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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就很太平,那些山民对我与夏冰依其实并不信任,我们简单聊了几句之后,他们就走了,留下我与夏冰依两人。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夏冰依就开始收拾行李打算出发。
我却想着留下来,我说:“我感觉我们可以留下来做点儿生意。”
“你阴阳眼都废了,还想帮这群人抓鬼赚钱?”夏冰依的话才说一半就停顿,而后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摇着脑袋说:“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有这种兴趣,这种山里的妖精鬼怪难斗的很,而且山里人穷,出不起高价,可能连我们的医药费都给不起。”
我说:“山里人虽然穷,但大山里面各处是宝贝。”
夏冰依四周看了看:“这里的风水格局并不路畅,明显不会有帝王将相的墓穴,你想盗墓的心思还是免了吧!”
我说:“盗墓?最厉害的僵尸就埋藏在那些风水格局好的大墓中,弄不好钱没捞到,自己还成为尸王的点心。”
夏冰依迷糊了:“那你想要做什么?”
我说:“我们本来就是货郎,在山里面各处贩卖一点儿货物,换一些地方特产,在外面一转身,你说说看。”
夏冰依对着我笑道:“我看你就是爱管闲事。”
我带上草帽,穿上草鞋,没有扁担与竹篓,不过这难不倒我,这里是马路,虽然是山里人,却有一些为了思想前卫者,他们会将房屋修在距离马路较近的位置,即使只有少数,但这已经够了。
在各种日常生活用品面前,这些穷人也贪小便宜的,所以我用价格战与他们拉近距离,而后向他们打听出了这里的风俗人情。
这土狗的叫声很猛烈,我便一脸笑容,对出门查看的老太太说:“大娘,买东西吗?我的东西价格公道,而且质量上乘。”
老太太有着防人之心,远远的就叫我离开,还说什么家里出门的老头子以前当过兵之类的话,我拿出一包盐:“你可以先试一试,绝对比你家的要好很多,又细又干净的。”
毕竟那狗吠声太大了,她的家人也出门来看,我先是说明自己的身份,而后让他们过来随便看,我的三轮摩托车上货物很多。
确定我没有撒谎之后,他们也就大胆起来,开始问我价格,而后不管买不买,一个劲的跟我讨价还价。我也对答如流,等到一个合适的价格,我便说:“我已经几天没有卖出过几样东西了,今天借你贵气,希望能多买多点儿。你可不要跟被人说我卖给你的东西都是亏本卖的,不然我可要亏死。”
我这几句话是那些小贩常挂在嘴边的,而且
百试百灵,甚至还能与这些客人拉近关系,我就这样做到了。关系拉近之后,我便快速向老太太等人打听这里的一些风俗,我该如何将自己的货物卖掉。老太太虽然对外人有着防备之心,但心底却十分纯良,话匣子打开也就收不住了。
老太太给我介绍,外地的油比不上本地的,自然不容易卖掉,也只有一些图稀罕的人才会买一点儿,不过盐酱醋这三样却是抢手,尤其是盐,山里人想要吃盐,最近的也要翻山几十里才能到集市,甚至一些锅碗瓢盆也非常好卖,毕竟家里的铁锅铁勺都是黑铁,比不上个不锈钢的干净。
山路崎岖,我的三轮摩托开不进去,老太太就给我出主意,说只要我肯出力,这些东西就非常好卖。用挑子将这些东西挑进去。我没有扁担竹篓,便像老太太借,还说我愿意用货物交换,她需要的东西我都可以超低价卖给她。
扁担竹篓在这里本来就不缺,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去编制而已,而且对于山里人来说值不了几个钱。
夏冰依也要跟着我进山,山里人诚恳,就算是在爱贪小便宜的人,只要心思纯良认为勤劳,都在乎名声。不会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我只需要给一些对他们而言是金贵的货物,老太太一家人也非常乐意帮我看守三轮车及其一些杂货。
在临走之前,老太太还帮我想了一个叫卖的号子:“买盐咯!细白香香的盐。买醋咯!酸酸甜甜的醋。吃一口好吃,吃两口好香,吃三口你就忘不掉咯。”
简单直白的叫卖号子,只要有人愿意买都会主动将我们叫去,而且都不会像老太太那样防备我。老太太还说如果我在将价格喊出来,生意会更好。只是山路人没钱,却有很多土货,我希望用土货交换,就可以将交换的价格物件喊上去。
“五个鸡蛋三两盐,十个鸡蛋半斤醋。有钱用钱买,没钱用东西换咯。卖东西咯,各种各样,你要什么有什么咯。”
这是在老太太的建议下我加上去的几句。
夏冰依也带上草帽,我们的衣服本来就是简单的青衣,没有潮流的花花哨哨,所以我们看上去很自然。但夏冰依跟在我后面老是偷笑,我问她原因,她却解释道:“你的声音太有喜感,阴阳怪气的。”
她居然只是在嘲笑我的声音……这让我有些无奈,毕竟我没有孙侯云那些经历,虽然一些但照做,但这之间有差异也正常。
“喂!卖东西的,我买东西。”
我才翻过几座山,因为才开始,声音也就吼的比较大,本来带着玩玩看的态度,没想到生意这么快就上门了。
来人是一个中年汉子,年龄在三四十岁左右,皮肤黝黑,手上满是老茧。平头
,咕噜大眼充满精力。
汉子一上来,就没有礼貌的翻看我的竹篓,检查一下我买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很快他就挑好了几袋盐,还有一把菜刀:“这个怎么卖的?”
我张口就来:“今天才开张,算你便宜一点儿,总共五十块。”
汉子白我一眼:“咦!你不老实,我刚才在山头看见你刚从王老太太家出来,而且你的货车都放在她家的。”
我说:“我这不是麻烦哪位老人家帮忙照看一下嘛!我这扁担这些都是找人家借的。至于那老太太的生意。,看我有求于人,能做到她的什么生意。”
汉子笑了:“会做买卖。你看我没有那么多钱,五十个鸡蛋成吗?”
我说:“一个鸡蛋才几毛钱,五十个鸡蛋,我不是亏本了吗?你八十个鸡蛋你看怎么样?”
汉子嘴一歪:“我家里养的鸡不多,一天也才几个鸡蛋,这五十个我还不一定拿的出来呢!”
我笑着说:“没关系,鸡蛋不成,一两只鸡也可以的嘛!”
夏冰依也许不知道,这山里的家畜都是宝贝,无论是鸡蛋还是鸡肉,不止煮出来的味道都特别香,营养也丰富。一锅炖了,不加调料,只放一点儿盐,鸡汤比牛奶还白,香气可以飘千里。
夏冰依就在旁边看着我与汉子在这里讨价还价,我甚至将夏冰依都用上了:“你看我们夫妻两,走南闯北做点儿生意不容易,你可不能让我们亏本不成?”
夏冰依踢了我一脚,呵斥我不要乱说话。这反而让汉子认为这是夫妻间的打打闹闹。
汉子也是大方人:“当然不能亏本,这样你在给我加一瓶酱油,两只鸡我跟你换了。”
我说:“还要在你家将鸡杀了,我用盐腌制一下。我这还要继续往下走呢!带两个活物不安全,而且我听说你们这里闹贼,我这带两只活物走下去,别被人当成那个贼了。”
我在与汉子讨价还价中就将我的问题拉了进去,汉子一听脸上有些沮丧的说:“这哪里是闹贼呀!是闹妖怪。”
我说:“昨晚上我们都看见了,你们组织了一群人,说是什么耗子精,结果将我们给逮了。而那个贼从我们眼皮子低下路过,我们怎么会看错呢?”
汉子摇摇头:“你们外地人不知道,几年前我们这里发生过一件怪事。”
我问:“什么怪事?”
汉子说:“山东头有个孤寡老人几年前死在家里,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上肉都被耗子给吃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