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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笑闹一阵,胡薇薇果然还是强大理智得多,心里有些不舍,可是已经明白这色坯二流子,这辈子只怕都跟女人牵扯不清了。看他对黄轻菊的态度,又不舍得放弃,又不想让她受伤害,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小叶子,要不,你现在……要了我呗,我怕将来后悔。”闹够了,胡薇薇紧拥着叶芦伟,喃喃地说。
“薇薇,你没有准备好,我也需要时间想清楚,咱们都还有大量的时间来分辨明白,不然更要后悔。”叶芦伟轻轻抚摸着胡薇薇精致光滑的脸,心里更多的是安宁和平静。跟胡薇薇在一起,总是能让他感觉到港湾般的平静和宽容。
“你说的,我将来后悔的时候就老了,你更不会要我了。”胡薇薇突然有点伤感,她有点摸不准自己是爱叶芦伟这个人呢,还是被他说的未来故事迷住了,想要打破故事里的命运,却更向往故事里自己后来成为他的红颜知己。
“你不会老的,就算是快四十岁了,你看上去也最多二十五六,皮肤紧致光滑,脸上干净清晰,没有任何皱纹,没有小腹赘肉,腰身纤细,曲线标准,胸……嗯,胸有沟壑。”叶芦伟回忆着后世胡薇薇的样子,尽量把她描绘得清楚些。
“你又在想黄毛毛,她就那里大点,其它哪里有我好了。”胡薇薇略为不满,突然把叶芦伟的手拉到自己胸前。
叶芦伟心里一荡,忍不住轻轻揉了揉,胡薇薇眼神一阵迷离,使劲往叶芦伟身上拱了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主动把叶芦伟的手往衣服里边拉。
“别闹了,薇薇,你真的会后悔的。你上一辈子冲动之下,可是跟人家闪婚了的,后来又离了,还一辈子都没嫁出去。”叶芦伟还有一丝清明,心里实在不想就这样要了胡薇薇,让她过早地把感情固定在自己身上。上一世胡薇薇懒得再嫁,未尝没有把他当作心灵依靠的意思。
“我没嫁出去还不是因为你,你个小色坯欺负了我,又不要我,那我……我只有孤独一辈子,”胡薇薇突然生起气来,什么上一辈子她不信,可是她也想到了自己这一辈子怎么可能还去嫁给别人。越想越是生气,突然翻身起来,胡乱地抓扯叶芦伟的衣服,想要就这样把自己先交给他,管他以后怎么的。
叶芦伟看着闭着眼装粗暴的胡薇薇,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痛,轻轻把她的手捉住拉到自己怀里,然后拥着她认认真真地吻了一下。胡薇薇微睁开眼,突然调皮地伸出舌头在叶芦伟鼻尖上舔了一下,然后害羞一样又拱进叶芦伟怀里想躲起来。
叶芦伟被逗弄得七上八下的,心里只有死死守着底线,十七岁的身体却老是出卖自己的理智。
胡薇薇趴在叶芦伟身上,感觉到自己大腿处的异样,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好笑。却主动往叶芦伟身上贴了贴,抬起头看着大喘气的小叶子,两只眼睛笑得快要瞇缝起来,挣脱叶芦伟抓着自己的手,两手把叶芦伟的脸使劲往两边拉:“我看看这个骗子脸有多厚,明明心里想得要命,都还死撑着。”
“尼大爷的,哥下个月才满十八岁啊,你这是欺负未成年人。”叶芦伟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这个年龄段的胡薇薇,有这么精灵古怪的一面。上一世她随时都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气势,叶芦伟有时候想要亲近她,却被她强大的气场抵挡着,不得靠近。哪里像现在这样腻在他身上使坏。
胡薇薇闹够了,终于安静下来,却又感觉饿了,中午本来装样子就没吃什么东西,早上一个馒头都只吃了小半就分给了傻帽。两人起来洗漱一翻,手拉手去街上找吃的。
这时候的绸城还有一点点明清时代水码头的影子,黄昏时候正是嘉陵江边风光最美的时段,少量的渔船这时候才解缆出行,去河湾或者小河入口下网打渔。纤细的柳叶船在静静流淌的水面滑过,把夕阳的光影挤得破碎斑驳,好像混乱的时空一样,晃得人眼睛刺痛,却又贪图这美好的光阴,不忍闭上眼睛。
叶芦伟拉着胡薇薇微微出汗的手,又觉得后世的一切才是一个梦,自己现在所处的时空才是真实的存在。
穿越以来,叶芦伟的时空观念无数次地破碎重建,跟这一江金色夕阳一样,找不到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夕阳倒影,自己仿佛马上就要被揉碎在这零乱的光影中,随着夕阳很快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胡薇薇已经多次看到叶芦伟颓废沮丧地样子,突然发现他又陷入了这种状态,心里诧异的同时,又有点恶意的快感,让你有一大堆“闺蜜”,头痛的日子还在后头。却终于忍不住心痛,伸手扭了扭叶芦伟的脸,把他从沉迷中唤醒过来。
叶芦伟看着满脸关切的胡薇薇,强迫自己摆了个笑脸,却比哭更难看。胡薇薇被吓到了,改扭为拍,最后心一横,主动踮起脚吻了叶芦伟一下。
这可是九十年代初的绸城,街上虽然手拉手的情侣不少,敢在大码头上亲吻的却是相当的少见,还好胡薇薇蜻蜓点水一样的吻,没人注意到,不然这姑娘得飞奔而逃。
相对上一次跟叶芦伟来码头逛街,这次的胡薇薇已经以叶芦伟的“闺蜜”自居,大方了不少。反正叶芦伟说的,除了不那个,其它的事闺蜜都得陪着干。所以也就心安理得地拉着叶芦伟吃饭、逛街、看电影、喝冰水……然后回房间各自睡觉。
刚刚洗漱完,叶芦伟就去敲胡薇薇的门,胡薇薇也刚刚洗了澡,正在打理头发,开门见是叶芦伟,心里顿时觉得不好,姐今天要坏在这小子手里。
叶芦伟无语地看着一脸戒备缩在床角的胡薇薇,尼大爷的,下午你在哥身上趴半天,哥都没怎么样,你也完全没什么不适,这会儿倒把哥当色狼了?
叶芦伟装出一副恶魔样,一纵身扑在胡薇薇身上,强行把她摆成一个大字,然后压在她身上。仔细看时,却发现假装反抗的胡薇薇嘴角噙着笑,一副随便你怎么样的表情。叶芦伟就郁闷,你就这样放心哥不会把你怎么样?
胡薇薇只穿着小衣,包着浴巾,叶芦伟怕自己玩出真火,揉了两把赶紧起来,假装帮她清理还没干的头发,一边问:“我忘了问你,今天犟着跟我来绸城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也忘了到底是来干什么”胡薇薇愣了一下,自己只是想着叶芦伟今天一大早肯定要偷偷跑,本来是去食堂给他买四个馒头,买好想送过去时,却想起这坏小子想这样偷偷溜了,自己还对他这样好干什么?越想越气,于是回屋拿了个包,装着馒头就跑营地门口等他。
叶芦伟看着胡薇薇,想说感动的话,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又把她拥进怀里。
“小叶子,你老是这样心软,这个也不想得罪,那个也不想放弃,你想过我们的感受吗?我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要我。你……你还不如直接拒绝我算了。”胡薇薇说着流下泪来,反手紧紧抱着叶芦伟,心里恐惧着叶芦伟真的说出拒绝她的话来。
叶芦伟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去蹭掉胡薇薇脸上的泪水,心里一阵悸痛。
无论是胡薇薇还是黄轻菊,上一世自己从来没看到过她们流泪,这一世为了自己,两人却已是柔肠百结,伤痛得泪湿衣襟。
可是要叶芦伟放弃她们任何一个,却又实在是硬不起心肠。想到她们被自己拒绝后的孤独落寞,叶芦伟相信很难有其它人能如自己这般的了解她们,对她们好。可是自己要善待的人太多了啊,这一生难道注定要被她们缠死在感情混乱纠结的蔓藤中?
胡薇薇小哭一阵,推开叶芦伟,重新去卫生间收拾了下,出来时脸上虽然发白,却还是强装着笑脸,安慰叶芦伟她好了,让叶芦伟去睡,明天各走各的,她不会再去送了。
叶芦伟叹了口气,死就死吧,总不能当面装英雄,让胡薇薇背后更加难过。如果她们要主动离开,就让她们离开好了,自己实在是下不了这个决心,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就算知道她们主动离开了,也一样快乐不起来,叶芦伟也不想去管以后的事,珍惜眼前人吧。其它的该怎样就怎样,哥都穿越了,怕什么?难道怕再穿一次?
叶芦伟想对满天的神妖鬼怪魔,竖根如来佛那么大的中指,让它们在三十三天外都感受到自己满满的恶意,最好一气之下把哥扔回原来的时空就好了,这样这里的一切就是一个梦而已。
叶芦伟心里怀着对神灵的不敬,上前把胡薇薇抱起扔在床上,想要剥下她又穿在身上的连衣裙,却找不到怎么下手,胡薇薇坐起来,主动解开了连衣裙后面的拉链,正要自己脱时,叶芦伟阻止了她,自己笨手笨脚地除下了胡薇薇的裙子,强忍着自己不去注意胡薇薇十九岁的绝色胴体,拉过被子把她盖好。
胡薇薇安静地任叶芦伟摆布,眼睛一直睁着,不说话也不哭。叶芦伟平息了下自己的心绪,开口说道:“薇薇,你是个很有主见的好姑娘,如果你不想离开我,那我也不会拒绝你,可是我真的有一个前世的老婆,你就当我死了后没喝孟婆汤,还留着上一世的记忆吧。”
看胡薇薇又要哭的样子,叶芦伟轻轻揉了揉她的脸,接着说:“我不可能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不,不用看着,我就是现在想想这种事情的发生,心里就嫉恨得要命。所以我给不了你或者其它人承诺。我知道这样很混帐,可是我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想要离开我,那我也只能祝福你们。我有老婆,没有资格再说爱你们,虽然我可以说此时此刻正在爱着你,可是这对你不公平。”
胡薇薇心情平静了些,从被子里伸出手,握着叶芦伟的手,想了想又把手拉进了被子,想要给他一点温暖。
十月的绸城温度还在三十度左右,叶芦伟想到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个绝望地离开自己,却冷得有点发抖的感觉。
“你不用给我承诺,小叶子,我其实早就知道你心里有别人,可是你个混蛋又对我们这么好,你就是故意用你胡说的上辈子对我们的了解,来欺负我们。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离你远点。你回去睡吧,也许下次回来,我们都想通了。”
胡薇薇听到叶芦伟的混账话,知道他说自己是他身边所有女人中最理智最冷静的,所以他就这样来先欺负我,把这些绝情的话先说给我听,这个混蛋根本就没心痛我,只想把自己当成试验,看看拒绝后会有什么后果,他……他不敢要了我,其实就是怕负责任。
想到叶芦伟的懦弱,胡薇薇却慢慢坚定起来,“你去睡吧,明早你六点半就要起来,我可以睡到八点再去办事处找车回去。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也会回去说给黄轻菊听,如何决定都是我们的事,不关你的事。我保证黄轻菊在你下一次回来前,不会像你说的一样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