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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坐在那里,烈酒灼身,你会隐隐感觉,鲜血四溢崩流。
不过,时间一长亦感适应,终于知晓这位‘公子’对烈酒的酷嗜!
虽酷爱,却不嗜好,喜到量,更喜过量,却很少过量。
当然,多少也会影响到一些伤势,不过火彧并不在乎。
李刚慢慢的好似也不在乎。
多次酒后闲谈,公子口述神秘‘江湖’,心中悄然起了一丝向往。
更加茁壮了心中已经发芽的‘种子’。
已经尽半个时辰,李刚依旧在为他上药。
金创磨碎丹粉涂抹,固然疼痛难忍,疗伤效果却是直入‘最佳’。
一点一点的涂抹,看似很平静的表情,很熟练手法,却难掩情绪中的一抹波动。
尽管为此‘公子’疗伤已尽月余。
每次上药,心中依旧颇感触动,甚至颤栗。
非是为一身触目心惊的‘武者伤疤’所颤栗。
他身上的伤疤虽不如眼前的这位公子多,却也不少。
是火彧的这股狠戾令他颤栗,一股让人‘畏惧’,骨子里的狠戾。
‘修者’每次伤后,再战时,不像寻常想象那般,不惧“再”伤。
相反,更加惧怕,甚至畏惧!
痛楚记忆需要长时间才能消弥。
尤其此类皮开肉绽‘药疗虐痛’。
即使一些修者历经大量实战锤炼,心境不在惧怕,也依旧会有所畏惧。
眼前这个‘公子’,每一天都会承受此等令人产生畏惧的伤痛!
更甚有时会因为修炼,故意让自己受到更加严重的伤创。
李刚看的出来,‘公子’不是不惧疼痛,他与正常修者一样畏惧,胆寒。
从疗伤中就能感觉出来。
虽如此,亦如是,这个公子依然每日这般。
李刚唏嘘不已,由此深刻感触,火彧骨子里的那股‘狠劲’。
一股不知历经何等浴血磨砺,才能淬就铸炼的‘狠戾’!
月余相随匡助,方才明晰公子的真正‘可怕’之处。
亦或说心中许久前,就想于此年轻‘公子’作出的评价。
‘可怕的战斗方式’!进攻效率。
‘可怕的对战经验’!!进攻手段。
可怕高深的拳法,看似简单犀利却又捉摸难测。
公子厉性施展,奋情战欲,亢戾凶虐,残狠迅猛,无匹肆纵!
拳势睥睨!
初始几日,未曾太过在意,只为这般伤势心感憾栗。
又过十几日,渐渐颇感一些‘逾常’,就是不太寻常亦或说,‘心身惧惊’~!
这位‘公子’竟然真像个战士一般,每日痛苦疗伤,第二日俱以最佳状态继续战斗。
更为吃惊的是,‘公子’每日受创的不固定各种伤势。
几乎没有一次接近要害命门,有时即使有,也似无法令你感知危险。
当然这只是错觉。
更是没有一次令自己‘伤创至’二日内不能出战!!
如此戾狠,又兼老辣稳固!
尤其近十几日,已经令他这位曾经历经生死的‘老武者’,颇感一丝可怕。
公子为了修炼,延长了蚁兽的对抗时间。
本就修为没至‘后天武者’,缘由速度防御等一些原因,伤势较平时自然更多了一些,
亦或‘更重’一些。
可是,纵使如此,公子依然可以二日内伤愈出战!
心中颇感可怕的同时,也为之撼颤感叹~!
持续每日悍戾凶残的战斗,岂止是单纯的‘狠戾’可以做到。
这位公子到底具备多么恐怖的‘对战手段’,多么可怕的实战经验~!!
李刚久久不能平静......
......
(此处先说明一下,下一章开始就会经常提到魂火融体,或者说魂火一体之感。)
前面所提的魂火融体,实指魂火一体感。
身体、力量、战意、尚有自身真气达至最佳状态。
‘魂火体’三者刹那相融,同觉‘火属感’的时刻。
这一瞬刻,只是能让力量瞬间增强至极限之外,好似恍如躯火‘一体’,非是真正的合一。
合一不仅需要此等‘一体之感’的修炼,尚需将身体铸成‘火元素爧体’。
需要‘修士’级别才可进行,即使可以,也是代价巨大,艰难异常,炼就者更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瞬间爆发能使力量强至几何?尚要看火彧躯身韧性的最大承受力。
......
随着漫长艰苦,艰辛残酷的修炼......
时间又过去了四个月。
火彧依然对抗蚁兽,进行着实战锤炼。
掌控状态又增进许多,不太激烈的战斗,基本能把控止住。
不过欲要纯熟随心,火彧心感自明,尚需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此刻尚无法触碰感应奇妙的‘魂火融体’爧感,只是偶尔感知刹那。
每日正常的巩固修炼照旧在坚持,固然修为增长缓慢,却也多少增强了一些。
已经踏入‘元期四层’,境界感觉时而越发强烈。
实战锤炼,‘真气凝实’,真气状态越发‘锐炼’,平实常态于犀利锋敏。
本应四层大圆满就可以迈入境界,或会因此推后到五层以后。
当然,真气能至这般效果,令他多少颇感心悦。
今天,伤势没有完全恢复,尚需再修息一日,是以没有出战。
一番日常巩固,来到院中,悠闲的躺在一张舒适的摇椅上,闭目怡然自得,感受着少许的宁静。
“嘎吱”一声门响,李刚走了进来,刚刚于驿站交收完蚁兽的事情。
他看了看休养放松的火彧,没有说话,走到一旁相同的摇椅,躺了下去。
犬吠声,鸡鸣声,鸟鸣偶尔从枝头掠起,意味着小镇并不宁静,虽不幽静,院中的两人却在喧闹中的小院,不约而同的相继半睡过去。
......半睡半梦
李刚恍惚,仿佛只身行走于火彧口中的‘江湖’,背剑负手,立于月圆之夜,紫金城颠,等待着当世江湖第一剑客的到来~!
......
火彧朦沉臆想于何?
不用说大家心知肚明,银两,丹药,银两,丹药......
不过一炷香的舒适静谧,一阵意外‘如故’的酒家冲突吵闹,让二人不约而同的转醒过来。
火彧转头看了看李刚,依旧半梦似不愿醒来,笑了笑,轻吁一口,回目悠然望天,说道:
“李伯,您老怎么也睡了过去?不是说这样的环境睡不着吗?”
“可能是岁数到了吧。”李刚有些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