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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穿越到艾泽拉斯成为一个肮脏恶臭的行尸,我就从来没想过博施济众,也没想过拯救世界,我只想在这个对亡灵充满恶意的世界活下去,和我爱的并且也爱我的人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急公好义、扶倾济弱、仁民爱物这些圣人品质压根就和我沾不上边,可我却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做人要有最起码的底线和尊严,要懂得对生命的敬畏。
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肆意的将忠实的盟友送入地狱,亦不是为了单单的复仇而将无辜的活人送上炼金平台,用他们的痛苦和绝望来研究强大的杀伤性毒品、药剂。
这样做,无疑是对生命的践踏,亦是对自身尊严的践踏。
眼前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啊?赤身裸体,胳膊上的森森白骨挂着坏死的肉丝,但他却不是亡灵,而是一个活着的,可以自由呼吸空气的活人。
心脏在空气中跳动,肌肉血管清晰可见,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右眼被挖出掉在脸颊上,左眼由于痛苦而明显的凸显出来。
他嘶吼着,叫骂着,嘴里呜啦着听不清楚的怒吼,但我却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是清醒的,他没有丧失作为一个活人而应有的感觉,身上所有的折磨都通过神经传送到他的大脑之中。
“这就是你所谓的‘约法三章’吗?怎么?敢做还不敢当了?”我双目直视普特雷斯,眼中的怒火似乎都能将他燃烧一般。
普特雷斯此时也非常恼怒,明明女王有明约,不许我踏入炼金房的,可就在他冒险将我带进炼金房时,却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故,实验活体竟然都快跑到炼金房外了,不由得,普特雷斯打了个寒颤,他不敢想象女王陛下知道这事后会爆发出怎样的怒火。
而且更重要的是,普特雷斯不知该怎样才能拦住怒火中烧的我,身为希尔瓦娜斯最亲近的被遗忘者和有着无限未来的我,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实在是令普特雷斯头痛。
与我对峙了不到三秒钟后,普特雷斯让开了,他也是豁出去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想藏是藏不住了,索性就由我闹了够。
如今的重中之重还是要将希尔瓦娜斯请来啊。
我越过普特雷斯,快步朝着那个男人跑去,虽然我不能拯救他,但我可以结束他的痛苦。
咯嘣一声,我将他的脖子拧断,从他渐渐暗淡下去的眼光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丝解脱与感激。
我简直无法直视他的双眼,但我依旧等待着他完全死去后才将目光离开他的双眼,此时,我胸口憋的异常难受,好像有块肿瘤卡在那一样。
将死去的男人轻轻放到地上,我对着离我几米远的出口走去,那里是人性的禁区,是罪恶的源头,而我,我誓要将这一切打碎。
“杀了我吧,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
“你们不得好死,圣光一定会净化你们的!”
……
“呜……啊……”
求饶和痛苦还在持续,其中还有一些支吾不清的吼叫。
终于,我来到一处阶梯之上,阶梯之下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绚丽大厅,其中魔法灯遍布、各色或发光或无光的瓶瓶罐罐堆满了大厅中几乎所有的架子。
一股淡淡的药品的气味充斥其中,整个大厅都透漏出一种浓郁的知识味道。
除了……十几个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活人,真的,这里的一切都令我非常满意与崇敬。
可就是这十几个四散奔逃的可怜人,却将这里一切的美好都破坏了个一干二净,不过,我并不怪他们,反而因为他们我看到了藏匿在美好之下的丑陋,极度的丑陋。
我从来没有认为作为亡灵就要低人一等,但此刻,我却羞于与这些肮脏丑陋的亡灵为伍。
我可以容忍用尽一切手段折磨敌人以获取情报,我也可以容忍为了利益而发动一场原本可以避免的战争,甚至我可以容忍为了以绝后患将敌人斩草除根。
但是,我绝不容忍为了一些强大杀伤力的毒药和疾病而用平民和俘虏做惨无人道的活体实验。
生前,我就对于这种行为无比痛恨,恨不得将那些用我的同袍实验化学武器的败类千刀万剐。
死后,我又活过来了,身为一个行尸我真的能切身感受到那种无尽黑暗与折磨的痛苦,所以,我更加痛恨这种行为。
愤怒已经不可抑制,我看也没看眼神躲闪的法拉尼尔一眼,只身朝着大厅内奔去。
还是那句话,我无法拯救这些可怜人,但我可以结束他们的痛苦。
噗嗤!
一剑刺穿胸膛大开的女人的心脏,在她感激的目光下我继续朝着下一个目标跑去。
剑是我训练用的木剑,但它此时却是所有“实验体”的天使。
当几个“实验体”见到我用木剑刺穿一个女人的心脏后,他们便呼喊着、奔逃着,朝我这边赶来,很快,所有的“实验体”都朝我这奔来。
从他们的眼睛中,我知道他们不是来找我报仇,也不是想要杀我泄恨,而是为了解脱,为了死去。
“该死的皇家药剂师协会,竟然连他们死亡的自由也剥夺了吗?”
看着一个个炼金师、守卫像护犊子一样,生怕他们因为有意或无意的自残而导致死亡,我心里的火更加大了起来。
甚至其中有一个头皮掉了一半的年迈男人在向我跑来时被两个守卫合力压制在地上,既巧妙的避免用力过大而使得年迈男人死亡,又可以让他一时半会挣扎不开。
“哼,既然你们如此在意这些活人的生死,那我就让你们的打算落空。”
我一脚踢开一个拿着劣质针管朝年迈男人注射药剂的炼金师,一剑刺穿了年迈男人的心脏。
心脏停止跳动,年迈男人终于死去,但他的嘴角却露出一丝笑容,好似在庆幸和欢呼他的死亡一样。
“日风大人,求求你住手吧,这些都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试验品,请不要再杀死他们了。”
法拉尼尔祈求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可我却觉得是如此刺耳与心痛,这些皇家药剂师协会的人都怎么了,他们怎么可以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的将“试验品”这三个字念出来。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也曾为活人,现为活死人。
怎么可以如此冷漠的对待自己的同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