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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于燕回的七十大寿还有三天,但是仰慕穿云剑宗及于燕回的江湖之人已经是源源不断的赶来了泰来山。好在穿云剑宗早有准备,在宁旭峰上准备了足够的屋舍,辟出了一片迎客居,才让这些人暂时先住了下来。
整个穿云剑宗,上至长老宗主下至普通小厮,都是忙的不可开交,就连平日被当做掌上明珠一般宠着的柳素素,都被柳一给安排去招待宾客,唯一清闲的估计也只有萧随风一人。
这倒并不是萧随风不帮忙,实在是穿云剑宗之人都知道萧随风性格孤僻,沉默少言,若是让他去做一些打打杀杀的危险任务,他确实能够胜任,但让他迎来送往、接待宾客却实在不适合。
但就这么让萧随风闲着不给他安排事情却也不太好,无奈之下柳一便是给萧随风布置了一个巡视任务,让他在山上四处照看。
按柳一本来的想法,这些江湖人物,虽然其中不少人确实是诚心来为于燕回贺寿,但也有许多是抱着来见识一下此番正道盛事的想法。其中怀揣恩怨,甚至对穿云剑宗暗怀心机之人,也不是没有,可谓是三教九流、人鱼混杂,也确实需要专人来照看,以免出了乱子。
萧随风虽然年纪轻轻,但如今在穿云剑宗内也是排的上号的好手,让他来做这事情倒也恰当。不过,事实上的情况是,很少有人会不开眼的选择在穿云剑宗的地盘上找麻烦。这些江湖人物也都不傻,在此时此地找麻烦便是与穿云剑宗结仇,他们自然不会为自己找不痛快,如此,萧随风的任务变也成了最轻松的任务。
萧随风对此当然不会有什么怨言,也乐得清闲。
为了彰显穿云剑宗形象,穿云剑宗的弟子们几日前便是换上了统一样式的灰白色绣剑纹边的宗门服饰,虽然忙个不停,但倒也一个个英姿飒爽,脸上自有一股自信,一眼便是能够看出乃是穿云剑宗门人。
倒是萧随风,依旧穿着自己破旧的灰黑色粗布衣裳,背负承影剑,看着没甚变化,以至于许多人都是将萧随风给当做了普通贺客。萧随风对此倒不在乎,只自顾自的在宁旭峰上四处照看,当真仿佛闲人一样。
就当萧随风在贺客们所聚居的迎客居中漫无目的的的游走的时候,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影子忽然吸引了他的目光。顺着萧随风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个红色的身影,身材妙曼、风姿绰约,正是当日在北则城中遇到的神秘女子。
萧随风心中对这神秘女子一直有些忌惮,此刻见这女子竟然在迎客居中,不由眉头皱了起来。
红衣女子的神识似乎是十分敏锐,立时有所察觉似的转过头看向萧随风,微微一愣后,显然是认了出来。当下身姿摇曳,只见那红衣女子竟是不顾身边正与她说话的人,直接迈着盈盈碎步一脸笑容的向萧随风走了过来,惊喜道,“竟是小郎君,我们可真是有缘呢。”
萧随风心生谨慎,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不假辞色,只冷冷的问道,“你是何人?来穿云剑宗做什么?”
自从在北则城中见第一面起,这女人便是给了萧随风一种似有似无的危险之感。萧随风如今也有剑势之境,放眼整个江湖也算是个高手,能给他这种危险感的人并不多,在整个穿云剑宗内,不算左松,能够给他带来危险感的也不过于燕回、柳一两人而已。
眼前这女人能给萧随风这种危险的感觉,说明这女人至少也是有着不弱于萧随风的境界,实在不应该是默默无名之辈。
红衣女子看出了萧随风的警惕,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点破。但之前跟在她身后说话的一个灰衣男子却是抱刀讥笑了起来,“这小子说话好生不经过头脑,月姑娘这时候上凌旭峰来,除了给穿云剑宗于老爷子祝寿,还能做什么?难不成是找穿云剑宗的麻烦吗?”
月姑娘?萧随风没有在意那男子的话,只是在心中将自己所知道的的那些江湖人物默默过了一遍,想要知道那月姑娘的真实身份。
那红衣女子眼见萧随风对于旁人出言不善竟然毫不在意,不由更感兴趣,上下打量着萧随风,盈盈笑道,“小郎君若是想问奴家的名字直说便是,奴家姓颜单名一个月字,小郎君可要记住了。”
颜月。
萧随风在心暗念着这个名字,却是实在想不起来哪里有这样一号人物,不由是默默抬头看了颜月一眼,转身似乎就要离去。
“嗳,你这小子好生无礼!没听见月姑娘跟你说话?”
眼见萧随风走的干脆,那红衣女子颜月也是一愣,眼神之中也有羞恼,但还没有开口,先前讥笑萧随风的那灰衣男人却是已经前先一步喝了出来。
这灰衣男人名叫祁武,乃是长石祁家之人。长石祁家善使爪,祖传有一套鹰爪功,在江湖上倒也是小有威名。祁武乃是祁家家主祁燕山长子,此番正是代表祁家来为于燕回贺寿,眼见颜月容貌姿色皆是极佳,自然动心。只不过颜月对他的热情并不放在心上,反而是对萧随风很感兴趣,这让祁武失望之余不由便是生出几分不快来,迁怒到了萧随风的头上。
此时,眼见萧随风不解风情,丝毫不给佳人面子,这祁武心中暗喜,便准备站出来准备好好在佳人面前表现一番。
祁武这一声喝倒也响亮,一时引得迎客居里的众多武者纷纷往这里看来。只是萧随风却罔若未闻,头都没有回一下。
这却不是萧随风故意要激怒祁武,而实在是他性格使然。
只可惜祁武并不了解萧随风这个性子,只当萧随风是故意给他难堪。眼见众人都是望着他小声嘀咕了起来,甚至连颜月都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祁武感觉下不来台,心中不由的一阵恼怒,也顾不得穿云剑宗不准在山上争斗的禁令,竟然是运起功法,单手变爪猛的向萧随风抓去。
萧随风随然对这祁武的话没有反应,但却不是真的听不见。
祁武骤然发作,速度倒也不慢,一手凌厉的鹰爪眼看就要抓到萧随风的肩上的时候,一直似乎并未察觉的萧随风却是忽的一个转身,竟然是轻而易举的将祁武的攻势给化解。一抓不中,祁武失力,一个踉跄差点就跌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祁武更觉得丢了脸面,当下正要继续动手,却是看见萧随风冷冷的看着他,声音淡漠的说道,“宁旭峰上严禁争斗,违者视与穿云剑宗为敌,莫非阁下不知么?”
那祁武一顿,也是想起了穿云剑宗的禁令,不由的露出为难之色。穿云剑宗势大,自然不是他小小的祁家所能惹得起的。可他刚才强自出头却一击未中,在众人面前已经落了脸面,若是不找回场子就此罢手,怕是更抬不起头。
祁武正犹豫间,却是忽然听见一旁看戏的颜月笑着说道,“小郎君这可就说错了,穿云剑宗的禁令,也只是怕因江湖恩怨引起争斗伤了和气,坏了老爷子岁寿的气氛。大家都是习武之人,相互切磋交流本是常事,自不会伤了和气,又怎么能算争斗?”
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颜月在挑拨祁武向萧随风动手,若是个能说会道之人三言两语便也能够绕过去,可是萧随风却不擅言辞,只是冷冷的看着颜月。
祁武之前虽然失手,但眼见萧随风年轻,一身装扮又甚是普通,却也真的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还道萧随风搬出穿云剑宗的禁令说事乃是怕了自己。眼下听见颜月这么说,身在是非中的祁武竟然是没有听出颜月的挑拨之意,还道是佳人在帮着自己说话,不由心中大喜,当下笑道,“月姑娘说的在理,不过习武之人切磋而已。也罢,未免伤了你小子,我也不动兵刃,今日只徒手随你玩一玩。好叫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年轻人莫仗着有几分功夫在身便可目中无人。”
说着,也不待萧随风答应,便是弃了手中的刀猛的变拳为爪,再度向萧随风袭了去。
萧随风深深的看了颜月一眼,却见颜月的脸上只是微笑,甚至还冲着自己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
萧随风性格冷漠,看似木讷,但心思却如明镜般透亮。此刻萧随风清楚,这是颜月故意在试探自己的实力,只是那祁武心甘情愿的被颜月当做枪使,萧随风明白却也不得不去应对。
正思量间,只听见朔风声声,那祁武已经动手攻到了萧随风的近前。
原来这祁武也是伪善之人,口上说是切磋,也弃了兵器,但一双手如同凌厉的鹰爪,竟是恶毒的向着萧随风的眼睛袭去,阴狠之极。
众人看得惊呼连连,但萧随风却也不惧,更是丝毫不退,眼见那鹰爪就要攻到的时候,萧随风这才出手。众人都没能看清萧随风的动作,就只听见那祁武口中忽然一声惨叫,再定眼看,那祁武手腕上的脉门竟是不知何时已经被萧随风给死死扣住,轻轻翻转,便是狠狠的将祁武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