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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奕柔打电话给秦望舒，说父亲叫她来一趟医院。
秦望舒在公司里没有逗留，马上叫霍初晴送她去，到了医院，秦望舒看到站在门口的两名保镖不在了，秦致远在病房，秦奕柔和阮灵珊也不在这里。
“是我让她们先回家的。”
看出她的疑惑，秦致远跟她解释。
“你……好些了没有？”
检查PET-CT的结果要下午才出来，她不知道父亲这个时候叫她来医院做什么，是因为跳楼职员的事骂她吗？
想想有这个可能，不然不会把秦奕柔和阮灵珊支走。
秦致远嗯了声，两人没有说话。
秦望舒走过去倒了杯温水给他，然后坐下来给他削了个苹果，父女俩这么平静的坐来相对无言，在秦望舒的印象中，这样的画面很少出现。
秦致远看着她，她低着头，双眸微微下垂，纤长浓密的睫毛，就像一把精致的小扇子，她的五官长得最像前妻就是这双灵动的大眼睛，还有长长的睫毛。
想起前妻，他眼神黯然，如果当初不是她背叛在先，他也不会……
“爸，给你。”
秦望舒削好苹果，递过去给他。
回忆被打断，秦致远看着她，伸手把苹果接过来，但他没有吃，而是放在一边。
“今天你的表现很好，既然留学的事已成这样了，有没有想过到公司上班？”
以前他一直以为她还小，想让她多学点东西，她说想出国留学，自己也没有反对，看她今天处理跳楼的事，看到她冷静应对，他知道，她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不再是那个躲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女孩。
而她这么迅速成长，是自己一次次冷漠的推开，一次次伤透她的心所至的。
秦望舒收起小刀，放在柜台下面，然后道：“暂时没有想，等下周的官司结束了，我再考虑一下吧。”
若她在秦氏上班，就得留在香江城，而蒋云舟的公司在京都城，两地相距几千公里，这样一来，两人相处时间就少了，也许几个星期，或几个月都不能聚在一起吃顿饭。
所以，解决了官司的事后，她先与蒋云舟商量一下。
秦致远沉默一会，又道：“官司的事，你有把握吗？”
秦望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爸，有句话叫邪不能胜正，我没有做过的事，当然是有把握了。”
“爸爸为之前不信任你而道歉。”秦致远看着她，“对不起，以后……爸爸不会这样了。”
秦望舒怔忪，眼眶渐渐泛红。
“为什么？”为什么要跟她道歉？
她从没想过父亲会跟她道歉的，连做梦都不敢想，上一次他们吵架是因为他要她大度，原谅阮曼青对她所做的一切，现在他给自己道歉，是真心的还是又要求她什么？
“没为什么，只是觉得欠你的。”
呵，现在才说欠她的？在她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说欠她的，若不是看在他不能再受刺激的份上，她一定会跟他把这个说清楚，不过他的道歉是真心还是假意，没所谓，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