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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狰狞的背部好了很多,等到做完这一切,药心道人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枚白色丹药送入他嘴里,原本气若游丝的何通气息平稳下来。也幸亏是在丹宗,不然这么重的伤,一般人遇见死是不会死,但有可能成为废人。
“他叫什么名字?”指了指白衣青年,那个衣服染的花花绿绿的老人问身边的长老。
“是赤火峰弟子何通,入门二十年,是丹宗从小培养的弟子。”一个穿着白衣衣服上有几道火纹的长老赶紧回答。
“嗯,”点了点头,老人一指药心道人,“从此以后,他就是你门下弟子了”,药心道人并不奇怪,赶紧点头说:“是,老祖,我会收他做我的真传弟子。”
“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从一个普通弟子成为真传弟子,可以说何通走了大运。可是并没有人反对,因为他的所做所为值得所有人钦佩。等到他醒过来,恐怕也会喜得跳起来吧,真是个好运的小子,不少长老和弟子心里暗道。
獐头鼠目的老人袖子一挥,坑里的少年被他轻轻夹在臂膀下。
本来准备带着少年离开,看着少年握的紧紧的拳头,老人眉头一挑,一拂少年原本死死掰不开的拳头,一枚丹药从舒展的手掌中漏了出来。
“呵呵,我带这小子走了。”老人没说什么,把丹药捻起来打量片刻直接丢给了药心道人,携着林飞就飞了起来,直奔那山峰顶部弥漫着云雾的宫殿群而去。
所有人仰着头看老人和黑发少年消失在乳白色云雾里。
手掌一张把那枚黑色的的丹药捏在手心,药心道人知道,老祖已经做出了选择,摇了摇头扫去心里的感慨,转身向那群还蒙着的炼药师们看过去。
乳白色的雾气里,每个炼药师的脸色都阴晴不定,仰着头看白衣老人将那个走运的小子带上那梦里的宫阙,很多人眼里都透出了迷惑和不满。
“不公平,这小子
炼药的丹炉都炸了,凭什么能得老祖青睐?我不服!”一个癫狂和嘶哑的声音从众人里发出来。药心道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偏头看着状若疯狂的辰南,嘴角含笑,什么都没说。
黄石道人嘿嘿一笑,也不说话。
身边的炼药师也骚乱起来,不少人握紧了拳头,仿佛要把自己的手心攥出血滴来。这种不满来源于他们梦想的破灭,丹宗和弟子选拔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登天梯,无数的散修都梦想着有朝一日成为这种大门派的弟子,因为他们受够了底层修真者的苦楚,尽管他们其中的绝大多数人甚至连丹药都没能炼出来,但是他们不能容忍一个狂妄无知的小子一步登天。
辰南看了周围躁动的炼药师们,不显眼的退后了两步。他并不是无知的蠢货,也不会挑战一个宗门的尊严,他知道这些人的自傲,所以挑动了所有人的情绪之后他就隐身在炼药师中,不发一言,任由激愤的几百个炼药师鼓噪不安。白馨把他的动作收归眼底,眼神不自觉的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
“对,凭什么让那个黑发小子直接加入丹宗?”
“我们要个解释。”
“丹宗就是这样霸道吗?当的起名门正派吗?”
也许有些炼药师炼丹水平不行,但是闹事的能力显然很有经验,几百个炼药师成了几百个聒噪的鸭子,扰乱了原本缥缈的云雾,那湿冷的雾气打在身上仿佛也浇不灭几百个人心头的怒火。
也有冷眼旁观者,更多的是浑水摸鱼之徒。很多人连成丹都没有就因为一些小失误,耗尽了珍贵的三份药材,此时就以他们最为激愤不平。
凭我的炼丹水平怎么会炼不出一个简单的丹方,若不是那碧鳞蛇火的影响我怎么会连续失败三次?那只不过是失误罢了?一个瘦高的炼药师不住的鼓噪,他心中愤愤不平,为自己炼药失败找着借口。
他是最激进的一群炼药师里的一个,若不是顾及那
群丹宗长老身上隐隐露出的丹威,他恐怕早就捋胳膊直接上去抗议了。
“法不责众,就算我们闹大了又怎么样?丹宗为了颜面,为了不让别人指责欺凌弱小,说不定能重新比试,凭我的本事定能炼制出三品顶级丹药,而且我还有辰南师兄的允诺。”心里打着小算盘,瘦高男子举起手臂,正准备一声呐喊,继续煽动那些炼药师们抗议。他面上狂热满心怒火,却没有看到风箫子,黎龙还有那个黑衣青年脸上淡淡的嘲讽。
“重新比试,让那个黑发小子滚出去,炼药师的荣誉不容他玷污,呃呃呃……”喊到一半,瘦高炼药师只觉得脖子上一凉,然后就如同被绳索吊了起来一样,喉咙一紧,整个人被拉扯到了空中,把他想说的话勒进了肚子。
“咳咳……”看着在天空中如同傀儡一样吊着的瘦高青年,在场的三百人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凉气,一缕白色的云雾像是白色的丝绸绳索,把那个瘦高青年吊着。而那个看起来足有筑基初期的瘦高青年没有丝毫反抗之力,无助的空中蹬着腿,就和凡人上吊一样无助。
看着瘦高青年炼药师垂死挣扎的模样,还有那突出的眼睛里投过来的祈求目光,辰南低下了头,看着恍若一体的巨大白色山石平台不说话。其他炼药师也是同样的动作,被白色雾气吊着的青年眼神黯淡无光,静静的被无形的力量固定在半空,双手用力的扯着脖子上的白色雾气状东西。
整个平台上,除了凛冽的山风还有耳边传来的痛苦的呻吟,没有了任何其他声响,寂静的让人心慌。就连从肌肤上拂过的乳白色云雾仿佛也成了湿腻的毒蛇,那些站在广场上的炼药师都忍不住齐齐打了个寒战。
谁都没有想过丹宗的手段会这么直接和暴力。看着面无表情如同泥胎木塑的丹宗长老弟子和药心道人,连风箫子黎龙黑衣青年都面带讶异,只有白衣女子一如既往的面如冰霜,让人不敢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