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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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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修吃掉了上面的一只鸡翅,正打算继续啃下面的那个,许春秋赶紧手忙脚乱地把烧烤签子从陆修的手里夺过来,三下五除二把另外一只焦黑的鸡翅扔掉。

    “不要吃了不要吃了,这个根本就不能吃。”

    陆修眼睛里带着笑意,抽出一张纸巾来在嘴角上擦一擦:“很好吃。”

    谢朗在一旁:……

    我以为我吃在嘴里的是烤串,可是实际上它却是狗粮。

    五颜六色的弹幕疯狂地刷过去——

    “???”

    “我明白了,爱情真的会使人变得盲目。”

    “哈哈哈哈许春秋是怎么回事,怎么烤成这样了?”

    “说好的神厨小福贵呢,说好的中华小当家呢?”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陆总居然在教许春秋怎么烧烤?”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分则各自为王,合则老公你忙’吧,第一次看到许春秋笨笨地烤糊了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可爱啊。”

    “许春秋可能是第一次做烧烤类的东西吧,谁还没有个第一次呢。”

    “哈哈哈哈陆总真的是为了追妻连命都不要了,黑不拉几的鸡翅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往嘴里咽,真的是勇士。”

    “谢朗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哈哈哈哈……”

    “……”

    那一瞬间许春秋忽然觉得很奇妙,陆修给人的感觉很矛盾,他穿昂贵的西装,住大房子开好车,手腕上却既有六十万的表,又有几毛钱一根的兔子皮筋。须后水的柑橘味和男士香水的味道中掺杂了淡淡的油烟味,他分明不擅长做饭,不擅长到了厨房杀手的地步,可是却愿意尝试着学习怎么样去洗手羹汤。

    那感觉就像是一座精致的雕塑、一台精密的仪器突然一下子鲜活起来,沾染上了世俗人间的烟火气。

    他在看她,又好像不只是在看她,而是越过她在看着某一个很熟悉的人一样。

    许春秋心头微微一颤,低头继续烤起手中的串,眼睛有点红。

    “怎么了,怎么眼睛红了?”

    陆修习惯性地抬手想要捧住她的脸,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太唐突了。

    她揉一揉眼睛:“刚刚不小心油溅到眼睛上了。”

    “你先去边上坐会儿,离烧烤架远点,一会儿我烤好了放在盘子里端给你。”

    许春秋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托腮看着陆修在烧烤架前忙忙碌碌的样子。

    天色已经彻彻底底地暗了下来,天边亮起零零散散的星星,像是被打碎的月亮一样散落在漆黑的天幕中,淡淡的油烟味和食物的香气弥散在空气里,火光将他的影子映上几分浅浅的绯红。

    陆修把烤好了的肉端到她的面前,许春秋执起铁签子一口咬下去,还是烫的。

    她三两下把那块羊肉吞下去,静静地看着陆修的背影。

    你爱的是谁,我又是谁?

    ……

    一顿饱餐过后,旅行的第一天已经接近了尾声。

    “所以今天的床怎么睡?”谢朗率先抛出问题。

    房车内的空间相当有限,陆修和楚星洲把座椅放倒摊平,前排的空间稍大,挤一挤可以睡三个人,后排则是相对拥挤,两个人倒是还好,三个人显然就过分拥挤了,好在后排有一个上铺,还可以再容纳一个人,这样一算其实六个人刚刚好。

    “没什么意见,我反正都行。”

    “让小钟睡上面吧,”楚星洲说道,“我和陆总睡后排,三个女生稍微挤一挤,睡在前排。”

    钟灿顺着梯子爬到上铺,许春秋和谢朗拍一拍枕头和被子,整理好床铺。

    “我要靠窗户睡。”路娜穿着宽松的睡衣说道。

    许春秋和谢朗对这个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于是三个女生有些拥挤地躺好,路娜靠窗户,许春秋靠门,谢朗夹在中间。

    “我关灯了?”

    钟灿关掉了车顶灯,房车里归于一片黑暗。

    第一天的旅行说实话,所有人都是懵的,慌乱又疲惫。

    坐车、行李、物价、语言,什么钱该花什么钱不该花,下一步要往哪里走,一切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白天折腾了一整天了,许春秋拖着疲惫的身体很快就沉入了梦乡,谢朗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房车里的条件不算太好,再加上她又认床,即便是车子本身带有通风系统,这么多人同时处在这样一个相对闭塞的空间,还是难免有些闷。

    电子表上的时间在黑暗里荧荧发光,谢朗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直辗转到半夜一两点都还没睡着。

    她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起来,从许春秋的身上越过去,想要出去上洗手间。

    车门拉开的时候,许春秋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一只手垂了下来。

    谢朗以为自己方才的动静把她给吵醒了,顿时屏住了呼吸。

    许春秋的呼吸仍旧绵长而均匀,她仍旧沉沉地睡着,并没有被吵醒。

    谢朗松了一口气,她的手里没有手机,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索着够到车门。

    许春秋的左臂长长的垂下来,手背几乎要搭在房车里的脚垫上,她的睡颜安静又美好,像个柔软的孩子。

    谢朗难得看到许春秋孩子气的一面,难免有些失笑,她动作轻缓地扶起她的手臂,想要替她把手臂重新塞回到被子里。

    月色朦朦胧胧地打下来,谢朗定睛一看,登时连洗手间也不想去了,揉了揉眼睛愣在了原地。

    她的手臂比她们一起录制《国民偶像》的时候要瘦一些,仍然白净又纤细,稀疏的汗毛细得近乎透明,小臂的皮肤光洁而柔软。

    只是此时此刻,那里多了一道狰狞的疤,烫伤的。

    她们一同在“满天星”出道的时候就是室友,而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时候许春秋的手臂上分明是什么都没有的。

    那一瞬间谢朗的脑海里闪现过无数个念头,数不清的猜测翻飞着,网络上的舆论、各执一词的流言、许汉白的视频,还有许春秋熟悉的脸反反复复地在她脑海中交错着一晃而过。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再一次落在她的手臂上,圆钝的杏眼陡然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