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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园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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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州专场前两天,李时暮和程沅兮两个人商量,要杨九郎和张云雷穿情侣装。结果张云雷和程沅兮起晚了,于是导致了杨九郎穿了在日本买的那条背带裤,张云雷没穿。非但没穿,还穿的十分“美丽”。短T和牛仔裤没毛病,就是那双大红色的巴黎世家走在路上太扎眼了。

    杨九郎还带了Tiffany的锁,但是他感觉破坏了自己帅帅的形象,就给摘下来装进包里了。

    李时暮还嘲笑程沅兮怎么把张云雷打扮成那个样子,程沅兮都没好意思说是自己起晚了。好好的一次预谋就此破灭,不过没有关系大连专场再穿,那群磕CP的姑娘们也能猜出来这是情侣装。

    果然,去大连的时候,张云雷穿上了背带裤,带上了Tiffany的钥匙项链,被前线粉丝传到网上,直呼“太上头了”。

    因为张云雷太瘦,穿起背带裤来感觉像孕妇装,还被粉丝们嘲笑了一番。

    总之,情侣装计划就这么达成了。

    接下来的苏州专场,程沅兮要飞往美国替张云雷参加一个活动,所以没办法陪张云雷去苏州了。于是就将张云雷托付给了杨九郎他们,想着杨九郎还有李时暮这个骨科医生在,张云雷出不了事儿,这才放心出门。

    苏州专场前一日,程沅兮去了首都国际机场,张云雷一行人去了北京南站。张云雷的高铁出北京的时候,程沅兮的航班也正好起飞。

    “爹爹,给你这个~”张修远递给张云雷一颗千纸鹤糖,“娘亲说,你想她的时候就吃糖,一天一颗,等吃完了,娘亲就回来了。”

    想媳妇儿想到快要发疯的张云雷接过那颗小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惹得张云雷红了眼眶。

    在一旁看着张云雷擦眼泪的张修远一脸茫然:“爹爹,你想娘亲也不用哭吧……”

    经历过上一次程沅兮在美国遇险,张云雷就特别不放心程沅兮一个人出门,若不是谢宗诚再三保证一定会确保程沅兮的人身安全,张云雷是坚决不会答应程沅兮去美国的。

    张云雷尴尬的擦掉眼泪:“谁、谁哭了?我就是眼睛不舒服。”

    “那我给你吹吹啊~”

    刚要上嘴给张云雷眼睛吹气的张修远被杨元慕揪住了衣领子:“我就上个厕所,你就跟别的男孩子勾搭上了?”

    “哎呀!你放手啦!”张修远挣扎着想要拨开杨元慕的手,“什么‘别的男孩子’?我爹爹是别人吗?他是你岳父!岳父!!”

    “岳父也不行,你嘴巴不生了疮,让我岳父中毒了咋整啊?快,回自己座位上去!”杨元慕将张修远从椅子上扒拉下来,想要抱起来走,哪成想让张修远给跑了。

    张修远跑到杨九郎怀里窝着,“这是我公公,你总不能说什么了吧?略略略!”

    杨元慕跳脚:“哎呀!张修远!老北京爱玩儿媳妇儿,你忘啦?!”

    “你骗人!明明是媳妇儿!”

    “儿媳妇儿!”

    “媳妇儿,媳妇儿!!”

    “儿媳妇儿,儿媳妇儿,儿媳妇儿!!!”

    ……

    杨元慕和张修远为老北京爱玩的是媳妇儿还是儿媳妇儿争论不休,整个商务座车厢里都是他俩的声音。张云雷刚睡着就被吵醒了,他还想他媳妇儿呢,“杨九郎,你抢人家媳妇儿像话吗?还给人家。”

    “爹爹!”

    张云雷翻过身继续睡觉,理都没理张修远。

    “师父,不要啊……”

    杨九郎将张修远抱到后座还拿安全带给锁了起来,他第一次嫌张修远吵,好好的二人世界全给他给破坏了,“跟你丈夫好好的,别摇晃什么‘引人铃’了。拜拜了您呐~”

    张修远望着杨九郎远去的背影,瞥见了杨元慕脸上玩味的笑容,突然一阵恶寒油然而生。被安全带锁住的张修远跑都跑不掉,只能看着杨元慕逼近自己,这是要干什么?玩捆绑PLAY吗?!

    杨元慕什么都没干,只是将张修远身上的安全带给解掉了。张修远想跑,却被杨元慕圈在了怀里。张修远想喊,却被杨元慕堵住了嘴:“别喊!合法夫妻,合法同居。”

    自从有了“结婚证”,杨元慕对张修远还是一样的宠爱,但是宠爱里多了十分的霸道。不准张修远跟别的男孩子过分亲近,女孩子也不行,有些时候也会防着各自的老爹。不准张修远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不准张修远……

    夫为妻纲,三从四德。

    自己守了那么久了,怎么能让张修远破坏了规矩?!

    到苏州高铁站下车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月台照明灯一打,走在前头的张修远和杨元慕人手一副墨镜,反扣棒球帽,就像港台剧中的大佬出街。虽然炫酷□□炸天,但是毕竟人小,气场还是比不过身后那两位真正的大佬。

    谢宗诚这次没有给张云雷他们订酒店,而是让他们入住谢家在苏州的云镜园。窗外风景,远离都市喧嚣。屋内陈设,尽显古色古香。

    云镜园,取“白云生镜里,明月落阶前”之意,是谢家在苏州的产业。据说这座隐于山野的园林始建于北宋,不过世人只闻比云镜园早兴建甚至晚了数百年动工的园林,却不知在人迹罕至的山林中还藏了一座更具风情的云镜园。

    刚刚入了谢氏产业的云镜园,并非如今这般景象。元末明初时,游历至此的谢家太爷发现了一座荒芜破败的建筑,但构造设计还依稀得见。老太爷是个爱美之人,不愿看到原本的美丽破败至此,于是在苏州城内寻了大批能工巧匠将这座荒废了数百年的园林恢复了生机,取名“云镜园”。

    八月初的苏州,高温潮湿,但入了山林就只剩下了凉爽。按理说这个季节的山林中蛇虫鼠蚁多了去了,但是不知为何蛇虫鼠蚁皆不靠近云镜园。张云雷他们要来苏州的前一个星期,谢宗诚让云镜园的子桑管家带着捕害大队在园内园外大肆搜捕蛇虫鼠蚁,非但没有抓到,愣是连蚂蚁窝都没见着!

    听完子桑管家的介绍,张云雷对这座不知有多大的园子更加感兴趣了。他喜欢北京四合院,也喜欢江南园林,原以为所有的园林都成了旅游景点,却不曾想谢宗诚还在山里藏了这么一座诗情画意的园子。

    “杨九郎,你说这儿的马桶是抽水马桶还是茅厕啊?”张云雷特别关心这个问题,小时候上的是茅房差点掉下去,而且乌漆嘛黑的最吓人了。

    “张先生放心,有抽水马桶也有太阳能热水器,wifi还有空调一应俱全。”管家领着众人穿过林子到行止湖后的慰心楼,“诸位有什么事儿响铃即可,请诸位稍事休息,我先去看晚膳准备好了没有。”

    慰心楼共三层,张云雷和杨九郎住在三楼带书房的屋子,李时暮带着两个孩子,其他助演还有助理住在二楼。为了方便联络,李时暮住在连通楼上的书房的屋子里。

    子桑管家按谢宗诚给的菜单准备了苏州的名菜以及小吃为张云雷他们接风洗尘,晚餐之后还在园中消食,张云雷还登上了仰止亭,那种惬意都让张云雷后悔没早些来苏州了。

    杨九郎在张云雷眼前打了一个响指,“角儿,想啥呢?”

    “在想明天的返场节目呢。”张云雷才不会说自己想在这儿安营扎寨养老了。

    “说来听听,明天想唱个什么。”杨九郎挨着张云雷坐下。

    “我还没想好呢。”张云雷看到杨九郎搁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有些不自在了,“起开起开,这是我媳妇儿的地儿!”

    “我这不是跟您探讨一下业务吗?”

    “您业务就是探讨怎么婚内出轨是吗?”张云雷一脸嫌弃。

    “谁婚内出轨啊,张云雷,你是不是要跟我挒穴?!”

    “小眼儿畜生又没正经的了。”

    “那你为什么要我起开?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杨九郎假哭。

    “好好好!我不离开你!”张云雷现在才反应过来杨九郎在跟他对活儿呢,一直进不去活儿的张云雷终于入活儿了,“杨九郎还是你有招儿。”

    “谢角儿夸奖~”

    张云雷看着在景行桥上摘莲子的张修远和杨元慕,眯缝着眼睛问杨九郎,“杨九郎,你说他们真的就这么在一起了?”

    “角儿,你仔细看看呗。”杨九郎掏出一副眼镜给张云雷架上。

    手长脚长的两个小孩儿把长在景行桥边上够得着的几个莲蓬全给摘了,铺了一地,再将莲蓬里的莲子一颗一颗的抠出来,但是杨元慕死活不让张修远剥莲子。莲子壳伤指甲,杨元慕才舍不得张修远水葱似的指甲被莲子壳给毁了。

    “你就安心吃,我给你剥。”杨元慕将剥好的莲子塞进张修远的嘴里,夺下他手中的莲蓬。

    “可是我也想喂你吃莲子啊。”被抢走莲蓬的张修远有些不开心了。

    杨元慕剥好一颗塞给张修远一颗,机智如张修远,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扑到杨元慕面前,勾住他的蝤蛴,将含在口中的莲子渡到杨元慕口中,丁香舌在他嘴中游走过唇齿,邀他小舌共舞。

    杨元慕在李时暮的暗示教学下,学会了很多张修远不会的东西,比如被人强吻了该如何把主动权占据回来。他反扣住张修远的蝴蝶骨,舌头如蛇腾起擒住张修远的舌头,快速掠夺了城池,反败为胜。

    “还玩儿吗?”不管多少次,我都不会让你赢的。

    “不玩儿了……”张修远软在杨元慕的怀里,“天天,你真厉害。”

    杨元慕红了脸颊,环着张修远,继续剥着莲子。从用手喂到直接上嘴,从投喂到捉弄,把张修远耍弄得……张修远这暴脾气哟!

    “远远,张嘴。”

    张修远再一次看着即将到嘴里的莲子进了杨元慕的嘴里,气得蹦了起来:“杨元慕!!!”

    “咋?”杨元慕好笑的看着张修远,他的媳妇儿生气起来还真是可爱呢。

    “你还我莲子!!”张修远边生气边撒娇。

    “不还~”

    “不还??”张修远再一次扑到杨元慕身上,用嘴想把莲子给抢回来。无奈这一次又着了杨元慕的道儿了,完整的莲子滑入了张修远的嘴中,“给你就是了,你又何必来抢呢?”

    “杨元慕,你坏死了!!”

    张修远的话落在杨元慕耳朵里像是娇嗔,心情更加好了,还想再玩儿一把,却不料下起了大雨。

    江南总有下不完的雨,就像林黛玉的眼泪,说来就来。飒飒东风,飘来蒙蒙细雨。行止湖外,传来阵阵轻雷。一时间,行止湖上烟雾飘渺,如梦似幻。杨元慕牵着张修远在雨中狂奔,不只是奔跑进一幅水墨画中,还是他们就是那穿行在烟波浩渺景行桥上的画中人。

    “这么大的雨,我可不敢让你淋着。走吧,我带你去一地方,保证你喜欢。”杨九郎瞧着两个小孩儿也走了,这雨也是越下越大,不如带着张云雷到处走走。

    “卖关子,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杨九郎扶着张云雷下了仰止亭,顺着夕照廊一路漫步。越到尽头,丝竹管弦的声音越是清晰。

    一方戏台,一曲《牡丹亭》。

    杨九郎带着张云雷悄悄潜入观众席,找了空位坐下来。

    “九郎,你怎么找到这地方的?”张云雷爱极了传统唱腔,眼珠子就没有离开过戏台上唱戏的人。

    “我问的子桑叔,他说这些孩子们天天跟这儿唱戏呢。”

    一曲终了,掌声雷鸣。

    “是辫儿哥和九郎哥诶!”有一个小姑娘发现了多出来的两个人。

    满座起堂,凝着张云雷和杨九郎,表情像检验赝品似的盯着。

    “不能叭?苏州专场不是明天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不应该住酒店吗?”

    “宗诚哥哥都没跟咱们说啊。”

    ……

    这群十六七岁的姑娘小伙儿还讨论上了,就这么把张云雷和杨九郎给忽略了。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个结果,才决定亲自问:“你们真的是……九……九辫儿?”

    张云雷和杨九郎尴尬的承认了自己的是谁,还是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

    孩子们疯了!

    被谢宗诚安利了好多年的偶像,竟然在他们第一次去专场前见到了活的!他们的偶像,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签名、合影,张云雷和杨九郎都没有拒绝。

    “辫儿哥,你可以教我们《百山图》吗?”

    “辫儿哥,我们还想学太平歌词~”

    这天晚上,张云雷同孩子一起玩到深夜,教了好多自己小时候学的东西。孩子们学得开心,张云雷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除了教,张云雷还跟孩子们学了小调《苏州好风光》,还答应他们明天在台上“交作业”。

    这一刻的张云雷是鲜活的,他为舞台而生,为传承而生。

    “辫儿哥,九辫儿是真的吗?”孩子们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台上的夫妻,台下的兄弟。”

    “那湛蓝呢?”

    “他们呐,有空去景行桥上看看吧。”张云雷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