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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告诉我,我爸他是不是早就遭了你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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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司嘉推门而入的一刻,蓝茵梦刚和秘书结束完通话。

    刚刚在门外,她不小心听到了部分谈话内容,听茵梦姐的意思好像是要出院。

    带上房门朝*边而来,贝司嘉诧异的问,“茵梦姐,你要出院?”

    蓝茵梦不想瞒她,点头之余,把手机放回到了*头柜上,“对。”

    余光不经意的瞥过旁边靠墙竖着的一束向日葵时,她红肿的眼底再度泛起了一丝明显的伤痛。

    不用猜也知道这花儿是谁送的,他来之前,就只有司嘉和另外一个护士进过这间病房。

    她会觉得难过不是因为他送的不是玫瑰,而是打从心底里觉得遗憾,觉得不甘心。

    好可惜,她单恋了十年之久的初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事实上,只要是他送的,哪怕就是一根不起眼的狗尾巴草,她也欢喜若狂。

    蓝茵梦黯然神伤的盯着向日葵花发呆的一刻,贝司嘉已经来到了她身旁。

    “你都伤成这样了!”秀气的眉毛拧成小山状,贝司嘉言外之意是不同意她出院。

    “别着急,司嘉。”知道她也是担心自己才会持反对意见,感动的弯了弯唇,蓝茵梦连忙跟她解释,“我只是……只是想换个医院,换个环境。”

    贝司嘉更加不能理解了,“这里的医疗水平不好吗?还是我们的服务达不到你的要求?”

    “怎么可能,奕炀私立医院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医院。”蓝茵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心情不好,想换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散散心。”

    “这样啊。”了然的抿了抿唇,贝司嘉再问,“那你打算去哪儿?”

    “不知道。”蓝茵梦无谓的耸了一下肩膀,事实上她也还没想到要去哪里,反正只要不呆在国内,只要暂时看不到湛天丞就好。

    “茵梦姐,你想散心我不拦着,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许想不开。”贝司嘉有点不放心她,警告外带威胁,“否则,我就把你的事告诉我二哥,我敢跟你打包票,他一听说你出事了,肯定会二话不说的赶过来。”

    蓝茵梦被她逗得掩鼻直笑,暗叹这丫头还真是可爱,“司嘉,你多虑了,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我死了谁给他们养老送终。”

    拉过贝司嘉的手,蓝茵梦诚恳的拜托她道,“不要告诉你二哥,好吗?我跟他真的不可能,我不想因为感激或者感动跟他在一起,这对他不公平。”

    “你要不信,我可以跟你发誓,我真的只是出去散散心,等我的伤好了,我就会回来。”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贝司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选择相信她,“好吧,我信你就是了。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二哥的。”

    松开她的手,蓝茵梦满含感激的对她说,“谢谢你,司嘉。”

    “不客气。”贝司嘉摇头笑笑。

    ★☆★☆★

    几天后。

    近郊一栋烂尾楼的楼顶。

    当身后男人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他身侧一米左右的地方时,先到的湛天丞蓦地转身,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揪住了如约而至的连俢肆的衣领。

    阴鸷的目光如利刃般瞪向面前杀人如麻的男人,若不是考虑到他是合、欢的挚爱,他真是恨不得立马替天行道铲除这个阎罗。

    前几日,也就是蓝茵梦出事的那个晚上,他回家的路上收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邮件。

    看完以后,他整个人都崩溃了,吐了一摊血,车都是打电话叫助理过来开走的。

    当时,他才真正的确定了失踪了几年之久的父亲湛名都应该已经遭遇不测,而杀死父亲的凶手就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连俢肆!

    任他做梦也没想到,父亲、许伯父和连俢肆一家之间竟有着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纠葛。

    也知道父亲是理亏一方,可连俢肆杀人抵命的行事方式他接受不了。

    父亲就是再坏也是给予他生命的人,如何处置应该法律说了算,连俢肆他凭什么草菅人命,真把自己当成了世界的主宰!

    明知父亲活着的几率几乎为零,湛天丞还是跟连俢肆再确认一下,“告诉我,我爸他……他是不是早就遭了你的毒手?!”

    “是。”连俢肆不假思索的点头。

    来之前接到接到湛天丞电话的那一刻,从他不同寻常的口气里,他就猜到了他的目的是什么。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湛天丞心里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都随着连俢肆点头的动作而灰飞烟灭,悲痛欲绝的他,对着连俢肆的脸就是一拳,“你混蛋!”

    连俢肆并没还手,毕竟他杀了湛名都这是事实,湛天丞身为人子找他算账是应该的,他的心情他也完全可以理解。

    抬手拂去嘴角的血渍,连俢肆处变不惊的挑唇冷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又一拳挥过去,湛天丞狂狷的冷眸里燃烧着灭顶般的怒火,“父债子偿,有什么你可以冲我来!”

    连俢肆依旧没还手,饶是也不觉疼,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杀我全家的是湛名都,不是你。”

    他神情淡定的就好像他杀的不是人,而是踩死了一只蚂蚁一般再平常不过,湛天丞被他不以为然的态度彻底刺激,眸底的怒火越烧越旺,大有火山喷、发之势。

    “可他是我父亲!”他怒吼,挥手又是一拳招呼过去。

    这一次,连俢肆没让他的手,果断出手挡住了他挥过来的拳头。

    理亏归理亏,让他两拳已经够给他面子了,他可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主儿。

    一把扯开脖子上的双手,连俢肆凤眸微眯的睨了湛天丞一眼,“他是你父亲没错,但他丧心病狂,不配为人!”

    伸手整理了一下被湛天丞弄乱的领口,连俢肆薄唇微挑,继续道,“既然你约我来这里,说明你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

    “你的父亲,湛名都,他和许博年一起惨无人道的烧死了我的父母以及我年幼的弟弟,难道你父亲的是命,我一家三口的命就是草芥吗?”

    对于父亲的罪行,湛天丞无话可说,他已经从资料中了解到。

    “这么说,许伯父也是命丧你之手了?”

    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上一根,连俢肆单手托臂夹着烟来到不远处的围栏边,眺向远方,“当然。”

    湛天丞没有跟过去,双拳紧握的站在原地,“合、欢她知道吗?”

    吐了一口白烟,连俢肆如实回答,“知道。”

    湛天丞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为什么合、欢那么爱连俢肆还要离开他了,“所以,五年前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执意要跟你离婚?”

    “没错。”弹了弹手里的烟灰,连俢肆耐心极好的有问必答,“如果不是因为参杂上一辈的恩怨,我们根本不可能分开那么些年,而你也不可能有接近她的机会。”

    从他的话里听出他对自己的不满,湛天丞扯唇嗤笑,“你别搞错了,连俢肆!是你抢了我的心上人,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先怪起我来!”

    冷不丁的转过脸来,斜睨他一眼,连俢肆鹰隼般的眸子里潜藏着剧烈的风暴,“湛天丞,就算你没有真正的得到过跹跹,但你耍手段成为了她法律上的丈夫,这件事我不可能那么轻易就释怀。”

    湛天丞不以为然的冷嗤,大肆挑衅,“不释怀又能如何,有种你把我也杀了!”

    弹掉手里没燃完的半截烟,连俢肆抱着手里转身过来半倚着墙砖砌成的栏杆。

    “你以为我不敢?”戏谑的弯了弯唇,他看湛天丞的眼神满是不屑,“要不是怕跹跹难过,我早就了结你了!”

    “连俢肆,夺妻之恨我看在合、欢自愿的份上,可以不计较,也选择成全你们。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咱们走着瞧!”

    正式的跟他宣战完,湛天丞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便朝楼梯口走去。

    动了动抱在一起的胳膊,趁他还未走远,连俢肆漫不经心的挑唇,善意的提醒他道,“湛天丞,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别不自量力,你不是我的对手!”

    “是不是,你慢慢就会知道了!”湛天丞头也没回的回敬了他一句。

    郊区的楼顶风景不错,一直目送楼下湛天丞的黑色捷豹驶远,连俢肆才慢悠悠的下楼,驱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脑海里不时浮现湛天丞离开时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以前没自己看,今天冷不丁的一瞧,他突然发现湛天丞走路的样子有点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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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过后,陪家人尤其是母亲看了会儿电视聊了会儿天,连俢肆就喊累先上楼洗澡去了。

    这几天因为有母亲陪着跹跹,他放心多了,就回公司报到了。

    那么大的一个集团,不能都丢给荣二,太不厚道。

    连俢肆上楼没多久,姜芙蕖体恤儿子,当然也是想早点抱孙子,她主动要求带孙女,把唐翩跹也赶了上来。

    唐翩跹带上房门进来,本来是想先进浴室帮他把洗澡水放好了再出来帮他找衣服,谁知,见他单手托腮的坐在*边的圆桌边发呆,她不禁一阵纳闷。

    悄悄来到他身后,双手自他的肩膀两侧滑下去搂住他的脖子,唐翩跹半躺在他肩上笑着问他,“怎么了,有心事?”

    唐翩跹压根儿就不信,点着他的鼻尖发出警告,“在我没生气之前,你最好老实交代。”

    没辙的摇头笑笑,连俢肆感叹,“太默契了也不好事,什么都瞒不过你。”

    “言外之意是嫌我管太多咯?”唐翩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佯装生气的要从他腿上下去,“那行,我不问了,你爱怎样怎样!”

    “回来!”不及她行动就把她牢牢的锁在了怀里,连俢肆腾出一只手来捏了捏她微撅的唇角,“小气鬼,我又没说不告诉你,瞧瞧这嘴撅的,都可以挂茶壶了。”

    打掉他的手,唐翩跹搂住他的脖子娇嗔着倒向他怀里,“去你的!”

    趁势抱紧她,并把下巴放松的枕在她枕头,连俢肆缓缓张口,“下午,我见了湛天丞。”

    “你见他做什么?”唐翩跹微怔。

    没等连俢肆告诉她原因,误以为他还在为前几日天丞哥打给她的那通电话生气,她便点着他的胸口质问他,“喂,你该不会是去警告他让他以后别给我电话吧?”

    “还说我小气,到底是谁小气!”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莫名被冤枉,连俢肆无语的直摆脑袋,“是他约的我好不好!”

    “啊?”唐翩跹讶然,“天丞哥约你做什么?”

    连俢肆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他知道了当年的事,猜到可能是我杀了他父亲,特地约我出来质问我,顺便跟我宣战。”

    犹如五雷轰顶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唐翩跹杏眸圆睁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什么,你杀了湛伯父?!”

    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等到缓过神来,连俢肆才拍着脑门恍悟,糟了,说漏嘴了,她不知道这件事。