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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张纸条传入林宣的家中。
【欲救女子,不得参加科考。】
他埋头苦读十余年,如今已有秀才之名在身。
若全力以赴,不说头名状元,榜眼或探花总有一个是属于他的。
要他放弃进京赴考,无疑是断了他的后路,也让他十几年前的付出功亏一篑。
可没有丝毫犹豫,他还是选择了救女子。
整个林家村的人都曾看到,科考正式开始的那一日,他脸上挂着落寞又绝望的笑。
就那么坐在村口,一坐就是整整三日。
若是放弃科考便能救回女子,两人相亲相爱,共同度余生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可女子原是镇上陈员外家的千金,而她的亲哥哥更是此次科考中的探花郎。
探花郎高调回乡,女子安然无恙的等候在家门口。
所有人皆道,若没有先前那一桩,探花之位必不会落在陈家人身上。
而女子的用心更是不良,为了自家兄长不惜牺牲自己声誉和色相。
旁人的议论林宣自是不信,他亲自找到那名女子。
“你是为了你兄长才故意接近我的?”
“是,我也没有失踪,一切都是我陈家的计划。”女子如实告知。
那一刻,天地恍然失色,他脚下一阵踉跄。
几经辗转才勉强站稳脚步,“我只问你,你有没有......”
女子冰冷无情的打断他,“没有,从未付出过半分真心,且不久之后我将要嫁入高门,望你今后勿再上门纠缠。
说完女子不顾他的绝望与木然,转身便回了陈府。
自那以后,两人再不曾见过面。
只是林宣的家门口每日都会插上一枝新鲜的桂花。
他时常倚在门口,笑容凄冷的道:“说了插上桂花你就会来见我,你食言了。”
听完林宣的经历,季无忧暗暗流下一滴泪水。
这世间的情情爱爱当真是渗人,她这辈子绝不会爱上任何人。
盛安也轻叹一声:“没想到女子也有如此薄情之人。”
“爹娘与祖母用命去培养,指望他能出人头地,辜负了至亲之人又被挚爱所辜负,他活着却生不如死啊。”
老妪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见他如此凄惨,心里不免跟着难受。
可该劝都劝了,他是半句也听不进去。
久而久之,大家便慢慢的习以为常,只是偶尔会往他家中送上一些吃食与日常用品。
“所以他不愿离开的关键在那位陈小姐身上。”年韶华微微蹙眉。
老妪眯起眼眸,“自从那件事过后,那位陈小姐就销声匿迹,再无人见过她的身影。”
“北夜,去查。”一直默不作声的厉景临低声下令。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直到金乌西斜,北夜才终于带回了消息。
熊熊燃烧的篝火前,北夜叙述着陈家小姐的去处。
“三年前,陈少爷中了探花之后,陈小姐就被指给京中的李侍郎为妾。”
“所以她如今在京城?”盛安有些恶寒的问。
那女子不会真的如此狠心绝情吧?
“非也,她得知婚事,当夜便选择了悬梁自尽,人虽救下消息却也传到李侍郎耳中,李侍郎嫌其晦气便退了这门亲事,此后陈小姐便被秘密关押在十里外的庄子内自生自灭。”
“这......我就有些看不懂了。”盛安满腹疑问。
区区一个探花郎的妹妹指给李侍郎已是高攀,她为何不愿?
费尽心思算计林宣,说明她是个看重权势之人,她不该落到如此下场才对啊。
“个中曲折,唯有见了陈小姐才能分明。”年韶华缓缓起身。
翌日一早。
马车驶向关押着陈小姐的荒废院子。
残垣断壁,悬挂在门上的牌匾摇摇欲坠。
男子不便进入,便由季无忧带着年韶华跃过高墙。
相比外墙的破败,院内布置得井井有条。
靠近水井的土地更是种植了瓜果和蔬菜。
水井旁,荆钗布袄的女子正提着井水精心灌溉。
见此,季无忧怒上心头。
林宣一心求死,生无可恋,她倒好,还有心思在这种植瓜果。
唇边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她嗤笑道:“人血浇灌的瓜果,会比较甜吗?”
突闻身后传来嗤笑声,陈香雪惊慌地回过头。
见是两名女子,她稍稍放松警惕,“二位是何人,为何入我家中?”
“姑娘,可否借杯水喝?”年韶华神色淡淡的问。
‘哐当’一声,水瓢掉落在地。
陈香雪眸光渐沉,仿佛陷入痛苦的回忆中。
她捂着脸,缓缓蹲下身子,“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年韶华本来也为林宣鸣不平,可见她如此痛苦,顿觉当年的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爱一个人是无法作假的,仅凭一句借水就能让她如此撕心裂肺,可见她对林宣是用了情的。
她上前几步,将陈香雪扶起,“能救他的人只有你了。”
“你说什么?”陈香雪茫然抬头,显然不明白她的话中之意。
年韶华扶着她一同坐下,才接着说道:“林家村暴雨将至,整个村庄将被山土所覆盖,其余村民皆已转移,唯他视死如归,不愿离去。”
“怎么会这样?”陈香雪心如刀割的喊道:“是我害了他,该死的人是我。”
“当年......你当真算计了他?”年韶华问。
“不,借水只是偶然,能与他相识相知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眼泪潺潺,她回忆起当年的经历。
“当年,临近科考,他是最有可能胜过兄长之人,所以即便有情我仍不敢告知父母。可纸包不住火,这件事终被我爹所得知,赴考前日,我爹将我绑在房中,并寄出书信威胁林宣。我暗暗祈祷,希望林宣不要为我耽误终身,可他......”
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陈香雪紧紧捂着胸口。
“他果真舍弃了近在咫尺的功名,这样不堪的我配不上他,所以我承认是我算计了他,他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只要他振作起来,再等三年,朝堂上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年韶华惋惜的摇头:“可他一蹶不振,三年来形同活死人,每日都会在门前插上一枝桂花,口口声声说着......你食言了。”
“林宣......”陈香雪揪着衣领,唇边血液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