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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托起落叶迈向冬天,拂去了秋日里的凉爽与蔚蓝的天空,迎来了寒冷的冬天。
冬日的早晨是寒冷的,让她只想躲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想上学。
温暖的房间内,闹钟无数次的响起。
“妈,你今天能不能帮我跟老师请个假,就说我病了,去不了了,可以吗?”她母亲像极了步惊云,一头卷发,狰狞的面孔,无情的双手掀开了她的被子。
“可以啊!北宁!那你干脆退学吧,这样你就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一直睡,睡过这个冬天都行!”她母亲的反话真是让她瞬间热血沸腾,她匆忙地起床,穿衣,叠好被子。
她狼吞虎咽吃着早餐,大口喝着牛奶,拎着书包到门口穿好鞋,深呼吸,闻了一下冬日在门口开的花。
每天新奇有趣的生活,都会让她心旷神怡,十分舒畅!
用了不到五分钟收拾好出门,然后往学校狂奔。
校园的拐角处,灌木丛上铺了一层白色的小冰块,寒风徐徐吹过。
她慌忙跑到教室门口,就撞到了林博文,“啊,对不起,对不起!”她用慌张的眼神看着林博文,说着道歉的话语。
他只是勉强笑了一下,双手插在裤兜,站在侧面,示意让她先进教室,余光随时姜北宁的身影顺延,直到她坐下。
她蹦哒进了教室,放下书包,用沉迷的眼神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又悄悄收起眼神。
他的笑就如冬日里的暖阳,少见而温暖。
又是分享好文章的一个早自习。
她拿紧手里摘抄好文章的笔记本,拿起一根白色粉笔,将文章的标题板书在黑板上。
她的字迹里透露出的是一种豪气,若是不认识的人,一看就觉得像是一个男生写的字。
《双城记》这本书主要概括下来就是两座城,两个人,两个世界。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句话被很多人用来引用,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相处。
“我节选了一些比较有意义的,虽然站在讲台上有些紧张,但还是愿意与大家分享。”
台下迎来一片掌声,她有点受宠若惊,自己这样一个学渣竟然也能如此,这大概也是冬日里一件值得她庆幸的事情了吧!
她格外珍惜这段上高中的日子,时间如同白驹过隙。
其实也不是时间多快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这里有每日都能用余光瞥见的人,他在做什么都了如指掌,她要怎么做才能追赶上他的脚步。
对,她要足够优秀,才能追赶上。
“眼保健操,现在开始,第一节……”广播里响起眼保健操的声音,众人纷纷闭上眼睛,跟着广播里的节奏揉着眼部的穴位。
只有广播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唐立衡戴着眼镜,穿着干净的学生服,手机拿着打分的笔记本,缓缓的朝教室走来。
唐立衡的到来,当他走上讲台的那一刻,看着台下的这一群人,姜北宁能感受到韩洛的喜悦。
此刻的韩洛,心跳加快,似乎外边刮的大风对她来说都是温柔的。
韩洛在做眼保健操时偷偷睁开眼看他,暗恋哪!
唐立衡如阳光温暖,长长的手在纸上来来回回写着。
韩洛这种上了贼船还一厢情愿的情感,总在身边如期而至,什么都掩盖不住。
班级里,大家做完眼保健操纷纷睁开眼,自觉地下楼去操场做广播体操。
下楼时的喧闹声,嬉笑声,在楼道里回荡。
队列整齐如一。
做早操最能让人放松,而且身心愉悦的数值会有所提高!
中途姜北宁的队列插进一个同学来,她往后移动一位。
她的右边站着林博文,做转体运动时,她自己全身不自在,方向转错,不停的面向林博文,林博文只憋着笑,不说话。
姜北宁在想,是她的动作很搞笑吗?没有吧!她个人觉得还好。
广播体操做完解散时,她跟在他后边,问他到底在笑什么?
“你今天的发卡还不错。”林博文笑着跟姜北宁说。
“什么发卡?我今天没有带发卡啊!”姜北宁一脸疑惑的回答。
她摸了自己的头发才知道,原来是课间休息和韩洛嬉闹弄在头上的发卡。
“哎呀,小白兔乖乖,把门开开……”沈怀谦嬉皮笑脸走过,调皮的用手扯了下他的头发。
“咿呀!干什么呀,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姜北宁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开始看看那张自恋的脸。
杯子里的开水冒着热气,她把手伸进热水袋,低头阅读着打开的杂志。
班主任裹着黑色羽绒服走进来,看上去有些笨重,想南极的企鹅。
他放下保温杯,看着讲台下嬉笑,谈笑风生的年轻人。
他的手伸出温暖的口袋,拍了拍。
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着“学生证”三个字。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刚才接教务处通知,明天每个学生必须佩戴学生证,学生证上没有照片的,放学后赶紧去照相馆拍,必须粘上自己的照片。”班主任拿起黑板擦,抹去板书的三个字,拿起保温杯,朝办公室走去。
“就这件小事情,轻而易举呀!”她悄悄的在韩洛耳朵旁絮絮叨叨。
“对!这么点小事肯定不会放心上,但一定能做得到!”韩洛享受的吃着嘴里的棒棒糖。
“大姐,你每天这么吃糖,不怕得糖尿病?”她开玩笑的看着韩洛。
韩洛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撕开,塞进了姜北宁的嘴里。
姜北宁欲言又止。
“赶紧吃糖!警告你,别做那个吃糖都会堵不住嘴的人哈!”继续用手机看着电子书。
姜北宁看文摘故事看的入迷,觉得是小事,不以为意。
傍晚,校外的小河里结了冰。
晚自习,班上举行数学模拟考试。
班级里鸦雀无声,一群年轻人安安静静低着头,写着数学卷子。
有人提笔就写下答案,有人抓耳挠腮,用橡皮擦切一个正方形,上面写着A、B、C、D,随机选择一个答案。
姜北宁的手机响起,“滴滴滴!”众人的目光盯着姜北宁,她慌忙的把手机关机。
数学老师走过来,不问原因,用一张铁青的脸看着她。
“考完试卷把手机交给我。”板着脸的数学老师小声的跟姜北宁说了话。
一旁的林博文回头看了看姜北宁。
她自知与手机无缘,就算解释,老师肯定也不会理解。
于是,在老师眼中,她上演了一场恶搞。
她手机里的闹铃,是每天早上的七点开始响,每十分钟响一次,她还给手机设置了密码,输入密码才能开机关闭闹铃。
考试结束后,数学老师用恐怖的眼神死盯着她,她脸上开始假笑,将手机乖乖放到讲桌上。
“我去,姜北宁,你怎么这么劲爆!你手机被收走了,你用什么?”韩洛吃惊的问。
“怕什么!那是我家里不用的老年机,我觉得可以看电子书,就拿来用了,不过可惜了我的电话卡。”她嘟着嘴,开始抱怨起来。
“不怕,明天我陪你去营业厅去补办一张!”韩洛摸着她的头安慰她,似乎谁都喜欢摸她的头。
“叮铃铃……”数学老师张戎的抽屉响起了巨大的声响。
他打开抽屉,拿出手机,准备将声音关闭,却迟迟关不了。
时不时一会儿,响起的声音引来周围同事的目光。
他无奈,只能拿着手机,找到了姜北宁。
班里学生正逢休息时间。
“姜北宁,出来!”他气愤的把姜北宁叫了出去。
“您找我什么事儿,老师”姜北宁一脸无辜的看着这位铁青着脸的数学老师。
“你以后上课时间最好将手机调静音,你手机声音这么大!对周围的同学影响不好吧!手机给你!”他气愤的教育着眼前这位数学极差的学生。
林博文站起身,假装拿着一道数学题,走到门外向数学老师讨教起来。
林博文挥手,示意姜北宁离开。
第二天早上,姜北宁母亲早早的把她干净的学生服放到房间,将脏的那件扔进了洗衣机。
“快点起床!一会儿又要迟到了。”她母亲掀开她的被子,拉开了房间的窗帘。
洗衣机里,学生证也顺便洗了,洗衣机内“哐当哐当…”的响。
她母亲拎着手提包急冲冲的出了门。
餐桌上的二十元等待着被塞外裤兜里,她快速刷着牙,脑海里等待着她的是美味的早餐。
她来到一家早餐店,等待早餐的过程中,眼前的小猫咪朝她走了过来,直直的眼神盯着她。
她弯身,抱起毛茸茸的小白猫,轻轻的抚摸着。
“喵~”小白猫跳下去,出了门,往店门口的鱼缸那里走去。
鱼缸内的小金鱼游来游去,小猫的眼睛也左一圈,右一圈。
林博文也来到这家早餐店,放下书包,看着发呆的姜北宁。
“帅哥,吃点什么?”老板娘缓缓走过来。
“一碗馄饨!谢谢”他充满磁性的声音,也无法让姜北宁缓过神来。
他伸手在姜北宁面前晃,姜北宁才反应过来。
“你也来吃早餐啊?好巧。”她又看着玻璃缸里的金鱼和眼神犀利的小白猫。
“你喜欢养鱼?还是养猫?”他打了个响指,姜北宁的米线已经在桌上,他撕开一次性筷子,插在碗里。
林博文将用勺吃着放有香菜的馄饨,他把香菜夹在纸上,他讨厌香菜的味道。
“你这么吃多浪费啊,香菜多好吃。”她喜欢香菜的味道,林博文惊讶的看着她。
“你喜欢养鱼吗?”他边吃边问。
“喜欢啊,可是我从小到大,我养的鱼都活不过一个星期。”她和林博文分享养鱼失败的种种经历。
“你原来残害了那么多条鱼无辜的生命啊!改天我教你,保证那些鱼不会死的那么快!”林博文吃完碗里的馄饨,付了钱,和姜北宁一起走出了早餐店。
校外的摊位上,有人卖着各种早点,唯独一个特殊的大爷,卖着棉花糖。
“嗯,你大爷还是你大爷!早上竟然有卖棉花糖的。”她朝棉花糖摊位走去。
“这女的怎么大清早骂人呢!”他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进门时,看到隔壁班人很多。
“这么多陌生面孔,干嘛呀?”她疑问的向韩洛求取答案,把棉花糖递给韩洛吃了一口。
“大姐,检查学生证啊,没佩戴学生证的要上报学校教务处,课间会在广播里通知。”韩洛遇到事这么激动,一定是有原因的。
“该死,我的学生证估计已经在洗衣机跟我说拜拜了,今早只记得套上学生服,却忘记衣服上少了什么!”此刻的她,真想找块豆腐撞死。
“我去上厕所,你去不去?”
“不去。”
“大家都把学生证戴好,马上进行检查,没佩戴学生证的到我这里登记。”一位带头检查的学长大声严肃的说。
“仙女姐姐,你有没有带多余的学生证,借我一个呗!我的在家里的洗衣机里。”姜北宁的心怦怦跳,这种关键时刻,她不能给班主任添堵!林博文看了看他慌张的表情,摇了摇头。
他掏出书包里另一个学生证,站起身。
这个冬天林博文向她伸出温暖的手,把学生证放在她的桌上。
“急什么?学生会的人会吃了你?”他安慰着眼前这位手忙脚乱的人。
“吃了我倒是不至于,我总不能给班里丢脸啊!”
“他竟然带了两个,把备用的也带上了,姜北宁,他真的是你的的救星啊!”韩洛把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用力的摇着她。
窗户玻璃上全是雾气,她用手指头在玻璃上画了一个笑脸,转身坐下盯着眼前的学生证。
“不对,别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我。”姜北宁嘟囔着。
“大姐,你现在有戴的就不错了,谁会管你像不像?多大点事儿!”韩洛根本没注意到照片,那是一个男生啊!
沈怀谦站起来,抢过姜北宁桌上的学生证。
“来,看看大神出马,会有什么效果!”沈怀谦很自信的将学生证拿在手里思考。。
他慌忙的把学生证壳给拆开,拿起笔就往林博文的照片上添上了一头黑发。
动作娴熟的将照片粘好。
“看看,这黑长直,不仔细看谁会知道是个男生呢?”沈怀谦的自信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笃定谁也认不出这是一位男生。
林博文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学生证,那是姜北宁喜欢的明星照片。
他用剪刀,把照片剪得和一寸照的尺寸一样,打开胶水,用力的粘上去。
他把明星的照片塞到学生证里,就算被拆穿,他也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林博文只是回头看了看一脸喜悦的姜北宁,心里美滋滋的,不知道的人以为这个男生买彩票中了奖。
“别说,林博文这照片画上头发和我还真的有点像,哈哈。”姜北宁得意的说。
“你和他哪里像?”韩洛咬着笔头,用质疑的眼光看着姜北宁的五官。
“你不懂,我和他这长相,在未来的日子里肯定是夫妻相。”韩洛摇着头,将一张试卷铺平在她的桌上。
“你的脸皮还要不要?不要的话赶紧扯下来包饺子吃。”韩洛一副很看不起姜北宁的样子。
检查学生证的人员往班里门口走来,估计是这些人看了太多学生证看花眼了,在纸上打了勾,然后离开。
“哇!好险哪!终于走了。”姜北宁盯着胸前的学生证不禁笑了起来。
“林博文,谢谢!你今天又帮了我,改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她说话时瞥见林博文胸前的照片。
“你眼疾犯了?要不要带你到医院看看。”林博文用手捂住了胸前的学生证。
“大哥,你好聪明啊!明星照都能给你做学生证上的照片!”姜北宁笑着欢呼起来。
“谁让你不争气,丢三落四,还有没有一点女生的样子!”林博文激动说着话的同时,悄悄的摘下了胸前的学生证。
就这样,她戴着他的学生证上了一天的课,而那个黑长直的照片,成了她高中时代最绚丽的一抹颜色。
冬日里,她走在路途过程中,冷的直哆嗦,牙齿上下打着架。
她和林博文走在回家的路上,行走在冬天的冷风里。
路过一家精品店,他看上了一条好看又温暖的围脖。
“唉,你等等我!”她冷的冰凉的手不小心碰到林博文的手,仿佛麻木了一般,竟然没在她心里激起任何涟漪。
林博文将手放在衣兜里,在精品店门外等着姜北宁。
“你怎么不进去?”她问。
“那是你们女生的地盘!”他坏笑着。
她提着精美的包装袋,里面放着暖和的围巾。
离小区门口二十米。
“你…站住!”她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声。
“怎么了?”他站在原地。
姜北宁打开精美的包装袋,拿出一条蓝色围巾,她踮起脚尖,把围巾温柔的戴在他的脖子上,她得意的笑。
“这个颜色果然适合你。”她自言自语的说,他傻傻的笑。
冬天寒冷的日子对于她来说,依旧是美好的,楼道里飘出了诱人的饭菜香味,她脚步加快,掏出钥匙,拧着锁,推门而入。
回学校的路上,天空挂着让人在冬季觉得温暖的太阳。
他们俩没有说话,只是朝前默默的走着。在冬日的暖阳里,他们并肩走在了一起。
她将左胸的学生证摘下,微笑着递给他。
“今天,谢谢你为我解围,学生证还给你,我在家里找到了我的另一个学生证。”冬日里的暖阳再次洒在他精致的五官上。
冬天里的暖阳像是醉了酒,太阳泛出的红色像是染红了林博文的发,脸颊,发丝。
冬季里的大树,白云,阳光,一切都看起来那么温柔。
他皱着眉头,瘦长的手指拿着令人瞠目结舌的学生证。
他想正要说话时就笑了起来,左嘴角下方的痣随着正在说话的嘴唇变得好看,一排大白牙,真的可以堪称暖男。
“这照片到底是你还是我?或者是李逵?画成这副鬼样子,要不送你了。”他把学生证放到姜北宁的手里,揪着她的书包带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林博文的笑渐渐地让她沦陷,那种沦陷,是一种让人因为沉思而感受到的美好。
周六下午。
花鸟市场热闹非凡,冬季的空气异常寒冷。
他背着斜挎包,走在喧闹的人群中,他经过超市,买了一瓶可乐。
他停住了脚步,喇叭里有叫卖着书籍的,可以论斤买,他随手翻开一本,劣质的纸张,偶尔钻进他眼球的错别字。
“这些书很便宜,需要哪几本?我给你包起来!”卖盗版书籍的男人大声叫卖着。
他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书,面带微笑,摇了摇头。
冬季的鸟儿在枝头叫着,糖炒栗子的香味在巷子里蔓延着,冬日的风在他的脸庞放肆的吹得刺骨。
他呼了口热气,冰凉的手瞬间暖和起来,把手放在兜里,朝糖炒栗子的摊位走去。
“老板,给我装一袋栗子。”他站在铁锅旁等候冒着烟的糖炒栗子。
老板将糖炒栗子包装好后,递给了他。他小心的将糖炒栗子放在斜挎包里,那种味道是一种满足。
半小时后。
冻红的双手,通红的笔尖,温柔的眼眸。
他站在卖鱼的店面里,用渔网精心挑选着小鱼。
外面飘起了雪花,他精心选着好看的鱼缸,根据老板的推荐,他掏出小笔记本。
上面写着:1、一周换一次水。
2、三天喂一次鱼饲料。
店外雪越下越大,他高兴的出了门,雪花落在他干净利落的黑色头发上,他戴着她送的围巾,拦了一辆出租,朝家的方向而去。
他双手小心的捧着盛有鱼和水的鱼缸,他下车,站在小区里,给姜北宁拨通了电话。
小区内一片雪白,一片寂然,姜北宁仿佛一束柔光,朝他欢喜的走来,仿佛整个世界就都变得浪漫幸福。
他头顶堆着薄薄一层的雪,站在雪地里的他,手捧着鱼缸,缸里的小鱼游来游去,他红红的鼻尖,冻红的双手。
“来,我给你挑的小鱼,好好养着。”他笑着将鱼缸放到姜北宁手里。
姜北宁摘下挂在脖子上的手套,轻轻的将鱼缸放在雪地里,她摘下自己的手套,拉过林博文的手。
她握着这双冰凉发红的双手,呼了一口热气,帮他搓着手,给他戴上了自己的手套。
“我没事,你快把鱼带回家吧!一会儿冻死了怎么办?”他开玩笑的说着,准备端起雪地里的鱼缸。
“瞎说!你也快回去吧!谢谢你的鱼,我会好好对它们的。”她端着鱼缸,在一片雪白的景色中,小心翼翼地上了楼。
她推开家里的门,一股暖意悄然袭来。
她的冬天啊!脑海里当然不会只是寒冷。
母亲做了美味的火锅,颜色鲜艳的火锅里滚烫着的丸子,藕片,牛肉,土豆。
冒着热气的火锅,沸腾着的汤汁,一家人其乐融融,这些都成了热气腾腾的记忆。
她穿着厚厚的毛绒睡衣,手机捧着鱼缸,打开房门,将鱼缸放在了书桌上。她睡前看了一眼鱼缸里的金鱼,掀开暖暖的被窝,她的心里如同火锅一般,热气腾腾。
林博文是她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的的笑容,带着寒冷的风,在朝她吹来的时间里变得温暖。
他像极了夏日会飞的蒲公英,当伸手想要去托住时,终于如她所愿,落在了手心和左心房。
而冬日里的林博文,在睡前看着《多啦A梦》,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林博文母亲踩着高跟鞋,提着红色包,提着早餐,上了楼,打开了门。
他母亲看了看家里的摆件,摸了摸桌上的玻璃,家里一尘不染。
她走到他的房间,白皙的手敲着门。
“儿子!起床了没?儿子!”他母亲将耳朵贴在门上。
林博文睁开眼睛,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七点过十多分,他穿上衣服,睡眼惺忪的开了门。
他母亲见他一脸疲惫,立刻给他倒了一杯水。
“妈,你怎么来了?今天公司不忙吗?”他疲惫的看着母亲,他母亲在一旁将早餐盛在碗里。
“我怎么不能来!我好几天没见着你,来给你送送早餐呀!快去洗漱吧!准备吃早餐。”他母亲推着他到了洗漱间。
他拿起牙刷,挤着牙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洗漱起来。
他洗漱完毕,和他母亲坐着一起吃着早餐。
“你这孩子,让你和我们一起去那边房子里住,偏不肯,每天有车接车送多好。”他母亲边吃早餐边絮叨着,还给他剥着鸡蛋。
“去和你们住有什么好,我不想搞特殊化,每天车接车送,丢不丢人!”他大口的吃着母亲买的早餐,跟母亲坦白他更喜欢站在的生活方式。
“你呀!从小就倔,但现在你长大了,做什么决定妈妈都支持你!”她母亲将热汤用精致的碗盛好端到他面前。
“反正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方式,你和我爸就别超心了!”他对着母亲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他母亲打开沙发上的一一堆衣服,都是用精致的袋子装着。
“你吃完了没?”她母亲仿佛要给他一个惊喜。
“吃完了,怎么了?”他盯着手机,看着新闻。
他母亲踩着高跟鞋过来,挽住了她的手,将他拉到沙发前。
“这是什么?”他疑问。
“这呀!是我昨天和你爸爸去逛商场给你买的冬衣,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他母亲高兴得忘乎了所以。
“这么多,您和我爸怎么不多生几个,我哪穿的了这么多!”他惊诧的看着母亲。
“哟!你这孩子!这么几件衣服就多,还是你不喜欢?”他母亲乐呵呵的拿着那些冬衣给他比对着。
“好啦!我都喜欢,谢谢您和我爸!您看看时间!”林博文抬着手腕上的表给母亲看了看时间。
“呀!这么晚了,你快迟到了!快快快!”他母亲将他的书包慌忙的抱过来。
“妈!那桌上的这些麻烦您收拾一下!我先走了!”他下楼,骑上了多久未骑的自行车,像风一样的男子,用力的蹬着自行车往学校而去。
他人生中第一次迟到,因为了解某人爱好而熬夜看动漫,因为母亲迟来的关怀。
“报告!”他在教室门口喊了一声。
正在带领班里朗读英语的考试,抱着书本来到了门口,好奇的看着他。
“下不为例,进来吧!”老师心目中的好学生迟到,心生不解。
他走进教室,坐在自己位置上,打开书包,拿出英语书,跟着大家读了起来。
他脑海里全是母亲关怀的场景,他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在朗朗的读书声中。
喧闹的课间休息时间。
“你今早怎么迟到了?难道你昨晚生病了?”姜北宁好奇的来到他的面前,腼腆的问。
“我昨晚失眠了,没睡着,今天起晚了!”他对她撒谎了,他看着她,脑海里都是叮当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