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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赐名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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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就把云儿在异域生了双胞胎的事和皇上、太后说了,要不然生了孩子也要禀报皇上的。顺治皇上非常高兴,立刻下了圣旨:赐名和硕瑞亲王次子“洪焙”,册封贝勒爵位。次女赐名“敏琪,”封和硕格格。“洪焙”这个名字是皇上经过冥思苦想了好一阵才起出的名字,王爷说孩子的乳名叫贝贝,煊世子的“煊”字是“火”字旁,就连三皇子玄烨的“烨”字也是顺着煊儿起的,所以这位次子大人的名字也应该有个火字旁,洪焙,焙比煊还热乎,预示皇兄以后的日子越来越红火。次女赐名“敏琪”,册封和硕格格封和硕格格,琪格格、焙贝勒,不管好听不好听,是皇上起的,是天大的恩宠。赐名册封和一般的册封是不一样的。有名号的爵位比没名号的地位要高。

    说到龙凤胎,太后赶紧插话:“这个消息可是本宫最爱听的了。瑞王爷现下也是四个孩子、儿女双全了,侧福晋陈氏给皇家添人进口,劳苦功高,应该赏赐!给瑞王爷生了一对龙凤胎,身子一定是亏着了。苏茉尔,你赶紧去准备赏赐的东西,以补品为主,其它的你说了算,一定要丰盛。”太后是觉得自己先前给了一千两银子太少了,光是那颗象牙和那个铜鼎就能值三万两。其实,象牙四百元,铜鼎五百元,所有的礼物加在一起也不过是三千元左右。王爷再老实也不会告诉太后他是花多少钱买的礼物。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王爷福晋赶紧给太后磕头谢恩。少时苏茉尔就带着八个端着托盘的宫女来到太后面前。

    “太后,请您过目,这些补品有上好的长白野山参、鹿茸、阿胶、黄芪、当归等补气补血的药材,还有这柄玉如意象征王爷同时得了两个儿女遂心如意,这些贡缎都是上好的京缎、杭缎,还有给两个孩子佩戴的和田玉佩和鎏金项圈是金童玉女的意思。”

    “不错,苏茉尔你很会办事,这些就交给瑞王爷和绣儿。让他们带回去。绣儿呀,你们府上这回可要热闹了。过日子嘛,越红火越好,都说子孙满堂是个福气。原先本宫还惦记着瑞王爷快四十岁了还没有子嗣,现在放心了,十几年之后,这几个孩子就各自成亲,到时候你们府上就热闹了。”

    “太后说的是,云妹妹回来后,绣儿看她都清减了。可是两个孩子是真的招人喜欢。臣妾也盼着我家王爷子孙满堂。”

    “瑞王爷身体健壮,云丫头也长成熟了,生的孩子肯定是健壮的。本宫看着你们的煊世子聪明伶俐模样也好,就趁云儿年轻让她多生几个。本是打算给你们府上送去几个秀女,瑞王爷看不上眼,就罢了。”

    王爷给太后说得哭笑不得,也不好反驳。只能偷偷给福晋使个眼色,意思赶紧走人。福晋倒是沉着冷静,不急不缓地说:“太后,叨扰您和皇上这么半天了,臣妾也该和王爷回府了。”

    “也好,瑞王爷车马劳顿,在路上走了那么多天,就回府歇着吧。”

    “臣告退(臣妾告退)。”

    王爷、福晋一走,皇上就忍不住说话了:“皇额娘,二皇兄真是朕的福星啊。历朝历代,哪位亲王能象皇兄这样,出门云游还在心系大清江山?您看他给朕的礼物、给您的礼物,都是大清没有的。他还学了那个异域种菜、种花的技艺,买了暖棚材料。就连侧福晋都学了一些技艺,真真是忠心耿耿啊。”

    “是啊,象你福佑二哥这样的人实在是少有的好人,额娘心里很感动。自古财宝动人心,他们送进宫来的礼物可不是银子少的东西。如果他不说,谁也不知道他买了什么。这个云丫头也争气,一次就生了俩孩子,瑞王爷心里一定疼惜得紧。就怕这绣儿以后要受冷落了。”

    “不会、不会!皇兄这个人,最是怜香惜玉的,和锦绣姐姐二十多年来一直琴瑟和谐,断不会冷落了锦绣姐姐。】明天,朕就去皇兄府上看他说的那个暖棚架子去。”

    “皇上,瑞王爷刚刚回府,车马劳顿的,总该让他歇歇吧?”

    “呵呵,还是皇额娘会疼人,那朕就过几天再去。”

    自从皇上亲政以后,太后对他的管束就少了一些。可是毕竟年轻,有的时候有的事就把握不好分寸,太后自然是要指点一二的。每逢这种情况皇上就有些不高兴,认为额娘是不放权,还把他当小孩子看,对他管束太多,逆反心理比较强。还有就是认为我是皇上,是天子,你们老是对我这么指手画脚的,我不是太没面子了?其实太后真是为了他好,哪个母亲不是全心全意为儿子着想的?当然太后的做法不一定全对,但是也不一定全错啊。她的想法就是:我是你母亲,为了你好,你就得听我的,这也是太后这个位置上的人必然的想法和做法。这样一来,母子之间就免不了发生一些不快。

    要说这位太后,那个韬略、计谋和威严真的能赶上武则天了。大事一点不糊涂,杀伐决断的能力相当强。就是很多疑,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想上几个来回,斟酌着是否对皇上儿子不利。哪怕对儿子没有一点不利,但是被她怀疑是不利,也得好好调查调查。可能是当太后的共性?看谁都象她儿子江山的反贼,对谁都疑人偷斧。

    王爷福晋送给她的礼物,真的是纯粹的礼物。要说目的就是想征得她和皇上对经商一事的支持,同时把自己的产品推到她面前一些,下一点毛毛雨。在太后来看就复杂了。看着那些礼物心里犯了嘀咕:

    “这两口子是什么目的呢?他们真的是花王爷岳父的银子买的?他们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呢?苏茉尔,你说,瑞王爷的话全都是真的吗?”太后还真是绝对地相信苏茉尔,有什么心事都要和她嘀咕几句。

    “奴婢觉得应该是真的,您想啊,一年的功夫,他们又要学技艺,又要买东西,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成了平民百姓,他们还能做什么?退一万步说,就算瑞王爷想招兵买马,那么远的路,他总得告诉人家在什么地方当兵吧?人家一听离家那么远,还得坐船走一个月,谁敢不认不识的就跟人走?就说那个武器,什么燕子蛋的东西,扔一个炸死十万人,就算他能买十个回来,炸死几百万人,咱们紫禁城都得炸没影儿了。”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具体多少里程呢?”

    “太远的地方他们能知道多少里路了吗?又是跟着甘霖大师走的。您是多心了吧?”

    “我能不多心吗?出去一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哪怕是给绣儿来个报平安口信儿呢,他们两口子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就不怕绣儿惦记着?真让人困惑啊。”

    “可是您有证据来证明瑞王爷图谋不轨吗?”

    “那倒没有,也许真是本宫多心了。这恐怕也就是他的精明之处了。你别看他们两口子都和和气气、实实在在的样子,心眼儿鬼着呢。很多事情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

    “您指的是什么事啊?”

    “我听摄政王说,佟氏刚烈得很,为了瑞王爷的脸面心甘情愿地到宗人府的大牢里去陪伴他。摄政王很生气,想惩罚他们一下,在饭菜里做了一点手脚,结果吃到第三天就不吃了。他们怎么知道饭里加料了?更奇怪的是,打那以后就不吃饭了。狱卒给端去的饭菜怎么端去的怎么端回来。这样的情况可以坚持七八天、十来天就不错了,时间长了还不饿死?人家俩人楞是半年多都没吃过一口牢饭!要说有人给送饭根本不可能,那是宗人府大牢,苍蝇蚊子都进不去的!太宗皇帝和本宫说他亲眼看见甘霖大师把已经死了的瑞王爷给救活,这样的事真是匪夷所思啊。”

    苏茉尔是个善良的人,听了这话心里很悲哀:她是太后的陪嫁侍女,和太后一起从科尔沁草原来的。太后出嫁之前是个多么单纯的小姑娘啊,之后的宫廷生活让她变得满脑子权谋,对谁也不能完全相信。觉得谁都可能是想要她儿子的龙椅,当真有点什么“证据”,那就毫不犹豫地把这个人处置了,一点都不会手软。就说瑞王爷坐牢,根本就是冤枉的,明摆着就是摄政王想霸占锦绣福晋。但是从太后的嘴里说出来,瑞王爷夫妻的生命就如同草芥一般,还做了一点手脚,加料了,说得和喝茶一样轻快。好歹那也是一位王爷,是拿自己的生命救护了太宗生命的人!苏茉尔有点寒心:自己还不如瑞王爷呢,瑞王爷是有大功劳的人,都被怀疑,给他饭菜里加料,就好像是说加点盐一样那么轻松。救命恩人都这么对待,要是自己有一天被怀疑了,饭菜里面也要加点料?但是她绝对不会表现出来一点点的不满,自保是人的本能。还得顺着太后的思路说话:

    “先皇不也说过那位甘霖大师是世外高人吗?既然如此,那就是有神通的。奴婢还有一件事没闹明白。瑞王爷给您的礼物里的那个金鱼缸,您想想,那个金鱼缸几个人才抬到案几上去的。他们岂止是只有金鱼缸这么一件不好拿的东西呢?给您的礼物就六个大箱子,人家自己就不带回来一点好东西了?王爷和侍卫再有力气也拿不动那些东西啊。侧福晋还得看孩子呢,能干力气活吗?他们是怎么带回来的?”苏茉尔不能一味地替王爷说话,否则太后会怀疑她的动机。

    “是啊是啊,这个瑞王爷怎么神神叨叨的。”

    “您想太多了。皇上有这样的哥哥总比老给他掣肘的强的多吧?”

    “这倒是。这些年也没发现瑞王爷有什么不轨行为。他要做的事对皇上相当有利,那就先不动他。还有啊,瑞王爷的二小子这么一小点的小奶娃就封了贝勒,他可是寸功未立啊。安王爷兢兢业业几十年,开始也就是封个贝勒,你说……”

    “依奴婢看,安王爷功劳确实大,但是再大也大不过瑞王爷的救驾之功。人家是拿自己的命来救护太宗和当今皇上的,就算是瑞王爷为国捐躯是甘霖大师给救活了,人家毕竟是死了一回。要是没有这位师父的甘霖之水,瑞王爷不就作古多少年了吗?再者说,他有那样的师父,说不定他本人也是有什么本事的,要不然能一年半载的不吃饭?”苏茉尔又忍不住替王爷说话了,让太后很是吃惊。

    “苏茉尔你行啊,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口角锋芒的了?不是得到人家的礼物就向着人家了?我听出来了,你对瑞王爷的评价甚好,要不然本宫把你许给他做个侧福晋?”

    “哎呀太后,您怎么拿奴婢开起玩笑了?越说越不象,奴婢生您的气了。”

    “苏茉尔也有脾气啊,哈哈哈哈……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本宫跟你开玩笑呢,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本宫离开你一天就六神无主的,怎么舍得离开你?难得你对我的心思……可是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该防的不得不防!”

    苏茉尔不敢发表意见了,但是心里在为瑞王爷叫屈。

    王爷和福晋从宫里出来就已经是申时了。在回府的路上,俩人会心而笑:过了明路就好走路了!原来还以为得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恰当的场合,和皇上慢慢地提起经商这件事情,谁知道第一次提起就引起了皇上的重视,还真不能竹筒倒豆子都说了,说多了会吓着皇上,让他觉得自己有什么企图,达到现在的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王爷感慨地说:“皇上也不容易啊,治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什么心都得操到了。一听说给国库装银子,瞧他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