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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松很快为云小五办好了入学手续，把教材也拿了回来。
云小五可以在家舒舒服服地看看书，等到孩子出生。
她每天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所有活动都在军区大院儿里。
程青找不到机会对云小五下手，又颠颠地来军区大院。
她没敢来谢家，而是去了刘水仙家里。
刘水仙也好久没有见过程青，程青的伤才刚好不久。
刘水仙见着她，就把上次谢欢被人追打的事情说了。
“当时，云小五满大院喊人帮忙，我听见了，没去，那个谢欢跟她妈一样讨厌，我看着就烦，被打了更好。不过她倒挺幸运，大院的男女老少出动，救了她。”
程青心里冷笑一声，上次太失误了，认错了人，白白错失了收拾云小五的机会。
“小姨，那个乡下女人是不是快生了？”
“嗯，我听说好像预产期是这个月底，哎哟，她那个肚子大得吓人，我还从没有见过那么大的肚子，大家都猜测她怀的是双胞胎。”
“双胞胎？”
“我看也像，现在每家只能生一个，平常老百姓还能偷着多生几个，有工作就不行了，多生一个，工作就没了。如果谢家这次一下出来俩，不知得让多少人羡慕。”
程青的眼里全是疯狂的嫉妒。
“小姨，肚子大就是双胞胎吗？那个乡下女人哪有那么好的命，我在医院工作，肚子大生一个的多了去了。”
她不想承认云小五怀的是双胞胎，绝对不承认！
“是不是，月底就知道了。还有一件事儿，你口里的乡下女人据说考上大学了，谢松和于淑芬逢人就说，还说她是自学考上的，把谢松和于淑芬高兴坏了。”
程青震惊地看向刘水仙。
“小姨，你从哪听说的？这不可能！她就是一个乡下女人，没文化的。考大学，开玩笑吧？打死我也不信。”
“我一开始也不信，可是军区大院的人都这么传，我有一次远远看见谢松和大院的一个邻居说这事儿，说得可大声了，我听得清清楚楚。谢松一个大领导，不可能乱吹牛，所以这件事八成是真的。”
“我真是小瞧那个云小五了。”
程青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想当初，她也考过大学，可是没考上，后来家里托关系，给她找了这个护士的工作。
她清楚地知道现在考大学有多难，谁家要有一个大学生，那是祖坟烧高香了。
她不想相信云小五考上大学了，可是谢松的话，应该不假。
坐了一会儿，她坐不住了。
“小姨，我出去溜达一圈儿，一会儿再回来。”
程青晃悠到谢家门口，偷偷往里看了看，见云小五在屋里。
她心中一喜。
看来谣言不可信。
现在正是开学的时候，云小五还在家待着，说明传言是假的。
她回到刘水仙家里，高兴地对她说道：“小姨，假的。”
“什么假的？”
“云小五考上大学是假的。”
“你咋知道呢？”
“我刚刚从谢家门前路过，看见云小五在家里，现在正是开学的时候，她如果考上了，早去上学了，怎么可能待在家里？”
“你说的也对哦，没想到谢松这样的人也到处乱吹牛，不嫌丢人！”
知道云小五没有考上大学，两人都高兴坏了。
让她们接受一个乡下女人考上了大学，比打她们一顿还难。
谢家，离预产期越近，云小五越是想念谢司扬。
谢司扬已经很久没来电话了，应该是出任务还没有回来。
她最近睡觉都睡不踏实，担忧孩子，也担忧谢司扬出任务的时候出啥意外。
谢欢放学就往家跑，除了学习就是逗云小五开心。
这个小姑娘心地善良，活泼可爱，总是把云小五逗得哈哈大笑。云小五也真的忘了去担忧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谢欢不会的题目，就来找云小五，云小五耐心给她讲解。
每当这时候，谢欢就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云小五。
“二嫂，你太牛了！你是怎么做到自学，却懂得比我们老师还多，讲的方法也比我们老师通俗易懂。上次那道数学题，我按你讲的方法给我同桌讲了一遍，结果被老师听见了，把我夸了一顿，还让我去讲台上给全班同学讲。他说我的解题方法很好，让大家都学学。我清楚地看到同学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从来没有接收过那样的目光。”
云小五摸了一把她柔顺的头发。
“感觉如何？”
“很不错。”
“当你变得越来越优秀，这样的目光会越来越多。”
“真的吗？”
云小五笑着点点头。
谢欢其实很聪明，如果一直这么努力下去，把成绩提上来，考上大学应该没问题。
这天云小五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九月的天，还很舒服，不冷不热，风也不大。
一边磕着瓜子，听听音乐。
谢欢买了很多磁带，这孩子把钱都花在这上面了。
谢欢上学后，收音机就归她了，她偶尔听听广播，更多的时候听歌。
闭眼听得正欢乐呢，听见有人推开院门进来。
云小五睁眼，就看见一个男人领着一个女人、一个小姑娘进来。
……
男人高大帅气，跟谢司扬有五分相似。
云小五立刻猜到他是谢司扬的哥哥，谢司杰。
他旁边站的女人应该是他媳妇儿，她的大嫂。
这位大嫂瘦弱矮小，看着她的眼神不太友善。
至于那个小姑娘更是给了她一个白眼。
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她确认没有惹她吧？
这个小姑娘……
算了，云小五也不是跟小孩儿计较的主。
她笑眯眯地上前。
乖巧喊人：“大哥、大嫂，你们回来了。”
叶眉没有出声。
谢司杰温润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大哥和大嫂？”
“大哥和谢司扬长得很像，想认错都难。你们快进屋吧，爸还没有下班，小欢上学去了，妈在屋里做饭。”
云小五率先进屋，喊厨房里的于淑芬。
“妈！妈！大哥和大嫂回来了！”
声音清脆好听。
于淑芬很快从厨房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