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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包间里,星点般的彩灯闪烁不定,隔壁的音响震耳欲聋,伴着鬼哭狼嚎似的歌声,似乎随时可能使墙崩塌。
匡勇毅喜欢清静,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免感到烦躁,恨不得马上离开。
然而,同来的多宝上尉却乐在其中。警察局长诸葛才能殷勤地给他点烟、倒酒,同时吩咐梁甫道:“快叫佳少过来,他还做不做生意了。”
诸葛才能又来给匡勇毅点烟、倒酒,并且微笑道:“匡老弟第一次来虐仙城,可能还不知道,虐仙城是蜀山最大最豪华的娱乐场所,吃饭、打牌、斗剑、唱歌、跳舞,各种娱乐方式应有尽有,特别是这里的妹妹,修仙者几乎点了一半,那滋味真的是与众不同。”
“哦。”匡勇毅提不起一丝兴趣,淡淡地道,“你们尽情地玩,我有点闷,想躺下睡会儿。”
“别啊。”诸葛才能连忙劝道,“出来玩嘛,睡觉岂不浪费。”
多宝上尉也劝道:“匡老弟,难得出来玩一次,一定要尽兴,不许睡觉,这是军令。”
诸葛才能连忙附和道:“对对对,军令已下,匡老弟可不能再推辞了。”
多宝上尉又道:“诸葛大哥,光是空口白话怎么能提起匡老弟的兴趣,快叫妹妹来啊。”
“好好好,我再去催。”诸葛才能快步走出房门,高声喊道,“佳少在哪里,怎么还不来!”
多宝上尉靠近匡勇毅道:“匡老弟,我知道你很年轻,没经验,又怕违反纪律,但既然出来了,就要放开玩,天不怕地不怕才是我辈本色。来,我们喝一个。”
匡勇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他故意走神了,完全没听多宝上尉絮絮叨叨说些什么。
中午的时候,在林若熙的帮助下,诸葛才能亲自为匡曼娇销了案。然后,林若熙让匡勇毅跟多宝上尉学习高监委的有关事务。匡勇毅让易阳和匡曼娇先回学校,随后开启了新的学习之旅。
多宝上尉姓贾,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他去罗根大厦扑了个空,本来很郁闷,但回到警察局就多了个小弟,他又很开心。
他是个妙人,先不给匡勇毅讲工作、传技艺,而是一个劲儿地八卦高监委的趣事。
匡勇毅听得不亦乐乎,暗道:“看来在高监委工作挺轻松嘛。”
到了晚饭时间,诸葛才能坚持要请三位特工吃大餐,但林若熙以要回家陪老爸吃饭为由拒绝了,只有多宝上尉和匡勇毅被拉进了虐仙城。
作陪的还有梁甫,但在局长和两位特工面前,他只能充当点烟、倒酒、催菜等服务生的角色。
酒足饭饱之后,诸葛才能建议转战KTV,多宝上尉欣然应下。
匡勇毅也只得跟来,但在包间里坐定后,听到诸葛才能说“这里的人我熟,我早就通知佳少去安排妹妹了”之类的话,他才明白来此不是单纯地唱歌。
他不禁想起了易阳,那位今天才交的初恋女友,他有种负罪感。
“各位老板,晚上好。”
一个时髦的青年男子走进包间大喊道。
诸葛才能抱怨道:“佳少,怎么这么慢,妹妹呢!”
佳少一边给四人点烟,一边解释道:“时间有点晚了,妹妹都上房了,但诸葛大哥吩咐的事,我一定办好。这不,我先来给各位老板赔罪了。”
诸葛才能没好气地道:“你来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妹妹,你能给我们玩吗!”
佳少把胸一挺,笑道:“诸葛大哥想玩,我给你玩。”
“滚!”诸葛才能道,“别说那些没用的,快叫妹妹来。”
话音未落,房门再次开启,十多个妙龄少女依次走进来。
她们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而且都穿着比基尼,顿时令整个包间春光无限。
在佳少的指挥下,美少女们站成一排,整齐划一地鞠躬,齐声喊道:“老板晚上好。”
佳少凑近诸葛才能问道:“大哥,妹妹到了,你们谁先选?”
诸葛才能转向多宝上尉问道:“贾老弟,你先来?”
多宝上尉道:“让匡老弟先选。”
诸葛才能又转向匡勇毅问道:“匡老弟,你看看,喜欢哪一个?”
匡勇毅看着这些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美少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同时,他的负罪感更重了。
他深吸一口烟后道:“我不需要,你们选吧。”
多宝上尉道:“要不就是看不清,要不就是看不上,佳少,把灯开亮点,如果匡老弟还不选,就换一批。”
佳少依言把灯开亮,同时喊道:“所有妹妹听口令,上前一步走,让老板看清楚。”
美少女们齐步上前,训练有素的样子,就像等待检阅的士兵。
诸葛才能又问道:“匡老弟,有看上的吗?”
匡勇毅不禁有些同情这些少女,大好的年纪,正该学习上进的时候,却到了这种地方,像木偶一样任人使唤,像商品一样任人挑选,哪里还有为人的尊严。
他有些于心不忍,便就近指了一个少女道:“就她吧。”
那个少女鞠躬喊道:“谢谢老板!”然后走到匡勇毅身边,挽着他的肩膀坐下。
诸葛才能道:“贾老弟,现在该你了。”
多宝上尉故作惋惜地道:“最好的已被匡老弟选了,我都没兴趣了。”
诸葛才能便向佳少吼道:“你怎么办事的,就用这些歪瓜劣枣来糊弄我们!”
匡勇毅听得不禁有些生气,但又不便多说,只是更加同情这些少女。
他看向身边的少女,轻声安慰道:“他说的是气话,不必当真。”
少女凑近匡勇毅的耳边低语道:“这种客人见得多了,一点素质都没有。”
此时,多宝上尉又发话了:“诸葛大哥,你别难为他了,我马上就选。”
诸葛才能连忙道:“贾老弟千万不能委屈自己,一定要选自己喜欢的。”
多宝上尉笑道:“我喜欢的多了,全都留下行不行。”
“行!”诸葛才能立即应道,“全都留下,一个也不许走。”
多宝上尉见诸葛才能竟然来真的,连忙道:“我开玩笑的,别当真,留两个就行了。”
诸葛才能问道:“贾老弟看上的是哪两个?”
多宝上尉选了中意的两个。然后,诸葛才能和梁甫也各选了一个。再然后,就是抽烟、喝酒、唱歌,还有玩游戏、讲段子,许多画面不堪入目。
匡勇毅沉闷地坐在那里,除了抽烟、喝酒,其他一概不参与,即使软玉温香在侧,他也坐怀不乱。
多宝上尉终于从百忙之中腾出空来,看到匡勇毅郁郁寡欢的样子,忍不住开始了长篇说教。
“匡老弟,我们走一个。”
多宝上尉端起酒杯走向匡勇毅,他的两位美少女也端起酒杯跟了过来。
“喝。”
匡勇毅端起酒杯正想一饮而尽,但被多宝上尉拦住了。
多宝上尉道:“匡老弟,你一个人喝吗,舍不得让你老婆喝?”
匡勇毅身边的少女闻言,也端起酒杯,挽着匡勇毅的胳膊,强颜欢笑道:“贾大哥好,我们两口子敬你们三口子一杯。”
多宝上尉笑道:“这才对嘛,现在你们就是两口子,光在这里坐着,不说话、不唱歌、不玩游戏,简直是辜负青春好时光。”
匡勇毅干笑一声,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多宝上尉坐到匡勇毅身边,语重心长地道:“匡老弟,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但作为男人,尤其是实力越强的男人,岂能只守着一个女人。你刚进组织,可能还不知道,在强者圈里,一夫一妻制早就被淘汰了,娶多少个老婆都没关系,在外面玩玩就更无所谓了。”
“一夫一妻制被淘汰了!”匡勇毅感到难以置信,“法律可是……”
“法律!匡老弟,我们是特权机构,超然于法律之上。”多宝上尉继续道,“当然,即使是强者,一定程度上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但也不能肆意践踏法律。不过,淘汰一夫一妻制却是有科学依据的,法律也默认了。”
“还有科学依据!”匡勇毅越听越奇,连忙问道,“什么依据,我洗耳恭听?”
多宝上尉耐心地解释道:“通常,实力越强,生育后代的机率越小,但生育的后代资质也越好,为了能让强大的修仙者生育更多优质后代,法律便默认了凝神以上修士突破一夫一妻的限制,因此,许多凝神男修重启了一夫一妻多妾模式。”
匡勇毅问道:“只是凝神男修吗,凝神女修呢?”
多宝上尉道:“其实,也有少数凝神女修开启了多夫模式,但遭到许多非议。一是,基于五千年的传统,人们难以接受多夫模式。二是,多夫模式并不能提高优质后代的数量,人们只会觉得这种女修水性杨花。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就像农夫与地,地的亩产是两千斤,一个农夫种十亩地,就能收获两万斤,但十个农夫种一亩地,也只能收获两千斤,而且白白浪费了劳动力。这就是著名的农夫与地理论。”
“农夫与地理论?”匡勇毅不敢苟同,笑道,“真让人耳目一新。”
多宝上尉道:“你别不信,这不是我说的,而是修仙理论界泰斗级人物蜀山大学校长林兴邦教授研究表明的。”
“啊?”匡勇毅诧异地问道,“他在哪本书讲的,我倒要拜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