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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e a man without a backbone
i see you\'re looking for a window
you really think you\'re something special
and think you\'re hot but actingcold
that rock \'n rock don\'t really movesoul
you\'re a budget elvis costello
baby you deserve a medal
for being number one asshole
stop wastingtime
eventhe covergq
inever going home with you
……
——lola coca《gq》[1]
天淅沥沥的连下了好几天的雨, 柏油马上坑坑洼洼的小水坑里绽放开一朵朵飞扬的水花。
路过一家蛋糕店时景月看见店家新推的蛋糕, 想起前几日让师兄帮忙找黎又的事, 于是进店里买了蛋糕去三江医院。
景月到三江医院看到被前来吊唁黎又的粉丝围堵的街道才想起今天是黎又的头七, 她想了想又折回花店买了一束白玫瑰, 跟着其他人一起放在了医院外面空置出来的广场。
景月到的时候宋兰舟刚结束一台手术,见她来,也是十分欢喜。
宋兰舟的办公室靠着外街道,景月同他聊了些学术问题,瞥见已经被填满的广场和完全堵死的马路皱眉。
“今天是黎又下葬的日子,这些都是来送行的,只怕一时半会散不了。”宋兰舟生得眉清目秀, 长身玉立, 穿着医生的白袍, 浑身都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今天才下葬?”景月有些诧异。
“他们那个圈子都迷信, 经纪人特意来医院说过, 选了今天火化。”
景月点头。
“对了,师兄有空多劝慰些玉知,接连几个朋友罹难,想来对她打击不小。”景月状似无意提起。
“没听说她有朋友去世啊!”宋兰舟疑惑。
景月想了下, 才说道:“前几日调查连环自杀案的时候,对玉知赞助的一个读书会例行调查, 她给警方提供了一些线索,只是没想到她说的几个同她交好的读书会的人接着都出了事。”
“哈哈,读书会刚办的时候她倒是常去, 后面交给专人代理后她都很不去了,肯定是知道线索的人不方便说才让她说的。”宋兰舟笑道。
“是吗?”景月喃喃的道。
宋玉知提供的线索,一个是连环自杀案的死者,一个是模仿连环自杀案的死者,还有一个是连环自杀案的凶手,未免太凑巧了。
宋兰舟下午还有手术,景月不好在叨扰,怀着满腹疑惑离开。
楚辞这几日都不在警队,景月也不知道该问谁。
她拿出手机,想给楚辞发信息询问,想了想又怕楚辞是去度假了,自己会打扰到他,又将手机放回包里。
医院外面已经不能通车,景月只好步行了一段距离再打车回她父母住的别墅。
景家在芦城算是豪门,景月父亲景润深早年是个文学教授,后来下海经商创办了寰亚集团,哥哥景阳独具眼光将寰亚集团发展成芦城房地产的龙头企业,母亲慕丽秋是享誉海外的知名大提琴家。
依照景月父母打小对她的培养,她应该是个文学家或者音乐家,但她却在全家的反对中学了医,然后毅然转行做了法医。
“太太,小姐回来了。”
“吩咐厨房开饭吧。”
景月换了衣服出来吃饭才看见坐在餐桌上的许默白,她挑了眉,约莫猜到了她母亲一定要她回来吃饭的原因。
“小月,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吃饭,墨白都等了你一下午了。”慕丽秋招手。
景月在许默白旁边坐下,倒也没有不快。
“最近工作很忙,你母亲都叫了你好几次回家吃饭?”景月父亲景润深问道。
“局里有案子。”
景润深点头,他素来威严,不笑的时候尤甚:“下月五号你和墨白先把婚定了,要是忙不过来就把警局里的工作辞了,女孩子做什么法医。”
景月放下碗筷,刚想说话许默白已经先开了口。
“伯父下月五号会不会太赶,我还想给小月一场难忘的订婚礼呢!”许默白抓住景月的手,一脸深情的看着她说道。
“还有半个月,时间够了,我特意请大师算过,下午五号是个黄道吉日,适宜嫁娶。”慕丽秋说。
“没有订婚。”景月抽出许默白握住的手,站起身平静的说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小月你要是喜欢法医的工作,我们可以商量的,别闹了好吗?”许默白赶紧起身拉住欲离开的景月。
景润深淡淡扫了景月一眼,表情越发严肃,“你决定了?”
景月对上景润深的眼睛,肯定的回:“决定了。”
看见景月眼中的坚决,景润深也不在说什么,他虽然强势,但却素来开明,尊准儿女的决定。
“墨白,既然景月不同意先订婚,那么我希望你也再考虑考虑,你和景月是不是适合彼此。”景润深对许默白说道。
“我不同意,闹别扭可以,婚是一定要定的。”慕丽秋有些生气,她一直不喜欢景月的工作,加上许默白十分讨她欢喜,两家又门当户对,儿女联姻在合适不过。
景月不想和慕丽秋争吵,拿了包便离开。
许默白见状立即也追着景月离开。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景月没拿伞,只得站在亭子里躲雨。
“小月,你是认真的?”许默白追来,雨水打湿了他眼镜,他取下镜框从兜里摸出一方手帕擦拭。
“嗯。”景月离他五步的距离。
“因为那个楚……楚辞?”许默白眉毛上扬,唇角挂起一丝冷笑。
“不是。”景月诧异的看了眼许默白。
“因为我接了林晓曦的案子,让你不开心?”
景月摇头:“不是。”
“那是因为我让你不做法医?”许默白继续问。
景月想了下,回他:“这只是其中一个因素。”
“那我同意你继续现在的工作呢,还要分手吗?”许默白将眼镜擦干后重新戴好,他看向景月,语气难得透了丝祈求。
“墨白,我们不合适,你看你需要的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唱歌的金丝雀,而我想做鹰。”景月斟酌了一下话语,看着许默白认真的说。
“那是什么你一定要分手,你告诉我,我改可以吗?”
“许默白。”景月冷声喊道,“不要这样低声下气,我认识的许默白是意气风发什么困难都不能让他低头的矜贵大律师。一段不适合你的感情而已,没有我,你一定能够遇到更适合你的人。”
许默白背过身,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好,我同意分手。但是小月如果你想回头,我都在。”
“好。”
许默白转过身,向着景月大步走来,他张开手,礼貌的问她:“可以给我一个分手拥抱吗?”
景月看着许默白微红的眼眶,心理是感动许默白一直的付出的,她张开手轻轻抱住许默白,“再见。”
“再见。”放开景月,许默白立即转身离开。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许默白知道,景月不爱他。
所以他的付出和感情都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或许景月说的对,他需要的是一只金丝雀,而景月是天空里翱翔的鹰。
他不应该试图去驯养。
看着许默白渐渐远去的背影,景月拿出手机翻开相册将何婉晴发来的照片删除。
然后将微信好友中何婉晴的名字拉黑。
***
景月运气不好,从别墅出来一路都没有打到车,好在雨停了,难得工作都告一段落,她一边走一边想电台节目连载的悬疑故事下期要播的内容。
她刚写到连环自杀案进入胶着状态,警队所有人都一筹莫,英俊正义的主人公发现了关键线索,破开重重迷雾寻找到真相。
但写到这里景月却犯了难,因为楚辞的突然离开,景月并不知道他是怎样解开疑团的,以及那六个字母的真正的含义。
景月那次翻开手机的通讯列表,生出给楚辞打电话的冲动。
哎。
“啊……别打了,老公,别打了……”
“打死你个贱人,你吃老子的,住老子的,花老子的,还敢管老子怎么玩,打死你妈/逼的!”
“啊——”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哭喊声,景月看见一堆人围着在看什么,听声音似乎是丈夫在打妻子。她皱了皱眉,加快步伐走上去。
酒吧门口一个顶着啤酒肚寸头的中年男人红着一张脸正对一个蜷缩在地上的女人拳打脚踢,女人身材瘦弱,坐在地上紧紧缩在一团,地上的泥巴糊了一身。
周围看热闹男男女女有拿手机拍照的,也有站在边上说男人不是的,但没有一个人上前拉住中年男人。
“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玩女人怎么了,老子花你钱了!” 地上女人的哭声已经渐渐变小,中年男人还在骂,看见有人在拍照横着一张脸瞪眼拍照的人,吐了口痰,又踹了女人两脚。
“还敢不敢管老子了,啊,贱人,老子问你话呢!”中年男人抓起女人的头发,将她提起来,肥大的手掌啪啪的打在女人红肿的脸上。
景月先报了警,然后走进人群里,一脚踹向中年男人的后膝,中年男人条件反射的跪倒在地。
“妈的,哪个踢的老子!”中年男人刚准备爬起来,景月已经一脚踩在他背上。
“你没事吧?”景月弯腰,将女人扶起。
女人抬起头,怯怯的看了景月一眼,摇着头,小声说:“我没事。”
“喂,你这个坏女人快放开我爸爸。”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穿着品牌衣服的少年跑过来将景月一推,凶狠狠的瞪着景月。
“爸,我扶你起来。”中年男人有些胖,少年扶他有些吃力,他回头看了女人,十分嫌恶的叫道,“没看见我爸起不来,还不过来帮忙!”
“喔……好……”女人浑身紫青,脸肿得像馒头,露出皮肤的胳膊上也全是淤青,听了少年的话她连想都没想,立即就跑到中年男人那里和少年一起将他扶起来。
中年男人刚站稳,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脸上,女人倒在地上,耳朵和鼻子都开始流血。
“嗝——刚刚就是你他妈踹的老子?”中年男人打了个酒嗝,瞪着铜铃般的眼珠看着景月。
中年男人同景月差不多高,但因为肥胖,看着倒比景月矮些,景月淡淡扫中年男人一眼,挪动脚步将女人挡在身后。
“是我。”
“老子打自己的老婆,要你他妈多管闲事。”中年男人吼道,“贱女人,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打?”
“我妈花我爸的钱,住我爸买的房子,被我爸打是应该的,谁叫她不听我爸的。”少年跑到景月身后用脚踢了踢女人,“你自己说,我爸打你是不是应该的?”
女人埋着头小声的抽泣,也不敢说话。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吗?”少年处于变声期,声音像鸭子,嘎嘎的,十分难听。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听了半天景月才算弄清楚来龙去脉。
中年男人叫张超,是旁边一家汽车修理行的小老板,平时喜欢到就到酒吧喝酒,喝醉了就回家打老婆。
被打的女人叫陈念,是张超的老婆,全职太太,性格十分懦弱,好几次被老公打到了医院也不敢报警。
至于帮着张超的少年叫张昊,是陈念的儿子,因为爷爷奶奶溺爱,加上以张超为榜样,对母亲陈念轻则恶语相向,重则拳打脚踢,只当她是佣人保姆。
景月冷哼,倒真是畸形的一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1]:英文部分选自lola coca的《gq》这首歌,仙女们可是听听这首渣男之歌,看看翻译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