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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到福苑三个小时后被带走,高强就站在廊柱下送我,他一句话都没说,眼看着着我被塞进警车里。
我回首,透过后车窗去看他,我隐约有些明白张列星为何要带我逃离,但说到底还是不太明白。
高强见我看他,向我挥了挥手,这次他没有再阻挠我离开,保镖们也都各司其职,对我被逮捕之事视若无睹。
车子驶离福苑,我盯着手腕上的手铐犹如梦中,普通老百姓对于警察的恐惧使我在被捕后噤若寒蝉,他们面色威严不容侵犯,一个个板着个脸,只消看上一眼,魂都要吓丢半个,就算是良好市民也没有人愿意同他们打交道,一见面没犯法都要被吓到哆嗦,谁情愿同这样的人交往呢?
车子并未向H市警察局方向开去,而是一路南下,按方位来判断,倒好似是在向J市开。
时间久了,我的心情也渐次放松下来,我决定还是问问警察叔叔的好。
我虽做了些小把戏,又视财如命,但说到底不是图财害命的强盗,只说是请我回警局协助调查,然后就把我装进警车里到处跑,这若是传扬出去,我本无罪之身,也要变成有罪三分了。
“你们为什么要逮捕我?我又没犯法。”我同我身侧唯一的女警交谈。
她的脸同样面若冰霜,一丝笑容也瞧不见,可能是对犯人说出这样的话司空见惯,她甚至一点也不遮掩不屑,直接回我到,“你现在是J市谋杀案的重要嫌疑人。”
J市?谋杀案?还重要嫌疑人?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无论是在H市还是J市,都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你们不能冤枉我!”我急了,莫须有的罪名居然往我头上扣,简直岂有此理。
“2017年9月11日,J市卫生局副局长张浦匀的妻子张淑贞被杀害,凶手当场报警自首,就在即将对凶手量刑裁决时,凶手突然翻供,却又拒不交代是受何人指使,而就在昨天,他指认了背后主使,就是你,高强的妻子应惜应太,至于你到底有没有罪,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女警的解释把我直接给砸懵了,张太的死怎么会算到我头上?根本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
“我是认识张太,可我没有理由要杀死她的,虽然她暗地里不待见我,对我总是冷嘲热讽的,但也总不至于因为这就杀人吧?”
我的说辞只换来了两声冷哼,“那么,她为什么会对你冷嘲热讽?”
“因为……”这要我怎么说?我嘴巴失灵了,总不好扯上张文殊,更不能说出张列星,我犹豫间沉默下来。
女警倒也不与我纠缠,我闭嘴她也不问,反正审讯时有我说话的时候,她不急,可我急呀。
当初张太被当街杀害,明明是她的情夫所为,之前我离开J市时,确实有读到关于凶手翻供,指认背后有主谋之人的新闻,可我万万也没想到主谋这件事会落在我头上。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一再强调,希望他们能相信我。
一车的沉默,没有人肯理我,谁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相信谁,尤其是警察,他们只相信证据,岂会随便去相信一个陌生人。
警车一路在森冷的安静中向J市开去,想起当日我与高强一行人是乘豪华房车来的H市,如今我却坐着警车,同两名警察挤在狭窄的后座里回去J市,真是过眼烟云,去而不复念。
这帮警察好似铁做的一般,车子除了加油不曾停歇过,直至开到目的地。
我被带下车,送去看守所做记录。
个人资料登记完毕,我被送去一个小屋子里休息,路上虽然有买了食物给我吃,可是我实在是食不下咽,被冤屈又无处申诉使得我一点食欲也没有,身上粘腻腻的又不能洗澡,别提多委屈了。
我进到带铁栏杆的房间里,身后的铁门发出巨大的磕碰声,接着落锁声响,听得人透心凉。
不到十平的房间里,一张铺着薄被的狭窄单人床,还有一个用半截水泥墙遮挡的抽水马桶,剩下再无他物。
乘车太久,我浑身酸痛,我缓缓倒在小床上缓解劳顿。
床板硌得人难受,薄被也脏兮兮的一股怪味,我躺在上面并没有觉得好受些,更是满腹凄凉。
我睡不着,胡思乱想,想起张太冤死时我保持的沉默,想起张列星欲要带我逃离的无奈挣扎,临离开福苑时一脸从容的高强地脸也不停地在我眼前晃。
忽然,我意识到,高强是知晓警察逮捕我的原因的,他是最该知晓我无辜的人,可是,他是那样安静地目睹我被警察带走而无动于衷,不会这件事就是他安排的吧?我不敢再想下去,那样的结果我无法承受,含冤莫白、死无葬身之地,就连六月飞雪都开始在我的脑子里飘起来。
我害怕的拉过被子来盖住头,迅速又把被子甩开扔到一旁,太臭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诬陷我呢?难道是因为张列星带我逃离惹怒了他,所以才决定对我痛下狠手?
那个凶手翻供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了,是蓄谋已久,而非临时起意……
我愈是分析愈觉胆寒,若高强真的是在许久前就曾把这一切铺垫好,那也太可怕了。
那么,我在他身边算是什么呢?一个可以有效利用的棋子,可是他已利用我多次,是不是利用得太过无情了?是啊,他本来就是无情的。
想起从前他对我的纵容,我爱吃,他便尽情把所有美食都送到我面前,我喜欢弹琴,他便弄了间大琴室,里面放进去多架世界名牌钢琴来给我练手,就连我没说过我喜欢私人飞机,他也给我弄了来摆在院子里,随便我解闷时上去坐着玩……
原来这一切都是作为一枚棋子的待遇,他知道有一天我会沦落到此种地步,所以尽量的满足我,免得我死后他会后悔不曾对我好过,他对我好只是为了让他心安。
真是头狼,毫无感情只会筹谋的狼,我在他身边日久,居然还是看不透他的心,毕竟他不是人,也怪不得我蠢。
我盯着灰蒙蒙的屋顶想着心事,渐渐的两个眼皮打起架来,我不甘心……我这样想着,难道我真的会被冤枉到判处死刑吗?一个死字又把睡意朦胧的我给吓得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