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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网络的时代,八卦该是唯一的谈资。
温淼淼是不想做这个八卦的对象的,一点也不想……
起初徐茹那样针对她,她不过是想怼回去,没道理她一个穿越而来的小仙女就该忍辱负重。
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小姑娘这么心浮气躁,果然还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什么话都能秃噜出去。
现在她能怎么办,只能迎头而上啊!
别人这么不做人,没犯到她头上就算了,既然沾上她了,总不能就这么放过。
那位铁憨憨话音一落,便有另外一位铁憨憨迎了上来。
“哎呦,这话不能胡说,温小姐是要和许三少定亲的,这事谁不知道啊。”
却实是,两人虽然还未定亲,但许家早早的就将事情宣扬出去了,定亲的日子也是在等着孟潭过来一起商夺。
“那日温小姐不是在许家宴会上和三少闹起来了嘛,我看这定不定亲还得两说呢!”
这话一出,众人又觉出味来,似乎那件事情后,许家也没再传出和温小姐有来往的声响,这门亲事或许要黄了也未可知。
毕竟许家是个大家庭,又怎会容下一个妒妇,何况还是许三公子那样风流倜傥的人物。
此时看戏的堂内,一侍者匆匆来到王会长身边,面色有些焦急。
“怎么这般莽撞,叫人看了笑话。”
昏黄的灯下,咿咿呀呀的戏台正上演着一出牡丹亭,台下的汪震秋正和邹鱼闲谈,被侍者打扰脸色有些不爽。
“无妨,许是急事,耽搁不得。”邹鱼倒不在意。
侍者看了看王会长,又看了看邹鱼,这才道。
“侧厅那边出了事,汪少和徐少对起来了。”
王震秋听完,亦锁了眉头,办宴会,最怕的就是出矛盾,好调节便好,不好调节便会生怨。
徐家根基比汪家深厚,可近几年,徐家生意接连倒退,不复往日繁荣,而汪家又是新贵,特别是汪廷北,年纪轻轻就有雷霆手段,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特邀进商会的原因。
只是汪廷北这人奸猾,从未听闻与谁闹过矛盾,与之交往的无一不称赞其气度才智。
徐家自知不复往日繁荣,现如今不说夹着尾巴做人却也是十分低调。
现如今这两人怎会闹起来?
“两人如何对起来的。”问这话的是霜染,她总是记得温淼淼。
当时在洗手间,与她闹矛盾是就是徐家姑娘,别又是徐家姑娘挑的事。
“因着打牌,徐小姐说温小姐出千,徐少训了徐小姐两句,徐小姐便说温小姐勾引徐少,温小姐又是汪少女伴,汪少出言中伤徐小姐,因此两人对起来了。”
这位侍者说的是实情,只是这般让听者心里就对温淼淼印象不好起来,一个女孩,本来名声就不好,现如今又沾上出千,勾引,还闹得男人为她出手。
十足的惹事精!
王震秋立马就皱起眉头“这像什么话!为了一个女人就闹成这般!”
王震秋十分不满,一则是因此对温淼淼印象极差,二则又是因为几人在他的堂会上闹事,还是为了一个名声狼藉的女子。
霜染见王震秋这样说,便也皱起眉头。
“这徐小姐这样,莫不是还气恼着,真是小孩子心性!”
一旁的邹鱼全听在眼里,看了霜染一眼,嗤笑一声“莫非里头有什么内情?”
话音一落,王震秋好奇看了他一眼,这位邹爷可是向来不管这些杂事的……
可此刻也来不及想太多,事情发生在他的地盘,他自然最好能够了解全部,于是有看向霜染着急问道“你可是知道什么,快与我说说。”
想了想,霜染面露为难,正扭捏着,却猝不及防对上邹鱼探究的精光,她顿时心如捣鼓,在汪震秋催促的目光下也不再拿乔,脆声声开口。
“这话本不好说的,毕竟事关徐小姐名声,但爷今日堂会,事情又偏巧发生在这里,我也不好不说。”
不管如何,场面话要说到。
“你说便是,我在这里,还有谁敢与你为难。”
霜染立即揽上王震秋胳膊,面露娇容。
“先前在洗手间,徐小姐合着其他几位小姐说起温小姐与许三少的婚事,您也知道,女人家家的,在一起免不了谈论这些。
起初都还好,后来竟越说越过分,温小姐是乡下来的,她们本就瞧不起了,后来又有了许家宴会那事儿,因着许家后来又鲜少与温小姐走动,徐小姐便揣测是否是许家有意取消婚事,又说起梦蝶小姐处处都好。”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只说徐茹是因为没必要得罪上其他人。
“当时我恰巧在便说了两句,徐小姐许是羞恼了不服气说我是个只会爬床的。”
她不在乎那些脏词能不能拿出来说,但要看说在什么时候合适,就比如此时。
汪廷北怒得摔了个茶壶,连着台上唱戏的青衣吓得险些错了词。
“我的人何时容她徐家置喙,欺了我的人下一步是不是还想骑到我头上来!”
这件事汪震秋简直不愿深想,原本他就觉得徐家很是本分,在他跟前也是服低做小,原本他很是满意,还想着提拉一把,甚至已经将消息透露给了徐家。
可以想到徐家将来若真在他的提拔下做大,不亚于在枕边放了一头狼!
将来若真反咬他一口怕是连骨头渣都没有。
胸腔里一股怒火烧得旺极了,霜染见状,伸出柔荑忙给王震秋顺气。
“本来那时我正打算回击呢,却是温小姐及时出现,怒怼了徐小姐,那徐小姐气不过竟要打人,幸而温小姐拦得及时,只是因为这一拦,徐小姐却不小心甩在地上。
想来也是恼羞成怒了,当真是小孩子心性,到现在还没有放下呢!”
霜染轻柔的话语就像是一壶清油,汪震秋只觉得脑仁都被气得生疼。
“她好大的胆子,还要打人,谁给她的胆子!
小孩子,什么小孩子,又不是三四岁了,焉知这些又是不是长辈管教无方还是有意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