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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何相随二现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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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颜虽与凤卫感情甚笃,但面对可能无子的未来,红颜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夫君,不若为您纳妾?”

    凤卫一愣,脸色当即黑如锅底,若是在他额上画个月亮,能媲美包拯。凤卫当即便一声低吼:“你是嫌为夫不够卖力?”

    红颜无语。

    给他纳妾是承认自己有问题,跟他有什么关系?这人的脑子就没在正轨上过。而且跟自己说话总是如此不三不四,真叫人想一脚把他踹下马车!若真是他的问题,她和离了再找好的或是去外头寻个面首不就得了?至于委屈自己?

    凤卫双手拢于袖中,下巴抬得老高,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想让我沉溺美色你好出去为非作歹,妄想!明日你便不要去跟潘氏吃饭了,好生在床上躺着,反正你也走不了路了。为夫会去什么寺什么庙里头多跪跪——不就一个孩儿么,父母呼,应勿缓!”

    红颜被凤卫一席话雷得根本无话可说,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无可言喻、无言可喻,他是哪里来的自信敢这么对还未曾降临的宝宝说话?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要太沉溺呀!

    凤卫正襟危坐:“下次再胆敢提什么纳妾,我便把你认识的男人全部打一遍,看你还敢不敢动歪心思。不对,你只能对为夫动歪心思。”

    红颜扭头望着凤卫难得的一脸严肃,心头又是暖意流动又是好笑。她可以对任何人有歪心思,唯独对他是真心给的。

    凤卫见气氛缓和了,且灯下美人如花,他把脸贴过去,正要一亲芳泽,马车却骤停,凤卫一个没掌住,一下子撞金觉身上,金觉脸生疼,“哇”地便哭起来,凤卫急忙伸手去抚金觉,金觉却哭得更大声,在冷清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红颜挥开凤卫的手,恼怒地瞪了凤卫一眼,背对着他摇晃着金觉,让他止哭。凤卫心中无限心虚和委屈,他一腔苦闷无处发,便出去,提着于痕西的后领便骂:“你是越来越蠢了!”

    于痕西把凤卫的手搡开,辩解道:“非奴之过!乃有莽汉窜出,惊奴之马。”

    凤卫眉头一皱,却不急于声张,只是喃喃、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问于痕西:“半夜三更哪来人惊马?”

    于痕西警惕起来,他从绑腿上抽出一把随身佩戴的短刀,眼中透出凶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嫌命太长?凤卫无语地看着过分警惕地于痕西,心想这一身江湖流氓气还是未曾改掉,但也好,至少若是来者不善,还能吓唬一下,为自己博个缓冲的时间。若是自己和于痕西两个倒是不怕,还能打一架过招,可里头还有一大一小,不能贸然。

    于痕西跳下车去,在那人三步开外大喝:“什么人?安敢找死?”

    那人看样子也被吓得不轻,但却不敢松懈,只作揖做了无数个,纳头便拜。人家来文的于痕西便不知所措了,只拿着短刀,茫然地回头看凤卫、等待他的指示。凤卫无语,真是大半夜也能碰见走后门的,他姐姐不就当了个太后么,这些年来不知苍蝇来了多少。

    凤卫一仰脖子:“去罢,你家事我管不了。”

    那人竟抬袖子蒙脸哭:“若是大人也管不了,小的只管碰死在大人马下,也好过人生凄惶。”

    凤卫一听这声儿,虽夹带着哭腔有些难以辨别,但还是十分熟悉,凤卫暂且想了一想,便问:“是何公子?”

    那人急忙点头,连声答应:“正是,正是。”

    凤卫眉头一皱,感觉一只名为“麻烦”的寄生兽趴在自己背上:“夜深露重,明日去澜华轩一叙如何?”

    等你明日来了我再说我不在,不去触碰麻烦才能避免麻烦。

    何相随也是曾经在官场待过的,那一套踢皮球的手段他哪里不晓得?见凤卫跟他打马虎眼,意欲推脱此事,他当即便膝行而来,动作之急切、眼神之诚恳让凤卫头皮发麻,愈发觉得悲伤那坨麻烦的寄生兽变重了。何相随跪在马车下仰视凤卫:“求公子相助则个!若是公子不助我,便驱车从在下身上碾过去。”

    凤卫强忍住想先把何相随拖起来打一顿的冲动。他倒是想从他身上碾过去,前提是杀人不犯法。有时候法律真是一件麻烦事,虽然维护了社会治安,却让有些善于用道德绑架之人利用别人的道德软肋来一再威胁他人为自己当牟利工具。

    凤卫十分无奈:“你究竟待如何?”

    何相随见凤卫松口,尽管是迫于无奈,还是笑了:“求大人借我钱,让我把尤小姐买回来。若是能成此恩,当牛做马报答不息!大人若是不放心,在下尽可写借条,几分利钱在下都认。”

    人家都这么说了,凤卫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弯下腰、意欲下车去帮他。只是这钱是只能送了:富贵人家的钱便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是万恶之源,不帮落难之人便是罪恶滔天。所以何相随才理直气壮来向凤卫要钱要出力,海说得冠冕堂皇。牡丹园虽说朝中无人,好歹老板也是临安有头有脸的豪绅,自己出来搅混水,只怕会是桩难断官司。凤卫差一步便要步履沾地,衣袍却被人从背后硬生生扯住。凤卫回头一看,是一手抱着孩子、一脸严肃的红颜。多年以后,凤卫虽然仍旧不认同红颜如此简单粗暴的做法,但仍感念于她的勇敢直接和那一脸拯救苍生的神态。

    凤卫僵住,红颜一把把凤卫拽回车里,将金觉塞给他、一脸恫吓:“金觉再哭我便剪了你。”

    凤卫下意识夹紧腿。

    红颜出去,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何相随。何相随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红颜,却仍旧惊叹于她的容貌,这般近距离的观察,倒比那年在如来寺隔着花墙看美得多。而她此时浑身散发的那种煞气让何相随有些佝偻。

    红颜眉一挑,嘴如刀:“夫君想帮你是尽相识之情,不帮也无可厚非。你自己惹下的大麻烦官司,让我们林家去扯什么?嫌林家还不够乱?我们凭什么要帮你?你能帮夫君加官进爵还是得陛下宠爱亦或是日进斗金?空手套白狼之事我见多了,夫君为人仁善我不善,自己屙屎自己擦,少来给我们招扰!”

    何相随张口便要再说,红颜反手又拖了凤卫出来,戴着金镯子的纤纤素手拧着凤卫的耳朵,直把凤卫疼得俊脸变形:“早告诉你莫要随便当老好人,如今什么苍蝇见了屎都叮!”

    凤卫捂着耳朵,一脸委屈,将一个家有河东狮的老实丈夫演出了真谛。

    凤卫其实心里还是惊恐于红颜的粗暴。他才不是屎呢,他是那只围着红颜转的苍蝇,红颜才是......呃,他内心所想,红颜没听见......

    于痕西看着自家少爷被少夫人当众凌虐,一个没忍住嘴角翘得老高。他一定要回去绘声绘色地讲给小眉听,让小眉也乐乐。少爷少夫人实在太好玩了!很不巧,红颜又瞥见于痕西在那乱笑,眉头一皱,眼一横,于痕西海没来得及把笑收回去呢,就被红颜扯着嗓子骂:“你这奴才,不帮主子挡着养你何用?还在那笑,你是二傻子吗?”

    于痕西撅着嘴过来,心里给红颜扎小人。少夫人比少爷还要讨厌,少爷还有嘴皮子不利索要动手之时,但依照自己的伸手,少爷哪里能打到他?少夫人便不一样了,这嘴刀就能把他的自尊心杀死一百回。于痕西伸手一把将何相随拽起,为他拍去身上的灰尘,红颜甩了一包钱过去:“且去宵夜,今夜你是不能再求什么,明日若你想继续,大可以去澜华轩接着央,反正我心硬,他心软,他在外头我也管不着他。”

    何相随捧着钱袋,那么多钱,他该是饿不着好几日了。

    红颜钻进车厢:“走!”

    于痕西搡开何相随,驾车离去,徒留何相随一个人站在那里,满街朦胧的灯火让他的神色说不出的落寞和空洞与绝望。

    红颜坐在车里,气还是有些不顺,凛冽的气息仍在身上发散。凤卫抱着金觉坐在她身后,瞅着她正在逐渐收起的戾气,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他骨节分明的手搭上了她的肩:“你先前在闽南,也是如此?”

    如此坚强,如此跋扈,但转身一个人慢慢收起害怕,自己恢复过来,在各种面具之间切换,却掩藏真实的自己。这何曾不是那个为了报仇和自保而挣扎活下来的自己?

    红颜转身,脸上已然恢复笑容:“是啊,怕了?”

    凤卫望着她的眼眸,眼里的柔情快淌出来:“心疼。”

    红颜一愣。

    凤卫握住她的手,温润的温度让红颜有些少女的心悸,他看着她:“是为夫未曾信守诺言,婚前分明许诺保你一世无忧,却让你仍旧如同之前那般操心。我甚是后悔,应该早些去闽南,应该在闽南见到你之时便着手护你,而非因着害羞便藏着不说,让你孤军奋战些许流年。”

    红颜不喜欢哭的,但听见凤卫的表白,还是禁不住湿了眼眶,她脸上浮出罕见的温婉的笑,那种浅薄的柔情,恰似章琬当年迷住明朗的回眸一笑。红颜的泪流落下来,滴在凤卫手上,带着一点微凉:“谢谢你。”

    凤卫抬手、舔去手背上的泪水,吻着她的眼眸中的波光,额头轻轻触碰着她的:“这是最后一次哭了,你若是再哭,尽管拿剪子剪我。”

    “噗!”红颜忍不住破涕为笑。

    这人怎么总是在合适的气氛讲不适宜的话啊,好端端的融洽都没了。

    凤卫瘪瘪嘴。

    他说的又没错,而且很表明自己的决心啊,为何结局和自己料想的不一样啊?

    红颜摸摸他通红的耳朵:“痛吗?”

    凤卫一听这话,连忙扭股糖儿似的将自己连同金觉全部塞进红颜怀里,捂着耳朵叫唤:“夫人好大手劲,为夫失聪了!夫人须得发誓一生不离不弃,照顾为夫!”

    红颜哭笑不得,但觉得凤卫撒娇撒痴之时尤其可爱,却又不肯轻易答应凤卫,口内只道:“快起来,把金觉弄哭了我便仍掐你!”

    凤卫仍旧不起,但把小金觉抱好了些,红颜只得抱着这一大一小,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温馨的笑。或许,这便是自己一直寻找的那种家的温暖、那种在任家体会不到的温馨和乐。凤卫学着金觉在梦中不住嫌弃地抖动的嘴角,惹得红颜禁不住轻笑。这么大了还是幼稚呢,真不知道他在官场如何混得风生水起的。

    于痕西竖起耳朵、一心二用地听墙脚,嘴角禁不住也上扬。少爷和少夫人真是天作之合,身为少爷的小影子,和少爷的文韬武略有七八分像的他——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也能把少夫人的小影子、小眉照顾好的。于痕西有了盼头,驾车的手法越发轻快,车也加了些速度。

    何相随跛着脚,一瘸一拐地来到牡丹园下,抬头看着那扇窗,却看见尤人被一个男子抱着亲亲摸摸,一脸欲拒还迎的媚态,何相随喉头一紧,甩袖离去。尤人在楼上看着何相随离去,心早已飞到不知哪里去,只恨不得跟了他去,却不能离开,她只想着这人快些走,好让她偷偷出去寻他,尽管每回出去,都要将得的银子全给那妈妈、也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攒下体己,用钱个自己买一个自由身的希望更是渺茫。

    何相随茫然地跛着脚在街上走,眼里的绝望更甚。想他一介贵公子,流落民间如此凄凉,唯一的希望便是那尤小姐,如今尤小姐也承欢他人,如若他没有看错,刚刚搂抱着尤小姐的,可不是如今又混进御医院、并且还还成了上卿的郑东冕?之前便知尤二小姐和郑东冕有私,如今该是破镜重圆罢?也是,人家高官厚禄,自己平民百姓、朝不保夕,谁更有力量给她幸福安乐一看便知。

    何相随不禁苦笑。

    自己还真是自不量力啊。

    何相随看着波光潋滟的西湖,画舫都因时间太晚而不见了,整个湖面黑逡逡的,显得有些诡异。何相随仰头一叹:“妾心离君去,劝君末相扰,君但作蒲苇,妾心如磐石,蒲苇虽如丝,磐石无转移。”何相随将钱袋打开,望着里头满当当的钱,掏出一把,塞给路边坐着的送物人,道:

    “替我给牡丹园的尤人娘子,只管告诉她,万望保重,早日脱离苦海。“

    送物人答应了便下去了,路途中又多偷了几个子。

    何相随望着湖面,哈哈大笑,纵身一跃、投入湖中。湖面荡漾了几下,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