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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看房章撒酒疯,保安队长一挥手,众保安就位,房章暗道不妙,这等于什么也没做啊。
突然,门口一身影略过,只见那人扛着摄像设备,保安队长见闻,心一惊,这要是被摄像传播出去说安保存在隐患就坏了!
但着眼前还一个撒酒疯呢!但转头一看,那货已经倒头大睡了!
“把他抓住!”
众保安答应一声全部冲向门外,展厅又一次恢复了安静。
房章睁开一只眼,随后爬起来中计了!但想起那个那摄像机的记者,他挠着头自语道:“我妈就生我一个啊?”
现在一寸时间一寸金,没时间让他想这些问题,他要把握好时间。随手掀开一展台的围栏,冲着里面的崖柏就是一顿乱锯,这东西比想象质地要密,切割十分吃力。
因为时间紧迫,最后房章为了加快速度,只切一个口子,看个大概,在房章高效率的作业下,多家店铺已经惨遭毒手。
崖柏太多了,就算只切一个窗口,时间都不够。
房章遂直接选择标价最贵的或者是标记参加竞标的崖柏,转眼间展厅内狼藉一片。
眼瞅着保安已经回来了,房章将目标锁定在展台中间被红布蒙着的标王上。他掀开红布的一刻,只觉得一股凝人的香气扑面而来,崖柏上布满成流水状的树瘤,整块料材大小足有一张四方桌那么大,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好东西。
但再一看粘在上面的起拍价房章直接将红布又蒙了回去,90万!自己倾家荡产都买不起,他跳下展台与其从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在切几块好的。
好奇害死猫,房章那颗好奇心又泛滥了,此时他觉得若是不给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来一刀,自己就如同吃屎了一般难受。
想到这里他跳上去,拉开红布,顺手就切了一块天窗,果不其然,切口油量十分丰富,年轮细密,花纹绚丽。
房章感叹一声,钱到用时方恨少,想到这里恨意油然而生,抱着报复的心态,他发尽全力从中间来了一刀。
跳下展台,房章被绊了一下,一看竟然是那2万块菜墩,此时他是来者不拒了,按照记忆反向的切了一刀。
房章踹开废料,当他在抬起头的时候,只见保安队长愣在原地,他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脸色惨白,身体在不停的颤抖,“这这这,不是真的吧......”
随即他抽出胶辊,指着房章,“住手!”
房章看只来一人,端起电锯,操着醉醺醺的口音,磕磕巴巴道:“别过来,否则老子连你一起解了。”
这一说,那保安队长真就不敢向前了,但还是疯狂的呼叫支援。
就趁着这个空档房章又连续解了几块,他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不多时整个会展中心的保安都来了,
房章想都不想,扔下电锯撒腿就跑,保安人多势众,对房章采取合围,按照房章本尊的能力来说,完全可以用一句台词来描述,让这些臭鱼烂虾来抓我是不是有些儿戏,
可问题是这不是房章的身体!这幅躯体似乎很少锻炼,房章腿如灌铅,保时捷的心脏搭配夏利的躯体,意识和身体根本就不同步,房章没跑两步就拌蒜摔了一跤。
但他还爬起来,并且借着一个空档,推开一名保安,窜出门外。
身后保安紧追不舍,房章喘着粗气,太累了,这货天天就会吃喝玩乐么?100米就累成这样,他一边跑一边扭头看,不知不觉得上了马路。
突然,眼前强光一亮,一台渣土车呼啸而来,随着一声悠长的刹车声,房章径直被撞飞。
腾空中房章甚至可以看清司机那惊悚
的表情,“啊!没有仙豆了!”
此时,时间又一次停止了,房章停留在空中,突然表盘开始急速顺时针旋转,周围景色聚变,天空由黑变亮,房章被传送回之前的位置,眼前的由快变慢,直至恢复。
周围一切都毫无变化,那些追逐房章的保安们依旧在哪里维持秩序,财神爷老金依旧在那边吆五喝六的卖萌。
“哎,咱们再去那边看看。”老尹道。
房章恢复意识,与此同时身上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那撞击而来的痛苦完全的传递了到了本尊上,那句善待寄主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可惜自己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
咦?不对啊,我特么跑什么啊束手就擒不就得了!此时房章心中涌现出无数羊驼,今日之劫完全都是自食其果!
看房章没动地方,脸色惨白,老尹道:“怎么了?不舒服?”
不舒服?老子五脏六腑都要爆炸了,这内伤受的有些严重,但还是挪着步,咬着牙追上那2万买菜墩的男人,道:“哥们,你这多钱?”
那人有些疑惑,“你是说那块废料你要收?”
“是啊!”
老尹满头黑线,道:“你小子是不被骗不舒服斯基么?菜墩那边超市就有。”
房章不理会老尹,强忍着剧痛,道:“哥们,卖我吧。”
那人看了一眼房章,又看了看脚下的崖柏,开始犹豫了。这种人都是人精,他又蹲下从新审视这块料子,密度松散,毫无质感,一滴油感都没有,切一刀还有意义么?
“你别误会,我就是想给我妈买个菜墩,你这大小正好。”
老尹道:“菜墩你到这里买来?”
男人想了一会儿,遂问道:“你给多少?”
“200!”
“哥们,这菜墩的置地从网上买也得1000吧,这两半能做两个,不算加工费也得1500了。”
房章此时意识正在渐渐消失,他懒得跟他墨迹,道:“1000!不能多给了!”
他不在乎这500块钱,但直接答应怕这人起疑心。
老尹道:“1000买菜墩!孺子不可教也!”
男人想了一会儿,道:“成,给你了。”
房章仔细检查一下,确认无误,将1000块钱塞给了那个人,之后对老板道:“帮我把这一半解了。”
老尹惊讶道:“你特么不是要买菜墩么?”
房章咬着牙,极力让自己保留意识,“我好奇心强,又改变主意了。”
老尹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可不想跟着逗逼从这里丢人现眼,自己怎么也算是本市在崖柏界有些名气的认了,这要是一会儿被认出来就更被动了。
自己刚转身,只觉得后背被人轻拍一下,一回头老尹的脸就黑了,然后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呦呵,好巧啊,老腾。”
老腾,腾远山与老尹同是本市崖柏界的泰山北斗,二人虽然齐名但是斗的却很厉害,双方都不会放弃令对方出丑的机会。
要是被这货抓住今天的把柄,肯定晚节不保了,这会儿走是不行了,得跑了!
还未等老尹挪步,老腾先一步挡住去路,他可不想失去今天机会,竟然跟老尹客套起来,哪壶不开提哪壶是点炮的必要程序,老腾装作一脸关心的问,“你开诚布公的卖赝品,这罪没少造吧,打你那人没少赔吧。”
老尹红着脸,支支吾吾,“还好,还好,那次是意外。”
老腾似乎也不想痛打落水狗,道:“行,身体好了就行。”
“是啊,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说着老尹便继续往人群外挤。
老腾拉住老尹,“干嘛去啊,你徒弟还在那里了啊。”
老尹使劲闭了一下眼睛,不会让这货看到了吧?但还是装气迷,转过身满脸疑问,“谁是我徒弟?我就一个人溜达来了,准备回家了。”
话音未落,只听房章喊道:“老尹,干嘛去了,赶紧帮个忙。”
腾老听闻,嘴角一笑,“呦呵,不是一个人来的么?这料子是你给他看的吧。”
求子!这特么好了,脏水全泼自己身上了!老尹尴尬的解释道,“不是我徒弟,这料子他自己挑的,我也是凑热闹的。”
“我就喜欢你这谦虚,不过,我看着料子也还凑合,老尹果然是慧眼识才啊,看看一会儿能够开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东西来。”
“我都说了,不是我挑的!”
老腾会心一笑,小声凑到老尹耳边,“明白,明白,这种极低级失误,确实应该让小辈承担!”
老尹已经无奈了,也不解释了。
本来老板是不想在解的,太浪费时间,但看到二人也就答应了。
尹老脸色铁青,凑到房章耳边道:“我让你小子害惨了,你这菜墩解开的同时也就是老夫名誉扫地之刻。”
房章脸色惨白,豆大的汗往下淌,“信我一次!”
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在另一半上小心的在上面画了一个横线,“沿着这个切就行了,千万不要切坏了。”
老腾抱着肩,道:“恩,不错这线画的很讲究,最起码直。”
房章是真的没有精力跟着老东西斗嘴了,他只想印证一下药效。
老尹脸色铁青,握着机器迟迟不肯下手,这时候老腾凑到耳边,“怎么,不敢切?我帮你!”
“我是怕切坏了!”老尹道。
老腾哼笑一声,心里暗道,切坏了?你丫怎么切都切不好!
老尹长吸一口气,打开机器沿着那个切面缓缓的切下去。
“嗡嗡嗡”此时老尹的内心还在挣扎,所以下刀的时候非常的慢,刀口一毫米一毫米的往木头里面切,开始锯末飞溅,但切到五公分左右的时候,喷发的飞屑突然减少了。
老尹连忙关闭机器,只见刀片上满是油腻,粘在上面的碎屑也不是单纯的淡黄色更多的是一些红棕色。
它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房章,房章面色惨白,点了点头。
而在一旁的老腾脸色一黑,这东西他是怎么看都不能出油的,而且看着碎屑,难不成这老尹真是有备而来!
老尹将木头抬出来,仔细用放大镜观察一会儿,之后又拿来粉笔,从新划了几条道,现在不能按照房章那么切了。但这料材毕竟还是有一定分量的,老尹一个人操作有些吃力。
直勾勾站在地上的房章不是不想帮,而是他身体已经动不了了。
这时候那边吆喝的财神爷老金也挤进来了,他蹲下一看,道:“我帮您!”说着一把将崖柏拖上切割机。
随着嗡嗡的机器声,切割又一次开始了,只不过这一次切割的更加小心了,老尹生怕切坏里面一块料。
新的切面出现了,场上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那个刚卖给自己料子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尼玛假的吧。
只见纵切面纹理如同一丝丝火焰一般,而且上面还布满了芝麻大的小黑点。
老腾失声道:“雀眼火焰纹!这不是真的吧!”
此时支撑房章的最后一口气卸了,转而是头晕目眩,与此同时有人喊道:“不好了,有人激动的犯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