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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事科下发了针对宋学文宋学武两兄弟的逮捕令,批捕理由是接触堕落的觉醒者,疑似为恐怖活动提供帮助。
如果这罪名成立,等着他们的将是最少二十年的牢狱生涯。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这逮捕令签发的有些草率,毕竟目前的证据只有大小姐一个人的证词,只能证明宋学武和黑人间进行了一次交易。至于交易的内容和其他,一概不知。
而周倜、卢浩然、戴小楼三人虽然算是坠楼事件的经历者,但都没有亲见,证据全靠我猜、也许、和有可能。
只凭借这样的证据链就想批捕一位拥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名流”,这几乎算得上是在挑战司法公正。
但这次郭尚易的态度非常强硬,直接就行驶了特事科科长的紧急处置权,勒令警察部门全力进行抓捕。
——特事科紧急处置权,这是为了应对特重大灾害发生时可能出现的扯皮情况,特别赋予一地特事科主官的特别处置权,行驶紧急处置权时可以绕过地方议会,直接命令警察部门、消防联队、医院急诊及市政抢修班组。
而这种时候就能显示出紧急处置权的重要性了。
郭尚易这时候行驶紧急处置权去抓捕两个人,多少有点小题大做的意思,但他选择了相信周倜的猜测,而且他也觉得,那个黑人绝不会是为了参加泼水节才来到箱庭的,他和他的同伴必有所图。
……
宋学文明面上经营着一家夜总会,暗地里其实控制着一条走私线路,能从荒野中搞到各种“稀奇的好东西”,这让他混进了箱庭上流社会,至少在里面是个熟面孔。
平日里宋学文都是待在夜总会的,但自打炎魔到了箱庭,他就再没去过那个曾经能带给他安全感的地方。
现在,他正和弟弟宋学武一同躲在安全屋里,准备先躲上几天,听听外面的风声再决定是留是撤。
两人无聊的看着电视,电视是箱庭本地的新闻台,美女记者贺兰晴雪正出着外景,采访箱庭街头上正在上演的激烈水站。
外景记者在泼水节里并没有什么优待,甚至很多人都会故意去攻击美女记者,电视里贺兰晴雪被水枪滋到时发出的浪叫声就没有断过,如果不看电视画面,估计很容易就会联想到其他剧情简单的影片。
宋学武砸吧着嘴说:“这娘们儿可真骚啊。”
宋学文笑道:“据说这可是箱庭电视台的台花,和所有部门的头头脑脑都有过负距离接触。”
“所有?”宋学武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呵?你觉着这种事还新鲜?”宋学文嗤笑着说:“就说咱们夜店那个叫什么maigg的领舞,是你没上过还是我没上过?我告诉你,咱们夜店从后厨到前厅,从小领班到服务员,只要是男的就没有没跟她睡过的。”
“咱们那不是夜店么。”
“怎么着,就行咱夜店有集邮的,不行人家电视台里有上进的?人家可是正经睡服了电视台上下,当上了王牌记者,这可是比那种单纯的集邮女励志多了。”
宋学文这话其实没啥颜色,但就是听的宋学武有些充血。
他舔了舔嘴唇,提议道:“哥,要不咱俩叫几个妞过来乐呵乐呵吧。干待着怪没意思的。”
“收起你那心思!”宋学文呵斥道:“咱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深渊那帮人有多大杀性你也不是不知道!躲过了这几天,你想怎么玩都行,但这两天你必须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待着,不许跟外界有任何联系!”
宋学武想起了那天差点被杀气吓尿的囧样,立刻就像鹌鹑一样低下了头,老实的接受了训斥。
而这时宋学文的手机响了一声,这引得宋学武投去了责难的目光。
自己的手机都关机了,怎么哥哥你的手机还开着?差别对待可要不得啊。
宋学文瞪了他一眼,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条讯息。
等他看了那讯息后,立刻脸色大变样。
宋学文对着宋学武喊道:“出事了,赶快收拾东西,我们必须离开箱庭。”
说完,他就冲进了卧室,开始收拾细软。
宋学武一时间没有get到哥哥的点,他也拿起那手机一瞧,只见讯息是这样写的:【警方提醒:诈骗又出新花样,酒托冒充女学生,夜总会一瓶酒要价过万……】
“挺正常的信息啊。”宋学武说。
“屁个正常!”宋学文拎着个箱子从卧室冲出来,一把抢下手机,三两下摘出电话卡折断,又把手机扔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几脚。
接着宋学文拉起还不明所以弟弟,出门上了早已备好的车。
等汽车发动,他这才有心情和宋学武解释:“我在夜总会对面的楼里安排了一个小弟,让他这几天时刻关注店里的情况。那讯息就是他发过来的暗语,翻译过来就是有警察封了咱们的店。肯定是那些深渊的家伙露了马脚,所以咱们要尽快离开箱庭。”
说是尽快,但今天的箱庭格外拥堵,甚至很多车辆的主人都是直接把车扔在了路上,而人则加入了欢快的泼水大游行。
宋学文懊恼的砸了一下方向盘,用车喇叭按出了柴可夫斯基的练习曲,可依旧无济于事。
街上的游人是该怎么走就还怎么走,甚至有那种不怕事大的,故意就拦在了车前嬉笑打闹。
以点见面,由此来看宋学文兄弟俩的出城之路注定是横拢地拉车——一步一个槛了。
……
宋学文能想到提前准备安全屋,奥尔德里奇自然也能。
而且奥尔德里奇的安全屋要比宋学文的高级的多——不只是和自己没有一点联系,甚至于他自己在选定安全屋前都不知道自己会躲去哪。
这是因为他的安全屋纯粹是随机乱选的。
当黑人迪拉普拿到最后一种制作神经毒素的材料后,奥尔德里奇就下了转移的命令。
三个人上了街,随便选了一栋顺眼的居民楼,又随意敲开了一户住户的房门,这间屋子就成了他们三人的临时安全屋。
——至于原来的屋主……愿天堂没有安全屋。
古普塔轻车熟路的靠人手搓出了神经毒素。
奥尔德里奇的复仇之路已经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剩下的就是让毒素扩散。
——至于为什么不随便选个地方投放,比如安全屋里。这是因为大多数毒气都比空气要重,相对封闭的环境会影响毒气扩散,导致明明能影响十平方公里的毒气只能影响不到一半的范围。
做好的VX神经毒素是液态,但是非常容易挥发,于是古普塔制作了一种水溶性胶质用来封存毒液。
被水溶胶包裹住的神经毒素呈现出一种让人看了就觉得反胃的绿色,拿在手里就像一颗网球。
古普塔把“网球”拿在手里,一抛一接的扔着玩,看得迪拉普心惊肉跳,生怕他一个没接住,“网球”砸在地上,直接毒素弥漫憋屈而死。
古普塔看黑人那么紧张,不由得升起了恶趣味,他假装手上一抖,网球便脱手往地上掉了下去。
迪拉普大惊,忙不迭一个猛子扑倒在地,堪堪在网球落地之前接住了它。
“你疯了吗!我们差点就都死了!!”迪拉普趴在地上大喊道,但他虽然喊得大声,可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甚至生怕稍一用力就抓破了网球,那紧张的状态比第一次进族长女儿房间时更甚。
来自恒河的古普塔哈哈大笑,笑到打跌,他指着黑人嘲笑着说:“看看你那紧张的样子,真是太胆小了,太胆小了!”
说着古普塔从黑人手里拿过网球,故意用力捏了两下后才笑道:“这种水溶胶可是非常坚韧的,别说是摔一下捏一下了,就是你用刀子划也不见得能一下划开。唯一能确定损毁方式就是把它放进水里。”
奥尔德里奇虽然脸上看着镇定,但额角悄悄滑下的冷汗出卖了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奥尔德里奇还是询问道:“这种水溶胶落到水里,多久后才会溶解?”
古普塔说:“二十分钟左右吧,我也说不准,但十分钟以内肯定不会溶解,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足够我们撤离到安全位置。”
奥尔德里奇点点头最后确认说:“迪拉普,古普塔,你们两个负责潜入电音节投放毒素,我去使用发生器制造空间波动,造成入侵假象吸引英雄们的注意力。最后对一次表,现在是下午六点零五分,我会在晚八点整启动发生器,你们自己安排好时间,我只等到八点十五,超过时间你们就自己想办法离开箱庭吧。”
……
福克斯酒吧大门紧闭,哪怕在今天这样一个开门就能赚钱的日子也依然维持着自己的“高冷”。
曾经满坐的股东专属卡座里没了往日的热闹,封闭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
酒吧门外摆了一张小圆桌,着本是给泊车小弟使用的,但自从酒吧开业的第二个月起,这家酒吧就没了泊车这项服务。
以前幻想中的门口站个黑大汉,看着顺眼才能放进去玩的场景更是还没上演就已经夭折。
谭晓鑫,于子淇,魏勋三个坐在门口,脸色全都臭臭的,从表情上看像是闹了别扭。
于子淇两手抱在胸前,叠着腿,脸色不善的质问魏勋:“这么点忙你都不准备帮我是么?”
这么点忙?让自己偷乙硫醇就算了,还要自己去替你给音乐节喂屎!自己冒着坐牢的风险到你嘴里只是这么点忙?!
魏勋表情奇怪的看着于子淇,第一次对自己喜欢她这件事产生了动摇。
于子淇让魏勋去偷乙硫醇,魏勋偷了,而且是高浓度的。
为了打消于子淇那疯狂的念头,魏勋甚至当着他们的面稍稍打开了一下装乙硫醇的小玻璃瓶,散出了一丝气味。
只那一丝味道,整个福克斯酒吧就被一股难言的恶臭笼罩了,直到现在依然没有消散。
可不成想,正是乙硫醇那恐怖的威力给了于子淇搞事的决心,她想让音乐节变成大粪坑的想法是愈发坚定了。
但问题是你要是真想做你就自己去做么,于子淇还不的,她不想脏了手或者是潜意识里也知道这事一旦败露就是滔天的大罪。
于是她便把投屎这光荣的任务交给了魏勋。
魏勋可没被乙硫醇熏坏脑子,完全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哦,合着乙硫醇是我偷的,投放也是我投的,你们站在河边看戏,到头了真出点事你们一推二五六的,不就全是我的责任了么?
魏勋声称胆子小,做不来这个,连连摆着手拒绝。
于子淇逼了几次无果,没办法下说了狠话:既然我这么求你你都不愿意,那以后咱们就别联系了。
可这狠话却却让魏勋彻底惊醒,心想我之前喜欢的是个什么玩意啊,哦,不愿意替你去死就不用联系了是么?可哪怕我答应了,你除了开心的说两句谢谢外,我还能得到其他的么?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魏勋知道一旦自己真进去了,那于子淇躺在别人床上时是绝不会记起自己分毫的。
于是在这一刻,舔狗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再看于子淇也不过是70分美女而已,再没曾经那种魂不守舍的感觉。
说白了魏勋最喜欢的还是他自己,曾经对于子淇的喜欢有一半是因为于子淇确实是圈子里最漂亮的女生,另一半则源于自己的自我催眠,在当舔狗的过程中感动了自己,以为自己可以为了女神付出所有。
可真当需要他牺牲自己时,魏勋心底的天平便自动开始了衡量,这时候的女神就啥也不是了。
我捧着你的时候你是水晶杯子,我松开手时你就是玻璃碴子,都是爹妈妖生惯养的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魏勋第一次在于子淇面前说出了硬气话:“不联系就不联系吧,你自己玩去。”他晃晃小玻璃瓶说:“这玩意也是我的,你们自己想办法玩去吧,爷不奉陪了还!”
说完,他起身作势要走,心里感觉自己爷们儿极了。
“魏勋!”谭晓鑫喊住了他,起身劝道:“认识这么多年了,子淇说话不过脑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别和她一般见识。”
“我……”于子淇梗着脖子还要嚷,谭晓鑫瞪了她一眼,把她接下来的话憋进了肚子里。
谭晓鑫对魏勋说:“你有顾虑我理解。但是大家当时说好了,要一起替于子淇出气的,你也答应了,大老爷们儿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魏勋辩道:“我哪就说话不算了,你让我帮忙去搞乙硫醇我不是搞来了么!”
谭晓鑫说:“那你就把乙硫醇留下。你不愿意帮忙可以,但不能把东西也带走。”
魏勋心里纠结极了。
因为他知道乙硫醇的威力,所以打从根子上就没想过真吧这东西交给于子淇,这会儿拿出来也不过是因为面子,然后想的是能劝说他们知难而退。
可现在,谭晓鑫将军了。
他们这种半大的青年还算是孩子,还不太明白什么叫钱难挣屎难吃,觉得什么都不是问题,只有面子才是大问题。
魏勋却是没法接受一走之后在圈子里落下个“不是男人”的评价,尤其是这话可能会出自于子淇之口。
这时于子淇终于也智商上线了,她先对魏勋道了歉,承认是自己说话冲动了,然后又哀求着魏勋要他别介意,让他一定要把乙硫醇留下来。
只能说习惯的力量是强大的,当不涉及自己的时候,舔狗的本能再次击败了理智的选择。
魏勋交出了打火机大小的小药瓶,里面存放的就是能让全城都变成大粪坑的恶魔之屎。
不过魏勋还是长了个心眼,他说:我不会承认这乙硫醇是我提供的,我只承认带着这东西来了酒吧,想搞个恶作剧,然后走的时候把东西落在这里了。
谭晓鑫哼哼哈哈的点着头答应,自觉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只要不被人发现,那就是完美犯罪,谁能查道这事和自己有关,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牵连。
可事实是否会如此,那可就不好说了,只能说谭晓鑫这是见识障,受限于自身的见识,对警方的刑侦手段有所小觑。
等魏勋走后,于子淇把小药瓶递给谭晓鑫,可谭晓鑫却没有接,反忽悠着于子淇自己的仇要自己报,让她自己去投屎。
这确是谭晓鑫受到魏勋的态度启发,也想往外摘自己的责任。
他觉着只要自己不上手,乙硫醇是魏勋拿来的,投屎是于子淇做的,自己顶多算是瞎说了两句,真事发了也没有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