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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罗从云呵呵笑着,摸着白花花的胡子,说道:“小伙子,医术不错,脾气也不小嘛。”
杨明挠了挠头,笑眯眯说道:“罗爷爷,您可误解我了。我这个人最好说话,常给人人欺负,所以不得已,对着坏人时候,得冲一点。”
杨明说到常给人欺负的时候,刻意看了下徐丹露,结果换来一个大白眼。
回到正题上,罗从云问道:“你说6号病和女人有关,具体是指哪些个方面,从哪里看出来的?”
杨明说道:“哪些方面都有,不可否认病患对女性的冲动,但这个并不重要,因为我们很清楚。最重要的是诱因,我觉得,很可能这个诱因,就是女人。”
徐丹露听着呢,虽然对杨明不爽,但对他的话还是比较认同的,或许真如他所说,“那照你所说,这个诱因具体到哪方面呢?是患者生病前受到长期性压抑,再加上外界某种特定的刺激,引发6号病?还是某些特殊的女人,可以直接引起此种疾病?”
“聪明。”杨明刚要夸徐丹露两句再详述一下,这时候吴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招呼道:“各位,一切准备就绪,有意现在就观察病患的请随我来。”
罗从云站了起来,招呼着:“杨明,露露,不如先去看看病人,说不定有什么重大发现。”
“好。”“嗯。”
专家小组的医生人数大概有二十人,一个不差,全都跟着负责人吴勇,出了会议室所在小楼,前往主建筑大北楼,也就是科研所在。虽然就影片和信息了解了不少6号病的情况,可是不亲眼看一看病患,绝对不行。
吴勇引着一行人来到了位于大北楼地下室的特殊病房外,先让他们进一间房间。
有专人取出一次性医用和口罩手套等东西分发给大家。“虽然已经排除了病毒诱因,可是为了安全起见,还请各位做好防护措施。”
杨明直接无视了口罩手套什么的,能让他染病的病毒,还未进化出来呢。看向徐丹露,发现她脸红红的,非常奇怪,“老婆,发烧了?”
一个大姑娘,要去看那种病人,能不脸红心跳嘛。“你才发烧了。我警告你,别老婆老婆的口没遮拦!”斥了杨明一句,徐丹露佩戴好东西,跟着人群一起走向特殊病房入口。
因担心6号病引起恐慌,此病情一直被政府隐瞒,秘密进行治疗研究和诱因调查。市县各大医院都已经部署到位,一旦发现出现类似6号病病患,立即转移到位于市郊半山的临时科研基地,送入位于大北楼的地下特殊病房里单独关押,进行观察或治疗。
特殊病房门口,四名荷枪实弹的卫兵把守着,严防内中病人脱逃。
杨明,徐丹露和一大帮医生跟随吴勇来到特殊病房门口,很快,厚重的合金门被打开。
当合金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刺耳的声音传入杨明和徐丹露的耳中。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救救我,救救我……”
“你们这些白痴,为什么还治不好这种病啊,我不想死,妈,救我,救我……”
“女人,给我女人,女人,女人,女人……”
“我没病,我真的没病,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病……”
“……”
医生们走过一个狭窄又长长的过道,面前豁然开朗,偌大的房间两边是一排排独立的病房。每个房间十五平米左右,房间没有门,只有铁栅栏,一间房间里关着一个病人,那些哀嚎哭喊都是出自他们口中。
患病痛不可怕,可是那种等死的感觉却能把人逼疯,再加上远离的亲人的孤独与无助感,足以让一个人疯狂。见到有人进来了,许多病房里的人都扑到铁栅栏处,死死朝外伸手,或求救,或请放了他,那一声声发自内心的呐喊,怎一个惨字了得。
“大家冷静,冷静一点,我们已经找到了有效的治疗方法,你们一定会痊愈的。相信我,不用多久,你们就能回家,回到亲人身边。”吴勇抚慰了一下那些病人,可惜并没取得什么好的效果,一个病人大喊:“你说谎,要是你们真的找到办法治我,哪里还会死死关着我们?我求你们了,我知道这个病治不好,可也不传染,我就想回家,我老婆快生了,你让我临死前见她一面,看着孩子降世好吗。我求你了,我就看她们一眼……”
“抱歉,我办不到。”吴勇叹了口气,对医生们说道:“大家,这里的二十三个房间内关着病人,这些人刚进入不久,还都保持神智,也是最有可能被挽救的对象。下一个房间关着的是已经神智混乱,进入癫狂状态的患者,有意者可以跟我来,留在这里观察也可以。”
一大半的医生跟着吴勇去了下一个病房,徐丹露虽然刚强,可是也禁不住那声嘶力竭发自内心对生的渴望的呐喊,听到这种垂死挣扎求声的渴望,却束手无策,对身为医生的她来说,是最大的折磨。
徐丹露怕呆在这里,或许下一个病房,面对那些神智已经不清醒的病人还好些,她刚要走,被杨明拉住了,“老婆,不用去那里了。在这里,应该就能找到答案。”
徐丹露说道:“谁是你老,算了算了,我都懒得分辨了。在这里,能找到什么答案?”
“就是你最关心的,他们的病因。”杨明轻描淡写说道,似乎已经胸有成竹。来这里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就观察,还是看出了一点儿线索来。
徐丹露说道:“又在胡说八道了,你有那么大能耐,人家那么多专家研究了连个月没找出来的东西,你到这里没几个小时就弄明白了?”
杨明坏坏道:“你不信我,那也没办法,就当我没说吧。你,去下个病房吧,祝你找到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杨明知道,对徐丹露用欲擒故纵这招最管用,果然如他所想,话出口,徐丹露来了精神,“行,我就听你所谓病因。到底是什么呀?”
“你看看这些人,与平常人相比,有什么特别的?”杨明指了指那些个病患,问道。
“什么特别的?”徐丹露看了看那些个病人,脸色一红,啐骂:“臭无赖,你不要脸!”
杨明瞄了眼徐丹露那羞臊的模样和那两条长腿,笑嘻嘻说道:“老婆,想歪了不是。”
“你这无赖,我听你任何事情都是错误,你留在这里吧,我去下一间病房。”徐丹露不乐意了,转身就要走。
快步挡在徐丹露面前,阻住她的去路,杨明说道:“老婆,看你,没一点科学精神了吧,我们现在在研究病情,你老想歪干嘛。好了,我也不卖关子,直说了。你看这些病人是不是都很年轻,外貌也比较不错。”
徐丹露视线从杨明身上移开,看了看病患,确实,正如杨明所说,这些病人的年纪都很轻,最大的不过三十五岁,外貌也都不错,其中还有两个俊俏得像个女孩子。
看着看着,徐丹露下意识瞄了杨明一眼。
杨明嘿嘿一笑,“老婆,你是不是在想,要不是我那么无赖,也算是一个极品美男子呀?”
似乎是被杨明点破了心思,徐丹露也不否认,说道:“你长得是不差,可惜了,这幅皮囊老天不该给你,色狼,臭无赖!”
杨明说道:“打是亲骂是爱,我就当你是爱我了。我的大老婆莫雨欣对我一口一个讨厌鬼,小老婆你嘛,一口一个臭无赖,你们两还真配,以后一定是对好姐妹。”
给了杨明一个大白眼,徐丹露说道:“我懒得理你!”
杨明耸了耸肩,收起玩笑心思,一本正经说道:“好啦,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你看到没,这些病人一个两个都年轻男子,且长得都还不错。你联想到什么没?”
徐丹露思考了一下,说道:“这说明,患6号病的人不仅仅在性别上,在年龄层面上也有局限性,患病者多为年轻男子,婴幼儿和少年、中老年人对这种疾病免疫。这算什么重大发现,我想前一个专家小组应该一开始就已经注意到了。”
杨明说道:“对,但不全对,你看,这些患者,不管哪一个,在普通男性里面,面貌身材都算是高标准了,说他们都是美男子也不为过,你看那个奶油小生,绝对是大妈级人物趋之若鹜的对象。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患病的人,局限性不止年龄性别,还包括外貌。”
徐丹露皱了皱眉,一点也不认同杨明的话,“你是说,疾病还会选择人的外貌,杨明,你确定你今天有把你那本来就不算聪明的脑袋带出来吗?”
杨明笑道:“老婆,咱这智商,起码普通人一倍半,至于那么损我嘛。你说我笨,不就损了你儿子和女儿,连带着孙子孙女也骂了。”
“关我孩子什么事。”徐丹露脱口而出,猛的转过弯来,再也忍不住了,瞪着眼身子往杨明胸膛一顶,咬牙切齿道:“你这臭无赖,我一路上忍到现在,容易吗?你非要惹我生气是吧!想我给你生孩子,不可能!我警告你,最后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惹我,我一定给你个终身难忘的痛苦回忆!”
“哟,看你急的。你该不会忘了,我们在火车上打赌,你要是输了,就输我十夜的事情吧?你说,我今晚上怎么享用你好呢?”
“你!”徐丹露气的七窍生烟,强压下怒火,恶狠狠说道:“没错,我是和你打赌,谁先治好了病人,谁就赢。你赢了,我陪你十夜绝不耍赖,你也别忘了,你要是输了,从此消失在我目中!不,从我的世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