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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阮青海是个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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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元这个祸害精离开之后,单璠深深呼吸,强行地缓住了情绪,自单修仓促间离世,单璠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心境了。

    在一旁研磨药材的师傅起身,将连同鹅卵石一起带进了帐篷内,他轻轻的揭开徒弟陈雍庭的胸前衣领,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那一击拳劲气体所带来的淤伤,已经蔓延至徒弟腹部。

    拳劲还在徒弟体内。

    老道人对此束手无策,道法一类,也有续命一法,可那是传说当中只有仙人才会的绝技。

    老道人眼眶红润,跟了自己四年多快五年的孩子,那会儿他还没有多高的,现在长大成人了,做师傅的,也就只能用药材暂时为徒弟吊着性命了。

    陈雍庭性命堪忧,单璠是被师傅蒙在鼓中的,能在此时依旧出去寻找能够养身子的药材,也是单璠对师兄唯一能做的。

    都是同一个爹生的,单璠目力不输凌元,她两手捏兰花指掐诀,体力与灵力大量释放,单璠灵识遍布方圆一里内。随后她又运转道法,完成了只有御统境道者才能御空的本领,跌跌撞撞地缓慢升空,前往她从父亲那儿了解不多的天材地宝旁,为的就是尽快多找一些来给师兄补身子。

    无论是道力还是灵力,亦或者技道跟炼制丹药,父亲单允从来都没有让女儿触碰过,为的就是替她压制潜力。所以单璠能认识的药材根本就不多,许多凭借记忆的药材,那些可都是道灵界十分珍贵的地宝,在这山林之中,根本不会存在。单璠不管,总得为师兄做一些什么才好,她才踏实。等师兄醒来了,再向他邀功,是单璠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开心事。

    单璠刚从一处密林里挖出一颗百年人参,结果那棵人参像是长了腿儿一般,一溜烟儿地从她手中逃走了,惊得单璠尖叫一声。

    是一颗成了精的人参,单璠高兴之余乘胜追击,可刚踏出几步,眼前的林间缝隙,被远处的大树伸来枝蔓挡住去路,单璠法指抹过双目,瞧见了两只树精也在作怪

    要说在平时,单璠早就大喊大叫着师兄救命的呼喊声。

    然而此时单璠低声说道:“我只求人参的一根发须即可,也伤不到他根本,还请诸位让路,好让我家师兄早日康复!”

    那些挡在身前的枝蔓,轻轻震荡,长在枝蔓上的树叶剧烈摇晃,发出沙沙声响,怪音异常渗人。

    单璠不想跟人参就此错过,虽说方圆一里都在她的掌控之内,但总归是要将它拿到手才行。没跟树精多话,单璠兰花指换剑指,一路金光符纸破开树精所设下的迷障,从枝蔓内发出的炸裂声此起彼伏,不消两息,单璠身前畅通无阻。

    懒得再追,单璠剑指一挥,一道金光从指尖急射而出,随后金光化作符咒,骤然悬停在又换做遁地的人参精上方,与它始终保持一个速度。

    不过眨眼指尖,人参精与单璠已相距数十丈,单璠剑指向下一画,始终悬停人参精头顶的符咒金光大盛,一座隐约三尺圆口的金钟重重下坠,钟罩边缘逐渐嵌入地底,直至将人参精困在其中。

    单璠驱使还不算熟练地御空术,追赶而去,停下身来,弯腰将符纸从地上拿起,金钟便也竖直而起,抖落了钟罩内的泥土,之前那棵成了精的人参,在金钟里头摔得七晕八素。

    金黄色的钟透明,单璠看得见那棵人参扭动的发须,她摇了摇符纸,金钟内的人参精跟着东到八歪,她问道:“人参前辈,我拿银子跟你换你身上的一根发须,可以吗?”

    那人参精尚未修得人形,不过有了意识而已,它就连人话都听不明白,如何会用银子的?

    所以人参精在见到将它捉住的单璠后,挥舞着它身上的十数跟发须,以及下半身最为粗壮的两根地须,想要竭力攀援出金钟罩逃离。

    单璠不开心道:“巴大爷也不会说话,但它都听得懂我的意思,同样成精了的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随后单璠试探性问道:“我师兄被臭小子凌元给欺负得一病不起了,你的人参发须我就要一根好不好,我给你一个大大的金元宝,怎么样?”

    人参精依旧张皇失措,周身上下的发须并用,如八爪鱼一般在金钟罩内攀爬,奈何怎么都出不去。

    单璠性子被磨完了,她皱着眉,哀怨地看了不断发狂的人参精,心念一动,钟罩内忽然闪现出一道细小金光,如刀刃一般,将人参精的一根发须给割了下来。

    人参精顿时发出滋滋惨叫,身上的发须有些颤抖,也有绷得直直的。

    随后单璠撤回金钟,那棵八爪鱼,哦对不,在单璠眼中是八爪鱼的人参精,匆忙地逃离了此地。

    远处的一个山坳,从里头走出来了两头大象,大象的头顶坐着一个小孩子,而他身后的另一头大象背上,坐着神界新人之中,道力前三甲的男子礼君圣。

    单璠正将那根人参精的发须放入怀中,那前方的大象踩地的微微震感,被她灵力捕获。单璠心中一惊,不过十几丈的距离,自己如何灵力没有将这般的庞然大物感知到?

    龙宫三太子箫怀枫骑着大象慢慢靠近单璠,在她身前十米之外停下脚步,他笑呵呵说道:“姑娘,这棵人参是我的宝贝宠物哩,你如何下得了手,将它的一只手给截了下来呢?”

    认出了不远处的小男孩是昨天向她伸手要铜钱的,单璠十分歉意道:“这棵人参埋在土里,我并不知道它是你所养的宠物,不过小朋友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它是你所养?先才我这边这么大的阵仗,小朋友怎么在我都做完了,才出来?”

    箫怀枫摇摇头,说道:“我并不想因此讹你,不过此人参真是我所养,不信你瞧。”

    随后先前被单璠割了一根发须的人参精,两三下窜上主人肩头,模样乖巧听话,丝毫不想之前的疯魔症状。

    单璠对眼前的小男孩有了另一番认识,随后她开口说道:“取了一根发须,是因为我家师兄需要,如果可以,我愿意以钱财够买此跟发须,先前小朋友你也是喜欢做生意,不如你开一个价好了。”

    箫怀枫不喜欢,他摇头说道:“小咕噜喜欢这个地方的山水根,我就放它出来透透气,这一条根须,小咕噜要好吃好喝养上十年,才有那么一寸,不过被姑娘你截取的那一条根须,怎么也得有五六寸。”

    单璠深吸一口气,问道:“那小朋友,你该以为何?”

    箫怀枫正思考间,有另一女声从旁而来:“你这个小娃娃,心眼儿真是刁钻,难道你的小咕噜每天就盯着拿一根毛毛长?”

    单璠,箫怀枫以及他身后的礼君圣闻声望去,只见一身着青色袍子的女人出现在山林的一头,她从那头走来,着装跟此时入夏的装饰实在

    不搭。

    那女子模样生得中规中矩,就是嗓门大了些:“本大爷身上的毛毛多,每天全身上下几十万条毛毛一起长,要不本大爷从身上扯下几根赔你得了。”

    箫怀枫严阵以待,坐直了身躯,眼前人不是人,他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蔑视地盯着箫怀枫,说道:“本大爷姓巴,叫大爷,如何?够不够叼,够不够拽?惹不惹得起你?”

    箫怀枫呵呵一笑,道:“惹不惹得起,咱们没较量过,还真不好说。”

    礼君圣扣了扣脑门儿,一条成了精的母猴子而已,不足为惧,就是话有点多。

    单璠愣住了,这女子的气势,好熟悉啊。

    只见那女子陡然间气势大盛,霸气绝伦地弯腰下去,手掌抚地,再起身时,一根泥剑拔地而起,剑刃丝丝寒光若隐若现,她盯着箫怀枫说道:“区区神界的箫怀枫跟礼君圣而已,又不是天道者,我巴大爷何惧?”

    箫怀枫跟礼君圣皱了皱眉,箫怀枫呢喃道:“花乐奕跟寇寄北也输了?”

    女子嗤笑道:“少废话,打还是不打?”

    箫怀枫排名太靠后,若是此人赢了花乐奕或者寇寄北,从他们口中得到了自己跟礼君圣的消息,他要动手,毫无胜算,除非礼君圣。

    女子不满道:“若非老主人要我不要徒惹是非,就花乐奕跟寇寄北这两个天君弟子,还不能活着走出道灵界,至于你们俩个敢欺负我家小主人,本大爷巴不得将你一剑刺死。不过要论技击之道,听说也就你身后的礼君圣还有实力与本大爷一战。”

    箫怀枫笑着说道:“你家老主人,是单允?”

    单璠目光一闪,这个小孩子如何知道父亲名讳?

    箫怀枫又继续道:“道灵界随时都有可能再度成就天道者的单允?”

    女子冷哼道:“是又如何,你倒是打不打!”

    箫怀枫笑着抱拳道:“今日事就这么算了,姑娘你有个好父亲,真是走运。”

    女子顿时怒火中烧,反手持泥剑,曲臂一扔,泥剑直袭箫怀枫胸口,速度之快,力拔千钧!

    礼君圣黄雀在后,一挥衣袖,一股强劲力道,将泥剑震碎。

    “咱们走吧。”

    礼君圣淡淡道,率先驱使座下大象,掉头离去。

    箫怀枫打着哈欠,应了一声:“好的爹。”

    知道箫怀枫跟礼君圣骑着大象离开,单璠稍稍低眉,皱着眉头盯着及时为她拔刀相助的女子,轻轻叫了一声:“巴大爷?”

    女子顿时笑容满面道:“这儿呐,怎么啦小璠,瞅你的模样,认不出我了?”

    单璠摇了摇头,道:“巴大爷可是个猴子,姐姐你可是个大活人啊。”

    “这好说。”

    女子顿时身量缩小半数,变回了那只喜欢在单璠面前撒尿的猴子巴布。

    单璠开心道:“真是巴大爷咧!”

    巴布变回女子,单璠问道:“巴大爷,你怎么来啦?”

    巴布说道:“小璠你还说呢,自从你走了以后,你娘亲每天就只招呼我一个了,我实在受不了,就出来找你来了,本来打算再晚些时候见你,我也想多看看外头,但是谭轩那个没用的东西,偏偏输给了那个什么花乐奕,巴大爷我可看不惯,就把名头给挣了回来,而且我还知道箫怀枫俩人早就盯上你们了,就匆忙赶来,还好没出什么大事,要不然你父亲铁定要拆了神界。”

    “这几天道灵界发生的事儿,老主人以大神通都有告知我,不然灵神界那边儿,巴大爷就是再神猴,消息也神通不到那边去。”

    单璠头一回见到巴布化成人形,多有不适,突然想起来师兄还需要照顾,单璠也来不及跟巴布解释,撒开脚丫就往回跑。

    单璠回到帐篷驻地,用一口陶罐取来半罐水,把陶罐坐在火堆上煮,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那一节五六寸长的人参须,轻轻放入罐子里,就在一旁静心等候着了。

    女子恢复了真身,变回了一直通体灰毛的猴子,它一只手抱着几颗野果,另一只手将一只更大的人参拖到单璠面前,单璠惊呆了。

    单璠跟旁边的老道人说道:“师傅,它叫巴布,我从小就跟它一块长大的,这会儿出来也是我父亲让它来的,今后我们能不能带上它一块儿啊?”

    午饭是徒弟单璠煮了一锅大杂烩,老道人吃得大汗淋漓,这会儿在午休,他侧卧着说道:“当然可以,师傅瞅这猴子不简单,一般的山村养参人,可能一辈子都挖不到这棵千年人参。”

    单璠笑着跟师傅说了一声:“谢谢师傅。”

    老道人又说道:“小璠呐,那条成了精的人参须,可以直接让你师兄口含,相信用不了天黑,雍庭也就醒了,到时你再叫你师兄把那条人参须给嚼碎了咽下去,明早病情应该能好一半。”

    单璠蹭的一下就坐起身来,罐子里的水还没有烧热,她徒手捻起那条人参须,就进了帐篷里去。

    待单璠出来,老道人又说道:“等雍庭醒来了,夜晚小璠睡前,再把猴子挖来的那棵千年人参,切一片让他继续含着,早中晚各换一次,四五天应该就能稍微跑动了。”

    单璠委屈道:“师傅呀,师兄没那么严重的吧?”

    老道人继续侧睡着,说道:“严不严重,那还不是得慢慢调理,殿下的地守境拳劲,普通人受这一拳必死无疑,师傅也是看走了眼,以为殿下可以在拳劲入体后,依旧得他控制,谁知道……哎,雍庭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为师的话,小璠照做吧。”

    本来有一点开心的事,是巴大爷从女子变回了真身,单璠还是适应巴布的这个样子,会比较好受一点。但听师见兄的情况,单璠一下就心境沉重了。随后在极远方的地境,有一丝丝灵力感应,猴子巴布跟老道人如临大敌,倒是单璠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头。

    不过那一阵灵力外泄,来去得都很快。按照主人单允的说法,应该是神界来接箫怀枫跟礼君圣俩人。

    猴子巴布蹦跳到单璠身旁,将自己摘来的果子分给小主人,自己只留了一个还未熟透的桃子,又苦又涩的味道居然让巴布吃出了可口的样子,不过巴布眼瞅着小主人没心情吃桃子,它还不知道小主人想要自己的师兄快些好起来。

    巴布伸手扒拉一下单璠的衣袖,模样老实憨厚,单璠也伸手摸了摸巴布的脑袋,轻轻摇了摇头。

    随后猴子巴布也有点伤心了,小主人出来历练一年光景也没

    有,怎么就这般忧愁了?

    巴布尝试着想要逗单璠开心,却被单璠当做调皮捣蛋,瞪了它一眼。

    巴布这下也坐在小主人身旁,低眉托腮,模样老练。

    巨大的槐树下,树荫连同帐篷一齐遮盖,树下的三人一神猴,通通地都有些拽瞌睡,特别是单璠跟巴布,身子轻晃,一主一仆好似玩偶。

    不过她们迎来了一名青年人,那人腰间挂有一柄长剑,剑蝶乌亮,上刻有铭文,男子的拇指喜欢不经意间磨剑蝶。

    那青年人微笑着开口说道:“单姑娘,老道长,在下隐宗阮青海。”

    单璠被惊得一个激励,凌元那小子刚走没多久,这家伙就追上门来了,这是倒霉。

    老道人不再午睡,他站起身来,拱手道:“许久都没有道上的朋友跟老道这般客气了,老道真是受宠若惊啊,但不知阮少侠来此,有何贵干?若是来要回东西,这里可没有哦。”

    阮青海笑着摇头说道:“老道长有所不知,我家二师兄袁吉,跟单姑娘的父亲是过命之交,二师兄得知我隐宗叛徒所拐走的宗门至宝,在单姑娘手中,特别跟宗主说明了情况,既然单姑娘能有缘得到此玉佩,就提议将那枚玉佩送给单姑娘,包括玉佩里的所有东西。”

    老道人师徒俩怀疑自己听错了,又听阮青海说道:“我此次前来,就是要告诉单姑娘,那枚玉佩的开关法门的。”

    单璠悄悄往师傅身旁挪了挪,悄声问道:“师傅,这个人可信吗?”

    到底眼前的陌生男子是不是阮青海?

    师徒三人半年前在客栈碰见过他,当时老道人还想让那阮青海回来,在徒弟面前囔囔着要跟阮青海比划两招来着。不过眼下老道人也都不敢确定,他跟徒弟单璠一样,没怎么看当时仅仅是路过客栈大堂的男子,要不是徒弟陈雍庭说他隐宗的天骄之子阮青海,俩人都还不知道。

    老道人皮笑肉不笑着望着男子,嘴唇不动,仅是喉间发声说道:“师傅也不知道啊。”

    阮青海道:“在下究竟是不是阮青海,可以让道灵界仅有的神猴来辨真假。”

    巴布一听,顿时炸毛,龇牙咧嘴朝阮青海发出阵阵嘶叫。

    “而立道者排名的前十名,除了我跟探花林墨之外,包括谭轩在内的八人,都被突然出现的四名男女打败,不过就在今日卯时,有人看到一名神猴化身的女子,以一己之力,接连重创了花乐奕跟寇寄北俩人,不论拳法还是剑法,都是我道灵界的巅峰极致,就是不知道被我等而立道者封为神猴将军的巴布,愿不愿意出手,验证我这个阮青海到底是不是冒牌货了?”

    对方的气势中庸无敌,单璠想要开口却抵在喉头不敢出声,老道人亦是被眼前男子的的处世之态所折服,到底是曾经的御统境以下无敌手,阮青海七个月以前就已晋升御统境,现在的他恐怕也会被同境界的前辈们所仇视啊。

    是阮青海无疑了,老道人跟单璠都瞧见眼前男子下意识地用拇指摩擦剑蝶上的四字铭文。

    阮青海瞧见巴布蹲坐在单姑娘身旁,不做姿态,不予理会。

    他笑着说道:“听花乐奕讲,她在灵神界将谭轩以打败,我就很好奇此事的来龙去脉,但神猴将军又降住了花乐奕跟他师弟俩人,青海做晚辈的实在技痒,想跟身后将军讨教两招,不知可否?”

    巴布站直了身躯,开口说了人话:“你平时踢被人家的馆,都这么说得中气十足吗?”

    阮青海笑而不语,巴布突然化出人形,说道:“你怎么不早点来,你要是早点来,那神界的礼君圣交给你,箫怀枫那个小王八蛋交给我,咱道灵界的面子就可以再给挣回来,但凭你来晚了这一点,我不跟你打了,有本事,你找神界的礼君圣去吧。”

    阮青海嘴角一抿,继而说道:“若是神猴将军与他们动了手,青海一定会在你倒下之前出现,且不说这个。花乐奕赢了谭轩,仅是在剑法之上,道灵界的面子,青海本意也是找花乐奕师姐弟拿回来,但是让神猴将军接触先登,那听说是什么天君的两名弟子,实力一半,能赢得了其他的而立道者,是时势使然,这不我就来找神猴将军了么?”

    巴布眯眼道:“这也是时势?”

    阮青海微笑着跟单璠问道:“单姑娘,你知道你轩哥为什么会输在花乐奕之手吗?”

    单璠细想一番,随即说道:“我轩哥心境受损言重,超过两年的时间整天躺在床上,很多时候茶饭不思,道力技道毫无进展反而退步许多,我轩哥是输在过去的那四年。”

    阮青海点点头,说道:“神界的人天赋怎么样,我不管,谭轩的时势,我还是要替他保留着。”

    巴布一阵头大,谭轩这个人无聊透顶到极致了,以前在克莫山,不是练剑就是练他那仙鬼宗的鬼真法,还没有小主人来得活泼可爱。

    就这么一个男子,值得阮青海这般维护?

    巴布没好气地说道:“谭轩的状元之位,你阮青海从五年前到现在,一直替他保留着,你都不觉得累?不就是缺一场比试嘛,等谭轩回来了,我神猴大将军亲自来告诉你,到时候你们真真实实地打一场,各自抬回家便是,你这位隐宗的种子道者,也就不用跟我打了呗。”

    阮青海眨了眨眼,问道:“就之前神猴将军跟魄魂界的人,那样说话的语气到哪里去了?”

    巴布提醒道:“是神猴大将军,我比较喜欢加一个‘大’字。”

    阮青海哦了一声,又自顾茫然问道:“不知神猴大将军之前跟神界人,说话的语气到哪里去了?”

    巴布不屑一顾道:“那礼君圣一眼瞧不见底,我一直绷起的,行不行?”

    阮青海笑着点点头,与单璠说道:“单姑娘,那枚玉佩可否拿出来,我帮你解除血灵印,这样你就可以畅通无阻地使用了。”

    单璠算是看出来了,他们这波人,打是打不过这个阮青海了,就从师兄的竹箱里,将玉璞拿出来递给了阮青海。

    阮青海左手结法印,口中念念有词,左手再一抹过玉牌,随后将玉佩递还给单璠,与身旁的女子说道:“那青海就向外界传话,神猴大将军以败于我手,如何?”

    巴布无所谓道:“希望谭轩能够看得出来你的用心良苦,而不是嫉妒你。”

    阮青海说道:“我保证诸位不说出去,谭轩是不会看出来我在做局,但是要他嫉妒我,青海猜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玉佩拿在手中,清凉感不断地灌入手心,阮青海的话听起来虽然不明所以,但单璠觉着阮青海似乎……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