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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白一看,是一男一女两人,男的正是龙鱼老祖,女的却是北极圣母,这两人来这里作甚,难道是被方才的巨响所惊,故而前来看个究竟?
这北极圣母原是与九宫煞神关系非同寻常,当日在北极,孔雀魔王披露了九宫煞神与水母丽姬之事,令她颇为恼火,她此时跟龙鱼老祖在一块,看来是不想再与九宫煞神和好了。
二人皆未认出风白,环视了一眼场中的情况,并未在意。龙鱼老祖最终将目光落在风白身上,道:小哥,你们可曾看见一个骑仙鹤的中年男子飞过?同乘的还有一个年轻女子。
风白心想原来他们是来找人的,那么这个骑仙鹤的人会是谁呢,会不会是无量大仙?遂道:不知二位要找的是谁?
是中州无量仙尊的弟子,北极圣母道。
风白一愣,还真是无量大仙,他们追踪无量大仙作甚?即道:据我所知,无量仙尊的弟子乃是中州的神仙,你们找他所为何事?
无他,只因他是无量老贼的徒弟,北极圣母略带愤恨道。
风白一听,便猜测她因记恨无量仙尊当年将她抛弃,故而此时迁怒到无量大仙身上,想不到当年无量仙尊伤她如此之深,而她竟也铭记在心这么久,甚至迁怒给无量仙尊的弟子,其执念之重,当真匪夷所思。
便往身后一指道:我见到骑鹤人往南边去了。
北极圣母与龙鱼老祖对视一眼,即要腾身飞去。不料灵山圣女忽道:龙鱼,不要相信这小子的话,他是中州觅罗仙子的弟子,依我看,他多半是糊弄你们的。
龙鱼老祖一怔,不由得望向灵山圣女,惊讶道:你是何人,怎会认识我?
我是灵山圣女。
啊?!你是灵山圣女?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会变成这样?
我因想青春永驻,自创了六阴乾坤诀,结果一直未能练成太阴、少阴之气,导致身子出现了异样,旦为老妇,暮为少女,朝为孩童之躯,夜为成人之身。
龙鱼老祖惊愕不已,简直难以置信,认真打量了灵山圣女半晌,才勉强相信了她的话。道:你似乎受了重伤,这又是怎么回事?
都是拜这个小子所赐。灵山圣女指了指风白。
龙鱼老祖这才将目光集中到风白身上,想不到眼前的年轻人竟是上次在贝拉湖将自己打败,令自己颜面尽失的风白,上次看他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确实丑陋之极,此刻却彻头彻尾换了一副样子,竟透着英俊不凡之气,当真叫人大为意外。
当日在贝拉湖龙鱼老祖吃了风白的亏,他心中至今仍有些不快,虽说是自己技不如人,原本无话可说,但是风白令他在孔雀魔王和北海妖王等人面前颜面扫地,实在叫人难堪,若有机会,还是要找回一点面子,以解一直以来的郁结之气。
此时北极圣母也望住了风白,冷哼一声,道:原来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臭小子,你们师徒的苟且龌龊之事令人作呕,简直是对仙界的玷污,今日既然在这里碰上你,我便替仙界清理你这股肮脏污浊之气。
言毕转向龙鱼老祖,道:龙鱼,你不是吃过这个小子的亏吗?今日天赐良机,不如你我联手将他杀了,也算是为你找回一点面子。
龙鱼老祖一听,正中自己下怀,也顾不得什么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的禁忌,当即点头相应。
他对风白道:小子,当日我在众多高人面前败于你手,此事令我倍感羞耻。我本无意再与你纠缠,怎奈这些时日一直羞愧难当,胸中积郁难消。你既与圣母有旧怨,咱们今日便一并了结了,你莫要怪我们手下无情。
风白听言哈哈一笑,道:费什么话,尽管动手便是,是生是死打了才知。
知字一毕,风白已祭出了炼气,转身对拈花仙子道:仙子,借你的宝剑一用。拈花仙子点点头,风白便将宝剑吸出鞘,握在了手上,身形一动,抢先攻向了龙鱼老祖和北极圣母。
三人瞬间斗作一团,打得难解难分。
风白虽说并无绝对的把握战胜二人,但却乐于一试。他觉得二人道行皆比自己要低,定然难以破除自己的炼气,只要炼气不破,自己便可以与他们打消耗战,然后逐一击之。另一方面,北极圣母口出侮辱之语,竟然对师傅不敬,自己无论如何要教训教训她,好叫她以后对师傅有敬畏之心,免得再口无遮拦。
至于龙鱼老祖,也是十分欠揍,上次明明是他技不如人,输了却不服气,此时看到有北极圣母做帮手,竟然想趁机报复,待自己将他击伤,再辱一辱他,看他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不过这两个人联手还真是不好对付,只斗了几十合,风白便被龙鱼老祖的骨剑刺中,所幸炼气相护,毫发无损。
到了百多合时,又中了北极圣母一剑,仍是靠炼气护身,才得以保全。风白心想这样终究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一个一个将他们打败才行。
不料方这样想,龙鱼老祖和北极圣母也急着想打败风白。只见他们双双跃开,身形甫落,便齐齐出掌向风白猛击而到。
风白当即急跃躲闪,谁知脚一沾地,却风白鱼老祖一撤手,将骨剑猛地向自己激射而来。躲闪已来不及,风白只好将剑一横,以剑身挡住了龙鱼老祖骨剑的剑尖。
两人开始斗法,龙鱼老祖催剑逼进,风白伸掌推剑运力外抵。方一瞬,一旁的北极圣母忽地出手相助龙鱼老祖,也遥遥地运气催逼骨剑,风白手中之剑瞬间弯曲起来,人也开始向后滑行。
风白担心二人合力之下恐将剑身挤断,则骨剑必刺向自己,从而损坏炼气,炼气一损,自己就失去了保护,受伤也就难免。虽说自己有不损之身,就怕自己伤后尚未恢复之际再次受到攻击,被北极圣母枭首斩腰,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念及此,风白即以左手移至剑身被骨剑剑尖相抵之处,防止剑身断裂,然后运气于脚下,强行站定,再运气猛推,稍稍将剑身推出一些,紧接着一侧身,将剑身斜横过来,好让龙鱼老祖的骨剑从剑身上滑移出去。
嗖,龙鱼老祖的骨剑果然从剑身上滑出剑尖,朝后方疾速飞去,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风白手上的长剑,剑尖抖动不止,发出密集的咻咻声。
风白抓紧时机左掌急推,自掌心射出一股极冰之气,极冰之气瞬间凝成冰块,如闪电般击向了龙鱼老祖。
龙鱼老祖突见风白挥掌,射出了一个晶莹透亮的东西,来速极快,尚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便已到了近前,当即想也未想,便翻身躲过。
风白早料到他会躲避,当即揽气成冰,撒手向龙鱼老祖打出了十数枚碎冰。
龙鱼老祖脚一沾地,便见碎冰飞来,心中大骇,再次翻身躲闪。但,还是迟了一些。他自然做梦也想不到风白突然之间又多了一门异术,可谓防不胜防。噗噗两声,两枚碎冰击中了他的肋部,直穿后背,鲜血激喷,疼痛无比,他身躯一晃,便要摔倒。
北极圣母大愕,急忙上前扶住了龙鱼老祖,并给他按压伤口,一边撕下衣服给他包扎。激战宣告停止,风白虽然有心想给北极圣母一点颜色瞧瞧,但也只好作罢,只冷冷道:北极圣母,劝你以后说话客气一些,若再让我听到你对我师傅有不敬之词,龙鱼老祖便是你的榜样。
北极圣母一听,恨恨地瞪了风白一眼,不发一言。
小友,这里是冰洲,容不得你如此放肆。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风白循声一看,却是冰洲靖王。方才顾着打架,也不知他几时来到了现场。
你打伤清霜和阿兰,击毁了圣女洞,现在又伤了龙鱼老祖,你是欺我冰洲无人么?冰洲靖王威严道。
风白微怔,遂道:是龙鱼老祖和北极圣母要联手杀我,我才被迫出手,他们两个打我一个,我尚未多说什么,如今他咎由自取受了伤,这怎能怪我?
至于灵山圣女受伤,皆因她狠心将阿兰的腿打断,我看不下去,便想出手教训教训她,她也是罪有应得。阿兰当日确实没有看住我们,我们得以从圣女洞逃脱,但阿兰只不过犯了一个小错,何至于要打断她的腿?灵山圣女如此狠毒,我没有打断她的腿便已是我大发慈悲,像她这种人,实在不值得同情。
可怜阿兰为了保护她,竟用身躯挡住了我对灵山圣女的一击,才致阿兰身受重伤。阿兰对灵山圣女仁至义尽,却落得这般下场,实在令人痛心。但若你要指责我,说我欺你们冰洲无人,我可是大大的不服。我乃是中州的神仙,以仁义为怀,若非事出有因,绝不会轻易伤人。靖王你还是先查明真相,再来对此事下结论。
不用查了,冰洲靖王沉声道,清霜惩罚阿兰,乃是她们主仆之间的事,外人谁也管不了,如今你自认为仗义,为阿兰打抱不平而肆意伤人,不是欺我们冰洲无人是什么?
风白不禁一阵哑口,想不到冰洲靖王也是如此不讲理,难道只因阿兰是丫鬟,便可以肆意残害她?罢了,看来这些人平日便已骄纵惯了,除了他们自己,大概是不会管别人的死活的。
便道:既如此,我也无意再与你争辩,你若是要为灵山圣女出头,尽管动手便是,我要是皱一皱眉,便不是中州的神仙。
冰洲靖王闻言,眉毛一扬,神色立时冷峻下来,道:好一个中州的神仙,今日我便向你讨教几招,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言毕骤然起手,向风白打出了一记远攻。风白自然不惧,冰洲靖王的造诣充其量与北海妖王相当,而北海妖王也不过九千多年的道行,若没什么意外,要胜他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
眼见冰洲靖王一击攻到,风白当即弹身跃起,同时握冰于手,扬手甩向冰洲靖王。
冰洲靖王不闪不避,伸手疾抓,竟将击到的冰渣抓了个正着,并且一粒不剩。但见他手一甩,反将冰渣朝刚刚落地的风白打来。
风白长剑一挥,叮叮叮……一阵密集的声音响起,将冰渣悉数打了个粉碎,同时左手运气,一掌急推,射出了数粒拇指大的冰团,再次向冰洲靖王射去。
而冰洲靖王早已趁风白格挡冰渣之时再次出掌,朝风白打出了第二击。他的灵气与风白的冰团在中途相遇,竟然互不干扰,继续朝着各自的目标行进。
风白急忙脚下一蹬,往侧边扑倒。冰洲靖王亦同样往侧边翻身,躲开了冰团。待站稳身躯,冰洲靖王即高高跃起,凌空一掌向尚未起身的风白劈去。
风白见冰洲靖王来势汹汹,急忙左掌往地上一按,借力反向弹射开来。轰——地上炸开一个大坑,积雪、泥土四处激射翻腾,方圆七丈一片狼藉。
冰洲靖王一击不中,飞身扑近,对风白展开了近战。说到近战,风白长剑在手,更是自信满满,既然冰洲靖王笃定要替灵山圣女出头,自己便让他尝尝厉害,叫他不敢轻视自己。
风白手上一招紧似一招,片刻将冰洲靖王逼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一旁的北极圣母见状,叫道:靖王,我来帮你。言毕飞身而上,对风白展开了围攻。
但风白仍然毫无惧色,只因先前自己已打破了北极圣母与龙鱼老祖的联手攻击,而冰洲靖王与龙鱼老祖比起来,当是半斤八两,且冰洲靖王亦无奇技异术,光凭肉掌,自己何惧之有?
只是要靠招数实打实将二人打败,还是不大容易,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也非泛泛之辈,虽说造诣与自己差着一些,却不会差得太远,自己并无压倒性的优势,终是要想点办法才有克敌制胜的可能。
心想处,风白便急跃四丈之外,掣剑离手,以御剑术驱使飞剑攻向二人。二人起初是一愣,待飞剑速度瞬即加快,将他们裹在剑影之内,他们才知道风白御剑术的厉害。此时想要突破飞剑的封锁,谈何容易?
灵山圣女本能便想将飞剑打落,数次尝试,皆是失败,飞剑太快了,伴随着刺耳的嗡嗡声,已变作了一团剑芒,将二人罩得严严实实,没有丝毫的空隙。
反而是风白要开始发威了,稍稍改变飞剑的轨迹,便是叮的一声,将灵山圣女的长剑撞落在地。灵山圣女发出一声惊呼,只感觉右手虎口发麻,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
紧接着,风白趁二人束手无策之时突然发难,嘶嘶两声,飞剑接连将二人的背部割伤,二人衣衫破裂,鲜血直流。风白这才收回了飞剑,肃然而立。
冰洲靖王神色难堪,呆立于地,恍如梦中。
靖王,你此时不使用豹尾神毫,更待何时?灵山圣女忽然道。
冰洲靖王转视灵山圣女,道:我早已说过不再使用豹尾神毫,怎可食言?
早年你为了驱赶北海妖王,使出豹尾神毫误伤了我,此事已过了那么久,此一时彼一时,那时说的话就算了吧,如今强敌当前,你无需再顾虑对我所作的承诺,把那小子打败才是要紧事。灵山圣女道。
冰洲靖王犹豫一阵,便点了点头,随即一个变身,化作了一只足有两丈高的大雪豹,一条尾巴又粗又长,十分威武。
风白才明白所谓的豹尾神毫是什么东西,看来跟当日在仙奴岛时逍遥娘娘的技法一样,都是以毫毛伤人。这个倒是不可小觑,毫毛尖细,只要力道够大,便能破坏自己的炼气,可不能掉以轻心。
思忖未了,雪豹已猛一甩尾,竟密密地射出数十根毫毛,疾速朝自己奔来,速度之快,有甚于离弦之箭,叫人防不胜防。
风白连忙拔地而起,嘶嘶嘶……一阵密集的利器破风之声响起,数十根毫毛堪堪贴着脚底掠过,若慢得半分,便要打在自己双腿之上,当真险之又险。
风白不禁心中一骇,这豹尾神毫攻势之疾,超过自己见过的任何一种功法,若让对手不停施放,则自己难免会有躲闪不及的时候。不如边躲避边反攻,或许还能令雪豹稍稍掣肘。心念处,当即身在半空,便左掌急推,朝雪豹打出了一道灵气。
谁知雪豹一击不中,又不假思索猛一甩尾,抖出了数十根毫毛,飞快地袭向风白。这些毫毛与风白打出的灵气在空中相遇,却一点也不改方向,便连速度也丝毫没有慢下。
风白再次一骇,只因身在空中,腾挪躲闪已不如在地面时那般灵活快捷,眼见毫毛袭来,急忙猛一提气,使身躯继续上升。然而,还是迟了一步,波的一声轻响,便如泡泡破裂发出的声音,风白身上的炼气被刺穿,数十根毫毛直穿风白双腿,一阵刺骨剧痛传来,不仅仅是肌肉被穿,连脚骨也打穿了。
雪豹那边,由于它身躯庞大,行动较慢,也未能躲过风白打出的灵气,嘭然大响,雪豹偌大的身躯倒了下去,滚了几滚,但却似乎并无大碍,竟自行站立起来。
风白则双脚难以支身,落回地面时,噗地跪在了地上,脸上一副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