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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章回过头也想起没有要电话,现在回去?算了改天吧,自己的拖延症又犯了。
走到半路,房章的肚子响了,正巧来到那个熟悉的烧烤摊,老板见SVIP来了,兴高采烈的迎过来,“这位爷,今儿几位?”
“就我一个,你看着烤吧,一瓶牛二。”
老板虽然有些失望,但在这里重要的还是回头客嘛,答应一声备菜去了。
这群体性胡吃海喝的活动,一个人独享还真有些不适应,他掏出手机翻出老周的电话,那天自己确实冲动了,正巧今儿借酒认个错,老周没那么小心眼,“您好,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还真小心眼!手机号都换了!
房章打给王老鳖,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来,“喂?啥事儿。”话语中呼吸明显急促些许。
房章眼睛一亮,什么情况?问道:“干嘛呢?”
王老鳖迟疑一下,有些磕巴道:“我遛狗呢。”
房章嘴角扬起一丝邪笑,这货说话有些心虚肯定没干好事儿,“我明白,人都有七情六欲,年龄不是鸿沟。”
王老鳖急了,“啥就七情六欲啊!你想哪儿去了。”
房章道:“老当益壮是好事儿,不打扰你了!”
不给王老鳖解释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老流氓!”
......
酒菜上全房章自斟自饮的时候,旁座来了3个小青年,他们生龙活虎,嘴里满是社会磕,一看就是酒蒙子,其中一瘦子道:“哥几个,咱们今儿不醉不归!”
“没问题,不醉不归!”3个人异口同声道,之后瘦子对老板道:“老板先来两瓶啤酒。”
啊?听到这里房章差点把喝进去的酒喷出来,仨人点2瓶啤酒?老板有些疑惑的问道:“您说的是啤酒?”
“是啊,怎么了?”
老板又问,“2瓶,还是2件?”
“当然是2瓶了!”得,3个人喝2瓶搀出去1个的故事要上演了。
老板很是无奈,点过菜摇摇头走了,
要说这3个人还真不是盖的,一瓶啤酒下肚就开始神魂颠倒了,满嘴胡话,知道的是喝一瓶啤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人喝2斤了。
吹牛逼阶段来的很快,穿着板儿楞的瘦子对一个叫南哥的人道:“南哥,你知道么这一年挣了多少么?”
南哥支支吾吾道:“不知道。”
瘦子伸出三根手指,“三台法拉利!”
“我去,你还真能吹,你赚了三台法拉利,门口竖着那电瓶是咋回事儿?”旁边的一胖子毫不留逼脸,当众戳穿。
瘦子对于胖子十分不满,这牛时吹给外人听的,没有默契。
南哥并不在意,反问道:“兄弟,你知道我挣多少么?”
二人摇摇头,南哥伸出三根手指头,“京城买了3套房!”
这一次胖子有默契了,没在多说。
不过房章从一进屋就看这南哥面熟,似曾相识,思索片刻可不是,他跟自己在一个小区,前几天因为物业费归属问题与房东当众破口大骂,吵的不可开交!你丫有三套房还在乎那三瓜两枣的物业费?
那哥儿几个的牛吹的破绽百出,完全忽略了时间、地点和人物。
终于轮到胖子发挥了,他冲着两个人摆摆手,“你们都不行。”
房章眉头一皱,这都不行!难到这二位仁兄牛吹得还有不妥之处?
房章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将耳朵贴的更近了,胖子道:“我今年扶了三个老太太!”
噗!房章吐出一口老血!对那人竖起大拇指!不多时,3个人到量了,瘦子和胖子缠着南哥晃晃悠悠走了出去。
正好,三个人两瓶啤酒搀出去一个。
突然,一秃子带着几个地痞气势冲冲的进来,朝着房章径直走过来。他们房章围住,秃子插着腰阴沉着脸问道:“你就是房章?”
房章有些疑惑,“我们认识么?”
秃子道:“那都不重要,你是房章就行了。”说着便给左右一个眼色,之后抓住房章的肩膀,“兄弟,跟我出去一趟,有人找你。”
房章打开两个人的手,“谁找我?”看几人面色不善,老板赔笑的过来,“几位这是有什么误会吧。”
秃子使劲推了一把老板,“别说话,这儿没你事儿!”
老板不敢招惹这帮人,所以也没在
多说,怯怯的离开了。
秃子对房章道:“识相的话你就听我们的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房章来了兴趣,侧过身翘起二郎腿,“呦呵,听你这口气咱结过梁子,既然这样哪儿也甭去,就这儿把话说明白了。”
秃子无奈的一笑,“你还真会耍小聪明,你以为躲在这里就没事儿了?”
房章将二郎腿换了一边,“你至少跟我说怎么回事儿吧,我总不能稀里糊涂跟你们走吧。”
“颜总,你认识吧?”秃子道。
听到这里,房章明白了,这货找人打自己来了,“我跟他素不相识,他找茬我只是象征性的予以反击,若是这件事儿话,我赔不是了。”
“我擦,你还真是异想天开一句话就想事儿了了?”秃子满脸不可思议道。
房章从兜里甩出250块钱,“医药费我包了。”
秃子道:“你什么意思?颜总差你这250块钱?”
“没事儿,他不看病你去也行。”房章边吃边道。
旁边的小弟听闻,急了,“大哥,他骂你250!”
那秃子直接给小弟一个耳光,“你才是250!”之后他对房章道:“别废话,表现好说不定颜总能饶你一条狗命。”
房章将肉放在嘴里,毫不在意,道:“那行,你告诉我在哪儿,我吃完就去。”
秃子满脸无奈,“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之后用手使劲的点着房章的肩膀,“行,看一会儿你还嘴硬不!我把你丫昨天吃的饭都打出来!”
待人走后,老板凑过来道:“小伙子,你从后门走吧,那些人不是善茬。”
房章嚼着嘴里的肉满不在乎道:“没事儿,前门离我家近。”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房章结过账在不顾老板的劝阻走出店门。
刚出门埋伏已久的痞子就将房章架住,戴上了一台面包车,房章悠然的看着窗外,对司机道:“这离我们家越来越远了,管接管送不?”
司机不可思议的看着房章,拉着长音道:“管,送哪儿去就不知道了。”
“随便,离家近点就行,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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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宇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将烟吐到房章的脸上,“你挺牛啊,还让我等你!”
说着他毫无预示的一拳击打在房章的小腹上,“你是不是没死过,柳月娥你都敢跟我争!”
这一拳没什么感觉,房章脸不改色心不慌,道:“我等她,就是问个问题。”
颜宇道:“什么问题?”
“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若是得不到答案,你随意。”
“我擦,听这意思是你让着我呗?若是答案你满意呢?”
“那就只能请您滚蛋了!”房章道。
颜宇怒极反笑,“你一下三滥还真把自己当人了?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脸不要的玩意,滚的远远的,别在找柳月娥,今天饶你一条贱命,否则。”
他停顿片刻,继续道:“否则,这里没有摄像头,打死你也白打。”
房章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给脸不要脸!”颜宇轻声嘱咐一句秃子,“给我往死打。”之后上了不远处一台豪车,他怕溅一身血。
秃子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怪就怪你招惹错了人吧。”
说着他手持一根钢棍朝着的后脑袭去,可钢棍还未落下便停住了,秃子瞳孔放大,是发出全力的一击竟然被房章徒手接住了!
震惊之时秃子只觉小腹传来剧痛,同时一只手就糊在自己的脸上,身体极力向后仰去,咚,一声脆响,秃子的后脑被重重的摁在地上。后脑遭到重击,秃子双手抱头,身体如同泥鳅一般在地上来回的扭动。
小弟们见闻,群起而攻,房章一计回旋踢,将冲在最前面的小弟踹出几米外撞院墙上,小弟在墙上停留了零点几秒后滑落下来,那小弟强挺着走了几步后,喔的一声吐了!这货的隔夜饭被震出来了。
房章是悠着来的,使出全力肋条非得给丫踢下来不可,闹着玩谁扣眼珠子啊,拍一顿得了,这可是现实社会,伤到人吃官司可就被动了。
坐在车里的颜宇脸色一变,不会吧。
此时,小弟们纷纷抄起家伙,棍子、板砖朝着房章招呼。
房章放不开,连连吃亏,棍棒拳头如
同雨点一般砸在房章的身上,不远处观战的颜宇哼笑一声,“不过如此,会几下就敢跟我装了,活该打死你。”
此时,就被KO的秃子恢复过来,他抄起一根木棍,气汹汹的朝着背身的房章冲过来,“你M的,敢打老子,我打折你的胳膊!”他卯足劲朝着房章的胳膊挥去,砰,随着一声闷响,房章的胳膊传来剧痛。
这一棍不当不正,正打在胳膊上黑色印记,而这整条胳膊如同有思想一般,将巨大的愤怒传递到了房章的中枢神经,那种愤怒,是房章从未有过的。
房章双目血红,抓住那根棍子,只见房章面目狰狞,吓得秃子一个激灵,不自觉连退数步。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棍子直接在秃子的脑袋上开了花,身体像一坨烂泥一般瘫软下来,这回彻底KO了。
这时候,身后一名小弟搞偷袭,挥拳砸向房章的后脑,房章转身,徒手抓住拳头,之后一使劲,只听那小弟的手嘎巴一声,在之后便是惊天的惨叫,五只手指头全部被房章捏碎。
坐在车里的颜宇脸又黑了,这特么逗我玩了吧。
房章从未感觉喋血有如此快感,每一拳打下去听到那骨头发出的声音,都会给他上瘾的满足感,对此他欲罢不能,近乎失去理智,他出手狠毒,招招见肉,只要被房章打到必然是骨断筋折。
看着被打的横七竖八的人,房章露出一丝邪笑,贪婪的将嘴角的血用舔干净,“这种感觉太好了。”
房章那双恐怖眼睛看向场上最后站着的一名小弟,他已经吓坏了站在地上战战兢兢,在无斗志。
看到还有猎物,房章双目放光,冲过去飞身便是一计回旋踢,小弟不躲不闪,这一脚照单全收,鞋接触到小弟腮帮子的同时下颚传来咔嚓一声,小弟顿时失去了知觉,仰天倒在地上,房章落地后又朝着小弟的脸上重重的补了一脚,毫无怜悯。
此时这里颜宇带来的人灭团了,呆在这里的颜宇尿都吓出来了,他颤抖的拧动车钥匙,但手抖的太厉害,钥匙掉地上了,在他低头捡钥匙的时候,车门开了,随后身体一轻,他被房章拉出来,扔在地上。
看着房章那张恶魔般扭曲的脸,一股焦黄色的液体顺着裤子流出,“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了,求你了饶了我吧。”
房章没有理会坐在颜宇胸口,握住拳头朝着颜宇的脸上狂袭,砰砰砰,空旷的厂房传来闷响。
房章越打越兴奋,力量越打越大,不多时,颜宇便被打的双眼封喉,满地找牙,求你了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找柳月娥了。”颜宇用最后的力气挤出一句话。
听到柳月娥,房章的拳头停在了空中,双目一愣,“啊?”然后从颜宇身上惊跳起来,惊讶道:“我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了?”
颜宇都要哭了,你是演员么,你还问我!但还是客气道:“你可能梦游了。”
房章揉着脑袋,看了眼周围倒地不起的人,“这......”
“他们撞墙了。”
“你呢?”
颜宇满脸丧气,用手捂着眼睛,指着车道:“我倒车时候让自己的车给黏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房章有些埋怨道。
“我下次会注意的。”
房章看了眼满地哀嚎的人,道:“真不是我干的?”
颜宇都要哭了,没这么甩锅的吧,“真不是您,这里太黑了,他们不小心撞墙了。”之后问道:“是不是啊。”
“是......”躺在地上的人支支吾吾道。
“那我就放心了。”之后他将手垮在松花江的车门上,对司机道:“还得劳烦您送我回家。”之后钻进车里。
司机早就吓尿了,手不停的哆嗦,连连答应道:“哎,好的好的。”
看着松花江彻底消失后,躺在地上的人才相互搀扶的起来,他们心有余悸的问,“他是人吗?”
“他是魔鬼!”
松花江车胎与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之后消失在马路尽头。
房章揉着脑袋,他当然知道这是自己干的,只不过是甩锅罢了,让颜宇处理后事省的惹麻烦。
他那种快感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不是战斗的快感,而是嗜血的快感,喝多了?有可能。
想到这里房章自语道:“以后喝酒还是少喝为妙。”
他就这样自圆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