

    “对不起啊,我说过我有些精神不正常的,”麦冬指了指地上断了一条腿的椅子,还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真诚,“刚才你出去的时候,可能我的病又犯了,从后面打伤了你……我叫不醒你,可又搬不动你,所以就只能帮你盖床被子等着你醒来。真的对不起,你还好么?”

    疤子看到麦冬用那小心且关心的眼神望着他,后脑勺上一个大包,疼得他竟无言以对,感情他还得谢谢她的“乐于助人”,她的友善照顾,她的慈悲心?

    可他是个男人啊,男人就该有男人的大度不是,疼也只能摇摇头。

    可惜呀,他不知道麦冬那些小九九,本来就是粗心眼直性子的人,只单纯地以为自己被麦冬“意外”地打晕了,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小小疏忽真的让他们遭遇了潜藏的巨大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