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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可以说用风平浪静来形容,虞骑云一行人一路飞过一棵棵灌木和乔木,再也没有新的惊喜。
期间,李妖娆多次发来短信,询问进展,虞骑云哑然失笑,还真是一个急性子的丫头,他并没有多讲,只是说有了小小的发现,回去会给她一个惊喜。
李妖娆在短信里急吼吼问:
混蛋,是什么发现?
虞骑云笑而不答,可以想象李妖娆对着手机气得辫子飞起来的情景。对虞骑云而言,好消息也想美酒一样,存放的时间越长,这酒才越香醇。
不知不觉,日已黄昏。
一朵朵火烧云笼罩在暗绿色天际线上,显得分外绚丽多姿。远方能听见晚归的鹦鹉发出嘎嘎叫声,像在感慨一天的时光又结束了,而明天会更好。
……
“萤火虫大人,忙了一天,我们该回家了吧?”蛾彩铃在空中一身懒腰:
“我肚子好饿喔。”
说这话时,她载着虞骑云和蛛小六停正停在离住地4公里处的上空。
不仅是她,蛛小六对回家也露出神往的表情,今天他们早饭和中餐都没有吃,到现在,黄昏的肚子已经像早起的公鸡一样,都叫了三遍了、
“再回那个有岛的湖,等天黑回家。”虞骑云双手抱胸,望着远方的落日说。
他要停留在5公里处的位置,看看今天黄昏,会不会有炊烟再次升起,只要有,那么以他们守株待兔的速度,一定能第一时间,找到夏海伦和凯馨。
蛾彩铃蛛小六默默点头,泪流满面。
虞骑云歉意的拍怕蛾彩铃的肩膀,又捏了捏蛛小六的手,笑如春风地说:
“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没事,我们的肚子挺得住。”蜘蛛和飞蛾用力的笑着,比哭还难看。
……
虞骑云一行人,又回到之前在湖畔停留的那一片树叶上。看着湛蓝的湖面,由蓝色变为金色,再由金色变为暗绿,时光在等待中,既快又慢。
……
事先为了让越安他们不要担心,已经将自己延迟回家的短信告诉留守的同伴,说是只要天一黑,就立刻赶回去。
小伴们回应,要他多加小心。
虞骑云一笑:OK!
他时不时,就让蛾彩铃带他飞到高处,去看一看四周有没有炊烟升起。
时间滴滴答答。
不久,暮云低垂,太阳将最后一抹余辉徐徐带去,大地静默地低下头,用谦卑的姿态,迎接夜晚的来临。
而那望穿秋水的炊烟,却始终没有在天空中袅袅地升起,这让虞骑云的表情阴沉如水,他心中突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昨天这个时间,明明有炊烟升起的,可是为什么今天就没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联想到夏海伦那一页日记里写的那一句看似没头没脑的话:
我们从哪儿来?我们到哪儿去?
现在细细品味起来,还真像生无可恋或者面临绝望的人说的遗言。可是四处并没发现明显的血迹,除非……除非她们整个人都猎食者一口吞了?
想到这里,虞骑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回去又该如何对李妖娆解释这里的状况呢?他对着夜空长吐一口气,拍怕飞蛾:
“走吧,回家。”
……
当虞骑云拖着疲倦的身躯返回驻地时,留守的人类和动物早已望眼欲穿。
他们默默看了虞骑云身后一眼,虽然明知到结果,知道虞骑云此行没有带回夏海伦和凯馨,可脸上还是写满了期待。
虞骑云很无奈,所谓希望有多大,失望也就有多大,就是指此刻这个局面吧。
看着虞骑云脸上疲倦的笑容。
第一个扑上来的是皂皂。然后依次是越安、饭团,他们纷纷上前给了虞骑云一个热情的拥抱,对他说声辛苦了!
虞骑云一一和他们拥抱的同时,眼睛不安地瞟着沉默的李妖娆。
只见李大美女款款的走来,步履轻盈,眼睛有些红肿,好像刚哭过一样,熟悉李妖娆的表情包的虞骑云知道,当李妖娆失望透顶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李妖娆上前,默默地看了虞骑云一眼,没有说什么,也不去问有什么小惊喜给她,就径直穿过虞骑云,独自向绿房子走去,虞骑云叹了口气,追上前去说:
“我找到了夏海伦的一张日记。”
李妖娆停下脚步立刻转身,直勾勾盯着虞骑云脸,一伸手。
虞骑云从背包里窸窸窣窣地像掏宝贝似的,将夏海伦那张日记交给她。
李妖娆颤颤地接过,一看,果然是夏姐姐的亲笔字迹,泪水不争气地滚了下来,夏海伦失踪快一年了,今天终于看到了她亲手写的文字!
皂皂也扑了过来,和李妖娆哭做一团,看得现场的蜘蛛和飞蛾们都是寒毛(鼻子)一阵发酸,蛛蹄哀嚎:
“我最讨厌这样感人的画面了。”
……
夜深人静,无人入睡。
在绿房子的人类卧室里,5个伙们伴盘腿围成一圈,坐在地上,圆圈的中心是一张皱巴巴的纸,和一只发光的手电。
大家默默无声。
一股淡淡的哀愁在每个人脸上流动,夏海伦和凯馨是生还是死?这个必须直面的问题压在众人的心头,沉重得几乎让他们无法呼吸。
而夏海伦那一页日记上写的: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到哪里去?
究竟是什么意思?
又在暗示什么?
这是他们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
越安歪着脑袋,好像陷入了什么久远的回应,看他入神的表情,伙们伴都一齐默默地等着他发言,果然他说道:
“这句话,我终于记起来了,出自法国印象派大师高更的一副油画的名称《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这是画家在得知自己的爱女去世后,又对人生充满绝望和疑问时创作的。”
越安的话说完,大家一片寂静。
“没错!夏姐姐学医前就是学艺术的。”李妖娆沉吟说,打断了众人的沉思。
“那夏海伦的这一句和那个什么高跟鞋的画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饭团的包子脸嘟囔道。
他很庆幸,自己是个厨师,而不是什么艺术家,做菜比画画简单多了。
而且画有什么好,只能看不能吃。
“咳咳,不是高跟鞋,是高更!”越安一口老血差点喷了饭团一脸,和一头猪谈艺术比对牛弹琴更加悲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